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伪小怂包-17
“……嗯。”
许瑜声音低低的,这般回答对方。
他只觉颈侧一痒,身体也僵住。还未完全收回的手不知放哪里了,只能僵硬地抵在自己腰侧。
他仅凭声音,便能很容易地听得出对方是殷凤时。
——哪怕殷凤时其实很少同他说话。
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唯有衣料摩挲的极轻微极轻微的声响。
许瑜不知道殷凤时这是又怎么了。
——以往殷凤时进这个原本属于他们两人的屋子,要么是冷冰冰的全然将许瑜当做空气,要么就直接把许瑜按倒,很少有温柔地问许瑜的时候。
今晚怎么……
但殷凤时似是并不准备等许瑜说什么,他的大手掐着许瑜的腰肢,掐进本就不多的肉里,折腾出一丝丝细微而清晰的痛感,“你今天看见黎儿了吗?”
他用这般自然而然的语气,问许瑜这个正牌夫人,在他们的婚姻里应当是属于第三者的人的下落。就仿佛这样做是最应当的。
“没看见。”许瑜的声音淡淡的,目光却是冷了下来。与此同时,
他将殷凤时的手轻轻甩了开去。
“黎儿这两日似乎心情不好。”殷凤时仍是虚抱着许瑜,口中却一字一句的说起了关于另一个人情绪的问题。
就仿佛另一个人的心情好与不好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可他这种态度却让人又不禁生疑:那另一个人,于他而言,真的那么重要吗?
若真那般重要,他何必还要抱着许瑜问这样的事情。且还矛盾地掐许瑜的腰。
许瑜闭了闭眼。忽然有些想笑。
被殷凤时带离故国那天,
十里红妆,他怀着小小的忐忑希冀着他的夫君值得他托付余生;
到达太子府那天,对于余生的梦以流星陨落般的速度顷刻碎了,他发现殷凤时是个人模人样的骗子,事关托付的幼稚幻想是不可能实现了;
后来每一次被对方强行压在身下,在屈辱与痛楚中,他对对方的厌恶一次一次加深。
老实说,不管平日再平静,对于殷凤时这样一个人,他心底总是会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难过。
哪怕说起来再不在意,殷凤时也是第一个要了他身子的人,是他的夫君。
可是如今,这一点点的难过,也彻底消散了。
——其实如果用一双更清醒、更冷酷的眼睛来看,许瑜嫁给殷凤时,在某种层面上看,也是互惠互利:
殷凤时娶许瑜,许瑜可以替殷凤时真正许了诺的那位管家万黎挡外界的揣测与利剑;
许瑜嫁给殷凤时,许瑜的娘亲在许家的地位可以骤然提升,日子好过不少。
况且在太子府里,下人们对待许瑜的态度虽然冷淡,可是比在许家时算好的多了,许瑜的衣食住行也比在许家时质量提升的多;只是有一点最令人难以忍受,那就是殷凤时于许瑜而言是个强.暴犯,谁说婚内强.暴不是强.暴了?
可若不再对殷凤时抱有哪怕一丁点希冀与情感,那一切就不一样了。
——对啊,殷凤时不过是个许瑜的另类“合作伙伴”啊,也是个给许瑜提供研究蛊的空间与时间的物件……至于同房上的事,为什么许瑜要总一味地因被殷凤时强迫而难受,为什么许瑜不能反过来把殷凤时当做泄.欲的工具呢?
殷凤时算什么、这样的夫君又算的了什么,反过来玩一玩这个东西啊!
许瑜想到这里,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了一点,眼眸光华流转,
原本的失望与冷淡完全消失不见了。
就像是揭开了某种封印。
是啊,反正他的蛊求已大成,只要再把一些事处理好,要不了多久他便可以离开太子府。
与其一味小心翼翼地面对这位所谓的夫君,不如好好的跟他这夫君,玩一玩游戏……
“你笑什么?”殷凤时好像听见了许瑜带着笑意的气音。
这样的声音让殷凤时既觉得有些奇怪又觉得莫名烦躁,却又说不上来为何有如此感受。
许瑜仿佛料到了殷凤时这样的反应,面上半点惊讶与慌乱都没有,反而笑声更清晰了一些。
是那种很短暂的,柔柔的,却流露出一丝矛盾的、傲然的媚意的一种笑声。会让人想到飘满大雪的城池与满身火红、闲庭信步的狐狸。
而许瑜就着殷凤时环在自己腰上的另一只手,转过身来,
眼望着殷凤时,缓缓勾起唇,微笑着。
没有了一点小心翼翼,也没有畏畏缩缩,更没有躲躲闪闪。
似傲然又无辜的尤物。
明明还是那个清丽的少年,在这一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是如此的陌生,又如此的……蛊惑。
在昏黄的烛光下,在婆娑的光影间,竟一时叫人分不清是人,还是妖。
许瑜在殷凤时有些错愕的闪烁目光中,懒懒地窝在殷凤时胸膛上,抬起一只手,水葱般的手指无意般轻轻挠了挠对方的下颌,少年漫不经心又柔柔地笑着:“夫君,瑜儿笑你好生无趣。”
许瑜的睫毛那么长,平时看起来就很漂亮——乖得漂亮,而此时,这种乖巧的漂亮仿佛被另一种绿水般的缥缈的美给取代了。
殷凤时微蹙着眉,看着这样的许瑜近妖的脸孔,忽然间心上像被什么挠了一下。
痒。
更奇怪的是,这种模样的许瑜没有令他感到丝毫讶异,就仿佛这才是他内心深处一直在期待的,许瑜的样子。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期待许瑜?
但许瑜好似不给殷凤时继续想下去的机会,许瑜用两天手臂柔弱无骨地圈住了殷凤的脖颈,出口的话浅浅淡淡的,偏又透着一点娇嗔似的委屈,“夫君,瑜儿想要了。”
这是许瑜入府两月多的光景以来第一次称殷凤时夫君。
叫了两声夫君,在此夜里,在彼此相贴的时刻,一声比一声媚,一声比一声软。
勾得人心中的痒意如火星噼啪点燃。
殷凤时喉咙发干,抬手掐了掐许瑜素白的下巴,将人的脸孔抬起来贴得离自己更近,殷凤时嗓音低沉沙哑:“太子妃倒是愈发像个勾栏院卖笑的了。”
殷凤时嘴上这样说,身下却支起了帐篷。更是在下一刻便将手摸上了许瑜的裤子,像要在这里便急急地将许瑜给就地正法了。
许瑜却拦住了殷凤时的手,无辜道:“去榻上。桌子顶得不舒服。”
殷凤时被这样一双透着点委屈的眸子看着,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并将许瑜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床榻边去,将许瑜扔在上边,就要倾身压下——
却又被许瑜轻轻巧巧地拦住。
许瑜一个翻身,双腿分开,跨坐在了殷凤时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殷凤时的眼,像个优雅的狩猎者,又像个暗夜里高傲的王。
“别动,今晚……试试这样如何。”
他在微弯着眼笑,又散漫地扭了扭腰,就像在驯服他的马匹。
太傲了……可是又这样的自然,这样的,勾人。
殷凤时紧紧盯着许瑜的唇瓣,无意识地舔了舔唇,缓缓答道:“好。”
他和许瑜还没有试过这个体位,因为许瑜曾经每次都是被动地承受他。
他忽然也好奇了,好奇这般的许瑜,究竟会带给他怎样的感受。
许瑜一边褪下自己的衣衫,一边朝殷凤时慢慢俯下身来,眼眸光华氤氲又柔媚似水,一点一点,让殷凤时眼里的火愈烧愈烈。
这一夜,许瑜没有吹熄灯烛。
就让它那么亮着,也让殷凤时在整个由许瑜主导的过程中看清了许瑜每一分每一秒的模样。
第二日,一室凌乱,两人都日上三竿还未起。
殷凤时本来体质就比许瑜强,昨晚又没出多少力气,醒来的自然比许瑜多少早一些。
他睁开眼的时候。颇有中不知今夕何夕的错乱感,但随着记忆的归巢相伴而来的,是身心的无限餮足与刺激感。
是的,刺激。
昨晚许瑜是真的全然没让他失望,——不仅没让他失望,反而给他带来了诸多感官上的惊喜与刺激。
他的夫人在这一夜里……无比美味。
殷凤时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了昨夜的某些香艳片段。对方潮红的眼、冷傲的神情与起伏的诱人的雪白身子……
殷凤时呼吸微乱,只觉自己身体某个部位忽然又泛起了某种热意,且或许是清晨的缘故,愈烧愈难以压制。
他转过脸来,看向睡在里边的,带给他昨夜无限刺激感的他名正言顺的夫人——
许瑜背对着他,仍在睡着,一动不动,似乎累极。
从殷凤时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引人遐思的遍布痕迹的雪白美背,与一头凌乱又慵懒的青丝。
殷凤时心中暗嘲:这是故意的?连睡着了也要勾着他?
但他心里也明白,这不过是别人睡着了以后自然而然的模样。
殷凤时眼眸沉沉的,干脆也不忍耐了,大手捞过许瑜的身子,便要这般趁对方还未醒时就将自己撞进去。
“嗯……”
许瑜仿佛被这么一挪动给折腾醒了,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好似感受到了什么,又还没弄明白似的,困惑道:“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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