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孽种
林清闻声转身，曲颖儿那张傲慢的脸逐渐映入眼帘。
不用想，她也知道这女人要羞辱自己。
林清没有心思与她纠缠，她拿起行李想要去找厉文烨，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
“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只是想请你去喝杯茶叙叙旧。”曲颖儿笑的人畜无害，可随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对不起，我没空！”
林清果断回绝，语气不卑不亢。
“如果你不乖乖听话，我可不保证这老东西能活几天……”曲颖儿忽然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则视频放在林清面前。
屏幕上老人被层层铁链捆绑在一间黑屋子里，双眸尽显惊恐之色。
“你这是绑架！是犯罪！”
林清怒吼着揪住她的衣领，双眸瞬间通红。她很清楚有厉文烨撑腰曲颖儿在本市可无法无天，却从未想过她会这样疯狂！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只要你乖乖跟我走，她就没事。”曲颖儿拍了拍她的手背，一副吃定她的模样。
林清可以猜到，如果自己跟她走，下场一定不会比奶奶好。
可她自幼被父母遗弃，是奶奶把她捡回去，倾注一生心血将她抚养成人，她这一生都报答不完老人的恩情，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因自己受一点苦？
脑海中忽然晃过一个人，林清退后几步，颤颤巍巍拿出手机，拨通了厉文烨的电话。
见状，曲颖儿只是嗤笑一声，根本没有上前阻拦，因为下一秒，林清的手机里便传出无法接通的声音。
她咬紧嘴唇，不认命地再次打了过去，结果依然如此。
曲颖儿走到她面前，高临下地望着她，“你觉得他会接你的电话吗……又或者说，你认为我怎么敢这样对你呢？”
她的弦外之音，这一切都是厉文烨默许的！
“你到底在背后做了什么！”
林清咬牙切齿地低吼，她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撕碎，厉文烨突然如此绝情，一定是她动了什么手脚。
曲颖儿没有回答，她晃了晃手机屏幕，神情愈发得意，“你猜这老东西能不能想到，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孙女，竟然不想救她？”
混蛋！
林清捏紧了手心，心中已然做出决定，“放了我奶奶，我跟你走。”
“只要你配合，我一定会让你们团聚……”曲颖儿说着，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她一早就捏准了林清的命脉。
很快，林清被蒙住双眼捆住手脚，一路颠簸后，她被推上了一艘到处弥漫着臭味的渔船，又被人用铁链绑在了一张木板床上。
有人将她双腿分的大开，林清心中冉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挣扎着大叫起来，“这孩子是厉文烨的亲生骨肉！如果他知道你杀了这个孩子，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你以为，他会在乎这个野种吗？”曲颖儿吹了吹锋利的手术刀，一副势在必得的神情。
她的话，让林清心中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曲颖儿勾唇一笑，“这世上，只有我配生下他的孩子！”
接着她拍了拍手，几个沙特人从舱外走进来。
“把她肚子里的野种弄掉，做的干净点。”
她轻松的口吻，像要踩死几只蚂蚁那样自然。
“是！”
几人领命，朝林清重重围上来。
绝望与恐慌瞬间涌上心头，林清奋力挣扎，“曲颖儿！我的孩子已经五个月了，你这样做跟杀人犯有什么不同！”
只可惜她的身体被层层铁索捆住，挣扎与叫喊除了让自己多受些皮肉之苦，没有任何作用！
“吵死了！”曲颖儿走到她身边，将一块满是污秽的东西塞进她嘴里，“当年我的孩子，也是这样被大夫人弄死的……既然我没有的，你也不能有……”
她的笑容阴森可怖，她的话更是让林清从头凉到脚。
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见她再发不出声，曲颖儿满意地勾了勾唇，“既然她身子骨这么硬朗，就少用点麻药吧，死不了就行。”
“是！”
那几人对她唯命是从，只给林清注射了应有药量的三分之一。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是林清终生的噩梦……
她能感觉到锋利的刀尖划破她的肌肤，一层又一层地剥开，每深入一毫，她就听见孩子在绝望地呼喊：妈妈，救我……
手术中林清几次痛的昏死过去，她多想一睡不起，便也不用面对这世间的残忍。
可曲颖儿偏要用冷水将她泼醒，让她眼睁睁看着那已经成型的孩子，最终被一寸一寸从肚子里拖出来！
“四夫人，请——”
有人将浑身是血的婴儿尸体递交到曲颖儿手上，随后又有两个黑衣人搬来了透明水箱。
那里面，有将近几十条食人鱼！
林清本已被折磨地奄奄一息，可看到曲颖儿提起孩子的胳膊放到水箱上时，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疯狂地冲撞着床板。
“唔唔——唔唔——”
“叫唤什么！反正是个死胎，难不成还留着给你做纪念吗？”曲颖儿被她吵得烦躁，又将婴儿向下坠了坠。
林清感觉心都被活生生绞碎了，她好恨！恨自己无能，连自己的骨肉都保护不了！
曲颖儿看着血淋淋的婴孩尸体，又看了看林清痛苦的神情，脸上展现出几近变态的愉悦。
“小鬼，怪就怪你母亲不识趣，没有早点把你打掉，不然，你也不用受这皮肉之苦了……”
扑通——
婴孩的尸体坠入水箱，那些凶猛的食人鱼蜂拥而上，尖锐的牙齿撕扯着他短小的身子和刚刚成型的四肢……
不足三分钟，他被啃得渣都不剩！
林清的眼神从痛苦变成绝望，从怨恨变成麻木……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丢回海边的，也不知道谁将自己送进了医院，她只感觉到眼前一片血红，孩子被撕碎的场景在脑海中一遍一遍重演……
恍惚间，她听到有人在耳边叹息。
“主任，病人的生命体征实在太微弱了……”
“尽全力抢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她的求生欲了……”
活着，还是离开。
她有的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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