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我就觉得小娘子必须长得,嘿!
罗炜被噎住,好像这回真装过头了,于是顾左右而言他道:“堂弟,你说若是我讲家迁回大宋,先做这糖果买卖可使得?”
西门庆赶紧点头:“自然,这可是个好买卖。”
罗炜继续说:“依你看,我是否应当将家安置在东京汴梁?”
西门庆一想,若不把这个财神爷攥在手心里,岂不是白白让发财的机会溜掉,于是说:“非也非也,汴梁并不是个起家的好去处,所谓天子脚下都是达官显贵争奇斗艳的地界,没有根脚很难打下根基。阳谷县这里就不同了,没有小弟我打点不到的地方,哥哥大可安安生生回乡起事,小弟保你无后顾之忧。”
“你也有自家生意要照管,太劳烦你不好吧!”
“自家骨肉,又何必如此见外呢!”
俩各怀鬼胎的家伙兄弟情深了一番,又假惺惺了问了近况,西门庆这才想起,如果真有西门通这个大伯,即便人不在这里,晚辈的本分还是得遥敬请安一番的。
听他提起了这个杜撰的人物,罗炜这回倒不用编了:“咱们西门家的男子向来招女人稀罕,父亲也是在跑船中不幸收到了女人的牵连,他已经过世端了阎王老爷的饭碗了。”
西门庆也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不过甭管西门通是真是假,没了这个有长辈名头的,他这边更是多放心了几分。说了这么久的话,罗炜这一身已经热到不行,西门庆则一拍大腿:“见到炜堂哥说的起兴,险些误了与人相约的时辰,你若无事,可随我同去。”
罗炜这会儿哪里有别的去处,被这么一提求之不得,不过俩人现在这造型,西门庆是狼狈,罗炜则明摆着非主流,于是二人走出小巷,顶着路人疑惑怪异的目光,钻进了一间绸缎铺子。
据西门庆说,这间铺子是应伯爵他爸创立的,只不过老人死后,兄弟几个分了家,这间铺子就归了他大哥。别说,无论什么时候的服务行业,对待有头有脸人物的服务都是无微不至的,罗炜也借着西门大官人的光,头一回在试穿衣服之余,被人伺候着洗脸洗手、梳头撒香。
二人再度出现在大街上,已经是一双翩翩佳公子,就连罗炜那一头不合时宜的短毛都被帽子遮掩了起来,只不过对于西门大官人极力推荐的与他同款的翠绿幞头,罗某人还是敬谢不敏,只选了一顶黑色的戴在了头上。
罗炜这会儿其实最应该做的是赶紧找到二十五号救助站的所在,通过“碑具”传回八十四号救助站,问题是他只知道二十五号救助站在登州,具体是城区还是郊区也不清楚,根本无从找起,何况即便知道了具体的地址又如何,这年头远行的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没个老把式带路,他连基本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何况荒郊野外行车渡船过山的,保不齐就碰上打家劫舍的“好汉”。
所以罗炜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跟着西门庆,毕竟赵珏他们费劲巴哈的传过来就是冲着他家来的。另外一点,罗炜也相当好奇,《金瓶梅》的剧情到底发展到哪个阶段了,他跟西门庆聊了半天,到底也无从判断,毕竟这货今天的行程是去找他的狐朋狗友寻欢作乐开开心的,而这貌似是大官人经常性的行程,实在判断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不过下一刻,罗炜终于知道今天唱的是哪一出了。
信步游街的前往相约的酒楼,走出去没多久,路上远远的赶过来一辆拉货的牛车,二人便避到路边,在道路两边人家的屋前路过。这排民居纯木质,看着半新不旧的,竟然全凭榫卯结构就将精巧的小二楼立得牢牢的。虽然是小二楼,但一层的层高很低,也就一米九两米的样子,罗炜这身高要是直挺挺的走进去,都能近乎顶天立地了。
这么设计真不科学,他仰着脑袋四十五度向上正看新鲜,好巧不巧,二楼半支棱起来的窗口掉下一根叉竿,直接拍在了他面门上,罗炜就感觉鼻头一酸,温热带着咸腥的液体当即流了下来。
下意识一捂鼻子,赶紧把脑袋仰平,一旁的西门庆已经蹲下·身将落到地面的叉竿捡了起来,刚想骂两句,眼见着二楼那扇窗户被推开,露出一张陪着笑脸的娇俏面庞来。
罗炜也看见了始作俑者,脑袋里一段描述闪过:黑鬒鬒赛鸦鸰的鬓儿,翠弯弯的新月的眉儿,清冷冷杏子眼儿,香喷喷樱桃口儿,直隆隆琼瑶鼻儿,粉浓浓红颜腮儿,娇滴滴银盆脸儿,轻袅袅花朵身儿,玉纤纤葱枝手儿,一捻捻杨柳腰儿,软浓浓粉白肚儿,窄星星尖趫脚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
这一段描写得精彩是毋庸置疑的,只不过罗炜要吐槽的是,潘金莲脸蛋的漂亮妩媚是看得到的,但身材好恐怕就是西门庆自己猥琐的脑补了,毕竟就他现在所见,这女人就跟个窗框里的证件照一般,胳肢窝以下全靠猜。
但同样遭遇“没巧不成话,姻缘合当凑”的事件,为毛西门庆只是被轻轻的打了头,而自己却被拍出了鼻血。
罗炜心中各种不爽,但该上马的剧情还是按照既定轨迹开始了。西门庆手里捏着叉竿,满脸猥琐笑的盯着被掀起的窗户。潘金莲叉手冲着楼下拜了拜,道歉说:“奴家一时被风吹得失手,误中了官人,休怪!”
西门庆那张桃花泛滥的脸都快笑烂了,整理了一下新上身的这身衣服,尤其是那顶绿帽子和鬓边的红月季:“不妨事,娘子自请方便。”
尽管鼻血很快止住,罗炜依旧实在见不得这货一副急色相,直接把他拽了个趔趄,冲着楼上嚷嚷:“你俩有毛病是吧,被打的可是我。”
西门庆这会儿的魂都被勾走了,眼都不眨的盯着楼上,嘴里却说:“炜堂哥莫要太计较了,娘子也是无心之失,男子理应豁达大度,有容乃大。”
呵呵,有容乃大,你特么就看见奶·大了吧!这词儿是宋朝该有的吗?不过也算了,谁叫是明朝成的书呢!
西门庆的话音刚落,这间小楼的隔壁钻出来一名粗布麻衫略富态的老婆子,这婆子虽然五官端正,但一笑起来跟哭似的,正是火上浇油、火中取栗的王婆:“我当是谁家的大官人从这屋檐下路过呢,打得正好。”
罗炜不干了:“会不会说话,打谁打得好?”
王婆说:“天下事,无巧不成缘,你说是吧,大官人?”
西门庆也不为这话着恼,依旧笑盈盈的对着楼上:“都是我与我堂兄的不是,冲撞了娘子,娘子休怪。”
潘金莲接茬道:“官人不要见怪就好。”
西门庆则继续飞快的接话:“不敢不敢。”边说话,边不正经的拿眼睛往潘金莲身上欻欻。
罗炜是实在见不得这么红果果的眉来眼去了,推了西门庆一把:“这是大街上,能不能把你的眼睛收一收,口水擦一擦。”
西门庆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赶紧掏袖子找手帕,罗炜则冲着目光溢彩连连的潘金莲呲牙一笑,随即眼睛一翻,虚弱的扶靠在西门庆身上:“哎哟,哎哟,可砸死我了,我头昏眼花,还有点恶心,大概是脑震荡了。”
连同王婆在内的三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西门庆大约是里头相对明白的那一个,也不敢把罗炜推开,扶住了问道:“哥啊,你待如何?”
罗炜暗自比了个大拇指,虚弱道:“我需要看大夫,还要她赔偿,八千,哦不,八十两。她要是不赔,我就要找青天大老爷帮我做主了!”
只听“咚”一声,连小楼都跟着颤了一颤,原来是潘金莲直接被吓昏了过去,窗户里头顿时传来小女孩的惊叫:“这般如何是好,这般如何是好……”
………………
罗炜本也没打算真碰瓷讹人,就是看着这对狗男女眉来眼去的来气。
西门庆虽然对被搅和了好心情生气,非要冷冷罗炜,却也没忘了找下人帮他在就近的客栈安排住处,自己却躲在家里生闷气。
罗炜也知道剧情的强大与这货的尿性,一方面天天盼着赵珏一帮子人赶紧来,另一方面有事没事就在前往武大郎家这条大街的必经之路的路口附近转悠着堵人。
原以为被自己闹了这么一出,西门庆即便再有那个心思也得多憋屈两天,谁知,事发后的第三天,罗炜就逮到了这货。
西门庆好像是忘了前天的不愉快,冲着罗炜一拱手:“炜堂哥,并非小弟未尽地主之谊,只是家中有妾室新丧,不便在家中宴客,这相赔礼了。”
罗炜被他的客气劲弄得有些懵,只随口应承了“不妨事”,便跟着他一道信马由缰的往武大郎他们家的方向而去。
说实在的,武大郎再是窝囊,再是渣爹,牵扯到潘金莲和西门庆这对当中着实是最冤枉的那一个,其实西门庆这人连窑姐都能正式纳回家了,说明就不是个注重名声的,本身不差钱,还相当有权势,要真对潘金莲上了心,哪怕是威逼利诱武大郎把人给休了呢,也总好过要了人家一条命。
不过,这些只是罗炜自己的判断,具体如何,他还打算试探一下,于是问道:“四泉啊,我且问你,你娶妻纳妾最注重女方的哪方面呢?”
西门庆愣了一下:“这是何意?”
罗炜眨眨眼:“比方说,男人都希望娶个旺夫之人,你也这么认为吗?”
西门庆摇头晃脑道:“我也算家大业大,旺夫与否又有何干,我就觉得小娘子必须长得,嘿!”
“那你喜欢什么年纪的女子?”
“芳龄几何又有何干,我就觉得小娘子必须长得,嘿!”
“那你喜欢怎样家世的女子?”
“家世如何又有何干,我就觉得小娘子必须长得,嘿!”
“那你在意女子是否曾经婚配?”
“婚配与否又有何干,我就觉得小娘子必须长得,嘿!”
“那你总该在意女子的品性吧!”
“品性如何又有何干,我就觉得小娘子必须长得,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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