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人该死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住
罗炜无语:“你特么贾队长附身了是吧!”
西门庆一脸茫然:“贾队长是何人?”
“打仗的时候,一方军中大佬的狗腿一条。”
“莫要胡说,大佬?难道是经略相公一级的官员?”
“呃,差不多吧!”
“那至少也是个提辖。”
罗炜再次无语,鲁智深要知道你把贾队长这号人物跟他划等号,能活吃了你,嘴里却说:“呵呵,你高兴就好。对了我跟你说,俗话说得好,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你再这么下去迟早死漂亮女人身上。”
西门庆嘿嘿一笑:“若得归来后,同行共止,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罗炜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人怎么好赖不分呢?光看脸了是吧!女人对你来说就只有一张脸的价值吗?”
西门庆表情郑重:“当然不止,”见罗炜表情松动了一瞬,随即又露出无赖的本色来,“还得有圆鼓鼓胸儿,杨柳柳腰儿,白生生腿儿,尖翘翘脚儿,粉……”
罗炜无力,试图再抢救一下这货的三观:“娶妻娶贤,单有脸蛋和身材是不行的。呃,这个道理,纳妾也是一样的,不然家宅不宁呀!”
西门庆纳闷道:“娶妻?纳妾?炜堂哥,你多虑了,打个野食,逢场作戏一下而已,你想太多了。”
罗炜那个气呀:“你行,你真行,不愧是台面上的人物,大官人实至名归!”
他自己都不知道该不该称赞西门庆一下了,弄得好像他也是有原则的,把红旗和彩旗分得很清楚。不过话说回来,作为古代背景之下,习惯一妻多妾制的大男人,他的女人们一个个的都过着优渥的生活,单从这个角度说,这货还算是个肯负责的,比起那些吃干抹净后还要榨干最后剩余价值的家伙,至少没有渣到底。
咦?既然一见钟情之下都没能让他兴起霸占潘金莲的想头,那后来又怎么会?
尽管心里各种想法,罗炜看着这货还是来气,自顾自的不想理他,俩人走着走着就到了武大郎家楼下。西门庆对着楼上半支起的窗户瞅了好一会儿,也没把人瞪出来。站在原地呆呆的也不知道都在盘算什么,之后便径自越过了小楼,朝隔壁王婆家的茶坊而去。
把门帘一挑,西门庆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里头竟然还有一个背对着门口坐着的客人,从背影上看是个相当富态的青年。那人听见有人进来,也没回头,反倒是在里屋忙活的王婆掀开帘子迎了出来。
还是那标准的跟哭似的假笑:“大官人好兴致,今儿个贵脚踏贱地。”
西门庆冲着王婆招招手:“干娘,你且过来,我有事问你,”身后的拖油瓶罗炜他倒是不在意,唯独另一个人的存在倒让他难以开口,“这个,此间方便叙话否?”
王婆眼珠一转,就知道他为的是哪般了:“那人没什么妨碍的,我那不孝子一去经年,才将托了个路过的友人捎了封家书和些许散碎银两回来。”
西门庆说:“那可该与干娘道个喜了。”
王婆不予多说,继续道:“那人吃了茶便要走的,必定无妨,若大官人不喜,我这厢打发他去了也就是了。”
王婆自顾自走到那人旁边嘀咕了两句,又塞了一包东西和几个钱,那人便应承着准备离开,一转身,跟罗炜看了个对眼,俩人齐齐一愣。王婆那边心急于西门庆的好买卖,而西门庆则一门心思盘算怎么才能把潘金莲搞到手,于是他俩便错过了发现端倪的契机。
西门庆见那人抱着包袱离开,径自坐了,这才将按捺下的急色模样露了马脚:“干娘,我且问你,间壁这家的雌儿是谁家娘子?”
王婆佯装不在意的目送人离开,随口答道:“她是阎罗大王的妹子,五道将军的女儿,问她作甚?”
西门庆说:“我与你说正经的,你休要与我玩笑。”
王婆扭脸认真道:“大官人怎的不认得她?他老公便是个在街上卖熟食的。”
西门庆没谱的猜测:“莫不是卖枣糕的徐三家老婆?”
……
俩人接下来的话罗炜也不在意了,想都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趁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起劲,罗炜招呼都不带打的赶忙溜出了茶坊,朝那人离开的方向追去。
没追出多远,便在一处巷子口被一把拽了进去,四下无人,那人把包袱往屁股底下一垫,坐在了一个劈柴用的木桩上:“我说炜哥,你如何也在此间?”
罗炜一挑眉:“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当时在场的不是只有我跟襄阳先生、邓车、花冲和李鬼吗?”
那人眼珠子乱转,嘿嘿一笑:“当时,你把应伯爵交给我之后,他跟我说,见你跟那个襄阳先生,还有宣和先生跟西门总监交头接耳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再密谋些什么,我一时好奇,就领着应伯爵偷偷跟在你们后头,打算瞧热闹。结果我俩跟你们前后脚进到凸碧山庄半山腰那边,眼前一黑就到了这里。”
没错,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金陵第一纨绔,呆霸王薛蟠。
罗炜眼睛瞪大:“我擦,你意思是除了多了个你,应伯爵也一起来了?”
薛大傻点头:“我俩倒是跟襄阳先生他们一块儿的,早半个月前就到了二十五号救助站。那边离这边有些距离,我跟应伯爵先一步过来打前站,襄阳先生他们稍后就到。”
说实在的,一开始决定就襄阳王、邓车、花冲和李鬼四个,襄阳王算是领队,邓车是打手兼保镖,花冲凭借翻窗越户的本领成为行动的主力,而李鬼则因为他最接近金瓶梅土著的优势,而成为向导的人选。至于没选其他更得用的,纯属怕这人太厉害太有头脑不好拿捏。另外,放着武松和应伯爵俩全然的土著,则是以防万一撞上正主会很麻烦。
可万万没想到,最不该被带来的应伯爵还是被卷了过来。罗炜顿时激灵了一下:“你是说,应伯爵这会儿也在阳谷县城里?”
薛大傻点头:“我俩三天前就来了。”
“那他人现在在哪儿?”
薛大傻看天看地,实在磨不过去了,这才说:“我俩刚到,他就说自己是地头蛇,然后就领着我去了最好的酒肆搓一顿。没想到一进门,店小二把这个应伯爵误认成了那个姓应的,以为他小解归来,便把我俩送到了二楼包间外头。我俩当时也不知道缘由呀,一进门,应伯爵就跟里头的原主对上眼了,还好我机敏,把外头的小二给打岔走了,不然一旦闹起来引人过来,这乐子可就大了。”
罗炜疑惑道:“难道应伯爵不知道自己这天都去过哪里吗?”
薛大傻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能时隔几年还记得一个普通的日子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吗?”
“也是这个道理。”
“你是没瞧见当时那个场面,那个姓应的正跟一个十来岁的小哥儿缠在一块儿,你一口我一口的渡酒喂食,这边的应伯爵刚露个脸,那小哥儿险些吓死。若不是应伯爵心黑手快,掰了馒头堵了嘴,我又及时把小二支走,这事儿非闹得不可开交不成。”
“后来呢?”
“后来我说堵嘴不保险,就使重物砸了姓应的头,然后捆了手脚,至于应伯爵是怎么骗服小哥儿的,我就不清楚了,因为那会儿我被支使着出门就近租了个院子,然后,等到天色暗下,我们一道从窗户把姓应的放下楼,趁夜把人弄去院子里关着。”
罗炜无语:“你俩就这么把人关了三天,还有那小哥儿,愣是没事发,没人找吗?”
薛大傻挠挠头:“应家那边,这货三两天不着家的也是常事,而且大不了让应伯爵回去冒充一下自己就成,那个小哥儿他也认得,唤作堃哥,本是外来户,早年随爹娘寻亲而来,亲没寻着,爹却病死了,娘一发狠心,把自己卖进了楼子,虽然有了点年纪,却也颇有风韵,如今,那小哥儿也是娘老子都顾不得的了,”大傻子边说边啧啧,“别说,小哥儿十二三的年纪,水葱似的正当鲜嫩。”
罗炜闻言劈手就打:“你个混球,想什么呢,老毛病犯了吧,除非你打算就在这里安顿了,不然回头我告诉你媳妇儿,抽你个半身不遂。”
薛大傻赶忙讨饶:“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遭吧!”
罗炜也怕惊动了外头,收了收,满眼怒气却压低了声音:“一群缺德带冒烟的家伙,回头再收拾你们几个,非把你们脑子里那些个黄色废料冲一冲。对了,襄阳先生那边是怎么盘算的?”
薛大傻又赔了一会儿不是,随即说:“其实,哪怕不碰上这出,等襄阳先生他们来了,也会想法子把那个姓应的绑了,换咱们这头的上,毕竟他更了解西门府上,出入也相对容易,即便不方便亲自出手,打探情况,当个内应也是好的。”
罗炜明白他们的部署,感觉西门家要真有九眼镇龙印,这么干也是最好的盘算了,总比先前啥情况都没弄明白,让花冲翻进去乱撞强,毕竟偷东西和偷女人,单论个体大小上也不是一个量级的。
罗炜又想起一件事:“你好好的去王婆家干嘛?”
薛大傻一摊手:“我也没法子,谁让应伯爵只能猜测,这段时间大约就是西门小白脸跟武大郎媳妇勾搭上的时间,具体的却不慎清楚,我也只能往王婆这边打主意了。而且吧,我也确实见过王婆的儿子王潮,就在二十五号救助站。”
罗炜错愕:“也就是说,卧槽!”
薛大傻点了点头,肯定了这个猜测,之后忽然一拍脑袋:“对了,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了。应伯爵说,跟堃哥厮混的第三天半夜,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今晚,这个堃哥会在偷他的钱的时候被他发现,然后在二人撕打的时候姓应的被门槛绊倒撞晕了,之后,他就被弄到了南岸城蹲着。”
罗炜了然:“也就是说,他就是今晚被人穿了的,具体是什么时候知道吗?”
………………
等罗炜正式在一间一进的小院里见到应伯爵的时候,他就着这个问题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能跟那会儿的薛大傻一般的摇头:“办完事,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觉黑咕隆咚的被子被蹭掉了,这才发现那小子竟然蹲在地上翻我的衣服。”
罗炜皮笑肉不笑道:“衣服都扔地上了,玩得够狂野呀!”
应伯爵心虚的低头不说话了。
旁边的薛大傻帮忙打圆场,遥指了指来的方向:“我说炜哥,把西门小白脸就这么扔在老婆子的茶坊,这样好吗?”
罗炜呵了一声:“这货已经没得救了,人该死起来一百头牛都拉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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