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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花楼体操(一)


从疆场回来后,季婉枝拖沓着病体休息了好一阵子。

        借着为国事英勇负伤的名义,在王府休息了许久,整日喝喝茶养养花,每天唯一的寄托也许就是小翠给自己送来餐饭时,那些东街西巷的八卦了。

        自从赵祁之上回冒死救了自己之后,季婉枝对他的印象可以说是一整个大改观。

        自然是和他的关系也亲近了不少,他回王府的时间不多,即便是少数的几次,也会记得来看望季婉枝。

        虽说二人先前隔阂深重,但有了先前的交集,这会的季婉枝早已经不排斥面前人。

        即便是有着诉说不尽的未知感情过往,季婉枝也暂时都先既往不咎。

        等着她完成任务差不多了,再慢慢捋吧。

        可偏偏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的。

        姚若春最近可叫一个不得安生。

        麻烦不来找她,她就致力于制造麻烦。

        这赵祁之去季婉枝那的频率一高,她就开始不由得着急起来。

        虽说赵祁之已经很久没有在二人间进行留宿,但过于偏袒一方终归是不好的征兆。

        何况他每每都以季婉枝受伤为由,对姚若春的关怀甚至都比以前少了些。

        更别说如从前那般聆听她撒娇的言语。

        这可是姚若春的大忌讳。

        于是她也开始上演姐妹情深的戏码,天天往季婉枝的修养房钻,有事没事都坚持嘘寒问暖,每回去都假戏真做,带上当日新鲜的蔬果,厨房新做的糕点,就连每日专门上供给嫡福晋的鲜花,她也会慷慨地匀给季婉枝许多。

        又经常在季婉枝的床榻边一坐就是一天,运气好的时候还能遇上赵祁之来看望。

        如此,也就不少机会接近他。

        只不过好景不长,也许是这般行为过于真情流露,连季婉枝都快习惯了姚若春的“改邪归正”,也就不把她看做眼中钉,有时还能和她没有偏见地交谈几句。

        就连我们的四王爷也惊喜发现,似乎是侧福晋一病,嫡福晋就时时刻刻往她那跑,看起来十分姐妹情深。

        起初他还会不放心地来看望几眼,后来看见病号季婉枝在里面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无忧无虑没烦恼,况且都是女子,不管是说起话来还是贴身照顾,都比自己方便。

        正巧最近朝中事务繁忙,他就干脆不回去了。

        这可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季婉枝在完成任务时算是一级女强人,莫得感情就是干,各项专业技能都过硬,可是偏偏在感情上一根筋,觉得无爱一身轻,何苦去给自己加无名的枷锁。

        像这样可有可无、接触又少的表面夫妻,可是她再满意不过的关系了。

        可姚若春把宠爱视作生命,更别说赵祁之还是她此生最重要不过的男人。当年爹爹把自己许配给他的时候,就嘱咐她必须要牢牢把握住这个男人。

        先前的时候没有出现过一点意外,季婉枝虽然也被娶进门,但就如同哑巴新娘一样,和赵祁之生分得很,如今不知道两人哪根筋搭错,又关系如此突飞猛进。

        等到自己想要利用季婉枝了,却被看做和她情同姐妹。

        “哎呀!”

        原本是再风平浪静不过的一天,姚若春坐在椅子上越想越气,看着面前的季婉枝这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对着满桌的糕点大快朵颐,一边吃一边还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十分美丽。

        这个人有没有脑子的,到底是装傻还是真的笨啊。

        姚若春很想直接破口大骂,教育她个三天三夜。

        “怎么了,”季婉枝继续吃着,只是嘴上浅问了一句,还以为姚若春和自己一样饥肠辘辘,于是忍痛割爱,递出一块糕点,“你要不要也来一块?”

        “吃吃吃,就知道吃。”姚若春终于脾气上来,懒得再装温柔贤淑,一把拍落了季婉枝手中的糕点。

        季婉枝赶紧不顾形象地用手接住,嘴里还暗自庆幸,笑容无比憨厚:“哎呦喂,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该有多浪费啊。”

        姚若春:“……”

        “王爷已经足足半月没来过这儿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很忙?”

        “大错特错,”姚若春让下人把糕点全部收走,开始正襟危坐,一副要说大事的样子,“意味着危险了,你和我,都危险了。”

        季婉枝哪里听得进去,还陶醉在上一秒的美味佳肴里呢。

        “事成之后,我请你吃加倍的糕点。”

        “一言为定,姐姐有什么烦恼尽管说就是。”

        姚若春倒。

        “你说这男人不回家,能去哪里过夜呢?”

        “朝廷啊,宫里那么多房间,皇上和他是兄弟,总归有为他留的吧,”季婉枝一脸认真地思索,“或者你们古代……我们这,不是有很多客栈吗,他要是住在里面,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啊。”

        “说你蠢你还真的是有点蠢。”

        季婉枝摊手:“你自己要问我的,又不愿意听,干脆别问我啊。”

        “你真是那么觉得的?”

        “不然呢,”季婉枝懒得和她周旋,“王爷又不是什么闲职,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管那么多干嘛?”

        “你你你……”

        姚若春被面前人气得无语凝噎:“真是,要不是这次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蚱蜢,谁愿意带你呢?”

        “那便不带。”

        季婉枝见她今日神神叨叨,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不理会了。

        没成想下一秒便被姚若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拉走。

        “去哪里啊我们?”

        季婉枝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美食糕点们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由得心中一凉。

        “去了你就知道了。”

        姚若春也不再言语,两人坐上马车,便从侧门出发了。

        直到下车,季婉枝才站在偌大的牌坊下,极为艰难地靠着自己的知识辨认那几个古体——

        “楼……红……花。”

        “是花红楼,”姚若春一脸嫌弃地看着季婉枝,没想到她长得一副饱读诗书的才女模样,原来竟是个老文盲,“哪有人会把字反过来念的。”

        季婉枝这才记起自己是在古代,应该把念字的顺序变一变才是。

        不过……

        季婉枝忽然醒悟。

        花红楼,这名字怎么听着感觉莫名怪怪的呢。

        在自己看过的那些小说里面,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

        “这是青楼啊?”季婉枝凑近姚若春耳朵,低声耳语了一句。

        知晓自己身份的特殊,姚若春只是淡淡一点头。

        “我也知道来这里不好,可最近京城里这些风言风语太多,听得人可真是耳朵都要生茧了,若不来亲自看看,还真是难解我心头疑惑。”

        季婉枝一愣,这才记起前几天小翠冒着掉马甲的风险,潜入卖菜大妈内部,偷听来的八卦。

        最近几个王公贵族得了空便往花红楼里面跑,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和那些风尘女子夜夜笙歌。

        当朝的官宦也就算了,连王爷也这般。

        季婉枝当时只当一乐子听听,毕竟她对于赵祁之的人品十分信赖,坚信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可是结合赵祁之最近诡异的行踪,季婉枝这会也开始不自信了。

        难道,所有的男人都喜欢这种消遣吗?

        “跟我走。”

        姚若春一咬牙,带着季婉枝就要往里面冲。

        “喂,你做什么啊,”季婉枝赶紧挣脱,“这里都是男人,我们两个这样进去不好吧。”

        “那你说怎么办?”姚若春看起来气急败坏。

        这会过了晚膳时分,正是人最络绎不绝的时候,花红楼的领事妈妈在门口不停吆喝,身边跟了好几个身材傲人的妙龄女子。

        “你是不是觉得进去不怎么好,若是有人肆意传播谣言,的确是对四王爷府影响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还没见过里面长什么样呢。”

        季婉枝脱口而出,正对上姚若春诧异的目光,她才缓缓改口。

        “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变个装,再进去一探究竟也不迟。”

        姚若春将信将疑,被季婉枝安排着一起换上了男装,还装模作样地画了两撇小胡子在嘴边。

        “像吗?小翠。”季婉枝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

        “小姐倒是像一个贵公子,不过,”小翠在门口不忘嘱咐,“两位福晋,你们可要早点出来,天色一晚,这里的是非就多。”

        “知道了知道了,有我在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姚若春莫名自信,随即和季婉枝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哟,二位公子,”见到生意,门口的女子赶紧上前招呼,“快请进请进,今晚的花魁争艳,可算是让你们赶趟了。”

        “花魁?!”姚若春几乎气得要心肺炸裂。

        “花魁……”季婉枝浮想联翩,这古代的花魁能让自己一见,还真是饱了眼福,也不枉白走这一遭。

        姚若春恨铁不成钢地踩了季婉枝一脚,这位才意识到自己立场的偏移。

        一路上充满了浓郁艳俗的香气,怡红楼的装潢华奢,根本不亚于任何一座名楼,一道长长的走廊两边是各位驻店女子的画像,倒是意外奇妙的氛围。

        随处可见的酒水在推杯换盏间翻飞撒溢,男人们开怀自在的大笑声,调戏身边女子的嗔怪声,众人起哄女子脱衣的口哨声,俨然十分夸张,却又格外真实。

        季婉枝真叫一个大开眼界。

        和身边的姚若春每见到一个往她们身上贴的女子,就像见了瘟神似的躲闪不及。

        一路上还被不少女子嘲笑:“瞧瞧这两位清高的公子,怕不是第一次来吧。”

        两人好不容易在看台下找了个僻静的小角落,点了一盘花生米开始装作忙碌交谈的模样。

        结果还是被两个女子抓住了空隙,一溜烟抽开她俩旁边的座位,十分殷勤地黏了过来。

        “公子,来这里怎么就点一盘花生米呀,是酒水不合口味吗”

        姚若春那边的那位蓝衣妹妹显然过分殷勤。

        姚若春强忍着自己的脾气,把那女子连骂带撵地给赶走了。

        相比较之下,季婉枝身边这位绿衣妹妹算得上略为沉默文静一点了,看起来似乎是个新手,被带过来找自己练习的。

        “公子,需要奴家帮你扇风吗?”

        “不用了,我不热。”

        “哦,那需要奴家帮你捶捶腿吗?”

        “不用了,我一向腿脚利索。”

        “那……”绿衣妹妹显然为了自己的业绩十分豁得出去,“那你今晚可以点我吗?”

        季婉枝心脏骤停,到嘴的花生米忘记咀嚼,来了个一口闷。

        “咳咳咳,水,给我来杯水……”

        季婉枝捶胸顿足,似乎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还愣着干嘛,赶紧去啊!”

        姚若春借此机会赶走了季婉枝身边的女子,随即用祖传的技法照着季婉枝的后背来了一下。

        一番大气出奇迹之后,季婉枝终于停止了咳嗽。

        只不过刚刚这么一折腾,她累得半死,差点被花生米索命的故事可是传出去都要让人笑掉大牙的……

        她趴在桌子上,短暂地休息了一会,想观察一下别人到底是如何在这种地方待得那么泰然自若的。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有些出乎自己意料。

        只见离他们不远处,有一桌几乎是浩荡的阵仗,无数的女子挤破头脑也想知道往那边钻,而她们簇拥之处,好几个高大俊郎的男子坐在其间,极其优雅而不失风度地饮酒,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季婉枝自诩是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的。

        直到其中这么一个人分外眼熟,即便是被女子的身影挡住了侧脸,自己也完全可以真切地把他认出来。

        赵祁之,你还真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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