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但我要离开你了
齐塔瑞的军队蜂拥而至，丑陋而巨大的鱼形怪物从天空中巨大的裂口处闯进这个世界。
我低头向下看去，顿时红了眼眶，只有一个词在我的脑海中浮现——人间地狱。
苦难的人们手无寸铁在烈火中求生，我听到他们歇斯底里的哀嚎和哭喊，他们眼中的恐惧和绝望似乎是那些丑陋的外星生物最美味的小吃，他们不断地向着活人射击，炮火肆虐。
我终是停下来了，我看到了他们——thor、鹰眼、美国队长、黑寡妇还有变身后的班纳，以及铁皮人托尼。
“你是来搞破坏的吗？”看到我缓缓落在他们面前，托尼举起了手里的能量炮。
娜塔莎挑了挑眉，摆好了战斗的姿势。
“我能做些什么？”我平淡地问。
我听到鹰眼嘲弄地冷笑一声，“等我射烂loki的眼睛，就让你们团聚。”
“你已经背叛过我们一次。”史蒂夫拿着盾牌，冷眼看着我。
“随便。”我冷冷道。
然后举起双手——几人以为我要对付他们，纷纷做出防御的姿势——用魔法聚集起巨大的保护罩，升到城市上空、裂口之下，渐渐笼罩住整座城市。
“里面的这些我想你们有能力清理干净，外面的那些我不会再让他们进来。”我抬起头，看到保护罩外面，新进来的齐塔瑞人在猛烈地攻击着这个巨大而厚重的保护层。
我从来没有在除loki以外的人身上浪费过魔法，更没有使用过这么大的保护罩，它耗费的能量太过巨大，令我眼前有些晕眩。
娜塔莎扶了我一下，“战争还没结束呢。”
我看到他们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我抬起头，望向斯塔克的大厦，然后奋力向上飞去。
loki不在这里了。
我在顶端落下，看到塞尔维格博士躺在那里失去了意识，而他的身旁，就是直冲天际的宇宙魔方能量源。
“你在做什么！尔纳兹！”我听到loki暴怒的声音，我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声音喊我的名字。
我回过头，看到他坐在一架外星飞船上瞪着我，眼中的怒火如有实质。
“你要忤逆我吗，尔纳兹。”他从飞船上走下来，一步一步逼近。“你要背叛我？”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loki。”
“我是国王！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你这个卑微的精灵，快点给我撤下你那该死的魔法！”他怒吼着，灰蓝色的眼睛几乎要被怒火烧成红色。
我的世界嗡的一声安静了。
卑微的，精灵？
……
“你是除了弗丽嘉，第三个来到这里的人。”
“敬谢主神。”
“你在做什么？”
“以后道谢或是其他什么的，不用这般……卑躬屈膝。你是我的守护精灵，不是吗？”
……
“尔纳兹，不要离开我……”
……
“吾王不开心吗？”
“开心，当然开心……”
……
“有什么急事你们可以对我说。”
“yourking”
……
“没有谁能陪伴谁到最后，尔纳兹，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有个完美地结局。”
……
“kneel——！”
“干得好尔纳兹，这才是一个国王的副手所该有的威势。”
……
“你要忤逆我吗，尔纳兹。”
“你要背叛我？”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loki。”
“我是国王！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你这个卑微的精灵！”
你这个卑位的精灵
你这个卑微的精灵
卑微的……精灵……
我好像听到什么断裂的声音。
我的力量一瞬间被抽干了，与loki的情绪联系似乎也断开了。我意识到——这是主神对守护精灵的完全否定和质疑的结果。
脱力地跌倒在地上，身体很疼，我好像彻底沦为了一个凡人，没有了魔法力量的支撑，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令我几乎看不清眼前loki的靴子。
我的魔法不复存在，保护罩也随即消失，loki召集的齐塔瑞人和那些巨大的鱼形怪蜂拥而至。
可笑吗？
我努力地聚焦目光，缓缓移到他的身上，脸上，我看到了他的眼睛，冰冷的，陌生的。
“你要杀了我吗？”我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么平和，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
“……你已经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了，自生自灭吧，用你的余生来忏悔，你的背叛。”
然而一股能量炮从我眼前略过，loki被炸飞了出去，砸进了斯塔克的一间小阁楼里。
“撑得住吗？”托尼·斯塔克走到我的面前，将我扶到墙角坐下。
“她似乎被loki控制了，力量尽失，应该不是她的错。”我听到他这样说，想必是通过通讯器在跟其他人说话。
“怎么……关……”我的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但还是凭着颜色的区别，指向了那个散发着能量的地方。
“不知道，宇宙魔方自动生出了一个纯能量的保护罩，没人能打破。”
纯能量的……
阿斯加德最伟大而充满魔力的精灵树，孕育出拥有最纯粹的神力的精灵。
用最纯粹的能量铸就的身躯，应该，能有些作用吧？
“别放弃，我们一定能打赢这场硬仗，瞧着吧。”托尼说完这句话就迅速飞走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向那片发光的蓝色一点点挪移。
视线有些模糊，我好像身处梦境。
我看到了一千年前站在神殿下，那个有些腼腆的黑发小男孩，他向我笑着。
我看到，夜晚的花园里，小loki蹲在花坛前，望着洁白的昙花，柔和的灯光映着他满是温情的眼睛。
我看到，小王子坐在树梢上，拿着红魔果冲我喊：“接着。”
我看到，午后的阳光慵懒的洒在小王子平静的面容上，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
是什么时候，不一样了？
是什么时候，我没有守护好他，最纯粹美好的他？
“stop！”loki盛怒的声音。
loki不怎么喜欢生气，但他今天总是在生气，可是，我也不得不让他生气了。
我必须阻止他，必须阻止这场战争，阻止他被控制的邪恶意识，阻止我的小王子犯下更多的弥天大错。
如果我的死，能让他清醒一下……
如果loki做的这一切会受到天谴，那么，就都算到我一个人的身上吧。守护精灵没有尽好职责，不配被天道原谅，那么，一切的报应就都报到我的身上吧。
我看着，那颗蔚蓝色的发光的立方体越来越近，我伸手就能触碰到它。
我最终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小王子，他独自站在凛冽的风里，有些苍凉。我看不清他的脸，但那张容颜早已刻入心脏肺腑。
我转过头。
我，尔纳兹，用生命起誓，因果轮回，万千孽债，我，一人偿还。
我紧紧握住了宇宙魔方，它巨大的能量灼烧着我的凡人之躯，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靠在仪器上，几乎睁不开眼睛。最后的最后，我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它拿了出来。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我只是很遗憾，没能陪你走到最后。”
再见了小王子，我曾经最纯粹美好的小王子，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但我要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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