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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伪小怂包-16


原本嘲讽许瑜的声音都顿了一顿。

        而在所有人视线中心的许瑜,本来淡淡的神色也不禁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眸子里在一瞬间是有点慌的,正从衣袖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针的手也微微颤了一颤。

        ……殷凤时也来了?

        许瑜与殷凤时在这两月里除吃饭外一般情况下并不会见面,殷凤时对许瑜冷漠,但也没随随便便就责罚许瑜,可是有一点……

        这位太子他有时就仿佛发.情的野兽,甚至在白天都能将许瑜压在身下,撕开许瑜的衣裳。

        就在十天前,许瑜在府中的亭子里乘凉,殷凤时不知被谁惹怒了,脸色黑沉,浑身气息凛冽无比,一进亭子就把许瑜抄起来,按得趴跪在石桌上,从后面狠狠进入了许瑜。

        石桌上的瓜果滚落一地,许瑜本来发炎还没好全的身体抖得不行。

        哪怕亭子围了一圈薄纱,从外面也很容易看见里面的人的轮廓,许瑜实在害怕被路过的下人撞见,一遍遍请求殷凤时不要在那里,殷凤时却置若罔闻。

        后来终于结束了,许瑜拖着满身的痕迹回去清洗自己的身体,殷凤时却不知又去了哪里。

        也许去照顾万黎了,也许去忙公务了……只有许瑜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他丢下来,也得不到一点他的关心。

        许瑜抱膝坐在木桶里,在渐渐凉了的水与模糊的雾气间,第一次泣不成声,泪水沿着素白的脸庞落进水里。

        那是他最最厌恶殷凤时的时刻,也是他入府以来积攒的委屈第一次以流泪的形式爆发出来的时刻。

        他那时很坚定、很坚定地想,有朝一日,等他离开殷凤时,此生都不要再见到对方了。

        此刻他依然是这样想的。

        可是,仅仅听到殷凤时这三个字,他的身体便先大脑一步条件反射般回忆起了殷凤时一次次在他身上施加的疼痛,那些被强行倾注欲.望、掌控与痛楚的时刻……

        许瑜命令自己稳住心神,将拿金针的手控制稳了,连眼神也迅速从突如其来的慌中重新平静下来。

        他现在可是巫师言梧。

        他不能露出破绽,让殷凤时发现了。——一旦殷凤时发现他就是许瑜,后果必定麻烦无比。

        殷凤时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中快步走了进来,同时接受着众人的行礼问安。

        殷凌箫现在的情况实在紧急,耽误一刻这孩子都随时可能毙命,许瑜便没随其他人一起行礼,只是神色专注地往殷凌箫特定的穴位上施针。

        殷凤时似乎听过言梧的名字,也知道涅阳公主请来了言梧的消息,因而来了以后并未疑虑于如此装扮的许瑜是哪里来的,反而很温雅地问了许瑜两句关于殷凌箫的情况。

        殷凌箫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涅阳公主没有对外公主,许瑜也是刚刚确认了殷凌箫的确是中了蛊。

        但眼瞧着殷凤时这等温文尔雅又举止得宜的模样,就像是娶回许瑜之前对待他的态度……许瑜抿抿唇,心底不禁感叹:果真是会演戏。

        但他怕殷凤时看他的眼睛认出他,因此并未抬头,只用伪装的声音简短地回答,同时手下隔殷凌箫身上的蛊的动作未停过。

        殷凤时没有认出许瑜,兼之看许瑜正忙着,便没有再同许瑜说话,接下来只是静静观摩着许瑜的动作。

        宋太医本来在聒噪地叫嚣着,一看殷凤时来了,立时便偃旗息鼓了,其他方才附和宋太医的人也全都不吭声,仿佛方才他们什么都没说一样。

        蛊在湘西民间称为“草鬼”,一般由女子传承,蛊女也便称为草鬼婆。蛊女们制作蛊药的成分一般是大蛇、蚂蚁、蜈蚣、蟾蜍等,又结合具体情况的变化而变化。她们的蛊通常下在食物里,解蛊又叫隔蛊,村民们若发现家人中了蛊,往往会哀求下蛊人,或去请当地巫师来隔蛊。

        蛊的传承是很私人的事情,每个师父所传授的蛊求都与别人不同。这其中,于此道精深者的蛊自是不止下在食物里,高明的蛊女、巫师则会炼蛊。

        ——炼蛊是指将这些千奇百怪的虫子上百只放在同一器皿里,让他们互相争斗搏杀,等最后一个活下来的“王”,再辅以其他秘法培育出成功的蛊王。炼蛊是极难掌握的一项蛊求,寻常蛊女、巫师耗费十年时间都不一定能摸索出来,哪怕摸索出来每次成功率也极低,许瑜却几天时间就炼出了第一只蛊,又在两个月时间内将每次炼蛊的成功率提升到了九成多。

        隔蛊与炼蛊其实是共通的,彼此之间自有脉络可寻,许瑜有古籍做基础,也许本身天赋也高,自然也很擅长隔蛊。

        殷凌箫所中之蛊虽难解,于许瑜而言却难度一般。众人之间许瑜在殷凌箫面上和手上随便施了几针,便立在一旁不再动作。

        ——真是上不得台面,没本事还来丢人现眼,涅阳公主竟由着这种人胡来。有些人在心底暗暗发笑。

        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殷凌箫竟缓缓睁开了眼睛,且呼吸渐渐均匀了,面色也红润了些。

        小世子本濒死之状,竟这般快就被扭转了。

        人们目瞪口呆,宋太医神情扭曲,原本的不甘与讥讽被惊愕与一些别的什么古怪的情绪取代。

        ——竟,真的成了?

        宋太医在冷汗之余,又想起了自己未能治好小世子的事,心中不禁忐忑涅阳公主会如何发落自己……

        涅阳公主此时却无瑕顾及什么宋太医不宋太医的,她一心扑在了刚刚转醒的儿子身上。

        “箫儿!”涅阳公主转悲为喜,目不转睛地望着醒来的殷凌箫,紧握着儿子的手不放。

        事已解决,许瑜觉得自己可以离开了,便向公主告退。

        涅阳公主连忙挽留,见许瑜是真心想走也就不客套了,同许瑜说定会重金酬谢他后便叫自己的大丫鬟去送许瑜。

        许瑜并不多耽搁,转身便朝外走。

        他进来时所面临的那些讥讽与质疑的眼神,此刻都已消失不见。他们再也没法说他是胡乱折腾的乡野村夫。

        但无论他们说与不说,对许瑜来说都无区别——因为许瑜都并不在意。

        许瑜经涅阳公主身边的大丫鬟领着路,行了好一段距离,许瑜始终沉默不语。

        回廊曲折蜿蜒,旁边时有精巧别致的假山流水之景。这名大丫鬟举止无半分小家子气,反倒有几分将门风范。

        许瑜用余光扫了一下,心中不禁想道这丫鬟不简单。

        若有她守在殷凌箫身边,或许殷凌箫日后的安全问题会好一些……

        但这孩子的事自然有他母亲涅阳公主操心,沦不到他一个外人多作言语。

        许瑜这样想着,闭了闭眼,继续向前走着。

        “言先生且慢。”

        身后传来一个许瑜无论如何都不会听不出的声音。

        是殷凤时的声音。与此同时,还有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响起。

        许瑜在这一刻,感到自己的耳朵就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一样,明明殷凤时的语气很正常。

        许瑜是下意识地想要继续往前走的,但顾及到对方的身份,不得不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涅阳公主的大丫鬟早已停下,侧身让在一旁,向将要过来的殷凤时屈身行礼:“太子殿下。”

        许瑜的掌心渗出了几滴汗,他眸光微闪。

        他不知道殷凤时是不是认出了他。他希望最好不是。

        许瑜转过身来,同样朝殷凤时行礼,弯腰的弧度极标准:“太子殿下。”

        殷凤时走到许瑜面前。两人之间隔着恰当的距离。“孤正好也要离府,不如一同走走吧。”

        殷凤时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来。人如芝兰玉树,好一个像模像样的衣冠禽兽。

        许瑜掌心的汗溢得又多了一点,他在心中提防着殷凤时认出他。

        “好。”他答。

        两人便这么一同继续向前走着,许瑜始终走在殷凤时的右侧靠后一点的位置。

        殷凤时同许瑜不咸不淡地聊了几句,许瑜总用简短地几个字回应。

        两人接下来沉默着走了一小段路后,将军府的大门也到了。

        殷凤时上马车之前,邀许瑜三日后一同游湖,因届时会有一拨士族子弟与殷凤时一道,许瑜加入进去也是凑个趣儿。

        太子能如此邀请一平民巫师,实是给面子了。

        但许瑜可不想同殷凤时游劳什子湖,万一他的身份到时被对方瞧出端倪那才是得不偿失,因此再三推拒。

        殷凤时便笑笑,道:“先生届时若能到,孤必欢迎之至。”

        说完便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鞭,马车扬长而去。

        *  *

        许瑜也没什么好逗留的,把装扮一换,也回了太子府。

        入夜后,他开始自己点上油灯,看灯芯儿毕剥毕剥的发出微弱的响声,像是死囚在咽气前的垂死挣扎。

        昏黄的光明笼罩了这间屋子。

        许瑜正要转身,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他的腰肢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扣住,整个人也被按在了对方胸膛上。

        他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那是在每个裹狭着强迫与血腥的时刻,他被对方狠狠攻占时,脑海中一遍遍加深的记忆。

        “还没睡?”

        殷凤时的声音响在他脖颈后,温热的呼吸洒在他细腻雪白的颈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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