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不堪
盼盼原以为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后,这一夜都睡不着的。可是蓝晚弋的被子有着浓浓的栀子花香味,让人沉醉,一会睡眼就模糊了。而且自己虽然不让蓝晚弋□□觉,可是他还是很温柔不放心地上床搂住自己,给她轻轻地唱歌。
蓝晚弋哪里都好,可就不是自己的。
原来心真的会疼,很疼。撕心裂肺,原来是这种感觉。
盼盼沉入昏死状态,像是瞒着时间在落灰的角落里,和它躲猫猫,穿越时间的间隙,被世界遗忘。她封闭着自己,用最坚硬的盔甲包裹着自己,只是为了不被人窥探到脆弱、自卑的内心。
虽然最近几天都是阴天,但今晚月色正浓,桂花飘进窗户,包裹上银色的月光,诱人。
蓝晚弋在床上搂着盼盼一头雾水,不知道小孩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这感觉就像那天国旗下简短检讨后的绝决又坚定的背影,世界被她抛下,用满身尖锐掩盖内心的挫伤。
蓝晚弋轻轻的放下小孩,吻净她眼角的泪水。看着盼盼缩成一团,鼻尖下眼都红透了,就像那个雨天在路边捡到的流浪小十二,睫毛微微颤抖,她在害怕。蓝晚弋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穿上拖鞋,下了床给小孩儿收拾烂摊子,之前看语文卷子还没写完,演讲稿检讨书也没准备。
这个小孩还是要多说说,多教育。不能谈恋爱,把学业耽误了。两个人在一起是互相进步,而不是互相耽误。蓝晚弋穿着拖鞋,走到沙发边上坐下。又伸出右手拿起桌上的语文卷子,重回高三,刷刷的做起来,没一会儿就写完。
蓝晚弋轻叹一口气,然后伸手拿起手机给辛潺打个电话,轻轻的带上房间门走出去,怕吵到小孩睡觉。
“晚弋,老幺怎么了?”,辛潺依旧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
“二哥,你们都知道了?”,蓝晚弋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
辛潺温柔一笑,然后温和地说:“对,辛澈说了。是不是他让你按辈分喊的?不习惯可以不用理他,按原来的就好。
你们还是尽快公开一下,虽然我们亲哥对老幺从小是隐蔽保护的,但后来觉得在阳光底下反而没有那么多危险。老幺才十七,现在公开对你的演艺事业可能会造成一定影响,资源变少,粉丝数量减少等等。
但整个辛家都会为老幺撑腰的,你们不要有后顾之忧。大哥集团的产品可以找你代言,我也可以向著名大导推荐你,辛澈可以用技术手段引导舆论。资源不会受到影响,但摸不清粉丝的情况。
我家老幺虽然不说,但心里肯定是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她一个人的,她占有欲非常强。晚弋,我在演艺圈这么多年,也看得出来你周围很多女艺人表面或暗地里都是对你很有好感。你平时冷冰冰的,不理那些人,但凡事留个心眼。
老幺是个小孩儿,她太单纯,太干净。不会耍心眼,不会玩脏的。要是其他女孩惹到她了,她会直接骂回去或者打回去。但有些人会暗地里搞些小动作,这时需要你来保护她。
还有,我家老幺从一而终,喜欢一个人是奔着一辈子去的,这辈子你都不可能摆脱小霸王了。
对了,最好跟原轶好好聊聊,他把老幺当做亲妹妹,要是知道你们在一块儿,估计会气死。而且我一直担心他不仅把老幺当做妹妹,可能还有点喜欢她,只是从小玩到大没注意。不要让老幺为难,老幺是绝对把原轶当亲哥,没有半点想法。虽然老幺总是和原轶打打闹闹,但是不想让他受半点伤害。
这么晚打电话,是想和我了解老幺小时候的事吗?”
辛潺说话一直很缓慢柔和,让人听着很舒服。就算再急的事听他说完,也觉得没那么好慌张。
“总是提影子,莫名大哭。”,蓝晚弋皱着眉头,轻声说着。这确实是他的疑惑,毕竟缺席了小孩儿九年,有些事问亲哥还是很方便。
“先说怎么哄老幺。可以先问一下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想说就不要问了。只要她不想说的,别人再问都问不出来。等着她自己想说的时候就可以了。多买点小女孩儿喜欢的各种甜食。她喜欢草莓棒棒糖和橘子果冻,平时我不让她吃,怕她牙疼。不需要特别明显的哄,陪着她就行了。
影子二字我也不知道,但是别人要的东西她不抢,别人抢的东西她不要。她喜欢独一无二的,别让她觉得自己是替代品。
在老幺很小的时候,我接了一部戏,是讲兄妹情的,她探班的时候,我就多关照了几下小演员,回去之后三天没理我。现在长大了点,不会这么不讲道理,要给她一点时间自己消化。老幺脑子里弯弯绕绕,小心思太多了,只能她自己想明白。
老幺16周岁以前都是有人跟着保护的,最近一年比较宽松,你要是想知道小时候的事,大哥那里很多视频,自己一个人看就好了。
因为老幺是辛家最小也是唯一的小女孩,而且单纯到智障的地步,所以只能除了洗澡上厕所一些隐私的事,其他时间都是有人跟拍的。八岁后上学时也是专门找了个会打架的男生远远保护她,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保护了九年。
有一段时间老幺很叛逆,不让跟着,就出现八岁时被人抢饭卡被骂被排挤的事情。后来她也不反抗了,知道这对她更好。16岁到17岁是空窗期,家里对她没之前那么严格的保护,就不派任何人跟着她了。
你要是关于老幺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大哥平时忙而且严肃,辛澈离开七年回来经常嘲笑她智商低,她从小就喜欢跟我撒娇,我跟她关系可能最亲近。
晚弋,你是之前向学校申请休学一年了?”
“先陪高考,顺便攒聘金,到20周岁,三茶六礼,明媒正娶。”,蓝晚弋客客气气地解释自己,现在真不能得罪小孩亲哥。
辛潺轻笑一声,然后十分放心的温声说:“我家老幺特招桃花,从幼儿园开始周围就绕着一圈又一圈的男生,但她眼光毒辣。只要她看得上,我们就放心交。老幺虽然平时爱闹,爱折腾。但自小学习各项才艺,精通乐理,女子八雅琴棋书画、诗香花茶,也都学过。这样的辛家小千金配得上鲜衣怒马的红衣状元郎吗?”
蓝晚弋嘴角微扬,依旧客气地轻声说:“是我高攀。二哥,我们出席明晚慈善晚宴公开关系。”
“可以,但曝光老幺身份后,肯定要找人跟一段时间,怕出危险。到时候你联系大哥,让之前跟老幺的人再帮忙保护一段时间。先这样,有事再电话联系。”
“好”
蓝晚弋刚挂断电话,就听到房间里传来盼盼的哭声。然后连忙拉开房间的门,一脸心疼地走到床边上,轻轻地搂起这小孩儿。盼盼真的还是个小姑娘,睡觉不老实,说梦话。
“哥哥,不要,不要,不要丢了我,不要……”,盼盼闭着眼睛,带着哭腔小声喊出来,泪水也从眼角流出来。
“宝贝儿,哥哥在呢,永远都在,不会把你丢了。”,蓝晚弋皱着眉头,特别疑惑又手足无措地安慰着小朋友。怀里这小孩儿浑身发颤,身上特别冰冷,呼吸急迫,鼻尖上冒着冷汗。
过了几秒之后,这小孩儿居然有呕吐的趋势,蓝晚弋瞬间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的就伸出左手递到盼盼的下巴边上。
盼盼一直干呕咳嗽,没有吐出什么。蓝晚弋一脸心疼的给盼盼顺气,脑子里一直想不明白,这小孩儿怎么突然这样了。
“宝贝儿,怎么了?可以和哥哥说的。”,蓝晚弋俯下身,亲吻盼盼的额头,又着急又心疼地问。
过了好一会儿,盼盼稍微正常了一点,不呕吐了,只是呼吸还很急促,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泪眼婆娑又气又委屈地说:“我就梦到你跟别的女人在一块儿,不要我了,然后我就永远待在垃圾桶里。特别黑,味道也好难闻。”
“我等你到20周岁。”,蓝晚弋十分好笑的看着怀里这个委屈巴巴的小朋友,天真浪漫。
“要是等不到20周岁?”,盼盼稍微心情好点了,但是满肚子气地问。
“就一直等啊,总有一天会等到你。”,蓝晚弋顺着盼盼的思路回她,跟着小孩儿说话不需要费脑,她说什么都会信,也不会想很多。特别干净,就像那块上等透明玻璃种翡翠手镯,在阳光下会发光。
“你就骗小孩儿吧,我梦里可多女的找你献殷勤,尤其是倪楠初,对你不怀好意。我都想打她,警告她一番。”,盼盼恶狠狠地说着,嘴巴红红的嘟起来,两只手轻轻地搭在蓝晚弋揽他的那只左手上。
“怎么不打?可以出气。”,蓝晚弋有些好笑地看着小朋友,蓝眸子全是笑意,连嘴角也忍不住地轻扬。
“我也想打她,可你居然在梦里护住她,还说不要我了,然后我就气醒了。”,盼盼嘴唇抿成一条线,气乎乎地瞪着蓝晚弋的眼睛。
“要不现在赶紧睡,争取回到原来的梦,然后狠狠打她一顿?”,蓝晚弋以哄小孩子的口气,不断的哄着怀里的小朋友。
盼盼犹豫了一下,然后理直气壮又一本正经地说:“可能回不去原来的梦了,而且我现在想打你一顿。”
“打我?”
“因为在梦里你护了她,说我没她身材好,没她长得好看,还没她高。关键你你……你在梦里还说……说我没有……就你说她前凸后翘,s型。”,盼盼结巴巴的说出这句话,脸颊通红都红到脖子和耳根了,又气又羞耻。
蓝晚弋瞬间轻笑到颤抖,又无意识的瞥了一眼盼盼的那地方,上次意外看到的桃花枝白鸽白瓷图再次浮现在脑子里。
盼盼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这个目光,然后脸颊更红了。两只手抱住自己,又气又羞耻地说:“看什么呢?我有,只是不明显。你还笑?你不是也没有吗?”
过了好一会儿,蓝晚弋才收住了,只是眼里的笑意掩都掩住,毫不留情地说:“正常人类都有,哥哥在你心里的形象这么不堪吗?”
“老禽兽,老流氓,老色狼,你说呢?我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那些男的就喜欢身材好的。你不要掩饰,你喜欢我,就是看上了我的钱。我身材不好,又矮,长得又挫,你就是图我钱,让我包养你。”
蓝晚弋有些哭笑不得,然后轻柔地问:“宝贝儿,你还记不记得哥哥的卡在谁那儿?”
“就一张而已,能有多少钱?”
蓝晚弋看着红红小孩儿红红的嘴巴,忍不住的俯下身来轻轻吮吸了几下,很有弹性。又温柔地说:“确实没多少钱,也就几个亿。其他银行卡的要不要?股票基金也有。”
“我不要,我大哥之前给了我一张黑色的卡,据说很厉害,但是不知道被我塞哪儿去了。而且我拿你的卡感觉哪里怪怪的?用你的钱包养你?被包养的好像是我唉。”,盼盼皱着眉头,十分疑惑地说。
“那哥哥包养你?”,蓝晚弋把怀里的小孩放进被子里,自己坐在床边上轻声细语地说话。
盼盼十分嫌弃地瞥了眼蓝晚弋,用一种教育人的口气说:“蓝晚弋,你是在贿赂优秀共青团员吗?我还想以后入党呢,你会让我人生留下污点的。”
“那你拿哥哥的钱包养哥哥,可以吗?”,蓝晚弋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盼盼脸上的小奶膘,很软,摸起来真的很舒服。
盼盼思索了十几秒,然后特别郑重地说:“我就勉强答应了,以后请叫我暴发户,我这真叫一夜暴富。”
“那哥哥赞助资金是不是也要改名字?”,蓝晚弋有些好笑的看着床上软软糯糯的小汤圆,哪哪儿都可爱,软萌软萌的。不说话可爱,说了话更可爱,让人忍不住的想每天亲一亲。
盼盼皱着眉头思索了几秒,突然灵光乍现,十分激动的说:“吃软饭的小白脸?”
蓝晚弋又想笑,又想教育这口无遮拦的小孩,然后将手伸进被窝里,不断的给她挠痒痒,让她吸取点教训。
盼盼被着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到了,然后后来一直咯咯直笑。实在很痒,腰是很敏感的部位,轻轻挠一下就很痒。关键是蓝晚弋没有停下来的想法一直挠,盼盼只得快速的认错,边笑边求饶:“金主爸爸,我错了,好痒。”
蓝晚弋听到后才停了下来,然后俯身再次吻了盼盼的唇,轻声地说:“哥哥有点想知道小孩儿之前怎么突然哭了?梦里浑身发颤,还一直干呕咳嗽,不是你刚刚说的原因,对不对?现在不想说也可以的,什么时候想说了,哥哥就在这里。”
盼盼瞬间收了笑意,脸色也很严肃,纠结了几秒之后,还是不想说出真相,一说出来,什么都完了。只要蓝晚弋不知道她其实不是那个八岁的小姑娘,自己还能继续跟他在一起,还能接受他无微不至的关心,接受他的满腔爱意,就算很心虚。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抢的她不要,别人要的她不抢。可是蓝晚弋不一样,她要争,她要抢。因为只要一错过,世上再无蓝晚弋。
她理智又疯狂,早已知道自己输的一场空,还怕什么呢?
盼盼有些自嘲地想,可是每每欲望占了理智,她陷进去了。在爱情之前,好像连之前最贵重的尊严都显得这么微不足道,她心甘情愿的被侮辱,被当做替代品。
就算我不是你等的那个人,但是我依然爱你,所以在她来之前,我会守护好你的,用17岁最年轻向上蓬勃的生命力,用尽小朋友全部的力量。
然后又轻声说:“哥哥,我现在有点不想说。”
蓝晚弋也没有逼小朋友,轻柔着声音说:“什么时候想说就跟哥哥说,以后哥哥在,不用憋着。谁要是敢欺负你,跟哥哥说,哥哥帮你打他出气。”
盼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要是你欺负我呢?”
蓝晚弋弯了唇角,然后意味不明地说:“哪一种欺负?亲算吗?”
“老禽兽,我最近感觉我智商都成负的了,本来就低,你亲我的时候,把我智商全吸走了。我还要长个子呢!还要发育呢!”,盼盼脸颊瞬间升红,把被子捂在头上,在被窝里小声囔囔地说。
“好,小朋友要长个子,还要发育,哥哥哄小朋友睡觉。”,蓝晚弋嘴角轻扬都压不下来,蓝眸子里始终满是笑意。
盼盼越想越气,越委屈,然后小陈哽咽地说:“可是我都17岁了,长不高了怎么办?永远这么矮,还没有曲线。呜呜呜”
蓝晚弋瞬间笑出声来,不知道这小孩儿在哪儿看的有毒电视剧,毁人三观。只得边笑边安慰:“还是有的,哥哥抱你这么多次,也感受到了它的存在了。”
其实盼盼什么都有,只是平常经常穿校服显现不出来,但经常抱她,上次还不小心看到了,加上强大的目测能力和触觉感知能力,很容易就感受出来。这小朋友身体的每一个零件,就像是瑞士手工手表每一块零件都很精致,不可或缺。整体看起来都很舒服,不像娱乐圈其他女星故意突出某个身体部位,看着特难受。
盼盼不化妆像是画了但素颜妆,整张脸没有任何缺点。白皙透红,像是瓷面,没有任何坑坑洼洼。不像其他女星化妆跟涂漆似的,一层又一层白漆的涂着。亲盼盼的时候,像是触摸到一个没有任何人摸过的水蜜桃绒毛,软软的,香香的。是独属小朋友的那种软乎乎的感觉。因为盼盼每天都喝儿童成长牛奶,抹牛奶沐浴露,嘴巴里身体上都隐隐的有很清甜的奶香。有时候嘴巴里还有一种甜腻的草莓味,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你你你……你没事感受这个干嘛?就说你是老禽兽,你就是在意,就是只图我钱。明天倪楠初是不是也去晚宴?她是不是邀请你当男伴?”
“好,哥哥是老禽兽,就是图小朋友的钱。倪楠初确实邀请我当晚宴男伴,哥哥特别果断的拒绝了。”,蓝晚弋已经对盼盼这没大没小的行为免疫了,自己宠出来的小屁孩,自己受着,能怎么着?
盼盼心里还是挺开心的,然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露出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又特别凶狠地问:“是不是还有其他女明星邀请你?有几个?说出她们的名字,我把她们记到小本本里,改天一起打。尤其是倪楠初。”
蓝晚弋瞬间想到辛潺说这小孩从小占有欲就强,果然不错。又好笑地接受查户口式的盘问:“很多,记不清了。小孩儿,是不是暑假在剧组里看到倪楠初就不开心了?”
盼盼怨气十足的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气乎乎地说:“明知故问。”
“宝贝儿,睡觉了,不然明天起不来了。”,蓝晚弋坐在床边,伸手揉了一下盼盼的小脑袋,软绒绒的。
盼盼轻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往边上挪那个位子。睁着着大眼睛含着笑意轻声说:“哥哥,刚刚那块地方,我睡过了,是暖和的。”
“可哥哥的腿会冷。”,蓝晚弋轻笑着看着小朋友,继续暗暗的说小孩儿腿短。故意气气这小孩儿,生气起来简直太可爱了。
盼盼立马就明白了蓝晚弋的意思,翻着大眼睛用眼神无声控诉着。想要忍一下不生气,几秒之后,实在忍不住了,气乎乎地说:“我就是故意的,冷的地方生长速率慢,但是寿命长。我是为你好,腿太长不好,要寿命长一点。毕竟你这么老,寿命对你来说更重要一点。”
蓝晚弋深呼一口气,转过身关掉房间灯,然后迈着大跨步躺在盼盼之前的位置上,又无奈的轻柔着说:“怎么现在这么没大没小?”
“明明是你先为老不尊。”,盼盼立刻反怼到,然后顺手把自己的手搭在蓝晚弋的肚子上,特别熟练。然后用理直气壮地说:“我睡的这边好冷,手都凉了。你身上是热的,特别热的那种。”
“要哥哥抱你吗?”,蓝晚弋有些犹豫的说着,毕竟边上躺着个软萌小甜辛想不多想肯定是不可能的。就连亲一亲都会有反应,身边躺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反应。
这是第三次和盼盼躺在一张床上睡觉,第一次是盼盼喝水误上床,第二次是昨晚盼盼怕鬼,第三次是现在躺一块儿聊天。
昨天晚上蓝晚弋已经见识到盼盼这个小妖精,睡觉都不老实。差点让下半身残缺,毁了下半生的幸福。因为盼盼,平时睡觉只穿一件睡衣的蓝晚弋只能再穿一件,防止小朋友看出来奇怪地方,怕吓到她。不过勒的确实很难受。昨天晚上蓝晚弋就哄小孩儿睡着之后,企图在平坦的床面上睡一晚上,后来大半夜被小朋友逼到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出现黑眼圈。
盼盼没有说话就轻轻地往蓝晚弋那边凑过去,脸贴在蓝晚弋怀里,小声得说:“我大哥要是知道我睡你床上还搂着你睡觉,睡一次我家戒尺就得断,何况我还是个再犯。但是我怕被子里半夜跳出鬼来,那鬼有两个咸蛋超人大眼睛,还拿老长的红舌头舔我脸,哈喇子都流我脸上了,黏糊糊的。还拿50厘米的长指甲掐着我脖子,那我血管的血就会像喷泉“噗嗤”一下喷出来。太可怕了。所以我还是决定被大哥打手掌心要好一点,只是手掌心很疼而已,顶多被截肢而已,不会吓到魂飞魄散。”
蓝晚弋感受到被窝里的小朋友,往自己身边凑。也是很紧张的,每次睡在一块儿都紧张。每次亲吻拥抱时都会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小公主,身穿精致华服,笑起来春风荡漾。
他拥有了这个小朋友。
“确实有点不合传统规矩,但是你家的规矩不适用我这里。我这里没规矩,你说的就是规矩。很自由,没戒尺。不过,小孩儿,哥哥的被子里没有鬼,但也有鬼。”
盼盼被蓝晚弋吓的一颤,搂着蓝晚弋细腰的手也紧了几分,浑身发抖又结结巴巴地问:“哪里?”
蓝晚弋唇角勾起,轻柔问:“哥哥这个吸血鬼算不算?”
盼盼瞬间松了一口气,又仔细的思考了十几秒,特别认真地说:“你好像就是吸血鬼,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我嘴唇都破了,你还亲我,你一定是在喝我的血。不过你是长得最好看的吸血鬼。”
“那这个吸血鬼你晚上会害怕吗?”,蓝晚弋在黑夜的房间里轻声问着,上半身的温柔和下半身的紧张成鲜明的对比,身体都快分裂了。
“不会呀,我觉得你会害怕我。我隐约记得我二哥说我睡觉不老实,从很小开始的习惯。听他说,我四五岁的时候睡觉很折腾,又不想一个人睡。
就偷偷爬我大哥床,刚开始还好但到了半夜一直踢我大哥肚子,然后被我大哥直接被拎着衣服丢出去。
第二天我长了教训敲我小哥的门,才敲一下呢,我小哥就让我滚,门都进不去。那天晚上我死心不改,趁我小哥吃晚饭回去开门的瞬间,一下子溜进去死活赖在床上不走。他无奈只能抱着我睡觉。半夜的时候,他被踢醒后睡沙发上,然后我也醒了,也跟着他到沙发上睡。早上醒来我就发现,我被小哥一脚给踢到床底下,抱着枕头在地板上睡了一夜。真的是以天地为庐,以霜泽为被,汲取日月之精华。直接感冒了。
后来我只能偷偷的跑到二哥床上,后来长大一点,我二哥说我踢他,边踢还边骂小学同学,一个人在梦里吵了起来,特别凶。我睡我二哥的床,他睡沙发还被我吵的睡不着。哈哈哈哈——”
盼盼轻轻的说着,边说还边笑。然后又补充似的添了几句:“我二哥当时好像还拍了视频,后来这个视频流到我小哥手上,我被威胁了好久。一直让我帮他挑菜,关键他特变态。猕猴桃的籽让我一个个抠出来,橘子外面的白丝和皮籽要去掉,嗑瓜子还要我用手一个个剥开。所以我现在挑菜的技术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
“还挺有自知之明。”,蓝晚弋搂着怀里的小朋友,轻轻的和她说话,了解她的过去,弥补那缺失的九年。
“当然啦,不过更搞笑的,我小哥有洁癖症强迫症,而且晚期了。每次他让我剥瓜子壳的时候,一生气我直接用嘴给他磕瓜子,虽然口水没碰到瓜子仁,但要是给他知道吃了十几年的瓜子仁,是我直接磕出来,是进口的,我估计会被打死,他估计都想跳河自尽了。”
“我也想有这种待遇。”,蓝晚弋轻笑着回答这个爱说话的小朋友。
“不可以,我才从火坑跳出来呢。就算我给你剥瓜子仁,肯定直接用嘴磕,都进嘴了,它还跑得了吗?你只剩瓜子壳可以吃了。”,盼盼边说边笑,十分认真,仿佛思索了好多。
“可以吃嘴巴里的。”,蓝晚弋轻笑着回答小朋友,也十分认真。
“我嘴巴里有十几亿细菌,你不觉得恶心吗?口水还黏糊糊的。”,盼盼十分认真的问着,大眼睛也睁开挺大。
“那哥哥的嘴巴呢?”
盼盼思索的几秒,然后更加认真地说:“哥哥的嘴巴甜甜的,有蜂蜜和桂花的味道,很好吃。”
“宝贝儿,现在想不想喝桂花蜂蜜水?”,蓝晚弋轻笑一声,吻了一下盼盼的发梢。
盼盼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有些开心地说:“哥哥,你想干嘛?你是不是少说一个字?不过,我想,很想很想的那种。”
“抬头”,蓝晚弋伸手手动抬起盼盼的下巴,将自己的唇覆上去,这个吻很轻很轻。
夜晚大旱,仙子出于怜惜将他所有泛着桂花香味的甘露浇灌到人间宫殿里的小白花身上。花洒准确无误地对准着小白花缺水的花苞里,没一会儿水就溢出来了,顺着花瓣流出来。仙子偶感这种滥水行为不妥,用花洒顺着花瓣往下接着甘露。小心又谨慎,大胆又炽热。不过落在花骨朵上却比微风还轻,比细雨还柔。
“哥哥,草莓泛滥成灾了。”,盼盼中午懂得草莓的意思,便活灵活用,巧妙的提醒。不过这个甘露甜甜的,桂花蜂蜜水真好喝。连脖子也很喜欢呢。
蓝晚弋停了下来,轻笑着说:“我的小孩儿确实聪明,会举一反三了。哥哥现在会注意分寸的。”
“哥哥,你送我的草莓,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想藏起来。”,盼盼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卖弄自己天才般的智商。
“明天晚宴礼服要露脖子,让化妆师先帮你保存一下,可以吗?”,蓝晚弋大气不喘的轻声说着,突然想到自己脖子上好像被喝醉了的盼盼咬了一下,不知道有没留下牙印。便又添了一句:“小孩,脖子被你咬了还记得吗?”
盼盼调动自己的记忆,想到那个羞耻的时间段。把头深深的埋进蓝晚弋的怀里,然后特别羞耻的说:“不记得,我失忆了,永远永远的失忆了。你再说,我会把你也忘记的。”
蓝晚弋轻笑一声,然后用左手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感觉到有些凹凸不平,估计有印子了。
盼盼也察觉到蓝晚弋伸手了,有些心虚地问:“有吗?牙印创可贴可盖不住。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了。”
蓝晚弋憋住笑,轻轻的“嘶”了一下,假装不知道的疑问:“左颈好像有,那怎么办呢?”
“我不是故意的,不然你以牙还牙吧。”,盼盼十分愧疚地说,然后抬起自己的右手,将手凑到蓝晚弋的嘴边。
蓝晚弋亲吻了盼盼的右手,然后又伸左手握住了她的右手,轻轻的按下去。有些好笑地说:“不用愧疚。”
“可是明天你西装遮不住,会出事的,要是你那些粉丝拿鸡蛋烂菜叶子砸我咋办?我都能想象,就跟贪官进刑场斩头似的,悲惨。”,盼盼想象了一下画面,觉得特别搞笑,噗嗤一声就笑出来。
“深受电视剧毒害?”,蓝晚弋也笑了一声,小朋友的想象能力果然很强,又伸手捏了几下盼盼脸颊上的小奶膘。
盼盼十分悲壮的点了一下头,每次被摸脸上小奶膘的时候,就能想象一些奇葩的画面。然后笑的更剧烈了,边笑边说:“哥哥,你是不是把我脸上的小奶膘当成面团揉,你还觉得挺舒服的。但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经常捏小孩子的脸容易流口水,我小时候躲不过其他哥哥的魔掌,不过奇迹般的不流口水。你再捏我脸颊,我不能保证奇迹再次发生。”
“有哪些哥哥摸过你脸上小奶膘?”,蓝晚弋语气依旧十分轻柔,但是带着一股莫名的酸气。
盼盼笑的更灿烂了,然后说:“你不会要打他们吧?记小本本上一起打?我数数,我大哥,二哥,小哥,江郁哥哥,凌寒尘哥哥,原轶,朴银恩欧巴,林晃哥,楚幻哥,易晚园哥哥,安以隽哥哥,程云谏哥哥,宫徵与哥哥,等等等等。我劝你放下屠刀,你打不过他们的,我怕你被他们群殴。真的!”
蓝晚弋已经无语了,这小孩儿哥哥还挺多,果然社会地位太卑微了。又无奈地问:“怎么这么多?”
“正常吧,我家社会各界人士都认识,我年龄小,长得小,个子矮,就到处被迫叫哥。而且莫名其妙他们都很喜欢我,给我买糖吃之类的。关键他们一个个长得都好好看,各有特色。名字还特别好听。”,盼盼越说越激动,脑子里浮现好多哥哥的脸,每个人都很好看,有高冷的,有可爱的,有阳光的,有酷的。忍不住在那里花痴的傻笑,丝毫不注意到自己正在男朋友的怀里。
“辛盼盼,你男朋友再给你一次机会,收回自己说的话。”,蓝晚弋瞬间脑子里冒出一场火,语气也酸溜溜的。
盼盼愣神了几秒,然后发现自己脑子被门夹了,居然在酸糖葫芦精面前提其他的哥哥。随后,连忙补救,卑微又可怜地说:“糖葫芦精怎么变酸了?晚晚的名字最好听了,而且长得最好看。最关键的是辛盼盼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可以随时的摸脸上的小奶膘,还可以碰嘴巴。现在可以变甜了吗?”
蓝晚弋没有说话,想要再逗一逗这个小朋友。
盼盼见蓝晚弋没反应,以为这个酸糖葫芦精真的生气了。又委屈巴巴,奶声奶气地撒娇:“晚晚?晚弋?晚弋仙子?蓝精灵?状元郎?蓝先生?金主爸爸?”
怎么还没反应啊?都喊了这么多了。他还想怎么样啊?那只能使出终极杀手锏了。
盼盼心里不断的纠结,几十秒后,迅速又小声的喊出那两个羞耻的字:“老公?”
说完这句话后,盼盼的脸颊已经发烫了,然后一下子从蓝晚弋的怀里挣脱开来,迅速往床沿边上挪去,能离蓝晚弋有多远就离多远。因为挪的幅度过大,就发生了以下惨剧。
啊——
盼盼一下子从床上掉下来了,还把被子全扯下来了,砸被子上也不算疼。就是感觉自己的脸不在原处了。
蓝晚弋剧烈无声的笑着,然后颤抖着声音喊了一个“宝贝儿”,用遥控器打开了灯开关,边笑边下了床楼起一小坨盼盼。
盼盼被搂起来的时候完全闭着眼睛,企图自欺欺人。不断给自己反复洗脑,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简直太丢人了。
“小朋友,怎么这么害羞?那以后怎么喊的出口。”,蓝晚弋将盼盼抱到床上安置好,小声又无奈地轻笑着说。
盼盼已经无语了,太羞耻。然后气乎乎地说:“蓝晚弋,你要是再提一个字,我们就没有以后了。睡觉”
盼盼实行鸵鸟政策,将头死死的捂在被子里,把自己卷成个瑞士蛋糕卷,被子全在她这边搅着。不给蓝晚弋留一点被子。目的是冻死他,热死自己。将他锁在北极,自己捂在赤道附近,两不相触,只要把自己死死埋起来,就不会尴尬。
“我睡沙发”,蓝晚弋声音轻颤着说着,看着眼前瑞士卷盼盼,真的盼盼在哪儿,哪里就有开心。
盼盼十分不情愿,又害怕地说:“有鬼”
蓝晚弋剧烈的小声笑着,然后无奈的点破真相:“里面卷成这样鬼出不来的,都压扁成了纸片。外面鬼也钻不进去,太严实了。”
“鬼是魂魄,没有实体。压不成纸片,就像空气一样缩在被子的缝隙里,会出来的。”,盼盼一本正经地解释,然后闭着眼睛不情愿的在床上滚动着,把被子展开。然后缩成一小坨,把头埋在被子里,不伸出来。
“不是实体?那你怎么能想象出来鬼伸出长舌头舔你的脸?还拿指甲掐你脖子呢。”,蓝晚弋有些好笑的看着被子里一坨的盼盼,然后坐到床边上,睡在自己的位置上。
“根据吸血鬼吸我血,还咬我脖子想象出来的,哼~,睡觉!”,盼盼气乎乎的反怼,然后又特别气的直接坐了起来,在床上开始画线。
“蓝晚弋,我刚刚画的线是三八线,不准超过来。以后也是这样,你就是个工具人,驱鬼的。负负得正,长舌头鬼应该怕你这个吸血鬼。”
盼盼说完话后便快速把脑袋埋进被窝里去,感觉脑袋都快烧坏了,太丢人了。
“没大没小”,蓝晚弋好笑地说着,这小朋友真的太可爱。然后伸出右手拿遥控器关灯,又偷偷的往盼盼那边挪,伸手紧紧的揽住了这个小孩儿。
“你你你……你不讲武德!”,盼盼瞬间惊一下,然后死死的往外挣脱,就跟掉进沼泽里去了一样,越挣脱揽得越紧。
“宝贝儿,单方面的协议,哥哥还没签字呢,无效。我们一起睡觉,不说话了。”,蓝晚弋轻笑着将脑袋搭在盼盼的头上,闭着眼睛睡觉。
盼盼也无话可说,只得临死前反怼一遍:“你脑袋一直压我头上,我会被压扁的,没有生长空间,长不高的。”
“不需要小朋友长高,发育好就可以了。”
“你你你……你抱我这么紧,也没有生长空间啊。”,盼盼支支吾吾的说出很羞耻的话。
蓝晚弋轻笑一声,柔声说:“那今天晚上不发育前面的,先发育后面的,可以吗?”
“那就不是个完美的s了。”,盼盼企图挣脱怀抱。
“宝贝儿,先发育后面,后半夜我再给你翻身,让前面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吗?”,蓝晚弋轻笑一声,然后搂的更紧了。
“老、禽、兽!”,盼盼要是牙齿一字一句的蹦出这三个字,终于知道为什么原轶要说蓝晚弋是老禽兽,禽兽不如了。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蓝晚弋长得像是个天使,可心里住着魔鬼。
“谢谢夸奖。”
盼盼彻底无话可说,破罐子破摔蹦出几个字:“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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