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子歌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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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是啊，时辰不早，一会儿新郎的花轿就要到了，别误了时辰。”表嫂桂花也在一旁劝说。
“刚上号的妆，新娘子一哭，可是将脸上的妆全都冲掉了。”白嫂子等人看的心里酸酸的，都过来劝。
林长书红了眼睛，而郭慧娘更是哭得厉害。
“哥，作坊里我也有份，我能不知道你们手里有多少银子，你们有的，别忘记我有的也并不比你们的少。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么多年，哥哥嫂子吃苦最多，子歌一直都记着大哥和嫂子的好了。”子歌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水。
“不是，爹娘去的早，哥没什么本事，只能给你这么多。女孩子出嫁，身边没有银子傍身可不行。”即使吴大友住的并不远，可林长书对于子歌，打心眼里还是不舍，放心不下。“大半年，我也攒下了一点儿银子。”
林子歌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一百两的银子，下面还有一张银票，顿时吓得立刻将盒子还给了林长书，“大哥，这么多的银票，我可不能要。炎知长大要银子，我也不会缺了银子，你们是想我一直不能安心吗？”
“姐姐，这是哥哥嫂子给你准备的，你别嫌少。”林长书和郭慧娘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林子歌。
由于作坊里要上工，吴家和林家一合计，干脆两家一起办，这样既热闹也不耽误上工。
随着日子慢慢的流去，子歌和吴大友成亲的日子终于到了。
想来想去，林子吟觉得自己有些亏了。一边倒的生意果然不好做啊！
林子吟却暗自叹息一声，王爷果然奸诈，经过相处，她对楚随风这个人也算是了解一些了。腹黑奸诈才是陵王的本性，平白送这么多豆子到林家，那家伙肯定要从自己这儿得到更多。
林家前几日还在愁原材料，没想到转眼之间，楚随风就给林家送来了这么多的豆子。林长书和老爷子看着工人往作坊里搬豆子，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是，小姐。”丫头恭敬答应一声，然后悄悄退去了。
“知道了，传出去，让太子不要轻易动手，边城的粮草充足。”美人开口。
不大一会儿，后院中一个丫头偷偷摸摸地回去，对一个美人禀报，“王爷将豆子送去林家了。”
“是，王爷。”管家白贤恭敬答应一声，安排人手去了。
“将这些豆子送到林家去。”陵王府内，楚随风看着仓库里的豆子冷冷地下了命令。
尤氏低敛着眼帘，心里一直在暗笑。不过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会和李嫣然混到了一块，果真是兄妹两个，一样的草包脑袋，想到这儿，她又暗暗叹口气。
“你在院子好好练习琴棋书画，别的就不要多想了。”木氏叹口气拍拍她的后背安慰。
“李家总的给王爷一个交代，再胡闹的话，就将你送到江城去。”李侯爷看到她到这时候还在耍性子，顿时大怒。
“不，父亲。”李嫣然才不想待在院子里两个月了。
“你在府里禁足两个月，好好反省一下吧。”最后，李侯爷叹口气直接下了禁足令。
李嫣然哭得厉害，不过她也知道父亲是真的为自己好，轻轻地点了点头。
“何止是素斋，听说林子吟还在冬季里尝试着种出绿色蔬菜。王爷向来注重民生，对此事自然十分关注。王爷的庄子，定安寺全都跟着那丫头学习做暖棚。你这样针对林家，在这时候，王爷不记恨你才怪了。”李侯爷越来越看不上自家女儿的愚蠢。“与其胡乱想，还不如想想怎么样才能让王爷喜欢上你。女人最后靠得是男人，你只要抓住王爷的心，害怕有其他女人来抢人吗？”
“一个农女能给王爷带去什么利益，只是素斋而已，王爷难道就差那么一点儿银子吗？”李嫣然不服气地反问。
“你有点儿脑子行不行。”李侯爷冷静下来，语气也比较重了，“王爷之所以待在那边，是因为林子吟能给他带去利益，你以为王爷是真的看上她？”
“后院的女人身份再高贵，王爷对她们却从来没有看过一眼。可林家不同，王爷几乎每日都住到了那边去了，想到那个死丫头，我心里就不舒服。”李嫣然怒吼。
“只是一个农女而已，你和她较劲做什么，平白的还掉了你的身份。你也不想想，王府后院里的那些女人，哪一个身份不比那个农女强。”李侯爷气呼呼地训斥她。
李嫣然不傻，并没有供出李杰松，“是女儿平时攒下的银子，女儿真的没有多想。只是想给林家一个教训而已。”
李杰松听了，立刻咳嗽一声，却不敢拿眼睛去瞄李嫣然。
“没有想那么多，你就购买了那么多的豆子送过去，你怎么就不长脑子？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知道询问我们？”李侯爷心中的恶气难消，“对了，你手里怎么会有那么多银子？”
只是三言两语，可李嫣然还真听懂了，她也傻眼了。“我没有想那么多……”
李杰庸叹口气后，对李嫣然解释，“王爷身边的人刚走，他是来警告我们李家的。妹妹也不想想，军粮向来是大事情，属于军中的秘密。你一个女流贸然给陵王送去军粮，要王爷怎么看我们李家？”
二房的人看着也不劝，但是也没有跟着说风凉话。
“听听，到现在你还不知道犯得是什么错。总有一天，李家非坑在你的愚蠢里。”李侯爷气的站不住，噗通一声跌坐在椅子上。
“不就是粮草吗？我用得又不是府里公中的银子。”李嫣然大吼。她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了，原来只是为了今日送给陵王府的粮草，顿时，语气变得委屈起来。
“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买了粮草送到陵王府去？”木氏也在责备她，但是语气却轻柔很多。
“听听，逆女，自己做错了事情，还不知道悔改。”李侯爷真的要气疯了，他曾经将希望全都寄托在自己的女儿身上，现在看来她就是个蠢得，一点儿也别指望她了。
“父亲，我做错什么呢？”李嫣然哭着扑进了木氏的怀里。“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心里有气才冲着我发，我不活了？”
“你个败家玩意，还知道回来？”李侯爷指着李嫣然气的浑身发抖。
一句话没有骂完，抬头一看，看到的却是自己的父亲，而且李家重要的成员还都在。
“啊。”李嫣然吓得大声叫起来，“哪个不长眼……”
可是刚进了前厅，一只茶杯就摔在了她的面前，里面的热水溅了她一身。
李嫣然因为心情好，也不在意。
回到府里，一路上却又不少下人用异常的目光在打量着李嫣然。
“又不是看你们，你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李嫣然听了，果然心情好多了。
“可不是，刚才王爷盯着小姐一直看个不停，看的我们都不好意思了。”另一个也跟着献媚。
“小姐，既然王爷已经收下了豆子，自然是看到了小姐的好。”丫头安慰她。
带着遗憾的心情，李嫣然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我有公事要办。”楚随风淡淡的一句话，让李嫣然再也不敢纠缠下去。
“表哥。”李嫣然着急地看着楚随风，怎么会这样，她还没有和楚随风好好说话了，再说天色不早，应该要到午饭时间了啊。难道王爷不留她在府里吃中午饭？
“送客。”楚随风下一句话却将她从热情中直接扔进了冰洞窟了。
李嫣然听了顿时心花怒放起来，看样子，送粮草这步棋，她是走对了。
“既然送来了，从一，收下吧。”楚随风终于懒洋洋地开口。
李嫣然喜滋滋继续说下去，“丰城附近农户手里的豆子，几乎都被林家收购去了。我担心到了冬季，边城的将士粮草不足，所以动用手里的私房钱买下豆子，希望能为表哥解忧。”
楚随风不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是啊。”说到豆子，李嫣然脸上的笑容更灿烂起来，她做了如此好事，就等着王爷表扬她了，最好王爷能看到她卓越的能力，明白她是王爷身边可以比肩的贤内助，然后将她娶进王府里来。“大嫂手里有一些铺子和庄子，掌柜的到外地去收租，我就让他们帮着收购一些豆子送来了。”
楚随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听说你给本王送来了粮草？”
抱怨的语气中带着亲昵，脸上的娇羞显示出了李嫣然此刻高兴的心情。
“表哥。”看到楚随风，李嫣然忍不住雀跃起来，“怎么这时候才回来？人家都等你很长时间了。”
主仆三人重新回到客厅等待了，茶水是喝了一杯又一杯，点心也吃了不少。终于等太阳升到半空的时候，楚随风才带着从一他们回来了。
丫头看到她生气，这才都住了嘴。
“你们也都少说几句，别给王爷脸上抹黑。”李嫣然想起亭子里美人挤兑自己的话，忍不住办下来开始敲打自己的丫头。
“小姐，她们一个个如此可恶，简直不将小姐放在眼中。”丫头愤恨不平地说。
带着胜利，李嫣然回去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是个奴才又如何，王爷还不是让一个奴才管着她们的言行。再说了，认真说起来，她们哪一个在陵王面前，不是奴才呢？
亭子里却没有一个人附和她的。
“只不过是个婢女而已。”高美人愤恨不平地说。
说完，她带着丫头直接走了。
“正如各位自己所说，既然是王爷的人，各位的言行代表的就是王爷的脸面的。表小姐是客人，客人上门，主人只管做好自己即可，剩下的就是王爷的事情了。”明姑娘冷冷地回答，“你们继续赏花吧。”
“明姑娘，你也看到了，李小姐是如何嚣张，为何姑娘不维护我们的脸面？只怕她连王爷都没有放在眼中。”王侧妃对明姑娘和稀泥的处理方式有些不满。
也不管剩下的美人们脸色变得怎么样，她得意地带着丫头走了。
李嫣然冷笑一声回答，“花儿开得倒是鲜艳，只是有些可惜了。”
明姑娘脸色未变，“表小姐花儿也赏完了，请小姐还是到前厅等王爷归来。”
“我也是随意走走，我早就听说王府里的梅花开得旺，也问过司徒先生了，司徒先生同意我进来赏梅，只是各位美人侧妃好像不欢迎我。”说完，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所有人，“既然明姑娘已经知晓缘由，我就不追究了。”
得不偿失的事情，她李嫣然才不会做了。
李嫣然可以预料到，不管今日明姑娘如何处置此事，只要她翻脸，楚随风回来以后，一定会责罚自己。
谁都知道楚随风是让明姑娘管理整个后院，即使是几个侧妃，在明姑娘面前也得伏小。
但是她生气归生气，却是不敢真的和明姑娘撕破脸。
李嫣然有些微怒，所谓的明姑娘，说起来好听，说白了也不就是王爷的丫头罢了，给她一点儿好脸色看，竟然敢在自己面前摆架子。
“表小姐，后院是王爷的地盘，你的身份并不适合在这儿露面。”明姑娘又看着李嫣然冷然地说，“王爷最讲究规矩二字，王爷要是知道今日后院发生的事情，即使各位美人侧妃最终会追究责罚，表小姐也会引起王爷的不满。”
众位美人听了顿时暗乐，明姑娘好似在责备大家，可谁都能听出，她也是在暗讥讽李嫣然没有规矩，更是直接将她排除于后院这些王爷的女人堆中去了，就是在告诉李嫣然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惦记着王爷。
“表小姐上门是客。”明姑娘好似没有听到任何人的话，清冷的声音飘散在空中，无端地带着冷意。“赏花就是赏花，要是王爷知道我们怠慢了表小姐，只会责怪大家没有尽到地主之谊。”
“明姑娘，我的丫头只是对看到美景多感触几句，怎么就对各位出言不逊呢？轻视王爷？你们好大的口气，表哥在我们李家心目中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倒是你们一个个的，吃的用的是表哥的，却对表哥漠不关心，团在一起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明姑娘，表哥让你打理后院，你一定要好好惩处一番才行。”李嫣然也来了精神，她知道，只要明姑娘出现，自己的丫头肯定是不用挨打了。
“明姑娘，你来的正好。”高美人第一个抢着告状，“表小姐的丫头对我们出言不逊，轻视王爷，我们姐妹正要惩罚她们了。”
所有人在看到梅林中的美人时，脸色全都剧变。
“闹什么？”就在双方一触即发的时候，梅林中走出一个穿着白色白色披风的美人，她一身清冷，披风和袄子上白色的狐狸毛随风飘逸，站在梅林中不似人间的凡物。
“谁敢？”李嫣然看到过来的奴婢和丫头，心里不仅有怒火，而且还有害怕。她是横，但是今日她身边只带有两个丫头，而对方则是一群人，动起手来，她肯定会吃亏。“等表哥回来后，看他怎么收拾你们。”
“一群奴才，还傻站着干什么，打。”林侧妃发怒。
“这么说，你是承认怂恿奴才，故意对王爷不敬，对我们不敬呢？”高美人冷笑着反问。
李嫣然心里有火气，死死护着自己的丫头，“别拿表哥来吓唬她们，你们又何曾将本小姐放在眼中。”
提到楚随风，李嫣然身边的两个丫头有些害怕，她们担忧地看着李嫣然。
“只不过是个奴才，竟然对我们姐妹冷嘲热讽，今日不给她们一些教训，她们还真当我们陵王府是菜市场，任由着她们翻天。”王侧妃愤怒地站起来，“大胆的奴才，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爷？”
“你们要是敢动她一下，等会儿我一定让表哥剁了你们的手。”李嫣然气得要命，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当面对她挑衅。
“小姐。”看到对方的侍女和婆子来势汹汹，李嫣然身边的丫头再无刚才的盛气凌人，全都吓得躲在了李嫣然的身后。
“你们敢。”打狗看主人，李嫣然才不会真的让自己身边的人吃亏了。
守着边上的几个婆子和丫头听了，立刻往李嫣然身边走去。
“来人，给我掌嘴。”王侧妃大怒，指着李嫣然两个丫头怒喝。
众位美人可没有想到，李嫣然今日是带着丰功伟绩而来，一个个气的咬着牙死命瞪着李嫣然。再听到小小的婢女都敢骂她们玩物，接着听到李嫣然说得“随意”，想到她们一直被禁令出院子，一个个心里就不平衡起来。
“多嘴。”李嫣然不轻不重地教训了一下自己的婢女，但是眼神中流出的自傲和对众位美人的轻视却让人看得一清二楚。
“可不是，玩物就是玩物。王爷对我家小姐自是不同，否则的话，司徒先生又怎么会让小姐在王府里随意呢？”另一个更是不甘示弱。
“我家小姐今日可是为王爷分忧而来。”一个婢女笑着说，“小姐用贴己的银子为王爷准备了粮草而来。等会儿王爷见到小姐，肯定会高兴。”
李嫣然两个婢女看到自家自家小姐吃亏，顿时大怒，立刻帮着李嫣然开始反击。
“甭担心，现在的宠物都是打着幌子来，脸皮厚，爪子锋利，王爷看到了肯定会体贴我们。”王侧妃好似在安慰秦美人，眼睛却一直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嫣然。
“怎么办，要不要让明姐姐派人好好查查，否则话，等王爷回来肯定是要责罚我们的。”秦美人害怕地说。
“妹妹，你说对了一点儿，王爷是不喜欢阿猫阿狗的，但总有一些不识抬举自以为是的畜生过来打晃。唉，也不知道王爷回来看了，会不会责怪我们没有守好家。”王侧妃笑着回答。
众人听了集体对着说话的美人翻了一个白眼，不过等看到是后院最没脑子的秦美人时，所有女人也就了然了。
“哪有什么猫狗？”一个美人傻乎乎地问，“王爷不喜我们养宠物，院子里向来没有狗猫之类的宠物。”
“是啊，表哥不在府里，一些阿狗阿猫的的横行，吵得本小姐脑袋都痛了。”李嫣然本来就是一个要强之人，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被一群女人攻击。
李嫣然听了林侧妃的话，气个半死。什么东西，竟然在自己面前摆谱。不就是一群妾吗？还真当自己是陵王府的主人了，等以后她成了陵王府的真正女主人，看怎么收拾这些下作的东西。
众美人一听都偷偷撇撇嘴，说得好听，还不是和大家一样不待见李嫣然。
画画的林侧妃是个温柔的美人，看到李嫣然愤怒的模样，抿嘴一笑，“各位姐妹，不管怎么说，李小姐是王爷的表妹，算起来也是我们姐妹的表妹。表小姐上门是客人，我们做主人的自然要好好招待一番，大家少说两句。”
柳侧妃是所有侧妃中最为清冷之人，美艳中带着高冷。别人对李嫣然挤兑得厉害，而她则静静坐在一旁并不说话，哪一方她也不想得罪了。
李嫣然本来是来炫耀的，没想到陵王府后院的这些女人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而且说得如此下流，顿时气得头顶冒烟。
看到李嫣然，她恨不得上去给李嫣然一个耳光，将她给打出去。不要脸的女人，还没有名分，就整天惦记着王爷。
“姐姐你说的就不对了，有些人啊，天生贱骨头，好似没有见过男人似的，看到咱们的王爷就恨不得整个人扑上去。”原来是侧妃之一的高侧妃，现在已经被降级为美人了。
“原来是表小姐。”说话之人是三大侧妃中的王侧妃，她个头不是太高，长得是一副娃娃脸，看起来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可惜说出的话却不太中听了，“王爷一直忙于公事，并不在府里。虽然表小姐是表亲，可到底不是几岁的娃娃了，姑娘长大以后，还是矜持一些比较好，省的表哥表妹的瓜田李下，让人在背后对李小姐指指点点，毁了李小姐的名节，坏了王爷的名声。”
于是，只是一瞬间，后院里的女人们几乎无形中结成了同盟军，开始对李嫣然同仇敌忾起来。
李家这些表妹，对王爷虎视眈眈，不仅丰城的贵族大户人家知道，就是后院里这些女人也早得到消息。和自己挣男人的女人，大家肯定不会喜欢。
被画吸引住的女人们听到她的声音，立刻都转头看过来，当看清楚李嫣然的脸面时，有几个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而有的人则一脸鄙夷的神色。
“好热闹啊。”李嫣然为了引人注目，故意大声说。
她加快脚步往亭子走去，重重的梅林中，一个小小的亭子里一群穿着厚实的披风美艳女子，正围着桌子或坐或站，周围则是众多的丫头和嬷嬷守着。
听到这些声音，李嫣然脸上顿时露出狞笑，好，都在就好，她正愁要怎么找这些女人了。
……
“哎呀，还是林姐姐最厉害，画得梅花多入神，王爷要是见了，肯定爱不释手。”
“我也想多采一些回去用雪水泡茶喝。”
“姐姐，今年的腊梅开得旺，倒是可以多做一些香包。”梅园中传来娇滴滴的女声。
“小姐，后院里的梅花开得真好。”看到怒放的梅花，李嫣然身边的丫头目光全被腊梅吸引住了。
李嫣然一直对陵王的正妃位置虎视眈眈，当然对后院里所有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感，其中，最让李嫣然厌恶的就是三位侧妃和那位婢妾了。
不过打理后院的却不是三位侧妃，而是一位婢妾在主事。也就是说，三位侧妃，即使身份再高，遇上事情，却还要听一个婢妾的话。
丰城的贵族人家全都知道，陵王府虽然没有正妃，但是后院的女人却并不少，而且很多都是皇上和其他王爷送来的美人。府里光是侧妃，已经有了三位，美人则不计其数。
正如司徒功猜想的一样，李嫣然赏梅是假，到后院来炫耀才是真。
李嫣然得到司徒功的表态，高兴得不得。
“李小姐自便。”司徒功一听就知道她心里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是有人愚蠢，他也不会拦着。再说，在王府里，这种守卫固若金汤的地方，量她也不能兴风作浪。
“司徒先生是帮着王爷做大事的人，我们又不是外人，不用刻意招待我。先生请便。”象征性地给司徒功福了福身体，李嫣然然后就不客气地坐下开口，“听说后院的腊梅花开得旺，我希望能过去看看。”
“在下已经派人去请王爷回府，李小姐自便，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先告辞了。”司徒功笑着解释。
“给李小姐上茶。”司徒功将李嫣然带进客厅，然后吩咐府里的下人给她们上茶。
训练有素的侍卫已经恢复到了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没有任何人搭理她们主仆三人。
李嫣然身边的丫头听了，脑袋顿时扬得高高的，和李嫣然走进王府大门的时候，还冷冷地白了侍卫一眼。
“姑娘府里请，在下这就让人请王爷回来处理此事。”司徒功笑着说。
李嫣然知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必然会引起王爷的震怒呢？还有李侯爷要是知道李家的嫡女如此愚蠢，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司徒功心里暗笑，他这些天虽然到林家去的次数少了不少，但是林家那边发生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昨日才听说有人在背后收购林家的豆子，今日罪魁祸首就送上门来了。
“司徒先生。”面对司徒功，李嫣然可不敢有一点点儿的放肆，她知道楚随风对司徒功的重视，所以一看到司徒功，她立刻笑语盈盈迎上去，“司徒先生，这些豆子是府里的掌柜外出时顺便收购而来，今日我过来是特意献给表哥，用来充当粮草。”
司徒功听完以后，抬起一双睿智的目光看了李嫣然身后一长溜的马车，然后又看向李嫣然。
像找到主心骨一样，侍卫立刻向司徒功请示，“李小姐带着粮草过来，请求见王爷。”
“司徒先生。”就在侍卫为难之际，他眼尖的发现王爷身边有名的幕僚司徒功出现了。往常只要王爷不在府里，除去府里的总管白贤，也就是这位司徒先生能主事了。
领头的侍卫心里仔细斟酌一下，觉得她说得也有些道理。即使王爷不怎么待见李家这个表妹，可是李家的身份摆在那儿，她身上又是带着帖子而来，外面天气如此冷，要是人冻出什么事情来，他们是不是真的要被王爷责罚呢？
端起小姐架子的李嫣然，其实还挺唬人。
但是她这会儿还挺靠谱，知道即使是陵王府的守门之人，也不是普通人。“帖子本小姐带来了，难道还是什么刺客不成？外面如此寒冷，你竟然想要本小姐在外面的马车上等，你不怕王爷回来后惩罚你们？”
李嫣然也是满脸冷色，什么时候，连一个守门的奴才都敢给她脸色看呢？
“大胆。”李嫣然身边的侍女狐假虎威地指着侍卫教训，“你们知道我家小姐的身份，你们还敢如此放肆，就不怕王爷回来治你们的罪？”
“王爷不在王府里，在下不敢随意做主。请小姐在外面多候一会儿，还是等王爷回来再说。”侍卫不卑不亢地抱拳说。
王爷表妹，身份不是一般尊贵，可惜李嫣然这个人做人太高调，从来没有将守门的人看在眼中，而陵王府的侍卫们也都知道陵王对这位所谓的表妹，其实也没有多重视。这样一来，侍卫对李嫣然端得就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了。
送粮草？侍卫瞄了一眼长长的车队，又斜视了一眼李嫣然。丰城李家大小姐，平时没少到陵王府来。作为陵王府的守卫，在场不少侍卫还是能认出她的身份来。
李嫣然从马车里下来，婢女则拿着帖子递给了守卫，“我家小姐给陵王送粮草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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