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好多宝贝（四）(2022祝愿大…
从阿冥狂言语中的信息来看，魔族大军集结的日期在记忆里是世界历——八无量零九兆三千六百亿四千五百万八千九百年。（十无量一轮回）十万年之后，八祖联军统结，大军压境，围不死者之域三千万年不散，不死者逃无可逃，于老巢纠集十年前后不死者，一无量海之数，欲图最后殊死一搏！
后又六千万年，八祖联军迟迟未进，无量不死者难进难退，内部大乱，大部首领不死鸟骑士——阿尔萨斯于不死者之域外境得令坚守第一道防线，而不得入内境。
同一时间，大部首领地穴领主——阿萨拉克，获命沉睡。
又续三千万年，期间，至高领袖不死者之王——阿羡欲万具分身齐无，再难复生。
于后一年，八祖联军围困不退之际，大部首领巫妖女王——阿羡虞兰，携大部首领——恐惧魔王拘命阿羡欲，吊死众目睽睽之下。
后即八祖万族出手，无量法则顿出，终灭阿羡欲肉躯。
至此，阿羡欲之故事，结束。
“现在是世界历什么时间？”咸鱼问道。
“360165134901年。”李乌山精准说出，随即又道：“你已经死了两万六千年了。”
“我特莫死了这么久了？？！”
咸鱼震惊极了，双眼瞪得老大。
“啊？大人，你已经死了？”阿冥狂亦是震惊地问。
咸鱼无奈，已然接受事实，“系啊，你看我这副咸鱼模样，哪有之前的万般潇洒之一。”嘴角下拉，叹了口气：“唉，我还以为没死多久呢，哪个晓得已经死了两万六千年了，看来八祖万族的攻击不仅灭了我的肉躯，对我的灵魂也有很大的影响。”
“那”阿冥狂“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直视咸鱼，隐有不善之意。
咸鱼抬手搭在阿冥狂肩上，“嘭”地一声他又跪了下去，咸鱼瞥了一眼道：“你觉得呢？”
阿冥狂颤惧，高声大呼：“大人神威犹在，无量不衰！冥狂冒犯，愿以死谢罪！望求大人复生我家部众，万死难谢！”
咸鱼用了些“力”，让阿冥狂跪得更深了些，道：“可以啊，你什么时候摘了阿修罗的头，我就复活他们。”
阿冥狂楞了楞，瞳孔猛地一缩，目绽精光，道了声：
“好！”
——————
“好，下一个下一个，到谁了？你们十八个人，得一一了解你们，还确实得费番功夫。”咸鱼扣住阿冥狂肩膀，把他提了起来。旋即做了张法则椅子，坐了下去，站着太累，得休息休息。双手手指交叉，目光扫视一圈，停立在一位“黑壮矮”的小屁孩身上。
“就你了，小朋友，介绍一下自己。”咸鱼看着那小屁孩，脑袋里却是在想着“死亡时间”的问题。两万六千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过去的谋划也要随之改动，也不知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
现在咸鱼急切地需要知道这段时间内，外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小屁孩到是挺有礼貌，走到咸鱼面前道了声“好”。
“尊敬阿羡欲阁下，您好。我是来自世界西南角，一个名为‘托尔夫’大世界的矮人族。我叫‘托尔夫-塔夫’，大家都叫我‘夫塔’，您也可以这么称呼我，这是我的荣幸。”
“托尔夫大世界”咸鱼重复了一遍，记忆涌现，“哦~我晓得了，我对你们世界很有映像，我们不死族骑部部长就是你们世界的矮人。叫‘托尔夫-雷夫’，你认识吗？”
“认识，那是我族上一任大长老，也是我祖爷爷的父亲。”
“这样吗？看来我不死族影响范围确实挺大嘛~界域里碰上的小朋友都与眷族沾亲带故。”咸鱼点点头笑说道：“你们世界盛产骑士，雷夫更是我见过最勇猛的矮人骑士！他的锤子骑枪甚至可以洞穿魔族坚盾——拓累尔，长锤犹如刀剑，胜过刀剑，柄锋生雷，魔邪退避！”
听咸鱼夸完，夫塔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族中前辈被绝境强者夸赞，亦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夫塔有些激动：“是的，欲尊主！雷夫长老是我们整个骑士矮人族最大的骄傲！我们以他为荣，他的长锤雷光永远闪耀在我们心中！”
“嗯”听完，咸鱼却微微有些沉默，一股惋惜之情不禁流露，“可惜，雷夫部长却被魔主打成虚无大战过后，你们矮人骑士族想必也受到了牵连。是我的失败，对不住眷族族人了。”微微地有些愧疚，但没有太多，因为不久的将来，遗憾和愧疚都将烟消云散。
待到掌握那股力量，这世间再也没有他复活不了的生命！
能感受到咸鱼的愧疚之情，夫塔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不不不，和欲尊主没有关系，魔族贪婪，世界生灵皆知。纵然没有您这层因果关系，他们也一定会入侵我们世界。”记忆起那副画面，夫塔动容垂泪，“我们还太过弱小魔族强大，侵略肆无忌惮，族老们向神明求援，却被嘲讽‘不死族的走狗’，枉费我们对他们亿万年崇拜信仰！却连一点点援助都不肯给予！”
“咳咳,”
其实说白了，阿羡欲眷族所属的种族或多或少都被八祖附庸种族针对性对待。就像南明黎的南明家，不死族的功臣，自然是非不死族的仇人。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无辜的南明黎和夫塔都应该恨他，恨咸鱼，恨阿羡欲！
都是因为他，才遭受这种悲惨待遇！
种群破败，领土侵犯，族人流亡，自身苦难！
这所有的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阿羡欲！
因为他，输了！失败了！
成王败寇！胜利者拥有所有，书写一切！输家，至多卷土重来。世界战争对于弱小的种群而言，就是一次赌注，一次站队。筹码压错了人，便是举族皆输！甚至数千万、数千万亿年才屹立起的超级种族转瞬间——灰飞烟灭！
像南明黎、夫塔这样活下来的，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也不知道，阿尔萨斯，阿萨拉克怎么样了，活下来没有…”咸鱼抬头仰望，目光流离迷茫，可惜却再也看不见那里的模样。
“我恨他们！终有一天，我们的长锤，将贯穿神明恶魔！矮人骑士的雷光，终将再次响彻整个世界！”夫塔双目赤红，泪水汹涌，拳头紧攥到颤抖！
“其实你也应该恨我，我会弥补你们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咸鱼由衷问道。
夫塔摇摇头，“不，雷夫长老说过，不死王有恩于我们，莫大的恩情，无论族群陷入各种境地，都不能怪恨不死王。”
夫塔抬起头，眼中赤红的仇恨犹如实质，像一把利剑一般刺入人心！咸鱼看见了，那段血红色的记忆……家园毁灭，族人惨死，信仰崩塌，长锤与马匹被粉碎，被吞食！
…整个矮人骑士族，只剩下了夫塔一人…
“我…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无论是恶魔，还是神明。”说这句话时，夫塔是平静的，但所有人都知道，夫塔的内心就是一座压抑的活火山！
“过来，孩子…”
夫塔是这群孩子里，唯一一个有灭族仇恨的人。咸鱼已经很少再见到像夫塔这样犹如滔天血海在翻涌般的孩子，他看的见所有眷族心境，李乌山也有仇恨，南明黎也有仇恨，但都没有夫塔这般直接，这般…触目惊心！
或许是因为经历的原因，李乌山的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湖，湖里面潜藏了一条注视着所有人的乌龙！
南明黎的就像是一颗太阳，万里晴空上照射万物的太阳。一颗璀璨到裂目的太阳，光线犹如刀剑，屠戮万生万物。
也或许是因为矮人普遍粗狂、暴躁的天性。
夫塔很尊敬咸鱼，走了过来，敦实而笔直的灵魂身躯微微弯曲，向咸鱼表明了自己的忠诚与敬仰。
咸鱼将手放在夫塔额前，喃声冥冥，“我以不死者之王的名义赐予你力量，不死之伟力将引领你、你的族群，重现辉煌。”
“请永远效忠于我，我必不再辜负眷族的信任与追随。”
新的誓言，咸鱼由衷地说道。
“托尔夫—塔夫，以矮人骑士之名起誓！必将永远效忠于不死者之王——阿羡欲陛下！若违弃言，长锤之雷，锤炼永生！”夫塔单膝跪下，拳至心膛，声音如誓，振振之言。
咸鱼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道了声:“好孩子，以后…托尔夫，是你的了。”
——————
阿冥狂看着夫塔，眼中情绪复杂。他见过太多太多类似地一幕，当初的自己，也和他一般无二。不死族的眷族，都受过不死王恩泽，除了某些人，大多忠心耿耿。
“宣誓效忠于您，尊敬的不死者之王大人。”
“发誓效忠于您，从今以后，您将替代神明成为我永生的信仰！”
……
阿冥狂忆起那一幕幕，熟悉的面孔再次浮现眼中，难龙，慕思理，夜明惶，幽苦生，止祥死……一位位故人，不尽征战，豪情万丈！
可。
那也只是故人，过去的故事。
虚无里的他们，连再一次饮酒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您当真要如此？”阿冥狂将手放在了咸鱼肩头，劝阻道。
咸鱼只是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阿冥狂便已知道他心意已定，决不更改。心中暗叹一声，“唉，造孽啊！！”，走过去揽住了夫塔肩膀，当即喜笑颜开，朗声说道:“小塔，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我在不死族可是老部将了，叫我一声狂哥，以后狂哥罩着你！”
“狂哥！”夫塔老实。
阿冥狂大拍肩膀，“好小塔！我和雷夫是兄弟，和你也是兄弟，以后你在族里的辈分可就大了！可以跟你祖爷爷的父亲称兄道弟！”
夫塔表情变了一瞬，很快又恢复正常，只是老实地点头，没有应附。族里，早就没有可以和他比较辈分的族人了。
阿冥狂喜欢开玩笑，心思却也细腻，但察觉到了也不会在乎。就像咸鱼说的，不死者无需太过在意亲族的死活，反正，到头来都会复活的。
成了眷族，亲上加亲。
“哈哈，亲上加亲！”
阿冥狂心里叹了一声。其实，不死者和生前的亲族，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不死者，亲兄弟都会唾弃！只有直系眷族与直系眷族，才是真正的亲人。
阿冥狂揽着夫塔肩膀，把他带到另一边聊天去了。走时回头看了眼独坐的咸鱼，一声叹息又悄悄响起。
“其实，早在很久很久之前，阿羡欲大人就已经不收‘效忠者’了。今天，倒是破了例。”
效忠的誓词在叛徒口里，跟狗放的屁没有什么区别。
……
“下一个！”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祟族的小姑娘！”
咸鱼直接指着一个躲在别人背后的小姑娘道。刚才的某个瞬间，有种被偷窥的感觉油然而生，寻视线望去，刚好看见那小姑娘像是被发现了一般躲了起来。
“姐姐…我怕…”
小姑娘前面的大姑娘张开双臂警惕地盯着咸鱼，瞬间，一种被狼盯着的感觉刺得咸鱼全身发麻！那是狼，盯着猎人的眼神！
警惕却又随时准备扑杀！
“好厉害的眼睛，就连我都感到一丝不适！”
又如捡到宝般，咸鱼高兴地笑了起来！
“你俩，敢这样看着我，胆子很大嘛！给我过来！”咸鱼大手一伸，灵魂法则之力直接把两姑娘抓了过来。
“你，挺凶地嘛，你先介绍一下自己！”
咸鱼拎着较大的姑娘，那姑娘可凶了，张牙舞爪地朝着咸鱼抓来。
“嘿！不听话～”
咸鱼笑着把两姑娘都绑了起来，看了眼小姑娘，又看向大姑娘道:“不说话是吧，再不说话我就把小的吃了！”装模作样，恶狠狠地瞪向大的。
“你敢！”大姑娘怒斥，一张凶貌更加凶恶，像是一头炸毛的狮狼！
“嘿，你看我敢不敢！”
咸鱼狞笑，鱼口大张便要吞人！
好大的鱼口，看着都吓人，大姑娘看得也是一吓，咋道:“妹妹快跑！”旋即用头顶了过去，张口就咬在闲鱼脸上。
“哎哟！”
咸鱼佯装吃痛，随即便将两姑娘捆成了一个球，只露出一颗头。当着大姑娘的面，把小姑娘的头含了进去。
“你！你！你！”
大姑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可越是被吓到，越是凶恶！那股被狼盯着的感觉，愈发刺人！
“啊！我吃了你！”
球蹦了起来，咸鱼也不知道她怎么蹭起来的，但她就是蹦起来了。又是一口咬在脸上，灵魂之躯都被咬破了！
这下咸鱼晓得这两宝贝是啥了。
“好了好了！怕了你俩了！”
咸鱼笑着大声求饶，解开了姐妹二人的束缚。两姑娘原封不动的立在原处，一动不动。
咸鱼揉了揉脸，又捏着“大的”超级凶恶的脸，笑道:“你是，灵族的‘慕凶’。”左手捏着“小的”害怕怯弱的脸，“你是祟族‘魇恶’。”
旋即大笑:“真是捡到宝了，没想到两族的神秘生命也被流放到了这里，还被我感染成功？！哈哈哈，而且，还是双胞胎姐妹！祟灵两族竟然会结合到一起，世界变了，真是变了！”
听言，好几个小朋友的表情都变了变，看来都是知道这两小姑娘意味着什么。
“慕凶，魇恶，是什么呀？乌山哥哥。”傻姑娘小翠问道。
李乌山答:“慕凶，灵族右护法的名字，也是灵族最神秘的几个种群之一的名称。魇恶，祟族丞相的法号，也是祟族神秘种群的称呼。”
“太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慕凶’右护法，是一尊极端凶恶的女神，见她一眼便好似见到世间万兽嗜血搏杀时的脸。相传是远古太灵‘凶’，被灵祖降服，收为坐骑，后来慢慢地就成了所谓的右护法。不过有句话应该可以详细地了解她”
“凶无最凶，只有慕凶！”
“魇恶丞相我倒是接触过，是个贼！长着一双阴狠，恶毒，诡诈的眼睛！这个贼，巨贼！我的眼眶乌骨便是被他偷了去，不知怎么偷的，只记得跟他对视一眼，就没了！”
“眼贼，魇恶！”
“哦～乌山哥哥好懂呀！”傻姑娘小翠对乌山又多喜欢了一点。
“那是以前的故事了，这两小娃娃不知是那一边生的。双体同心同魂，大的是小的，小的也是大的。慕凶是她，魇恶也是她！也就是说，一个人用两具身体，两种性格！”咸鱼笑着把姐妹两的秘密说了出来。
那语气就像是在说:“好宝贝！好宝贝啊！”
然后，就是一股阴邪发凉的感觉瞬间凉遍全身。咸鱼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阴飘飘地看去，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小的脸上。
全场寂静，所有小朋友都被这突如其然地一巴掌抽得惊住了！齐刷刷地望那边看去，却看见这一巴掌根本没打算停一般，接二连三地抽了上去。
一掌接一掌，小的脸都肿了，快烂了。
可越是如此，那双眼睛，就越是阴毒！
和大的性子一样，你比她凶，她比你更凶！你用狠的，她打不过你，她就死盯着你，眼神比你更阴毒！更狠！
赤裸裸，不加掩饰，直接而无畏，盯得你发毛，发悚！
完全不会怕你，任由你怎么个做法，多么强大，就是一双鬼眼睛死盯着你，盯到死为止！根本不会有死亡顾虑，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就是死了我也要盯死你！”
总之，你越是如此，她就更是如此！
咸鱼理解不了这是一种怎样的心境，不过漫长的岁月让他见识了太多太多“奇怪”的生命。而恰巧，他也是“奇怪”之一。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咸鱼抽哇，狠狠地抽，越抽越爽！越抽越爽！
虽然画面很让人感到不适，但就是这样，她死盯着你，那样的眼神，让人不适。
“我特么最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尤其是小朋友！”
【作者题外话】：（“整个世界”：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以中央太阳为中心点，衍伸繁衍十万界域，三千世界。世界大小不一，界域大小基本一致。一个世界至少相当于八个界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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