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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看着孩子们提了一篮叶子回来,陈何氏还愣了一下,疑惑道:“这是什么?”

        陈舒林瞥了一眼他爹,一脸嘚瑟,把东西往陈何氏面前一放,抢先道:“阿姐说能吃的。”

        陈大河撇嘴,被儿子这么挑衅一看心里就有点不高兴了,把竹子放在屋檐下,垂着眼小声咕哝:“啥都吃,也不怕中毒。”

        三个孩子,就没一个把他这个爹放在眼里的,当爹的心里哪能高兴。

        陈舒含瞥了他一眼,适时补刀:“阿姐尝过,没毒。”

        “怎么就尝上了,这东西哪能随便试的?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哪怕见陈舒语这会儿人好好地站在这儿,陈何氏还是把人拉过来检查了一番,直到确认是真的没有事后才终于放下心来。

        “下次可不许这样了。”末了,还不忘嘱咐一番。

        她是真怕了,怕有个三长两短。

        “好。”

        陈舒语哭笑不得,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说自己没事儿,又把梦境那番话对陈何氏说了一次,并且保证这东西真没毒。

        也不知陈何氏信没信。

        不过都没关系,不管如何,把所有的一切归为梦境,再加上她“失忆”的事他们也辨不出真假。但倘若今天这黄荆叶做出的东西真能吃,以后她再说类似的话,他们也不会像今日这般质疑。

        这个世界和她那里一样,鬼神之说很隐晦,各种说不得,再加上这里的普通百姓学识有限,对一些解释不通的事容易心存敬畏。

        而敬畏之事,正是最好利用的。

        而陈舒语的梦境正是解释不通的事,到那时,哪怕他们仍旧不是很相信,但因着畏惧,也不好质疑什么。

        陈舒语把这些都算了进来,但最后会如何。还得看他们家人的表现。

        陈大河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被陈何氏瞪了一眼:“你刚刚怎么说话的,诅咒孩子是不是?”

        莫名被媳妇骂,陈大河顿时紧张了,皱着脸道:“我就是怕东西有毒,一时着急才说错话的。”

        “那也不能咒孩子。”陈何氏虎着脸,低骂,“就没见过你这样当爹的,都当成什么样了?”

        陈大河脸一垮,知晓再争执下去自己又得挨骂了,也不敢反驳了,飞快认错:“我错了。”

        “你哪次不是认错快,到下一次还不是继续犯的?”

        “这一次是真的……”

        那边陈大河陈何氏你一句我一句还在说着话,两人说着说着又说起了陈年旧事,怕是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而这边几个小辈就凑在了一块小声咬耳朵,时不时还看几眼他们爹娘的方向。

        “爹娘一直都这样么?”陈舒语问看得津津有味的陈舒含陈舒林,瞧着他俩这熟悉的吃瓜群众姿态,顿时就有些一言难尽。

        以前看同学们打情骂俏就算了,如今看着自己名义上的爹娘似乎也在“打情骂俏”,那种滋味,活像被活生生往嘴里塞狗粮,撑的狠。

        她心里复杂不已,只是这些话又不好直接对陈舒含陈舒林说。他们年纪还小,太过直白怕把孩子给带坏了,只敢隐晦地暗指一些。

        陈舒含点点头,小声道:“从我记事起他们就这样了,我都习惯了。”

        陈舒林也凑过来,脑袋上的丸子头一颤一颤的:“我听大人说,这□□头吵架床尾和。”

        “……”

        陈舒语忍笑,实在没忍住摸了一把他脑袋:“人小鬼大,都学的什么啊。”

        陈舒林哼了哼,眼睛亮亮的,那小模样嘚瑟极了:“我又没乱说,说的可都是实话呀。”

        “谁跟你说的这是实话呀?”

        “我又没说错!”

        “阿弟每次说实话都要把咱爹给气一顿。”陈舒含瞥了他一眼,没忍住笑出声,“也幸好爹身体还算不错,没有被气出个好歹来。”

        陈舒语听得忍俊不禁,觉得这小孩也太逗趣了些。

        陈舒林不满地瞪向他二姐:“是爹他自己听不得大实话的,怎么能怪我呢。”

        “明明是你每次都说这句话才会把爹给气到的。”陈舒含没好气道。

        说罢,又看向陈舒语,满眼羡慕:“阿姐,我也要。”

        陈舒语挑了挑眉,知晓她说的是什么:“舒含你是大姑娘了,大姑娘哪能随便让人摸脑袋。”

        陈舒含哼了哼,道:“再大的姑娘也是妹妹。”

        又抬眼,撇嘴:“阿姐可不能偏心。”

        陈舒语能怎么办,当然是哭笑不得得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小姑娘满意了,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

        陈大河不知何时凑过来,在他们身后语气幽幽道:“爹都听到了。”

        “你逗他们做什么?”陈何氏眼神一扫,拽了他一把。

        几个小的对视一眼,一致地不想面对他们爹的满腔怨气,提着篮子进了客厅。

        虽说陈舒语说这东西能吃,也尝过了,陈何氏还是不放心,拉着陈大河一人尝了一次,发现是真没问题,就让陈舒语自个儿琢磨去了。

        找点事做总比闷着好,现在舒语又不记得事,总不好让她出去外面走动。

        况且,还有那些乡亲们难听的话,与其让她听到了再次想不开,还不如让她在家里。

        下午陈何氏带着陈舒含陈舒林去了地里拔草,陈大河就在家里根据陈舒语的要求给她开竹篾。

        客厅还是小了些,有些不太方便,陈大河不过是把开好的竹片放在地上,客厅就显得拥挤杂乱起来。

        陈舒语看了一眼门口外的院子,他们家院子大,鲜少有人在山上建房子的,当初他们会选在这里建房子还是因为陈老爷子没有给他们半间屋子,分到的地又少,他们就自个儿开荒地建的,开出来的地大,能用的位置也多。

        陈舒语看着空荡荡的小院,问陈大河:“爹有没有想过把咱家这院子也盖起来,不用弄多好,像棚子一样能遮阳挡雨就行,这样就算下雨了也不会像今日这样地上全是泥巴,家里有活儿时还可以在棚子里干,地还大,方便。”

        “咱家除了地里的活还有什么活能干的?”陈大河听着陈舒语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地有些好笑。

        自从腿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找他上工去了。

        陈舒语眨了眨眼,一脸狡黠:“爹这会儿不是正在做着么,怎么就没活干啦?”

        陈舒语见陈大河愣了一下,似有所悟,抿抿嘴,垂眸,心道既然已经动摇了就好办,再加一剂猛药试试。

        “咱家现在这情况爹您也知道,总归不能更差了。不过咱家有这么一片竹林,虽说都是村里常见的玩意,可若做得好,带去镇上或者县里,总归也能卖上几个钱,总比放在山上浪费好。”

        陈大河听罢,若有所思。沉吟半晌,道:“爹明日就把院子整饬一下。”

        陈舒语这才笑了起来。

        虽说乡下大多是穷乡僻,把地开了也翻不出花来,可若有些东西能好好利用,也能把自个儿日子过好。

        就像她的外公外婆一样,靠着一双手,一片竹林,养活了一家子,她母亲也因此才有条件去追求自己的事业。

        陈舒语想了想,还是对陈大河道:“虽说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地道,但是爹,咱们防人之心不可无,当时分家时,咱家和大伯小叔家里分到的东西乡亲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但口头上的事做不得准,日子久了不认的多的是。不知爹当时有没有和大伯小叔他们签字画押什么的,比如哪些东西归谁,其他人不得占用。”

        这次陈大河沉默更久。

        许久,他看着自家变得陌生无比的闺女,喉头艰涩:“他们不是这样的人。”

        他说这样的话底气都不足,有些事不是他否认就不存在的。就如同分家这事,当初他们家落不到半点好时,大哥和弟弟担心他们家会扒上他们,愣是让他白字黑子画押,东西分得清清楚楚的。

        陈舒语垂眸,没跟他争执什么,只是道:“我醒来那日,他们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

        这次,陈大河没再吭声。他们说过什么,他当时也在,自然再清楚不过。

        本来不过三十多的男人,这会儿背都佝偻起来了。

        跟陈大河说完该说的,陈舒语便去厨房捣鼓今天摘回来的黄荆叶了,这可是今晚的主食。

        陈舒语先泡了一点米,不多,只是打算做一部分放米浆的,这个口感会不一样,可以直接当饭吃,其余的直接做,到时再弄点酱汁淋上去,到时又滑又嫩的,怕是能吃上不少。

        她先把叶子洗干净,捣碎,又找了一块干净的粗布过滤,得到了一盆墨绿色的浆水。

        陈大河实在太好奇她要怎么弄了,放下手中的活过来瞧瞧,哪想到映入眼帘的是一盆墨绿色的水,顿时嘴角一抽,指向浆水:“你要做的就是这个?”

        陈舒语笑了笑:“对啊,这叶子长得好,捣出来的浆水也多呢。”

        “……”

        陈大河表情顿时一言难尽,陈舒语才没空管他这会儿心里怎么想的。

        “爹,咱家里有没有石膏?”

        陈舒语从原主的记忆里发现这个世界是有石膏这种东西的,只是获取不容易,也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

        “你要这东西干啥?”陈大河问道。

        陈舒语道:“做吃的要用。”

        “好像还有一些,我给你找。”

        陈舒语讶异地挑眉,没想到他们家竟然有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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