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中毒
“宝贝,起床。还有一个小时就要早读了。”,蓝晚弋柔声喊小朋友起床。
盼盼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面前是一面墙,内心骂了一句脏话,卧槽。然后猛的转身,一入眼帘的是那双干净的蓝眸子,无奈又想笑的说:“老禽兽,你真后半夜给我翻身了?”
“说到做到。”,蓝晚弋眼含笑意,又伸手抚摸了一下盼盼刚起床有点乱,但依旧毛茸茸的脑袋。忍不住的凑过去轻吻盼盼的额头。
盼盼虽然没有拒绝,但一脸嫌弃的反问:“你刚醒,还没刷牙呢。咦咦——”
蓝晚弋也是无奈,耐着性子跟小孩说道理:“早就起来了,粥都煮好了,今天不去食堂。”
盼盼瞬间想到昨天早上的面汤阴影,满脸拒绝的说:“男朋友,你这算谋杀的!”
“这么不相信哥哥的水平?”,蓝晚弋目光紧紧的落在小孩子白瓷般精致的脸上,蓝眸子笑意泛滥,声音极其轻柔。
“其实,我特想相信,但是现实告诉我,停止妄想。所以我现在决定惜命如金。”,盼盼悲壮的说,然后把头缩在被子里只留下一双大眼睛。
“要多少钱才能买小朋友的命?值多少金?按斤卖还是按每个部位?”,蓝晚弋继续陪小孩子胡闹,又伸手轻柔盼盼的脑袋。
盼盼认真思索了几秒,一本正经地问:“你被我包养才两天呢,就想杀人,继承我的遗产吗?而且我才刚刚一夜暴富,钱还没在口袋里捂热呢。”
蓝晚弋瞬间脑子短路,不知道该回什么。这小孩儿估计电视剧真看多了,深受毒害,自动带入豪门争夺遗产。
“我昨天晚上踢你了吗?你不会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吗?冷吗?昨天早上莫名进化成大熊猫,是不是前天晚上也没睡?”,盼盼十分好笑又假装关心地问,眼里满是嘲笑。又伸出右手摸蓝晚弋眼眶周围的皮肤,滑滑的。
“还挺有自知之明。”,蓝晚弋拉开被子坐在床沿边上,无奈的解释。他昨天晚上睡了沙发,像前天晚上一样。现在才明白,睡觉不是个动词,是个名词。看似两人睡觉,实则单方面睡觉。
盼盼又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惊恐,有些手足无措,然后支支吾吾地说:“没鬼吗?你要学会一个人坚强,被踢也要睡床。被踢也就几下,疼几秒就好了,要是你女朋友被鬼吃了,你以后想疼都疼不了。”
“我怕你后悔。”,蓝晚弋侧坐在床沿上,唇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有些无奈地逗小孩儿。
盼盼没明白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就接话道:“我才不会后悔,被吃的是我,疼的又不是我。”
“小孩儿学过功夫,那应该知道男性最脆弱的地方是哪里?”,蓝晚弋这个大灰狼开始不断引诱小白兔,给他上套。循循善诱,不断教诲,给小朋友普及知识。
盼盼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热血上头,脸颊“噌”了一下变红。毕竟学过功夫,而且因为自己很矮,格斗老师楚幻就教她各种灵巧锤人的方法,其中包括直击要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上次用的时候把变态社会油腻大叔踢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你……你你没事儿吧?我不是故意的。楚幻哥教我的时候说,有男的欺负我就往肚子下面踢,往死里踢,没说原因,不过效果显著。”,盼盼有些内疚的说,眼睛一直往蓝晚弋的那地方瞟去,莫名脸红,心跳加速。两双大眼睛水灵灵的,天真无邪,干净的不染一丝纤尘。
蓝晚弋看着盼盼好奇又害臊的小样子,产生一种邪恶的冲动。又只能无奈的继续憋着,柔声细语地教导小朋友:“小孩往哪儿看呢?其他男人的这里不要随便看,只有哥哥的可以看。”
“没看”,盼盼很羞耻,直接拉过被子,把头死死的蒙进去。小声囔囔地解释,就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去刷牙洗脸,把东西收收,喝完粥后去教室,我被找家长。”
盼盼完全忘了找家长这回事儿,只是下意识的就噗嗤一笑,十分嫌弃地说:“大学也会被叫家长吗?而且还是状元郎唉,丢不丢人?”
“宝贝儿,你记不记得谁早恋被逮到了?谁昨天晚上要我去学校?丢不丢人?”,蓝晚弋含着笑,温柔地说,又无奈地轻摆几下头,随后便直接转身离开。
盼盼看了蓝晚弋离开的背影,愣了一秒,然后立马反应过来,十分愤怒的冲着背影小声的说:“哼~丢的也是你的人,怎么着辛盼盼家长?”
“好,怎么样都是哥哥丢人。”,蓝晚弋听到身后小朋友气乎乎的话,虽然声音小,但还能勉强听得到,然后轻笑着回答。
盼盼又被惊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么小声的话居然也能被听到。又嘀嘀咕咕更小的话,来试探一下蓝晚弋能不能听得到,小声说:“老禽兽居然是顺风耳,现在也没风了啊!难道是老当益壮?不对,一定是耄耋之年,回光返照。”
“谢谢夸奖。”
听到这句话后,盼盼内心骂了一句脏话,然后一轱辘的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的拿起校服去卫生间洗漱。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不能再熟练。比在自己家还熟练,自在。
盼盼洗漱之后,到书包拉链拉好了,就把包拎起来,也没查看里面的东西有没有全。然后蹦蹦哒哒下楼赴死去了。
桌子还是那个四四方方的原木桌,脸还是那张惊世骇俗的脸,就像刑场上的斩头刀在那里一动不动。盼盼猛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感觉冷风从自己的脸上扑来,有点可怕。
“哥哥?确定让我吃?你先试毒不然我不吃!我怕你药死我。”,盼盼十分坚定的回答,然后磨磨唧唧的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来,眼神里带着慌张与恐惧。
蓝晚弋没有说话,拿这个勺子给她搅和搅和凉这个粥。小米粥加了蜂蜜和桂花。然后抬头凝视着盼盼,顺手把碗放到她的面前。
盼盼虽然喝过保温杯里的粥,还挺好喝的,甜甜的,但是不知道蓝晚弋发挥稳不稳定。要是不稳定,余生只能喝一次,一次就要一条命。盼盼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伸出右手拿住勺子,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低头轻轻的把勺子往自己的嘴巴里送,还没碰到呢就说:“好烫啊!哥哥,你吃!”
说完这句话后,盼盼就把勺头掉转递到蓝晚弋面前,十分真诚的睁大眼睛看着蓝晚弋,轻声细语地说:“我喂你,啊——”
蓝晚弋无奈轻轻地张开嘴,用自己的生命来打消盼盼的顾虑。喝了一口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盼盼,蓝眸子浅浅荡漾。
盼盼瞬间脸上炸开了花,这小米没问题,蓝晚弋没毒死。刚准备把勺放回碗里呢,就看到蓝晚弋的表情不太对劲了,嘴角轻轻抽搐,眉头紧锁,眼睛也失了神。盼盼瞬间皱着眉头,迅速下了座位,走到蓝晚弋的边上。着急又担心的问:“蓝晚弋,这……这这粥不会真有毒吧?食物中毒了!”
蓝晚弋可是专业演员,演出食物中毒也是小意思。作戏做全套,蓝晚弋继续演戏。指尖轻轻的颤着,面部表情逐渐狰狞。
“不会吧?这算毒杀亲夫了吧,还得坐牢。”,盼盼看着“食物中毒”的蓝晚弋,有些手足无措,脸上全是慌张和自责。
蓝晚弋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虚弱的说:“是不是得把毒用嘴吸出来?”
“电视剧里中蛇毒了,都是用嘴巴吸,但是你嘴巴中毒了,我碰你嘴巴是不是也中毒了?”,盼盼皱着眉头疑惑说着,然后下一秒钟就毫无犹豫地捧着蓝晚弋的脸,将自己的嘴巴凑过去。蓝晚弋的嘴巴还是甜甜的,始终都有桂花蜂蜜的味道,不过今天早上有一种小米粥的香味。
哪里不对劲?草,被骗了!
盼盼嘴对嘴吸了几分钟,突然发现自己还没毒死,瞬间明白了蓝晚弋在耍她,脸颊瞬间红透,又羞耻又生气的地瞪了一眼蓝晚弋。
“你……你居然占我便宜。”,盼盼结结巴巴的说出这几个字,然后低着头不敢再直视蓝晚弋。
“好喝吗?”,蓝晚弋垂眸浅笑,有些好笑地看着这单纯无害的小白花,伸出右手又捏了一下盼盼脸上的小奶膘。
“还挺好喝的,甜甜的。”,盼盼瞬间被带跑偏,十分实诚的说出这几个字,然后又特别羞愧地把头低的更低了。又忍不住的小声反驳:“就喜欢欺负我,哼~”
“替你试了毒,现在可以吃了。娇贵的小公主”,蓝晚弋含着笑,低头亲吻了一下盼盼的额头,轻声地说。
盼盼脸上的红一直退不下去,还猛的往上升,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低着头拿着勺子。准备喝粥,又十分羞耻地问:“哼~我才不娇贵呢,谁跟你说的,是不是辛澈?”
“辛澈之前对你做了什么?留下心理阴影了吗?”,蓝晚弋用左手拿起勺子垂眸浅笑,然后轻轻地喝粥。
盼盼想到过去发生的囧事,你右手握住的勺子也不断的搅动着粥,十分气愤地说:“有一次他偷偷给我报了变形计,就是那个改造叛逆少年的节目。”
尤记得那是15周岁的那个暑假,盼盼过了16周岁生日之后再也没有人跟着了,于是每天兴奋到了晚上12点多钟,她都还没睡着,已经开始幻想获得自由的明天。
盼盼的床被投射着银色的月光,有些荧光洒落在她的眼上,刺着她眼睛,睡不着。加之内心兴奋激动,盼盼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随意的穿上拖鞋,就去阳台看月亮去了。阳台空间毕竟小,看不到完整的月亮。盼盼就想到院子里看月亮,可外面漆黑一片,怕有鬼,只能找人陪着。
大哥临时公司有事,回去处理事情,吃完晚饭就走了。
二哥也是从剧组里赶回来的,晚上也回剧组了。
那只有小哥辛澈了!
盼盼鬼鬼祟祟的踮起脚尖,偷偷摸摸的拉开房门,走到走廊对面的小哥房间。轻轻的敲了几下,盼盼隐约听到房间里有翻动床的稀稀拉拉声音。
“小哥!小哥!辛澈!辛澈你睡了吗?”,盼盼加大音量喊着。
辛澈在床上瞬间一动不动,眉头拧成一条线,满脸都是烦躁,也不想说话,持续沉默。
“辛澈!辛澈!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没睡,快开门,快开门!我要出去,陪我出去走走。”,盼盼把声音放的更大了,穿透房门,一片喧嚣。
辛澈躺在床上,心里骂着脏话,两只拳头紧紧地攥住,依旧不说话,装睡。有句老话说,打死也喊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盼盼依旧不依不饶,加大音量继续喊:“辛澈,别装睡,快开门,你不开,我今晚就一直喊。”
辛澈依旧没有反应。
盼盼瞬间恼火,快速的跑到琴房里,拿出小提琴,一路走,一路拉。制造出那种锯木头的声音,企图唤醒沉睡的生命。
辛澈听到这噪音后,满脸怨愤地从床上一轱辘爬起来,一肚子气的拉开了门,半靠在门边上,垂眸轻蔑地看着盼盼,十分不耐烦地说:“辛盼盼,大晚上发什么神经?有病吧?走个屁,老子要睡觉。滚回房间去。”
盼盼没有回答,一脸得瑟的继续用小提琴拉出钻木头的声音。
“辛盼盼,要不是我今天心情还行,我早打你了,还留到现在。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总是找人无时无刻保护你了吗?”,辛澈因为睡觉被喊醒,眼眶里还有布了血丝,嘴唇微微发白。
“小哥~,我睡不着,今晚月色多好啊,我们出去走走吧。”,盼盼十分可怜的扎巴着大眼睛看着一脸不耐烦的辛澈,语气极其卑微小声。
“你一个人出去不行吗?院子里有监控,很安全。”,辛澈不断的唉声叹气,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个小作精妹妹,大晚上的都在闹腾,让人睡觉都睡不好。
“监控拍不到鬼,而且好黑,会有鬼钻出来的。”,盼盼十分可怜,委屈地说,眼里氤氲着一层泪水。感觉下一秒就要流下来了。
辛澈看着盼盼这个样子,也无可奈何地说:“好吧,赶紧走,别哭!”
“嘿嘿,小哥,你最好了。”,盼盼瞬间眉开眼笑,小声亲昵的撒娇。左手拿着小提琴,右手就顺便揽过辛澈地左臂。
“卧槽,辛盼盼别碰我,我有洁癖,你不知道吗?”,辛澈从无奈的表情瞬间变为惊恐,连忙收回自己的左臂,可是被紧紧的抱住了,根本缩不回来。
“小哥~,你居然嫌弃我!”,盼盼带着哽咽腔,泪水一直往下流。
辛澈见这个小作精又开始作了,忍住想要把它丢下楼的冲动,紧握着拳头,不动自己的左臂。十分嫌弃又无可奈何地说:“不然呢?”
“辛澈,你嫌弃我,还想欺负我,你是不是还要打我?我不要你陪了,让我被鬼吃掉,永远不来打扰你了。”,盼盼甩开手,气乎乎的说,然后扭头就下了楼。那哭腔越来越大,直接的指控着辛澈无情的行为。
辛澈着急的追上去,俯下身十分无奈地说:“小鬼,别哭了。你再哭,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
盼盼不回答,只是哭的更凶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满眼都是无辜。
“怎么样才能停下来?一块钱闭嘴费够不够?”,辛澈十分卑微地问,两只手搭在盼盼的肩膀上,直视着盼盼无辜的大眼睛。
“不够,我要吃手剥石榴,喝刚刚用手砸开的新鲜椰子水,吃手砸无缝山核桃仁。”,盼盼可怜巴巴的说出自己过分的要求。
辛澈已经彻底无语了,然后冷声质问盼盼:“辛盼盼,两块钱差不多了。我的手又不是铁掌,还砸核桃,劈椰子,剥石榴。你怎么不顺便让我接用手剥开榴莲和菠萝蜜啊?”
“我想过,但家里没有啊。”,盼盼十分认真的回答着,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真的认为他小哥的手是铁掌,可以直接用手劈开榴莲。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就是在找抽,戒尺就在那里,再这样,戒尺就在我手里。”,辛澈恶狠狠的教育这个不省心的妹妹。
“辛澈,你原形毕露了,你早就想打我了,是不是?等大哥回来了,我跟他说,说你家暴。”,盼盼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一点都不怕小哥,小哥虽说每次要打她,只是做做样子,狐假虎威而已。不过大哥打是确实打,特别狠。
“辛盼盼你现在赶紧出去溜达,然后滚回去睡觉,大晚上的闹腾什么呀?”,辛澈都快被自家小妹给气死了,这嘴巴真怼不过。每年生日身高不长,嘴巴的功力日渐增长。
“不干,我要吃手剥石榴。”,盼盼一副小孩子在地上耍赖的样子,可怜巴巴的望着辛澈。毕竟自己虽然不挑食,但是总是给小哥挑菜,长期积累的怨气,也是挥散不掉的。逮到机会就要折磨折磨小哥。
“好,我给你手剥,一个一个的剥,赶紧出去溜达。”,辛澈无奈又十分狠厉的说道,简直都想刀了面前的这个小作精。大晚上的把他从床上弄起来,给她剥石榴。
“我还要喂。”,盼盼十分得瑟的说,然后拉着辛澈的左臂到冰箱面前,从保鲜盒里拿出一个大大的石榴,直接塞到辛澈的右手上。
“卧槽,你还要喂?现在几岁了?两岁还是三岁?这么娇贵!”,辛澈已经完全无语了,再也不想边上这个小作精说话。
月色起银,撒下银霜。盼盼两只手拉住辛澈的左臂,脸上十分灿烂。
辛澈则不然,已经在崩溃绝望的边缘反复扫荡,想抽又不敢抽出左臂,只能克服自己的强迫症和洁癖症,右拳紧紧的攥着石榴,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嫌弃。
经过这一晚上的闹腾,辛澈第二天早上一醒来就伸手掏出手机给变形计官方公众号给盼盼报名参加,迅速且果断,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盼盼不知嘴角也微扬起了笑意,视线逐渐清晰,眼里的小米粥也被自己搅的跟面糊似的。然后继续和蓝晚弋说:“当时他偷偷给我报名变形计节目,把我骗到大山里,说那边风景好很多人去旅游。当我去的时候,就是个穷困山村。要不是被我大哥知道了,我去大山村变形的视频就人尽皆知了,当时我大哥动用手段压下来,没播出来。不然你将在电视上看到我这个乡村的大傻妞,又不会做饭,还走丢了好几次,差点还一把火把大山村给烧了。一瞬间我都不知道是我惨,还是大山村的人惨。”
“去变形记了,去了几天?”,蓝晚弋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小孩儿真的是一个宝藏,身上笑点这么多。
“整整一个月30天,我就待在大山村里,接受改造。”,盼盼十分兴奋,又“噗嗤”一下笑出来了。
“还有其他人吗?”,蓝晚弋真的要被盼盼逗死了,明明接受改造去了,反而像是旅游去了似的。
盼盼回想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当时农村有一个很贫困的爷爷,他有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孩子母亲跑了,父亲病死了。哥哥作为农村变形主人公到城市里来,妹妹高童上初三16岁,哥哥高君上高二18岁。高君没到我家,到其他变形小伙伴家了。当时城市到农村的有三个人,我当时高一15岁周岁,还有其他两个富家少爷,顾允深,南宫昭。他们家一个是开酒店的,一个是搞房地产的。”
蓝晚弋瞬间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压制住气,轻轻地问:“跟男的在一块?”
“不用担心,虽然我小哥把我送进去,他也偷偷跟着我一块去了。他到现在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到山村第一天就知道了。晚上我跟你慢慢说,特有意思。”,盼盼从刚刚特别凝重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有些骄傲自豪。
蓝晚弋轻轻点了下头,他的嘴角总是挂着笑意,然后轻声的对小朋友说:“小孩,粥快凉了。上次实验室怎么被炸了?你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盼盼一边喝粥,一边淡淡地说:“叶茗当时说想做实验,我们就去实验室了。我在做电解水实验,分解出氢,然后她把金属钠扔进水槽里了,爆炸了两次。”
蓝晚弋瞬间心沉了几分,想到叶茗两个字眼神瞬间狠厉起来,原来最恶毒不过人心。
盼盼其实也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大智若愚,大巧若拙。所有莫名受到欺负的事也都联系到一块儿,只是不想再说了。
盼盼低口大口大口的喝着小米粥,将一切烦恼都吞咽下去,然后迎接新的时间。当一碗小米粥喝完,这事也就过去了。盼盼抬头灿烂的看着蓝晚弋,蓝眸子温柔泛滥。
那一瞬我跌入蓝眸子里的简短绝句,从此再难提笔落字。从未填词,却已成诗。你无言,我无声,目光相触之时,一撇一捺皆是累赘,一丝一念皆是虚妄。盼盼又开始脑补一些句子。
“晚晚,你的蓝眸子真好看,唤起明月繁星,照入满怀冰雪,唯浩汤百川流。是万物复苏,奔向欢喜。也是销声匿迹,归于叹息。”,盼盼忍不住小声赞叹着,眼里的目光都能灼伤人。
蓝晚弋无奈的弯了眼睛,有些好笑的打破这场突如其来的煽情,带着笑意说:“小孩,这么喜欢哥哥的眼睛,抠下来给你。突然这么有文采,还记得你语文卷子写了吗?”
盼盼瞬间脸色一片茫然,打了一个冷颤,支支吾吾地说:“几点了,现在来得及吗?我要上学补作业,今天老师早读课还来检查。”
“早读课?哪个小孩儿今天要优秀学生演讲?还要读检讨。”,蓝晚弋假装作业没写完,继续问着盼盼,逗小孩,太好玩了。
“蓝晚弋!你怎么不提醒我?我找了什么男朋友,居然想看我笑话。别告诉我你不记得,高考状元的嘴,骗人的鬼。”,盼盼十分委屈地看着那双蓝眸子,语气也可怜巴巴的。
“我们现在去班上?”,蓝晚弋也不说真相,就这样垂眸浅笑看着盼盼,看着着急忙慌的小朋友。
“碗是中午再刷吗?”,盼盼低头瞥了一眼桌上的白陶瓷碗筷,用仅剩下的几分理智。
“今天还要去找飞哥商量事情,没时间。先放洗水槽吧。”,蓝晚弋思索一下,然后随意地解释着。
盼盼一边快速地背上书包,又有些着急地快速拉起蓝晚弋的手,用行动表示自己很着急慌乱。
“宝贝儿,不要着急。”,蓝晚弋特别的淡定的起身,轻轻的说完这句话。
盼盼火急攻头,肚子里全是气,又委屈巴巴的小声说:“蓝晚弋,这是第一次语文作业我就不交吗?我以后还怎么混?李小音我不知道她带不带板子,要是打我怎么办?”
蓝晚弋俯下身轻轻的吻了一下盼盼的嘴巴,然后认真地说:“不急。”
盼盼快要被气死了,一下伸出手搂住了蓝晚弋的脖子,十分生气地说:“你脖子上我脖子上还没拿绷带绑起来呢,差点要社死!你是故意的吧?被打就被打吧,脸要紧,我们俩先收拾一下再出去。然后顺便把碗洗了吧。”
蓝晚弋其实这些早知道,但就是愿意看盼盼着急。盼盼一着急气的脸都红了,嘴巴也轻轻嘟起来,非常可爱。
“丁老师家有药箱吧?妈呀,我胸气管气的都能打成中国结了,我我我……你你你,我找了这是状元郎吗?你是不是吃了恋爱降智丸?”,盼盼已经快被气吐血了,自己急得上蹿下跳,蓝晚弋淡定成什么样子,光是看着表情还以为在老大爷下象棋,喝茶呢。
蓝晚弋拿出被挡住椅子上的药箱放在桌子上,伸出右手熟练地拿出纱布和胶带。又瞥了一眼盼盼右脖和锁骨上的草莓痕,暧昧的红色更加深了,估计昨天晚上又出了一大片,深深浅浅,各不相同。果然小孩子还是不能乱碰,跟个陶瓷似的,轻轻碰一下就红了一片。
蓝晚弋认真的使用自己尚不熟练的包扎技术,把右脖子用纱布盖住。
盼盼虽然有些着急,但和蓝晚弋在一块儿看着他的眼睛,就莫名心静了下来,淡淡的栀子花香味萦绕着想睡觉了。看着蓝晚弋把自己包扎好之后,盼盼小声地说:“哥哥,你故意的?”
“嗯”,蓝晚弋轻笑着解释,略带一分漫不经心的感觉。
盼盼认真的平视着蓝晚弋,因为自己坐在椅子上,蓝晚弋只能半跪在她面前。然后轻轻地问:“哥哥,这算状元郎带坏学妹吗?我帮你贴创口贴,还有那个牙印,怎么办?”
“也不算,就像小朋友想别人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一样,我也想要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小朋友太受欢迎了,指不定哪个变态一直偷偷在背后打主意呢。”,蓝晚弋边说边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创口贴,熟练的递给盼盼。
“今晚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盼盼接过粉红创可贴,小心的撕开包装带,然后认真地将创可贴贴到喉结处。不知道为何看到蓝晚弋的锁骨和喉结,盼盼就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如狼似虎,产生一种强烈的刺激和兴奋感,碰到上面的时候,整个人浑身都开始发烫。皮肤很光滑,突出来的小块却很硬。
蓝晚弋微抿着唇,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盼盼走的时候光明正大的牵着蓝晚弋的左手,反正等会学校皆知。都能够想象那种轰动,高考状元郎因为早恋做检讨,这场景太刺激吧。
“哥哥,你昨天已经答应我,今天检讨你来说。之前班主任也说我不想做,就让早恋对象做检讨。跟我谈恋爱,可是要身败名裂。给你一个后悔的机会,要不要?”,盼盼声音微微颤抖,十分兴奋又紧张的说着。连牵着蓝晚弋的手也微微发颤。
蓝晚弋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一声,然后随口问:“小孩,跟哥哥谈恋爱是不是很刺激?”
“比坐过山车还刺激。”,盼盼十分激动的说,简直兴奋的都要直接跳起来了。主要是光想想蓝晚弋在国旗讲台上面做检讨就很有意思,状元郎应该没做过检讨。
盼盼过一会儿又开始说话,压制不住看笑话的心态,带着笑安慰蓝晚弋:“哥哥,你应该没做过全校检讨吧?现在紧不紧张?千万不要紧张,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有点。”,蓝晚弋轻笑着说完这句话,丝毫没有紧张的样子,就跟做的是优秀学长演讲似的。
盼盼皱着眉头,十分不信地反问:“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心虚吗?”
蓝晚弋没有说话,微抿唇,轻轻上扬。
早晨还没到上课的前五分钟,所以校园里没几个人,可是光零散的那几个人目光变灼热的投射到盼盼和蓝晚弋的身上,那好奇和兴奋肉眼可观,还有压抑不住的磕糖的心。
“哥哥,你真不紧张?我都快被这灼热的视线亮瞎狗眼了。”,盼盼颤抖着声音,有些崩溃的说。
“等会儿就到艺术楼了,再坚持一分钟。”,蓝晚弋有些好笑地说着,然后又安抚似的伸出空闲的右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盼盼毛茸茸的小脑袋瓜。
盼盼点头轻轻的“嗯”了一下。
一分钟后,盼盼他们就到了艺术楼一层底下。盼盼放松似的重重叹了口气,手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虽然之前经常被要求写检讨,但是全校检讨正规做了也只有两次,第一次是炸化学实验室,第二次是考试不认真。
“盼盼”
盼盼感觉到后面有人在喊她,便回了一下头。然后笑脸灿烂的回答:“向舒,小祁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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