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恶意的伤痛
白小溪静静的站在湖边,此时天空已临近傍晚时分,时值三月,湖边的风吹着人还是有些微微凉,远处天边的云霞还借着夕阳的光若影若暗的浮动,偶尔头顶上几只鹧鸪飞过,发出几声鸣叫,声音不大,却被白小溪听进了耳朵里,她心想“连天上飞的鸟儿仿佛都知道自己的归处,那自己的归处又在哪里呢?”哎”她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兀自蹲在了湖边,草丛边的蛐蛐仿佛也开始准备出来活动了,白小溪用手扒了扒草丛,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们这些个小虫子,你们会觉得难过,会感受到开心吗?”。“也许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个比自己更失败的人了吧,天上的鸟儿地上的蛐蛐儿,仿佛都比自己活得开心,都比自己过的强”。顿时,一股不理智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冒了出来,既然自己的存在感觉毫无价值,那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干嘛?不如想着想着,她的脚步不知不觉间已经挪到了湖水岸边,此时天已经完全快黑尽了,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听到到风声,大自然的声音;“刚好现在没人,就算自己失足落水,应该也不会给别人引起什么麻烦”,她这样想着,另一只脚的前半脚掌已经进入湖水中,她自小便是一个不喜欢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包括到最后就算自己想离开这个世界,也不想要麻烦别人。她合上眼睛,最后深呼吸了几口气,仿佛是在下定什么决心,又仿佛是在和这个世界告别。这位少女脑子里闪烁着自己过去13年生活里的各种片段
在白小溪小的时候,家庭条件属于小康往下的水平,爸爸妈妈都不属于工薪阶级,只是不到高中水平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农民,日子就平平淡淡的过着,爸爸抽烟但不酗酒,妈妈是淳朴的农村妇女,没有狗血的家暴,就和大多数的千千万万的小家庭一样,家里随时充斥着各种鸡毛蒜皮的琐事,一会打翻了酱料品,一会家里差油少盐,偶尔传来几声妈妈声嘶力竭的吼叫声音,但都在家里的每一个成员对此见怪不怪的冷淡情绪中一次次爆发又一次次被淹没。
家庭的经济来源就靠着老爸临时工的工资维系着,妈妈偶尔在宾馆或者村里红白事的地方帮忙,挣一点零用。爸爸妈妈对白小溪的的教育态度就是想起来的时候问一问,想不起来的时候就各忙各的,这样的教育方式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是又好像哪里有问题。总之好像白小溪的童年看起来没有那么幸福开心,也没有那么不堪回首的伤害。
要说哪里不开心,那应该就是在学校的事情了。白小溪自幼儿园开始一直都是班里个头比较小的的女孩子,圆圆的眼睛,黑黝黝的长发,小时候妈妈总爱给小溪扎上小小的辫子,再配上红红绿绿的蝴蝶小卡子,在人群中,活脱脱一个可爱小团子。可能是自小性格温驯又或者是内向的原因,小溪在班上一直是柔柔弱弱被人欺负的对象,学校里的小伙伴,大家会有意无意扯他的小辫子,抢她的蝴蝶卡子。这种时候,白小溪知道自己不能掉眼泪,只要哭了,那么别人就还会变本加厉,所以每当遇到这种情况,白小溪不管再委屈都都只是咬紧牙关,沉默着应对一切迎面而来的“暴风雨”,所以,从小,白小溪就练就了情绪屏蔽法,高兴的时候也很少露出微笑,伤心的时候也很少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
同学们对她的评价统一的都是:沉闷,阴郁,看不透,有心计。同学们都不太愿意接近她。
而有一个人,令她每天处于地狱之中。白小溪的同桌,一个同样是小孩子的人,在老师家长眼里,有着天真可爱的笑脸,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人类幼崽,却是白小溪噩梦的开始
她在桌子上画了一条线,她2/3,白小溪1/3。为了维持这个界线,白小溪尽量扭曲身体坐着,那时老师要求学生上课时端端正正,胳膊交叉放在桌上,白小溪在桌面上将胳膊放平,腰却扭过去30°,一直侧身,小心翼翼地保持自己不要越过1/3的界线。在2/3线上,她会放一把圆规,有时是尖锐的三角尺。锐器并不总是在那,但一定是在白小溪忘形时毒蛇一样地出现。白小溪是那种特别容易投入忘神的小孩,老师讲了个笑话,白小溪忍不住笑了,正在咧开嘴,胳膊上一阵锐利的疼。圆规上的针尖儿扎进肉半截。啪,一个血珠冒出来。只要足够用力,朋友们,白小溪可以妥妥地告诉你,三角尺也能成为一个挺好使的凶器,一下子就足够在皮肤上揳出一个小洞,比圆规的针脚浅,但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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