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寻突破口

接到市局通知，何星耀不再犹豫，很快开着车来到戒毒所，这是她通过市局领导才得知的，李悠然就被关在了戒毒所。

        何星耀过来后，在门口迟疑了好一会，两个相爱的人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见面，怎么互相问候才不会尴尬，想了半天，越想越烦，过了一会，她还是进门了。

        何星耀让警狱长找人叫李悠然，她独自在墙角站了好半天，大概是李悠然害怕见到她或者是别的，来人告诉不愿意见她，他还是没有出来，她让他们再去说一下，她坐着等了一会，这时，李悠然过来了，俩人互相对视，无语凝噎，泪流不止，但又无可奈何！

        俩人互诉衷肠小半会，何星耀明示自己此行的目的，一方面是为了叙旧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破案，希望通过李悠然的手去破获这个案件，同时，也希望他能有好好的表现。

        李悠然抹了抹泪水，说:“我愿意帮助你们破案，也是为了我们俩，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们交易的是什么，就一些很普通的娃娃，还有一些茶叶，都比较正常的生意，我在中间，只是起到一个双方交易的中间人，我从中间拿一点补差价，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有翻过，没看出什么破绽，我就每次都放心运了，也不怎么仔细看他们的东西，毕竟也算是私人物品。”这活还是隔壁老王介绍的，他说这个来钱快，而且现结。我虽然家境还不错，但也不好跟父母张口要钱，只能自己出来赚点小钱存点积蓄，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喜欢自己动手，觉得衣食饱腹就很满足了。

        何星耀把李悠然的事跟市局领导汇报后，都说可以尽量减刑，她提议，是否可以将他纳入卧底，做我们和罪犯的暗线，负责提供重要的线索，不给他罪罚，相当于功过相抵，毕竟卧底是一个高危职业。李悠然这个人敏锐灵活，即便是危险，也不妨碍李悠然的执行能力，相信他是能胜任的。

        市局领导多次开会，起初是不答应的，因为犯罪伏法自古来就没有这种不受惩罚之说，但又想着卧底是个高危职业，必须要找个可靠的人破获案件，这几年他们选来选去也没找到合适的人，何星耀的提议在市局第三次会议中全票通过，会议决定李悠然代号“h先森”，此次行动代号叫“毁毒狼“。

        何星耀觉得自己太急急忙忙就离开了，那时只顾着跟领导汇报和协商，无法顾及其他，毕竟李悠然的命重要。忽然又想起没问李悠然为什么在自己手机里装软件的事，对他前面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感到半信半疑，如果完全没有关系，那为什么要在自己手机里装软件呢？

        何星耀决定二次探访李悠然，这时，俩人心情都平复下来，百感交集，虽不至于泣涕涟涟，但心情复杂，李悠然说:“对于他们之间的交易我真的不清楚，我只是他们中间交往的工具，其他啥也不清楚。”何星耀继续说:“为什么你要在我手机里装软件，你别跟我说是为了杀毒，你是替他们监视我吧？”李悠然哈哈大笑，说:“亲爱的，你在想什么呢？我装软件只是怕有人对你图谋不轨，我想报保障你的安全，尽量掌握你的行迹，何况你是警察，更要小心一点！”

        过去那些年，何星耀和李悠然的亲密关系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即便这样，当然也不完全相信李悠然，小时候俩人是很要好的情分，和他的确穿一条裤子长大，但毕竟人各有志，完全相信会使自己缺失判断是非能力，是否构成犯罪也不是自己该思考的问题，这由国家决定的，自己无权过问。

        目前，所有的犯罪目标都指向李悠然，并且有足够的犯罪动机，构成一定的犯罪嫌疑，现在也只能将他作为内应，才能证明他的身份，不然所有人将持有怀疑态度。何星耀知道这会导致李悠然和他分离，也没有多余的表示，此刻，持何种态度都会害及俩人。

        李悠然走之前，约着何星耀再看了一次电影，喝了一杯茶，这时，正应了一屋两人三餐四季，那是一种平淡自然的生活。他还是穿着那身他们确认关系时的深灰色西装，他走后，背影那么熟悉、自然，加以装饰点缀，还是一如往常般帅气，但他走后也只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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