384 除掉她
“外婆放心，萌萌会等你回家的！然后，我们再一起等爸爸回家。”周萌萌乖巧地拍着宋春花的后背，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不要妈妈了。萌萌不要妈妈了。因为妈妈会惹外婆和爸爸伤心，还会让萌萌受伤，所以，我们不要妈妈了，不要她了。”
……
宋春花听了她的话，也没有深想，只是觉得自己也不想要牛妍丽了，便点了点头，说：“对，不要妈妈了，外婆有萌萌就是够了。”
周萌萌也跟着点头，认真抱着宋春花，尽量安抚她的情绪。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安雪敲了敲门，回到侦讯室。
萌萌和宋春花的情绪都已经平静的不少。
安雪让萌萌扶着宋春花坐好，然后朝她伸出手，说：“好了萌萌，我们得出去了。等外婆把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之后，就可以回家了。”
“嗯。”
周萌萌对于安雪还是非常信任的，用力点了点头，拉住她的手。
“外婆，我先走了。你要快点把知道的事情，说给警察姐姐他们知道哦，我会等你回家的。”
“好，外婆会努力的。”
宋春花点了点头，做出保证，看着安雪小声道：“安警官，萌萌现在谁照顾？”
“我已经联系了宋春娇女士，她会帮忙照顾的。”
安雪让她放心下来。
“哦，那就好，我姐来照顾，可以的。”
宋春花明显松了口气，擦掉了眼泪，朝着萌萌挥了挥手：“萌萌再见。”
“外婆再见。”
周萌萌超她挥了挥手，跟着安雪离开。
到了外面，萌萌就四处寻找姜鑫的身影。
总算，她在安雪的私人办公室里看到了姜鑫，立刻跑上前，说道：“姜哥哥，我可以跟你去参观化验室了。”
“好。”
姜鑫原本是背对着门口站立的，一听到萌萌的声音，便转过头，走到她面前。
他朝她伸出手，轻轻拉着，对着安雪道：“那么，我先带萌萌去参观化验室，等会儿宋春娇女士来了，你直接带她去法证中心接萌萌。”
“嗯。”
安雪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在他们走后，杨婕就八卦地说道：“看起来姜老师比白法医更有魅力，更抢手哦。”
“是吗？”
安雪可不会这么觉得，对安雪来说，白旭才是最有魅力的人。
“哎哟，师姐你真的是很好的诠释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了。”杨婕没好气地数落了一句。
安雪笑了，说：“可能是白白现在的样子比较不讨喜吧，以前他应该很受异性欢迎吧？”
“唔，这倒是。”
杨婕回忆了一下，点头说：“你没回国之前，白法医和姜老师还真的是半斤八两呢。当时女警员都知道白法医的洁癖，可是即便这样，还是希望成为最特别的那个，被白法医接受。但是，你回来之后，白法医就没市场了。”
说到这里，杨婕忍不住朝着安雪竖起大拇指，点赞道：“师姐，这么看来，你真的是非常厉害，一回国就让那些觊觎白法医的异性，悄然退出了竞争的舞台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雪一脸严肃地瞪了她一眼，原以为她是要训斥杨婕的，没想到下一句接的竟然是：“正主都回来了，那些莺莺燕燕还不应该自动退散吗？”
噗……
杨婕无语望天，最佩服的就是安雪这个一本正经开玩笑，但是说得全是事实的本事。
真的超级讨厌呢！
“好吧，我继续查看牛妍丽之前的视频。”
杨婕是想从之前拍摄的监控中找到牛妍丽的问题。
这话却提醒了安雪，她立刻对着简晶晶和邱云道：“晶晶，邱姐，你们去牛妍丽家里，找她的白衬衣和西装裤回来。”
“哦。”
两人明白地答应了一句，就离开了办公室。
安雪朝着杨婕看了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继续辛苦，我回办公室了。”
“嗯。”
杨婕低低应了一声，看着安雪回到办公室。
坐回办公桌前，安雪打开了电脑，上面出现的还是牛妍丽之前身处的一片漆黑的地方。
这个地方到底是哪儿，安雪必须要破解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
安雪抬起头朝着门口看去，就见杨婕领着宋春娇站在那里。
她立刻就起身开门。
“宋女士。”
“安警官，萌萌呢？伤得严不严重？”
宋春娇显然已经从杨婕那里听说了情况。
安雪连忙安抚道：“你先别着急，萌萌的伤口已经止血收干了，只要好好养着，不再扯裂伤口，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哦，那就好。”宋春娇松了口气，朝着办公室里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萌萌的身影，便问道：“萌萌呢？不在这里吗？”
“别担心，她在法证的同事那里，我现在带你去接她。”
说完，安雪就带着宋春娇离开了办公室，往法证中心大楼走去。
宋春娇一看到萌萌，就朝她挥了挥手。
只见，萌萌和两个法证实习生，正专注地看着姜鑫的化验操作，并没有察觉到宋春娇的举动。安雪上前，轻轻敲了一下窗玻璃。
姜鑫抬头看去，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他示意实习生进行操作，然后带着萌萌走出化验室。
“好了萌萌，跟着你姨婆回家吧。”
“嗯。”周萌萌点了点头，看着姜鑫问道：“姜哥哥，我以后还可以来看你做化验吗？”
“可以，你想来的时候，打电话给警察姐姐，让她接你过来。”
姜鑫的脸上扬着温润的浅笑，摸了一下萌萌的脑袋，把她交给了宋春娇。
周萌萌听他说要自己给安雪打电话，眉心不自觉的皱了起来，问道：“我不可以直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啊，不过我怕自己接不到，因为我的手机经常是静音状态。”姜鑫解释道，“但是警察姐姐不一样，她的手机一直都可以接到的。”
安雪听完这话，差点就笑了。
原来，姜鑫拒绝孩子，是这么找借口的。
“这样啊，好吧。”
萌萌算是接受了姜鑫的解释，拉着宋春娇的手，看向安雪，说：“警察姐姐，那我以后给你打电话，你可不要不接电话哦。”
“好。”
安雪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陪着她和宋春娇进电梯。
同时，姜鑫也跟进了电梯，送她们离开。
到了门口，宋春娇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和萌萌一起乘车离开了。
安雪和姜鑫看着两人走后，才转身回去。
突然，安雪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鑫微微皱眉，略带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怎么了？笑什么呢？”
“姜老师，你对一个孩子撒谎了。”
“哦。”姜鑫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那我总不能说，别给我打电话吧。”
“那你就把我推出去。”
“因为你会找到好的理由，安抚小女孩呀。”
姜鑫扶了一下眼镜，问道：“对了，牛妍丽的案子怎么样了？认罪了吗？”
“她没认罪，说什么必须要有决定性的证据，才能将她定罪。”
“这样啊。”
姜鑫停在刑侦大楼前，跟安雪闲聊道：“那你们有把握找到决定性证据吗？”
“没有。”
安雪摇了摇头，说：“对了，过会儿晶晶会送牛妍丽的衣服去你那里，麻烦你帮忙化验一下，看衣服上除了洗衣粉的残留之外，还有没有别的物质。因为宋春花说在6月11号的时候，牛妍丽是穿着湿漉漉的衬衣回家的。可是，当天并没有下雨。”
“嗯，我知道了。”
姜鑫明白了安雪的意思，朝着面前的刑侦大楼看了一眼，示意她进去，说：“进去吧。”
“好。”
安雪挥了挥手，说：“晚点聊。”
说完，往前走去。
“诶，对了。”
忽的，姜鑫叫住她，上前道：“白法医是恢复记忆了吗？”
“没。”
“那他怎么……”
“哦，你上次的建议，我咨询了杨局，然后奏效了。”安雪解释道：“他和邵局，真的向上头申请，给白旭做了专业考核，然后通过了。所以白旭就复职了。”
“原来是这样。”姜鑫朝着法医中心大楼看了一眼，笑道：“我还以为白法医恢复记忆了。”
“虽然挺想他恢复记忆的。”安雪同样朝着白旭办公室的窗户看去，满是认真地说道，“不过，就算不恢复，也没事，反正他还是他，我还是我，这就够了。”
“有你这样爱着白法医，他真的很幸福。”姜鑫的内心颇为酸涩，虽然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眼神略显伤感。
“放心吧，迟早你也会找到这么一个人真心爱的你人。”
“呵，小雪这话可不像你会说的话。”姜鑫淡淡地笑了笑，说“这种没营养的圣母言论，不适合你。”
闻言，安雪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解释道：“那总归要说些积极向上的言论，总不能说你一辈子找不到真爱吧。”
“可能这就是事实呢。”
“没这么夸张，你只要好好加油就行了。”
安雪拍了拍他的肩膀，挥手道：“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上去了，还有些案件疑点要处理。”
“嗯。”
姜鑫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大楼内，才微微叹了口气，抬脚离开。
安雪回到办公室，就看到简晶晶和邱云已经回来了。
此时正拿着牛妍丽的几件衣服，和杨婕议论着什么。
安雪走上去，略带不解的问道：“你们三个在这里聊什么呢？不快点把衣服送去法证中心化验？”
“额，”杨婕看了她一眼，解释道：“我们在说，要不要把这个送去给宋春花看一下，让她确认一下当时是哪件衬衫和裤子。”
“不用，都送去法证中心。”
“啊？”
三人略带疑惑地看着安雪。
“因为牛妍丽不一定只穿一件衣服去过某个地方，所以都送去化验。”安雪为她们释疑，道：“这样，就算有些衣服清洗得很干净，但是有些可能会留下一些线索。”
“哦，明白了，那我现在就把这些送过去。”
邱云明白地抱起面前的衣服和裤子，全部装进了袋子，然后就拎着离开了办公室。
等她走后，简晶晶四处看了一下，问道：“安队，那个小姑娘呢？”
“我让宋春娇带她回去了。”
“哦。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到各种事发的现场，和抛尸的现场，再做一遍搜查，或许有什么遗漏的线索，可以在这个时候被发现。”
“可以啊，本身我就见不到那个牛妍丽嚣张的样子！”简晶晶立刻就响应了安雪的提议，道：“安队，你说吧，怎么分工怎么查？”
“那这样，等邱姐回来之后，你和邱姐去几个抛尸地点再搜一下。”安雪分配工作道：“小婕，你和我再去牛妍丽，宋春花的家里，还有宠物医院看一下。”
“好的。”
杨婕点了点头，就关掉了台式电脑，抱着自己的平板，起身道：“现在就走吧？”
“嗯。”
安雪低低地应了一声，对着简晶晶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邱姐，我和小婕先走。”
“是。”
简晶晶看着她们离开，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等着邱云回来。
至于安雪和杨婕，在停车场开车之后，就往宋春花的住处驶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两人到了目的地。
安雪停好车子之后，就和杨婕一起进了宋春花的屋子。
“师姐，你现在是想找牛妍丽昨天晚上去的那个地方吗？”
“嗯。”
“那个地方有红外线摄像头，应该不是住宅之类的地方吧？”
杨婕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安雪走到壁橱前，拉开门，查看道：“我怀疑有密室，所以，才会有那个摄像头。”
“密室？”
杨婕走进壁橱，四处敲了敲墙，说：“这里都是实心的。”
“这里确实不太可能有密室。”安雪蹙眉想了想，说：“最有可能的地方，应该是牛妍丽自己家里，或者就是工作的宠物医院。”
“谢晓筠住的地方会有吗？”
“有的话，他翻供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们的。”
“也对。”杨婕从壁橱里走出来，朝着四周看了一下，说：“那我们要不要直接去宠物医院看看？”
“先去牛妍丽家里吧，刚好就在这前面。”
“嗯，好。”
杨婕和安雪一起，往牛妍丽家里走去。
因为萌萌被宋春娇接回自己家里照顾，所以这个时候，牛妍丽家里是空无一人的。
安雪和杨婕走进屋里，各自查看着每个房间。
杨婕走进两个卧室，找了一圈之后，确定没什么异样，就回到了客厅。
这时候，手中的平板传来“嘀嘀”的声响。
她坐在沙发上查看，便开口道：“师姐，牛妍丽的案子，明天下午公审。”
“这么快。”
“不快了，这么大的案子，这个安排算是很正常的了。”
“但是这么一来，我们想找决定性的证据，就比较艰难了。”
安雪坐在楼梯下方的玩具室里，翻看着周萌萌的一些玩具。
其中有一本是画册，就是那种上颜色的画册。
安雪翻开看了一下，发现萌萌涂抹的颜色，都是出了格子的，而且并没有按照范例给出的颜色在涂抹。
不过，其中也有几张图是图的不错的，一看就是出自成年人之手。
安雪推测这是周浩涂抹的，然后是想给女儿做范本的。
从这些小细节来看，周浩是真的很疼女儿，可惜不能感同身受，害了其他的女孩子之后，也害了自己。
安雪放下了画册，正想离开，就听到“啪”的一声，画册掉落道地板上。
她俯身捡起了，发现画册翻开的页面上，红色的颜料有点奇怪。
“小婕，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
杨婕立刻走出玩具房，来到安雪身边。
“你看这个颜料，有点发黑。”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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