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诸神黄昏
“没有人吗？”斯科尔奇继续问。
人们继续沉默。
海拉的眼神逐渐冰冷下来，她姿态优雅地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指着一个女子，“you”
下一秒，幽灵怪便冲上去抓住了女孩，将她拽到了前面。
年轻的女孩害怕得发抖，卑微地伏在地上哭泣。
我攥紧了拳头。
海拉微笑着看向斯科尔奇，那个家伙妥协地低下头，拿起他的斧头，走到了女孩的身后。
他似乎有些犹豫，抬头看了一眼海拉。
“well？行刑官。”海拉看着他。
我心中紧张，再也顾不了其他，当斯科尔奇的斧头落下的那一刻，我瞬间为她护住了一层保护罩，同时一个男子大声喊道：“住手！我知道剑在哪。”
我不敢置信地望向那个人，却没看到海拉向我射来的刀，我被长长的刀刃贯穿，扎在了地上，像霍根死的那样。
可是我无法像他一样走的干脆，那撕裂心脏肺腑的痛一分也不少，一点一点攻击着我的神经。
“带我去。”海拉下了命令。
我抬起唯一的手用尽全身的魔法阻拦她。
巨大而厚重的魔法光球将她包裹住，让她手里的利刃无法施展。幽灵怪们冲上前去解救，然后被魔法光球的能量击碎。
那只巨大的黑狼发现了我——魔法源头，咆哮着向我袭来，我慌张地施法阻挡，同时超负荷地凝聚魔法将它笼罩其中。鲜血从我的眼眶和口腔中涌出，我感到阵阵耳鸣，大脑抽痛。
海姆达尔一定会很快察觉到海拉的动向，疏散阿斯加德的难民，我可以多为他争取一点时间。
阿斯加德的人们没了幽灵怪的包围，纷纷逃向了难民营所在的那座大山。
我望着阿斯加德傍晚的天空，望着这片同千千万万个同族生活了千余年的天地，咽下喉中的鲜血，再一次聚集最后的能量，将魔法变成一个个巴掌大的小精灵，她们会自己寻找阿斯加德的普通人们，将自己转化成保护罩护在他们身上。
无数个小精灵扇动着晶莹的翅膀从我的身体里飞出来，斜阳的光辉照耀下，她们形成了一条灿烂的星河，向需要她们保护的阿斯加德人们涌去。
这是我最后能为阿斯加德做的一点事了……
loki，快点回来呀……我好想好想再看你一眼。
斯科尔奇趁人不注意，将我身上的长刃拔了出来，什么也没说就跑到一旁装死。
超负荷使用魔法加上刀伤，我好像再一次变成了一个废人，我磕磕绊绊地想从地上挣扎起来，魔法光球却支撑不住海拉的攻击，爆炸了，巨大的波状冲击将我震飞出去。
比我想的时间要长一些，还……还不错？
当烟雾散去，海拉和斯科尔奇已经不见了踪影，我看到彩虹桥上已经开始有向外跑的人群。一定是海姆达尔带他们去了。
我扶着墙爬起来，发现手感不太对，转身一看，原来是loki那尊立在广场上的鎏金雕塑，被海拉丢到这个角落里了。
我支撑着挪到头的位置，坐到地上，抚摸着他的脸庞。
我从来没有摸过他的脸，离他的脸最近的距离，好像就是那天他把嘴巴贴到我的嘴巴上的时候。
我感觉好累，轻轻地将身子放在他的脑袋上。
好想，好想就这样搂着他，沉沉地做一个美梦。
我许是真的睡着了，但是梦境里的一切好像都来源于外界的声音，我听到猛兽的嘶吼，枯骨的摩擦，人群的尖叫，我梦见，阿斯加德的人们拿起武器，勇敢地与敌人们厮杀，在平静祥和中生活了几千年的人们似乎才真正意识到了守护家园、族人、亲人的意义。
最后，一道震耳欲聋的、令整个阿斯加德大地都震动的雷鸣将我从沉睡中惊醒。
我捂着伤口忍着剧痛挪到广场中央，看到thor浑身裹着耀眼的闪电从天而降，向彩虹桥上的幽灵怪击杀。
我在浩浩荡荡的人群中找到了一个人，一个从千年之前就被我捧在心里、放在眼里的人。
他勇敢地向怪物军队攻击，保护着阿斯加德的子民们登上一艘巨大的飞船。
那个曾经只会恶作剧说谎话、在地球胡作非为的大坏蛋，倒是有一点点像个英雄了。
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好像要睁不开眼睛了，好像，走不掉了……
诸神黄昏来了。
你会找到我吗？
……
“醒醒……”
有人拍了拍我的脸。
“尔纳兹！”
好熟悉的声音。
“尔纳兹，我们得走了。阿斯加德要没了。”
有人把我背到了身上。
“我是阿斯加德的末日！”怪物的咆哮。
好吵啊，什么东西在坍塌？
好热啊，什么东西在燃烧？
身下微凉的身体令我不禁想再靠近一点，多靠近一点。
是你来找我了吗？loki。
————
“maydaymayday…”
“这里是——阿斯加德难民船领袖号。”
“我们受到了攻击——”
“重复，我们受到了攻击。”
“引擎受损，生命保障系统失灵。”
“请求范围内任何船只——的支援。”
“我们目前位于阿斯加德22跳跃点的位置。”
“我们的船员都是阿斯加德平民——不是战舰。”
“重复，这不是战舰。”
……
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重的血腥味……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惨叫声……
失败了吗？海拉没有死？
我们的人民还是没有逃离她的魔掌吗……
强烈的心悸驱使我努力地睁眼，却模糊地看不清虚实。
“iloki,princeofasgard…”
“…odinson”
“therightfulkingofjotunheim”
“godofmischief…”
……
“you…willneverbe…a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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