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阴阳玉(四)
“我叫南玬尘,城主府的人。”
所谓城主府,就是水南城的管理者,也是水南城最强大的家族,没有之一。
而南家的族人不但玄宫里最顶尖的存在,其家主也是唯一能和玄宫的‘宫主’地位比肩的人。
南家治理水南城,玄宫负责人们修行,二者相辅相成、
南玬尘继续说道:
“前段时间,我老是觉得玄宫的其他内宫弟子有些奇怪,但要说是哪里奇怪,我又说不出来,有时候是眼神,有时候又是玄力气息……总之哪里都不对劲。”
说到这,南玬尘顿了顿,缓了口气。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错觉,也没多想,渐渐的,直到昨天。”
“一场普通的内宫测试,我和一个叫陈林的切磋。”
南玬尘看了看聂雨孤迷茫的小眼神,解释道:
“陈林是内宫里顶尖的弟子,16岁,玄次二阶,已经非常不错了,不过一直都比我差点。”
“可昨日的切磋上,他的玄气却是异常滂湃,几乎是把我碾压,身上还被他刺中一剑。“
"其实到这里我也只是惊讶,可晚上我检查伤口的时候,诡异的事发生了,伤口上竟是一片淤黑,血液像是变成一潭死水,停止了游动,这根本不是玄宫的功法,而是和昨日那些人一样,是阴阳寨的人!”
“联合之前的疑虑,我的疑心彻底升起,索性就趁着夜色偷偷溜到到陈林的院子,巧的是我才刚刚到没一会,陈林便是从房间里探出身影,一路鬼鬼祟祟的走到了‘宫主’的阁楼,一般的弟子那有机会进出‘宫主’的阁楼,好奇心驱使我一不做二不休的跟了上去。”
“也就是这个念头,我世界观彻底颠覆。”
这时,南玬尘的声音戛然而止。
“听到什么了?”
聂雨孤询问着,也不是多么好奇,单纯就是对这种喜欢卖关子的人不爽。
南玬尘没有回应,故作神秘的伸出手指在嘴唇上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
随后起身往门外探出身影看了几圈。
“要不要这么神秘?这不是你的院子?你还怕有贼?”
南玬尘静静走回来坐下,“你懂什么,隔墙有耳,这可是大事,总得小心些。”
说完这句后,南玬尘终于步入主题。
“陈林进入阁楼后,我也隐藏了气息顺到了阁楼的二楼,听着他们的交谈,字里行间都离不开‘阴阳玉’三个字,似乎是阴阳寨的一种宝贝,他们好像要寻找这东西。”
“阴阳寨?你是说玄宫的‘宫主’要找阴阳寨的东西?”
聂雨孤问道。
“嗯,这还不是最奇怪的,他们的交谈中根本没有称呼阴阳寨,而是直接喊‘寨子’。”
“这…什么意思。”
“这还不明白?那些人会这样喊?只有阴阳寨自己人!”
南玬尘有些激动的说着。
聂雨孤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凝重。
“你是说玄宫‘宫主’勾结阴阳寨?”
“估计,不止勾结这么简单。”
南玬尘缓缓应了一声。
如果真是她所说,那这件事的确是到了危机整个水南城的地步,毕竟聂雨孤也在这城里生活了数年,即便是到‘十里锋’砍树的日子,也经常能听到阴阳寨的种种恶行,可谓是水南城最大的祸害之地。
而现在,玄宫的‘宫主’竟然与其勾结,若真如此,水南城还不知会陷入何等境地。
“你还听到了什么?”
聂雨孤看着南玬尘的眼睛发问。
南单尘也没有隐瞒,回答道:
“封印之地!他们好像说的‘阴阳玉’好像就在那里面。”
“封印之地?之后呢?”
“没了……”
“就没了?”
南玬尘俏脸展现出无奈的神色,“确实没了,我听到这他们就突然安静了,我那还敢留,跳下去就一个劲跑,陈林在楼上喊了一声,那几个人就追了出来,再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南玬尘说完,聂雨孤愣了好一阵。
“不,我不参合!”
聂雨孤仔细思考了一番后,了当说不。
南玬尘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一时间有些懵。
“没搞错吧,可这时关乎玄宫和水南城的事,你怎么能推辞?”
聂雨孤并不动容,淡淡说道:
“怎么不能?我又不知道你这些话的真假,况且我只有玄初三阶啊,随便遇到个玄次的,一掌就把我扇飞了,我只想好好活着,活着!你知道我们这些底层人民的痛楚吗……你根本不懂……”
聂雨孤没脸没皮的呻吟着,能把躺平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没谁了。
而一旁的南玬尘似乎也被这一番话触动,双眸死死瞪着聂雨孤,好一会,她叹了一口,说道:
“行吧,那你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吧。”
聂雨孤一惊,“什么意思?什么叫剩下的日子?”
南玬尘反问道:“中了阴阳寨的毒,你还想活多久?”
聂雨孤看了看自己腹部,只有密密麻麻的纱布,还是问道:“这玩意有毒?”
南玬尘简单笑了笑,“这你都不知道,阴阳寨的毒可是少见的阴狠,只要被他们所伤,伤口的血液就会被染的乌黑,然后流速减慢,然后凝固、扩散、凝固,直到你心脏骤停为止,若非我帮你处理过,只怕昨天夜里你就真的死了。”
“怎么证明你之前所说都是真的?”聂雨孤微微起身,疑惑的双眸贴近,与其对视。
南玬尘也不躲闪这目光,就这般对视着,似乎两人都想要透过瞳仁看穿对方灵魂。
许久,南玬尘没有再开口,而是伸出纤细的手指,掀开了左肩的黑色薄纱。
霎时间。
洁白骨感的玉颈之下。
一池宛若潭水的锁骨突显在娇嫩白皙的皮肉上。
不,已经不能称之为白皙了。
聂雨孤细看之下,那半片白皙的左上方,一团黝黑到发紫的血骷髅,突兀的耸立在皮肉之上,像是晴空万里的天空悬挂着一轮黑到发紫、冒着血水的太阳,黝黑的血液还在向周围皮肉散去,如同太阳旁边漂浮的乌云。
若不看中间溃烂的血洞,只看周围的皮肉更像是一块乌红的胎记。
惊悚二字浮现聂雨孤心头,背上已经冒出丝丝冷汗。
片刻后,南玬尘收起了肩上衣纱。
聂雨孤这才赫然就看见,原来这她的左肩的衣布早已经被血水打湿了一片,只是因为衣物是黑色的缘故,他之前根本没有发觉。
也就是说昨晚她一直忍着伤…带着我跑了这么久,还特么给我包扎了,只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我被打成这样和她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聂雨孤想着,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间,像是一把把罪恶的长鞭,鞭打着自己的良心。
“抱歉,这是唯一的证据。”
南玬尘平静说道,语气听不出起伏。
聂雨孤则是一脸羞愧,“为…为什么有空给我包扎,都不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下。”
“没事,我修为比你高,而且,……”
南玬尘低着头说着,只是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聂雨孤眉头一皱。
突然,一种邪恶的念头在脑海浮现,鼻梁处瞬间传来一阵燥热。
他颤颤巍巍的开口问道:
“那…什么,我帮你吧。”
说着,聂雨孤拿起放在床边的药水和纱布,在她一旁坐下。
南玬尘微微颔首,脸上的红霞几乎是要把他烧麻了。
“那个,你自己脱吧。”
“嗷!”
南玬尘惊吓似的轻唔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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