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侯莉：“我就是死，也要考中戏！”

作者有话要说：</br>浇不灭的演员梦。侯莉虽然挨了妈妈一顿打，但还是决定第三次考中戏，并且想出一条妙计，进了剧组演王宝翠。

        十一、侯莉：“我就是考中戏，死也要考！”

        当晚，侯蒂专门回家一趟，到侯莉房间，劈头盖脸说：“你整天呆在潭小西房间，开机以前，钱也不多，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从今天以后，潭小西的房间里全是钱，你自己说，你呆在里面合适不合适？摄影棚的事，我怎么一再交代你的，屡教不改？今天你表个态吧，能不能不要让我再在剧组任何地方看见你？！”

        侯莉趾高气扬地，根本没搭理侯蒂。

        侯蒂借刀杀人，决定狠狠收拾侯莉一顿。他走到孔令文卧室，大声说：“妈妈，侯莉又偷偷跑到北京考中戏去了，她说了，她坚决不读艺术学院。”

        “你干什么，侯蒂！”梅梅冲过来制止侯蒂，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孔令文一听就疯了，炮弹一样从屋里跑出来，扑在侯莉身上，“啪”的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把侯莉直接打蒙。梅梅赶紧拉住孔令文，替侯莉说情：“妈妈，您别急，侯莉还没决定呢，您有话慢慢说！”

        孔令文气的，一边捂着心脏，一边有气无力地说：“你这个作死的！你在哪里上个学，不都是图个学历吗，大专也好，本科也好，毕业都能进咱们电教系统，万一以后政策变了呢，你为那个中戏，考了两年了，你自己说说，一年一年，你耽误时间玩呢？！”

        “妈，侯莉还是考的表演系！”侯蒂推波助澜。

        “你不见棺材不落泪么！我们家祖宗八辈子，没一个当演员的，你好好学个化妆，服装，咱们电教两台都需要这些专业人才，再说，有一技傍身，是别人来找你，来求你！到时候京剧团，话剧团，歌舞团，电视剧，电影，萧琢爸爸萧芳庭先生，你冷珍阿姨，还有你大哥，都能帮你找事做，你当演员去，你去求别人，角色合适不合适的不说，青春饭能吃几年？没戏演，老了，谁养活你？跟你讲了多少遍，为什么不听？非要一条道走到黑？！”

        孔令文越说越气，梅梅刚洗了一堆衣服要晒，客厅沙发上堆着一堆晾衣架，孔令文抓了一个，劈头盖脸抽打侯莉，侯蒂看着事有点大，急忙拉架：“妈，这架子是木头的，别用这个打人啊，怪疼的！”

        难得侯维豫也在家，看孔令文真的动了怒，心疼侯莉吃亏，喊着：“侯莉，你快给妈妈道个歉，说你上艺术学院，快点，快给妈妈道歉！好好表个态，以后不考中戏了！”

        “我就是考中戏，死了也上中戏，就是要读中戏表演戏，打死我也不去艺术学院，打死也去中戏！”侯莉一边躲，一边犟嘴。

        孔令文气炸了，把侯莉拉扯进房间里，从里面把房门锁上，侯蒂来不及阻止，只听见里面“噼噼啪啪”的。侯莉房间里，一个木质的晾衣架都打断了，侯莉用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咬紧牙关，还是疼得哭了。

        侯维豫担心出事，他知道孔令文脾气上来，很难控制，他拍打着侯莉的房门，一个劲儿的劝说：“令文，别打了，你开门，别把孩子打坏了！”又忍不住怒斥侯蒂：“你妈妈最在乎这件事，你好好的，何苦跟你妹妹过不去，告诉你妈妈这些做什么？！”

        侯玥玥也跟着拍门，很担心姑姑的人身安危：“妈妈，我奶奶会不会把我姑姑打死啊！”

        梅梅气急败坏地斥责侯蒂：“你这个当大哥的，考学考学你不帮，剧组剧组你不让跟，说不定演个角色，中戏就要了呢，侯莉一心一意当演员，你有这么多资源，从来不管人家，不成全人家孩子就算了，还拆台？！”

        里面，孔令文也打累了，把房间门打开，侯维豫看看孔令文，想她在气头上，欲言又止。侯莉披头散发，胳膊、腿上，红的地方又变紫，侯维豫最疼爱侯莉，“哎呀，哎呀”直叹气。侯玥玥看姑姑伤得这么厉害，立刻哭了，搂着侯莉的脖子，一个劲儿叫“姑姑，姑姑”。

        梅梅红了眼眶，跑到卫生间，用洗脸盆到了些热水，泡上一条毛巾，端过来，帮侯莉热敷：“你不知道咱妈那个脾气吗，说句软话就好了，你非要硬扛，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侯蒂坐在侯莉床沿上，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侯维豫说：“对不起啊，爸爸，我也不知道妈妈今天这么大的脾气，对不起啊，侯莉！”

        侯莉扑上来痛打侯蒂：“猫哭耗子假慈悲！”侯玥玥也帮忙打侯蒂：“你这个断指！驴粪蛋子下霜，外光里不光的货！”侯蒂躲侯莉，一边制止侯玥玥说：“竟跟着你妈学，不许说这样难听的话！”侯维豫也呵斥侯玥玥：“玥玥，不可以这样说爸爸！”侯玥玥申辩道：“我妈妈说的，我看就是，我爸爸就是讨厌！”

        侯蒂走出房间，探着头看看孔令文卧室，妈妈在抹眼泪。

        侯蒂问梅梅：“妈妈今天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脾气这么大，你也不提醒我？”梅梅说：“你还怪我？我知道你什么时候犯病，好好地揭发人家侯莉做什么？”侯维豫也问：“你妈妈今天到底怎么啦？你知道吗梅梅？”

        梅梅小声解释：“妈从食堂回来，耷拉着脸，我打听了半天，什么也没打听出来，下午侯芅回家，我刚要开门，妈忽然冲过来就把门关上，把侯芅关在门外不让进，说要是他不把他开的那个照相馆关了，永远别回家！”

        侯莉忽然高喊：“因为孔令文，她去食堂买饭，一定有哪个爱嚼舌根的告诉她，侯芅和吴迪弄得那个‘tt’照相馆，其实就是‘同性恋’的意思，‘同性恋，同性恋，同性恋’！”

        梅梅吓得赶紧捂住侯莉的嘴巴。

        侯蒂也急了：“这孩子，你今天是活腻歪了吗？！”

        连侯维豫都生气了：“侯莉，你还想不想你妈妈活了？！”

        侯芅从小就喜欢穿女孩衣服，说话声音，走路姿势都像女孩，越是长大，性取向问题越明显，直到真的有了男性恋人吴迪，两人出双入对，在文教大院，闹得那叫一个翻天覆地，萧芳雨打电话，给孔令文不知道投诉了多少回。

        这是深埋在孔令文心头的一根刺，不定时戳她一下。

        可是侯芅和吴迪，不能合法生活在一起，痛苦不堪，索性在电教大院斜对面，租了门头，经过一番装修，办了一间专门拍艺术照的照相馆，明目张胆取名叫“tt工作室”。

        这下闹得满城风雨。

        孔令文白天在食堂排队买红枣馒头，前面两个人，就这么不凑巧的谈论“tt工作室”名字的真实含义。

        “同性恋现在国家不入罪吗？”

        “国外人家都合法结婚了，跟异性恋完全一样！”

        “家长管不了，院里领导不出面管管吗？大院里这么多孩子呢，不影响下一代吗？”

        “你这就属于杞人忧天了，中国十几亿人口里，男同性恋统共才5、6百万，你算算这个概率，你家能出个同性恋，就跟中彩票头等大奖差不多的概率，人家孔令文那么有名的主持人都不介意，公然支持儿子公开同性恋身份，侯芅自己也不觉得丢人现眼，你急啥……”

        孔令文彻底崩溃。

        但是当下，孔令文听见侯莉喊“同性恋”，忽然出奇地安静，整个人愣愣的，灵魂出窍一般，一家人也都安静下来，一颗炸雷没响，也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果然，孔令文忽然打开窗户，把头整个探出窗外。

        侯维豫吓得跑过去，“你干什么？你可千万别想不开！”

        孔令文谁都不搭理，无奈侯维豫用力扯她，想让她离开窗前，孔令文扭头喊道：“你滚！你装什么装？你演给谁看呢？孩子们小吗？不清楚你对我是什么态度吗？你整天躲在军区大院，这下满意了吧？你的孩子们，个个长成这个熊样？！你不就等着看我笑话吗？我心里不健康，不配教育孩子，结果不正合你心意吗，我果然没教育好！侯维豫，这几十年，你回家里几回？你说有几回？掰着手指头都数得清，这是正常夫妻吗？你还有脸站在这里，还假惺惺演什么演？你每次回来，就是像今天这样，看我笑话，你满意了吧……”

        这场侯蒂引发的家庭闹剧，以孔令文的精神崩溃宣告结束。

        侯蒂肠子都悔青了。

        第二天一大早，梅梅拿着大饭盒小饭盒，先去食堂买了一堆包子、油条、甜沫，给侯莉准备好中式早餐。

        回到家，又忙不迭做了西式早餐，是孔令文和侯玥玥的。把鸡蛋、牛奶、面包、三明治，做好的西餐，端到孔令文卧室，出来以后，在餐桌上摆好一家人早餐，又悄悄溜进侯莉卧室。

        梅梅一样一样端了侯莉爱吃的油条，甜沫，酱肉包，揉揉侯莉脑袋，说道：“好好吃饭，我得听妈妈的，把你房间锁上，你过两天，给妈妈道个歉，这两天就乖一点，咱妈昨晚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又得去医院，咱妈心脏病，你可不能意气用事，知道吗！”

        梅梅伺候侯玥玥吃完早餐，骑自行车送她去了学校。

        回家以后，又要陪着孔令文去医院，临走前，梅梅又把一盘切好的水果和一个暖水壶摆在侯莉桌上，把吃剩的早餐碗、碟都拿走，说：“我争取早点回来，放你出去去个卫生间啥的，你乖乖的啊，别惹妈妈生气，别出幺蛾子！”

        侯莉气呼呼地嚷，“孔令文是你妈，不是我妈！”

        梅梅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妈妈刚才还问我，打到你头了没有，让我也带你去医院看看，担心昨天把你打坏了，妈妈心疼的不得了，你再惹妈生气，我不饶你呵！”

        侯莉知道自己又被孔令文关了禁闭，目的不过就是逼她就范，同意读艺术学院。她学电影上那套，用床单绑了一个粗绳子，一头绑在暖气片管道上，一头绑在自己腰上，打开窗户从二楼飞檐走壁到一楼，然后一路跑去招待所，自己给自己开了一个房间。

        她从小就有钱，要多少侯维豫给多少，现在又有了侯芅这个后盾，不要都给。

        潭小西最近不搭理她，她在招待所呆着无趣，又不敢去摄影棚，想来想去，跑到潭小西家，在马淑香面前哭诉起来：“马阿姨，你看我妈妈把我打的。”

        虽然侯莉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着实可怜，可马淑香沉浸在幸福中，侯莉哭多久，她笑眯眯望她多久，一点儿也没共情。

        “不让考咱就不考呗，”马淑香劝导侯莉：“好孩子，听你妈妈的话，当然妈妈打你不对，等我哪天去批评她！可是，你大哥就是拍戏的，你横竖不管在哪里上个学，出来都能当演员，要我说，还不如早点上完学算完，那个北京的，老考不上还考它干啥，离家那么远，我要是你妈妈，也着急上火，好孩子，听妈妈的话，今年就去那个艺术学院，别瞎折腾了！”

        侯莉发现诉苦找错人：“马阿姨，我都帮印度姐姐找到会计工作了，你还不帮我，你还老是帮别人说话，侯蒂不就是帮你解决了房子的事吗，你就和他们是一伙儿的啦！”

        马淑香仍笑眯眯的：“怎么能只是房子的事呢，还有潭太平工作的事啊，我做梦也想不到，太平能到咱们院里来工作啊，侯蒂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啊，我是这一辈子都感谢侯蒂啊，还要感谢党的好政策，感谢电教好领导！”

        诉苦不成，侯莉不甘心，晚上摄影棚收工了，她跑到107房间找王美成，下最后通牒。

        “王导，您是导演组的，导演组的事情您就说了算，您这么大的腕，真急了眼，侯蒂也怕您呢，您不给我撑腰，我全完了，这么好的机会又错过了，明年考中戏，还是一个考不上！”

        王美成颇显为难：“侯莉，咱们演员都定好了，都开机了啊！”

        侯莉契而不舍：“我反复看剧本了，蔚迟兰心身边那个小丫头‘王宝翠’，虽然总共没十句台词，可是她从头贯穿到尾，就跟蔚迟兰心的跟屁虫一样，我演不了蔚迟兰心，我演王宝翠总行吧，这样的好处就是，我有正当理由跟剧组了，这么多大腕，我哪怕是学习一下，也很有益啊！”

        王美成感叹道：“真是个聪明的办法！侯莉，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给你办成喽！”

        王美成直接带侯莉去餐厅吃工作餐，和导演组成员坐在一起，霸气面对侯蒂质疑，虽然心里多多少少也在打鼓。

        王美成用不容商量的口吻跟侯蒂说：“侯蒂，你忘了吗，咱们上次西藏那个电影，就因为报酬没谈拢，那个群众演员罢演，害得咱们戏接不起来，幸亏需要接戏的场次不多，但是咱们也是费了多大的劲，才找到一个跟那个群演外形相像的？咱们这个戏，要是还闹这么一出，那咱们可是自取其祸了，王宝翠这个角色，虽然没几句台词，可前后场次有三十多场，是个固定群演，所以这个角色，可靠比什么都重要。”

        侯蒂说：“那就不能找一个艺术学院的在校学生吗，就算罢演能跑到哪去，横竖都在晋中市？”侯蒂知道侯莉葫芦里卖什么药，怕她天天捣乱，影响潭小西工作。

        王美成说：“找个学生罢演了，她就是不跑，咱们天天看见她，她高低就是不演了，你能硬给拖去现场？何况现在的小孩，一个个我行我素，方头不劣的，到时候还听你蝲蝲蛄叫唤？再说，王宝翠的戏，前后三四个月呢，上学的孩子，学业怎么办？”

        侯蒂也想不出其他办法。

        又抻了一段时间，直到王宝翠的戏要开拍了，也没找到合适的群演，人家一听说，角色一共不到五句台词，还要前前后后在剧组耗掉三、四个月时间，连学生都没兴趣。

        侯莉终于如愿以偿，第一时间冲进潭小西房间，宣布她的周密计划：

        “小西，‘王宝翠’没台词，不需要花费什么力气，就是每天必须要靠在现场，这些其实特别适合我，我一方面可以跟陈晋东和梁炳燕这些老师学习表演，一方面还可以带着历史书什么的去现场，请教萧琅哥。我跟陈晋东说好了，明年专业课，他帮我找专业老师辅导，还考中戏，文化课呢，到了明年三月份考，差不多半年，我想拜萧琅哥为师，你呢，每次就陪我去他房间找他，听到没有？”

        潭小西不以为然：“每次摄影棚收工都是深更半夜的，他们说为了赶进度，每天都工作十几个小时呢，在现场，恐怕什么都顾不上吧，我觉得萧琅哥可能没时间。”

        侯莉说：“那怎么办呢，等他有时间了，剧组结束了，文化课也考完了！我想，内景戏萧琅哥可能忙一点，外景戏应该空闲时间不少，反正不管怎么着，我在剧组一切都好办了！对了，不然，小西，你也拜萧琅哥为师，跟着他学画画吧，这样和他在一起，多自然！”

        潭小西没说话，现在保险柜里那么多钱，一日三餐，侯蒂一直派人给她往宾馆送盒饭，她像是长在屋子里了，她连门都出不了，偶尔下楼散散步，都有负罪感，还撇下这些，跑到萧琅那里学画画，也没有那份心情呵。

        侯莉买了影碟机，一方面觉得潭小西需要消遣一下，一方面又幻想有理由邀请萧琅来楼上，她在舜井街买了，几乎所有的香港电影，《英雄本色》、《纵横四海》、《东成西就》、《天若有情》、《家有喜事》、《大话西游》、《喋血双雄》等等。

        侯莉和场记宗蕾住一个房间，两人住的是标准间，很简陋，她还是呆在潭小西这里，挤一张大床睡，潭小西房间，不知不觉地就被侯莉变成聚会的地方，有人过生日呵，某天收工早呵，侯莉就买了好吃好喝的招待大家，一起看碟片，邀请过萧琅几回，萧琅都没有来过，表示都看过。

        宗蕾也是电教大院的，比侯莉大四岁，小时候都是一起玩过的，潭小西也认识。她功课不好，也是和潭小西一样，读了电教所属的那所职业中专，毕业以后分到了电教系统下属的磁带厂当工人，就为了混个正式编制的身份，只是挂了个名，办了停职留薪，后来在夜大进修了大专，工人身份又转成干部编制，她父亲是电视台文艺部主任，给她安排了很多岗位，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想干就干，想不干说走就走，这次又好奇电视剧拍摄流程，闹着跟剧组，拜甄珠为师学场记，通过甄珠举荐，侯蒂同意宗蕾进了剧组。

        侯莉又惹事了。

        她一定要买到《重庆森林》，正好潭小西也想给父亲买一些新的戏曲影碟，她们俩就去了舜井街一家店里买碟片，正巧碰上严打盗版光盘，两人被警察叔叔带进派出所。

        侯蒂亲自出面，侯莉和潭小西，在派出所乖乖写了保证书，侯蒂耐住性子，承诺好好教育，把人领回来，一进派出所，侯蒂上上下下看了潭小西半天，问她：“你没吓到吧？”又叹气说，“你这辈子遇到侯莉，也算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从趵突泉社区派出所回来的路上，曹锫开着车，侯蒂坐在副驾驶座上，扭着头对侯莉发了一路的火，虽然说话还是慢悠悠的，但是脸一直红红的，侯莉和潭小西都深知侯蒂这个特点，怒形于色，有没有生气，看脸色就知道了。

        “侯莉！你果然一出手，就是个厉害的，给我折腾到派出所来了！你哪来这么多精力？吃盒饭的空，你也能跑到舜井街去，你让人家潭小西，陪着你买盗版碟，让人家潭小西，坐着110警车，被带到派出所去，人家还未成年呢，你可真有本事啊！你当初怎么说的？又是现场学表演，又是学习文化课，结果，你学到舜井街去了，你说你要是真有时间精力，你哪怕帮着陈敏阿姨织头套去呢……”

        回到潭小西房间，侯蒂直接把影碟机电源拔掉，要把影碟机拿走。

        侯莉不让，“潭小西每天呆在屋里，都快发霉了，我们也是忙里偷闲，放松一下精神，有人过生日什么的，聚在一起高兴高兴，小西生活也丰富一点，以后不去舜井街就是了！”

        侯蒂不理：“剧组就是这样一个工作强度高的环境，你没有心理准备来做什么？潭小西房间，喝酒聚会决不允许，你如果再搞这些，哪怕一次，立刻开除！我宁可再找人演王宝翠！”

        侯莉嚷：“你搬到哪儿去呀？”

        侯蒂说：“我拿到萧琅哥那里去，给萧琅哥解解压去！”

        侯莉一听说放在萧琅那里，说不定哪天带着潭小西去看碟，就不再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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