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zeze（八）
八卦是人类的通性。在这一点上, 艺人并没有比普通人好到哪里去。BTOB和VIXX从郑智雍的创作特点一路说到11月28日《unpretty rapstar》的演唱会他们是否能够过去听一下郑智雍与全智允合作的新曲, 最近音源大物不少, 《不要改变》排在前二十的音源成绩从理论上讲并不坏, 奈何郑智雍前面的音源成绩太吓人，就连早期扑街的《春天》和《you don’t konw》都因为《无限挑战》逆袭了，《不要改变》反而成了成绩最差的一首，连《my way or no way》都比不上。不过郑智雍在节目里已经明说了他对《不要改变》不是非常满意，所以第二首合作曲还是很令人期待的。
“可惜星材不在, 我很想听一下他是怎么让thinker被‘坑’了的。”年龄最小的韩相赫重点依然放在了八卦上。
促成了郑智雍与big bottle的联系的始作俑者陆星材并不在这里, 他正在忙电视剧《村庄》的拍摄，戏份相比几个月之前的《学校2015》又是一个飞跃，从男二到了男一, 虽然《村庄》里面文根英饰演的女一号是绝对主角，男一号的任务也绝不轻松，他甚至没能来参加这次打歌。
“你问我也可以”，在听到《my way or no way》的时候就说这首歌适合big bottle, 陆星材得逞以后又帮着向郑智雍传了话的李旼赫表情柔和又平淡，“但这样的事应该没有下回了，他说过不擅长提前分配”。
“你对thinker感兴趣？”
到了要颁发一位奖杯的时候，艺人们开始为最后齐聚舞台做准备。RA·VI对着镜子把自己的脸、发型、衣着统统都检查了一遍, 确认没有问题以后正想去看一下时间, 背后就飘来了Leo的一句话, 吓得他心脏差一点跳出来。
哥, 嘴下留情, 你弟弟的心脏没有那么坚强。
“宣传期结束后我想出一张mixtape”，RA·VI说，“现在已经找到两个地下的rapper一起合作了”。RA·VI找的那两个来头还都不小，一个是microdot，一个是basick，不过Leo对hip-hop圈的事不是很了解，知道个《show me the money》就顶天了，他就没有说。
“想合作？”
“想过，觉得可能做出很好的东西，可是IU前辈的事情……我有点担心”，idol涉足hip-hop，原先的粉丝会不会难以接受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创作环境再不友好一点简直要命，郑智雍所做的事情，RA·VI并不反对，但是和一个输出强、仇恨多的角色距离太近，不得不说稍微有点危险，就算是打游戏也没几个这样干的，万一哪次坦克被集火挂掉了，旁边的脆皮要多危险有多危险，“本人的话，我原本想试着和他亲一点的”。
“很耀眼的那种人吗？”
“也不是，不会觉得他平凡，但也不会有追不上的那种感觉”，RA·VI说，“后面看到各种各样的新闻，反而让我有点受惊”。
“你……”Leo的一只手按在RA·VI的肩膀上，“自己加油”。
个人活动层面的事，他真帮不上什么忙。
“哥的音乐剧也是。”RA·VI说。
BTOB所求的是整个组合的翻身，二两年前就已经拿到一位的VIXX再经过了各种尝试之后，已经对组合的更进一步差不多失去了信心。能火起来的团体就那么多，他们没什么可不满意的，无论是为组合积攒人气，还是日后给自己寻找一条出路，个人活动已经是大势所趋。他们对彼此抱着祝福的态度。
《音乐中心》结束的时候，三个主持人站在舞台的中央，其中一名是录完自家的舞台就跑去忙主持工作的VIXX队长N，另一边站着的是SHINee的崔珉豪，中间夹着red vetlet的成员Yeri。大体流程是三位一起倒数“五、四、三、二、一”，然后由Yeri和崔珉豪报分数。
金泰妍的《I》的分数最早停止了上涨，f(x)不久之后也停了下来。IU凭借音源方面的绝对优势，在一位的角逐中拔得了头筹。
“恭喜IU获得本周第一名。”
崔珉豪把自己手中拿着的、印着IU专辑封面的纸板往上抬了抬，让镜头能拍得更清楚些。
“我们会把奖杯转交给她。”Yeri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IU不在现场的缘故，颁奖流程格外地干净利落，领奖者不用说感言也没有人来代领，而主持人只是告诉大家“今天获奖的是IU”，便开始谈他们马上就要放下话筒结束《音乐中心》的主持工作的事情。这是《音乐中心》短时间内最后一次颁发一位，也是崔珉豪、Yeri、N三个人最后一次同台主持。
队长的个人行程一直不少，音乐节目的主持工作有利于培养人脉，对于已经告别无名期的组合来说，在拉动名气方面的价值却很有限。N自己稍微有点感伤，VIXX的成员们心态却还可以，韩相赫抱着一捧花站在N的背后准备递，后面RA·VI悄悄地向他的两个哥哥使了个眼色。
“《二十三》……”他小声地说。
颁奖的流程做得再简略乃至敷衍，有心人仍然能够从这个一位里品到一些味道。IU相对于金泰妍和f(x)的优势不是碾压性的，如果MBC愿意，他们完全可以在分数上动手脚。
MBC是觉得最后一次颁发一位了挨骂也无所谓不妨向Loen卖好，还是觉得IU会熬过这一关继续做她的国民级歌手，所以有了这样的动作？
如果事件的背景仅仅是“IU的《zeze》被指责意淫儿童”，两种猜测哪个更靠谱还真不好说，但结合这一期《音乐中心》之前发生的事进行判断，却足以让很多明白人感觉到事情发展的趋势：
走红以来的第二个巨大难关，IU很可能又要跨过去了。
被攻击得最狠的IU已经有了涉险过关的征兆，受到牵连的郑智雍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anti多了几个并不是很严重的问题，本来讨厌他们的人就不少，国民好感度方面有所损失，但不严重，尤其是郑智雍，他敢说话的形象深入人心，这次的表达方式甚至可以说是温柔了。
那就这样吧，对丑闻的处理哪有那么多精彩的惊天大逆转，无非是人前谨言慎行做正确的事，人后用智慧和能量进行博弈，力求让损失最小化罢了。
读书许多天的郑智雍，也终于到了表态的时候。
值得一提的是，郑智雍的VAPP频道目前关注人数已经达到了四十二万，在艺人中仅次于BigBang。他的人气是很不错，但没有到“一团之下万人之上”的程度，关注他的人里面除了自己的狂热粉丝，也有其他家爬过来的路人粉——郑智雍这个人很有意思，他在VAPP中发布的内容也很有意思，反正VAPP也下载了账号也有了，就多关注一个吧。
这也使VAPP直播成为了郑智雍表态的一个好方式，它的优点是能够让消息很快传播，缺点是一旦直播时除了纰漏就会非常难办，不过也正因如此，郑智雍用VAPP直播的方式应对危机，已经被一些人说成是“有胆气”的表现了。站出来比缩在后面让公关应对更拉仇恨也更能体现勇气，直播与录好视频再上传相比，就纯粹是在勇气层面上变得更加令人赞赏。
而郑智雍纯粹是不想让自己的话被人断章取义而已，要说什么他可以提前想好，人前背书的心理素质他还是有的。
其实他不想什么事都和网民干架，虽然这样的话现在已经越来越没有可信度了。
“我知道很多人想让我表态，前面我没有发声，是觉得时机不合适”，这一次的直播郑智雍的脸上依然挂着轻松恬淡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要多直接有多直接，“对话的时候都需要冷静，无论是你们，还是我，公众人物说话要小心，所以就一个问题、尤其是有很多人与你想法不一样的问题发表观点，我首先要确认我的观点没有问题，至少我找不出来，这么想应该没错吧？”
郑智雍说到中间的时候两手摊开，最后又在收尾时交握在一起，他笑眯眯地用温柔磁性的嗓音反问，如同以往一样令懂他的人会心一笑，令讨厌他的人心气不顺。
“现在我觉得我可以说了，我的看法。首先，意淫儿童应该被骂，这是肯定没有错的，就像展览上的文物不能触摸一样，有些题材不能碰，一旦碰了，承受随之而来的后果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我们不能说这个人白天看着文物恋恋不舍，所以文物被偷了或者被触摸了就一定是这个人干的，就像刑事犯罪中刑罚越重往往审核得越谨慎一样，定罪本来就需要充分的证据，对于很严重的罪名，证据甚至不止停留在‘充分’的层面，到了无可辩驳的境界才算足够，因为在这个过程中如果出了纰漏，造成的后果往往是无可挽回的。如果不加以重视，我们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受害者。”
“我不想给自己这一次做的事冠以很高尚的目的，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郑智雍特意地拉了个长音，“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在创作的时候应该注意什么？回避童话题材？或者回避一些特定的词语？等等……看直播的没有未成年人吧？”
郑智雍深呼吸，干笑道：“也许我应该抱着一种侥幸心理，比如虽然有未成年人，但也是该知道的都知道了那种。”
他用“我说什么你们都明白的”这样的眼神看着镜头：“不过……我原本以为我知道的已经足够多了，经由这次的事，又发现了很多指代用的新词呢。”
郑智雍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有哪些词是有危险的，有哪些是可以用的，除了少数几个已经非常‘深入人心’、任何人听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那种描述，其他的东西都可以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有着不同的主观感受。用主观感受决定这一首歌值不值得购买没有任何问题，决定音乐作品里是否有违反道德的地方，就很危险了。可能写的人觉得没问题，听到的人觉得有问题，也有可能开始没人觉得不对，后来却有人转变了看法。《zeze》的情况，我如果说是前面一种，那证据不足，我不能确定IU xi在创作的时候的真实想法，即使我们讨论过这首歌。但后面的情况，是刚刚真实地发生过的。”
“这是我的态度，歌曲的内容有问题，发表批评是应有之义，但是这需要谨慎的态度和足够的证据。甜橙树可以让他的小玩伴爬到他的树枝上玩耍，可以嫉妒zeze与葡萄牙人的亲近，树洞可以作为一种倾诉的对象出现，花是花，果实是果实……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比如哪些词本来是不应该提的却被我归到了可以用的范围内，依然欢迎告诉我。”
既详尽又简洁地说了一大堆以后，郑智雍停顿了一下：“下面……我来说关于《zeze》我所知道的事。”
“对于zeze的看法，我与IU xi的观点不大一样，IU xi是怎么看的大家都知道了，聪明纯真又有邪恶狡猾的一面，总之是很可爱的孩子，很有魅力的角色，在描述这个的时候还用了‘性感’这个词”，郑智雍用玩笑的口吻提及了IU在这次的事情中的一大黑点，接着又道，“而我认为zeze是一个典型的本性善良但生长环境不好的小孩子，不是说他周围的人坏，而是一个早熟又敏感的孩子无法从他所处的环境中得到足够的教育，所以zeze对于他能够领会到的东西、或者有人教过他的东西有着很正确的、善良的态度，对于他感受不到的，却又因为先天的无知而漠不关心，比如一个怀孕六个月的女人严重受惊的感受，zeze的母亲知道，却没有让zeze知道”。
“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我对作品的一种解读，原本没有打算说出来，因为别人认可与否，我觉得意义不大，现在说出来是为了解释清楚问题，不要太当真。”
“IU xi也说过，我和她对zeze有着不同的理解，虽然想法不一样，我对她能做出特别的解读并写成歌曲，是支持的态度，所以我对IU说过，这张专辑中我没有参与创作的歌曲里面，我最喜欢的是《zeze》。”
“我们没有讨论到‘性’，我也没有想到。”
“这就是我的想法，还有我知道的东西。”
镜头所摄入的郑智雍的目光，清透明亮又坚定不移，如同阳光下透明的坚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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