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作者有话要说:</br>各位亲爱的读者,因为年后开工了,事情也比较多,比较忙碌,所以《巴山夜雨》改为一周1-2更,不会坑,感谢大家支持,谢谢!
“圣上把我一介男儿赐婚给君家,你没有半点疑问么?”陆逢秋问道。
“你是倌儿身,可以为君家延绵子嗣,指婚给君鹤云,与指婚一个女子有何分别,为何要有疑问?”秦甯生答得很自然。
“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我是倌儿身?”陆逢秋只觉得有些好笑,敢情这圣上一场赐婚,等于向大周国所有活人宣布自己是倌儿身。
“你难道不是么?”秦甯生疑惑地看着陆逢秋,仿佛正从他身上找着佐证他是倌儿身的蛛丝马迹。
“行了,我告诉你,我不是。”陆逢秋以为秦甯生会像君鹤云一样选择相信,没想到秦甯生居然对自己的回应表示很不屑。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倌儿身?”秦甯生打量着陆逢秋。
“难道想让我脱光给你看看我身上的东西一样不多,一样不少么?”陆逢秋倒是显得很大方,毕竟彼此都是男人,秦甯生如果让自己脱,自己不会犹豫。
这回秦甯生倒是被陆逢秋吓了一跳:“别别别,你要是脱了,他君鹤云知道能扒下我一层皮,而且倌儿身光凭看也看不出来。”
“那你想我怎么证明呢?”陆逢秋心想这人还没完了,有点当年宗学里胡搅蛮缠那样了。
“这不很好证明?”秦甯生只觉得陆逢秋傻得可爱,“你若和君兄日日同房,坚持个一年半载,若是肚子没有动静,不就证明你不是倌儿身了。”
陆逢秋的脸在听完秦甯生的话后,一路红到耳朵根,他现在不仅觉得秦甯生是个坏蛋,更是个臭流氓!
“你成亲以后真是混账多了,搞不懂你身边人怎么受得了你的!”陆逢秋觉得自己就不该来。
倒是秦甯生捕捉到了陆逢秋表情的细微变化:“你难道和君鹤云没有洞房?”
陆逢秋看秦甯生逼问至此,倒是被激出了几分脾气:“你这话问得古怪,我和他是夫妻,做那事天经地义,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操心。”
秦甯生看陆逢秋的这个反应,只是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
“你笑干嘛?”陆逢秋走上去捂住秦甯生的嘴,“不准笑!”
“好好好!我不笑了,马上要用午膳了,赏脸吃个饭吧。”秦甯生笑着把陆逢秋的手从自己的嘴上拿下来。
一听吃饭,陆逢秋就不恼了,反而两眼放光:“你们家膳堂在哪里,快走快走!慢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那么一瞬间,秦甯生有些晃神,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宗学时,每到放午膳的点,他总是会去堵陆逢秋,强迫他陪自己一起用膳,看到他嘴上不情愿,眼神里的馋却出卖他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你家这膳堂可真小啊!”陆逢秋看了看秦府的膳堂,感觉比君家小多了,桌子也小。
“可以布菜了!”秦甯生一声令下,琳琅满目的膳食就被端了上来,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这个铜锅看起来不错!”陆逢秋看到铜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牛肉汤和上面切得极薄的牛肉片,肚子就饿了起来。
“那你就多吃点。”说完秦甯生就给陆逢秋夹了一筷子。
君鹤云望了望艳阳高照的蓝天,明明已经到了午膳点了,他也派八角去门口望了好几回,没有半点陆逢秋回来的迹象,他只觉得心中烦闷,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一块石头。
陆逢秋再不回来,也不能怪自己小气上门去接了。
这边用完午膳,秦甯生就建议带陆逢秋去东华山转一转,陆逢秋欣然答应了。
冬日里的东华山增添了几分萧条,但午后的阳光极好,山上有风,却觉得暖洋洋的。
陆逢秋和秦甯生并肩而立,站在东华山的山顶上,整个京城就像是一盘沙画,匍匐在两人的脚下。
“那些小玩意儿呢,还以为带你来这山上,你会把它们叫出来。”秦甯生念宗学时就知道,陆逢秋有驱使动物的本事,所以他想着来这东华山,陆逢秋必定也会喊出一些动物来。
“冬天了,动物也要休息,何必打扰它们安眠。”陆逢秋答道。
他之前也来过东华山几次,东华山和京郊的几座荒山不同,它的山体很大,因此出没的动物也很多,但是路途太远,他也不是经常来。
“那等开春,我再领你来东华山。”秦甯生拍了拍陆逢秋的肩膀。
“开春以后,我就不在京里了,哪里能赴约。”陆逢秋的话里透露出淡淡的遗憾。
“君家人为什么要把你送走?”秦甯生突然想起了这茬,他本以为只是陆逢秋简单的抱怨,没想到确有其事。
“看我不顺眼呗,送走也好,我也不用天天在他们君家像坐牢一样。”
“君鹤云准你走?”
“他不准又如何,他能违抗他们家里的意思么?我也想走,不想待在君家。今天出门前,君鹤云还让我用午膳的点回去呢,我有乖乖听他的话么?”
“那感觉你这亲成的挺没意思的。”
“那你呢?听说你成亲这么多年,膝下就一个儿子,是你不行还是她不行?”
秦甯生转身看着一脸坏笑的陆逢秋,耐心解释道:“我和我家夫人,本就是奉命成婚,没什么情爱不情爱的,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尽到了□□传承香火的责任。更何况妇人生子,凶险异常,我又怎么会再让她冒险产子呢?而且自从孩子出生后,我们就已经分房住了,她的心都在孩子身上,一心一意的照顾我们的孩子,我也开始经营家族里的事务,两人互不干涉。”
秦甯生想,如果那个雨天,自己没有松开陆逢秋的话,两人的人生会不会有不同,如果他大起胆子,带着陆逢秋离开大周,会不会此时枕畔的就是陆逢秋了,会不会他就能和所爱之人厮守一生了,可是世上很多事是没有如果的。
“想不到你还这么体贴,要知道他们君家人,恨不得叫家里女人一筐一筐的生,全去帮他们君家冲锋打仗才好,想想都觉得可笑。”陆逢秋面露不屑,就算他是倌儿身,他也不是君家,也不是君鹤云传宗接代的物件,更何况如果不是君家,他们陆家也不会从钟鸣鼎食的世族之家,被贬到北境海阑,全族生死未卜,替仇家生孩子,他一个大男人可做不到。
两人就这样站在山头,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直到太阳由金变红,慢慢向西方坠落。
“是时候回去了,太阳落山以后山路不好走。”秦甯生侧脸提醒陆逢秋。
“再等等,有东西要来。”陆逢秋对着天空挥了挥手,秦甯生顺着陆逢秋手的方向极目望去,只见一片鸟群像乌云一般向东华山的山顶飞来。鸟群掠过东华山的山头,从空中落下一封皮制信笺,信笺摇摇晃晃从空中落下,不偏不倚落在了陆逢秋伸出的手上。
“这是什么?”
“父亲寄给我的家书。”陆逢秋展开皮制信笺,拿出一摞厚厚的信纸,草草地翻了翻,无外乎是交待家中情况,以及让他暗中搜集君家腐败专断的证据。
“我这个父亲啊,就喜欢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我都要被君家赶出来了,还让我搜集关系到整个君家存亡的证据,我上哪儿给他搜集去啊。”陆逢秋看了父亲的信后简直哭笑不得。
本来他过门前,也把父亲交待的事想的太简单,以为只要待在君家,暗中动手就行,没想到这君家人防他跟防贼一样,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君家的事务,在君家人眼里,他就像一只老母鸡,只要老老实实地躲在窝里生蛋孵蛋就行了,现在更好,要把他赶出窝了。
“怎么样?伯父他们还好吧。”秦甯生也想看陆逢秋手上的信,奈何陆逢秋冲他摆了摆手,将信纸揉成了一团,向半空中的鸟群抛去,群鸟裹挟着纸团,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有余力去保他们。”陆逢秋一脸沮丧,“下山吧。”
秦甯生于是也没有多问,跟着陆逢秋下了山。
等他们走到秦宅门前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秦宅门口早已挂上了灯笼,暖红色的光投射下来,看起来很是温暖。但是煞风景的是,门口停着一辆君家的马车。
秦府门口候着的小厮看到秦甯生和陆逢秋,连忙跑了过来:“爷,你们可算回来了,君家那位爷来要人了,现在正在里屋里候着呢。”
秦甯生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了一句:“那你就让他候着呗。”
小厮听了秦甯生的冷言冷语,连忙回府禀告去了。
“你变了很多,看来成亲能让一个人成熟。”陆逢秋觉得秦甯生不再是那个宗学里处处和自己作对,恶作剧的青年了,可能是时间改变了这一切,他当爹了,自己也成亲了,不是宗学里玩玩闹闹,无忧无虑的孩子了。
“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要成熟。”秦甯生静静地看着陆逢秋,就像自己以前无数次做的那样,“我希望你永远开心,永远不要忧愁。”
“我离京那天来送送我吧。”陆逢秋不知为何,很想眼前的人来送一送自己,也许是现在的自己太孤立无援了,任何一根稻草都要紧紧抓住,不敢放松。
“一定!”秦甯生说完和陆逢秋击掌为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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