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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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锦书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躺在了他的身下。
他灼热的双手禁锢住她的手腕，眼睛红红地看着她，酒精上头，脸也有些红。
“你干什么，你……”张锦书睁大眼睛看他，开始挣扎，他怕是真的喝多了。
忽然带着酒气的吻就下来了，轻轻的，像羽毛拂过，先是她的额头，眼睛，脸，最后是她的唇。
张锦书用力挣扎，双腿开始乱踢。江如杉的手顺着她的手腕，一路向下，按着她的腰。
她的手用力地推他的肩膀，纹丝不动，她直接上手打他的肩。他也一动不动，专注着亲她。
炙热的吻，带着威士忌浓烈的苦席卷着她的味蕾，令她喘不过气来。她开始流泪，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他看着她的眼睛，更加不太清醒，于是加重了力道。
渐渐地，他开始亲她的脖颈，淡淡的属于她的清香，令他沉迷其中，他将手伸进她的毛衣里，摩挲着她光滑的背。
她渐渐不挣扎了，在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时，她全身僵硬，开始颤抖地开口。
“江如杉！”她颤抖地叫他的名字，声音很轻，“你如果这样做下去，我不会原谅你。”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他停住了，慢慢抬起昏重的脑袋去看她，她已经泪流满面。哭的像只花猫，头发凌乱，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恐惧。
“对不起。”他看着她，过了很久，他才起身。酒令他的头脑昏昏沉沉的，他坐在床上，眼里全是颓丧。
张锦书回过神，赶紧擦干了眼泪，正要下床。他又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她惊恐地看着他，手用力地往回抽。
只见他从那个黑色丝绒盒子里把发卡拿了出来，靠近她，给她别在了她的头发上。
“说好的给你，我不会收回。”他的声音有些疲惫。
她以为她可以走了，慌忙下床。他又抱住了她，这个拥抱不同于刚才的强势和不容拒绝，倒显得有些讨好的意味。
“对不起”他再一次道歉，“这几天医院很忙，送来了个病人，我们小组一直忙了两个礼拜，终于抢救回来。”
他好像在和她解释什么，他为什么要和她解释，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为什么要和我说？”张锦书反问他。
“我看你确实是很忙了，忙着和美女逛街买东西吧。”她有些气气地反驳他。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又继续了他的话。
“后来，出了一些意外，病人突发大出血，没能抢救回来，昨天去世了。”
“刚才这样对你，抱歉。”
张锦书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他看起来这么沮丧是因为这个。
“我不知道女孩子喜欢什么样的发卡，所以让她提提意见。”
他在向她解释，她有些惊讶，也有些慌乱，手指扣着她的毛衣。
“还有”，他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又开口说道，表情认真。
“你没有男朋友吧？”他脱口而出，一脸肯定的表情。
怎么她看起来单身得这么明显？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就没有的？”她抬起头，有些不服气。
他顿时皱了皱眉，气压变低。
“黎望？是他？”
关黎望什么事？还有他怎么知道黎望的？
她不说话，不想在他面前低他一等。
他随即十分平稳地开口。
“如果是他，让女朋友一个人打车回来？让你现在……”他靠近她轻轻说，有些调侃地“坐在我的床上？”
张锦书又被他点起了火气，怎么她没有男朋友就很丢脸，以为所有人都像他吗？天天和那么多女人一起。
“一个人回来怎么了，那么远的路，我不想麻烦他，况且，他也很忙。”
以为谁都像他吗？想去哪都有车接送，真是，他凭什么瞧不起人？
江如杉听着她句句都在为黎望辩护，头更疼了，果然酒劲上头，模模糊糊的。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他坐在床边，低着头，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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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她和江如杉碰面，她有些不敢看他，而他倒是神色一如往常，慢慢地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后，他没有去上班，问她要不要和他出门。
“去哪？”她不解。
上了车，她坐在他的旁边，舒适安静的车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她感觉有些不自在，转头看了一眼江如杉，发现他正在看她。被发现后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又把头转向车外。
车窗外全是高楼林立的商业楼，来往的豪车数不胜数，穿西装的男人，和穿职业装的女人进出着大楼，城市生活忙忙碌碌。
车穿过一条繁华大道，停在了一幢楼的下面。
冰雪俱乐部。
她跟他进去，来到一片溜冰场。
原来是带她来溜冰。
“会吗？”他穿上冰鞋问她。
她摇摇头。
“那我教你。”他紧紧地牵着她的手，直接把她带到冰场中央。
她根本站不稳，旁边没有扶栏，只能紧紧地拽着江如杉的手。
她穿着件棕色的毛衣，戴着护具的双腿更加不听使唤，嘭地一声，她直接坐在了地上。
江如杉边笑边扶她起来，没一会儿，她又摔倒了，接连着，她直接摔了十多下。
“笨笨的。”江如杉笑着扶她的腰起来的时候靠在她耳边说了她一句。
这句话直接激起了她的斗志，谁笨笨的？
她开始认真起来，江如杉扶着她，亦步亦趋地教她，她摔得次数逐渐少了，后来他放开了手，她顺利地溜达了一圈。
哼，她朝江如杉递过去一个眼神，看吧，学会了。
她练得头发都散了，头上出了汗，动作有些笨拙，但是十分认真。
江如杉看她成功刚学会后的表情，比给她发工资还得意，她冲着他惊喜地笑，露出两个梨涡来。
两个人靠在旁边的围栏挡板上休息。江如杉在喝水。
“你喜欢滑冰？”她有些不解地问他，刚刚看他教她的样子还挺专业。
江如杉停住了，愣了一会，像是想起了什么。
“嗯。小时候了。小时候的愿望是成为滑冰运动员。后来”他停了一会儿，“没练了。”
“怎么没练了呢？”她问他。
“家里不同意。我父母想让我从商。”
“那怎么后来去当了医生？”
“我不想从商，去学了医，他们也没办法。”他平静地回答她，一仰头，水一饮而尽。
“原来你也有完不成的心愿。”她有些意外，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是随心所欲，想要月亮还附赠星星的。
“多了去了。譬如……”他看了她一眼。
“譬如什么？”她看着她有些不解。
“譬如你啊。”他又笑着看她，一脸不正经的笑。
她看着他，虽然知道他肯定是拿她打趣，可是有些东西还是在角落里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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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完冰，他又带她去吃饭。她提议说她请他吃，因为上次他帮了她的缘故，她还没请他吃饭呢。
“不过我可请不了你吃大餐，经费有限。”她拍拍她的口袋，倒是很坦然。
“去哪，随你。”
“那去淇水路，去吃火锅。”她笑着看他提议到。
“你喜欢吃火锅？”他问她。
“是啊，你不爱吃的话我们可以吃别的，那里还有好多美食。”她一脸真诚。
他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她真诚的目光点了点头，他从来没去过，倒是有些好奇。
她想，他肯定是没去过，淇水路全是小吃，他哪能去那种地方，不过今天她就让他长长知识，小吃街里才是美味的天堂。
她提议他们打车去，不然开个那么显眼的车停在路口，又不知道要引来多少注意，太不自在了。
这一整条街都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人，锅碗声，聊天声混杂在一起。整条街都飘荡着食物的香气。虽然人挺多，但是却非常干净整洁。
两个人就一路打车到了淇水路的春季火锅。店里的装饰温馨整洁。里面已经有挺多人了，江如杉一进来，就引起了注意，邻座的女生纷纷偷偷看他，窃窃私语。
他今天穿着黑色外套，里面一件白色衬衫，扣子解开两节。流畅协调的脸部线条，头发向后梳着，手上带着昂贵的表。
他这样，不像是在吃饭，倒像是在谈生意。
江如杉倒是习惯了，一心开始吃饭。
“怎么不吃。”他看着她，有些疑惑。
“我吃啊。”她回过神来，开始夹菜，有些不自在。
而后就有议论声音传来，有女生在讨论他俩的关系。
江如杉停下筷子，面无表情地看过去，眼睛里的冷都能把人冻住，立刻那两个女生的停住了嘴，埋头吃饭。
吃到一半，张锦书抬头喝水，在氤氲的蒸汽中，她隐约看见江如杉的脖子红了，也看见他停住了筷子，只吃前面的甜点。
“不好吃吗？”她试探地问他。
“挺好吃的。”他回答她，又夹了一口牛肉。
她还是抬头看他，发现他的脖子更红了，有些不对劲。
“你的脖子怎么了？”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凑过去看他的脖子。
“没事。”他离得远了点。
“不对啊，你这怎么感觉有点……”她说着直接站起来走过去，看到他的脖子有红肿，还有挠过的红痕。
“这怎么回事啊，你这是……”她凑他又近了点，有些着急地查看。
“没什么大事，花椒过敏。”他指了指火锅，
“不过你这样，大家都在看着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从外面的角度看，还以为她揪着他衣服亲他。她也意识到她靠的有些近了立马拉开距离。
“你花椒过敏？”她惊讶极了。
“一点点。”他不怎么在意地回答。
…………
出了火锅店，张锦书在前面走，她好像有些生气。
江如杉追了上去。
“你生气了？”他走在她旁边问她
“没有。”
他花椒过敏也不告诉她，她不知道，还带他出去吃火锅，这要是吃出毛病来可怎么办？她这是好心又办了件坏事。
“我过敏得不严重，只是一些些反应，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
“不是故意瞒你。”他解释道。
“你明明不能吃，为什么不说，我们就可以去吃别的，你这样，让我很不安。”她又有些生气，又有些愧疚。
“从很早之前过敏，家里就再没出现过花椒。其实我也想试一试火锅的味道。”
“是我的问题。”
“对不起”她道了歉，“可现在怎么办？”又有些担忧。
“没事，回家用点药。”
“看你吓的。”他摸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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