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双城

“哎呦，妹妹们又没找到咯！”

        “我你还在想这些？要我早知道谁会跟你来大保健？”

        “呵呵”6点过，渡过白雾下晨光，沿着最外再到内边起来，俩个人勾搭着背相互扶持，在这片“是非之地”下也唯剩下他俩窜巷的自驳。

        王予看着对面马路上车载的早餐店，油香的炸饼和酥烂的红豆在油锅里翻腾，架子上热腾的油条，顺路的民工人手一个，就是要那泛起黑渣的油水，要是咬上一口一定满嘴漏油。“老李，你吃吗？”

        □□顺着王予点头的方向望去，“不吃，我喜欢吃面。”

        “这还挑？”王予闯过车道，只留老李在原地，不知道他又在手机里找什么，怕又是昨晚那妹妹的微信了吧。

        “老板，拿两个红豆的，再要一根油条。”王予掏出手机付款，回头看老李还在原地弄他那个手机，又问老板加了两根油条。

        王予再次穿过马路，幸好早高峰还没来，要不少不了挨骂。王予把油条放在老李面前，那张眉头紧锁的脸稍作舒缓，老李接下，“我不喜欢吃油条。”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嫌弃。”王予走在前面，老李跟在他身后，最后又把一直正在呼叫的电话放进了裤兜。

        总算是回到车上，两人同时看向前面的面店，相视一笑，两个人又坐在街边的早餐点，点了两碗面，老李特爱吃泡的胡萝卜，这次出来依然在别人哪儿舀了一大碟。而站在哪儿杵着一瓶矿泉水快要睡着的王予今天也懒得说他了。你还别说，早晨来一碗葱油拌面配上泡萝卜，那味道直冲脑门儿，不仅是半生不熟的酸味儿还有嘴里自带的口气，两者相得益彰，威力至少是2，3米外，而他俩因为都有点感冒还都是吃了的固然是臭味相投，但若就这样去拉客，可能下午就要被强行收车了。

        吃完面王予跟着他上了车，幸好王于选择跟他到他车上去一起睡，“干嘛？怎么不去你自己车上？跑我车上来，看来你是想和你大爷我共枕而眠呀？”

        “你别管我”他抬开老李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突然认真起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地方？说不定当初就是你老婆知道了你在外面打野食儿，才跟你搞分居的。”

        “去你大爷的。”老李骂了一声，便沉默了。他也转过身去没再多问。其实在提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刚刚还假不正经的老李眼睛顿时便暗淡了许多，单是从满是血丝的瞳孔里，虽说是单眼皮本应觉着炯炯有神，但却在里面掠起了无尽的落寞和凄凉

        毕竟还是暮夏，自然少不了蝉鸣鸟叫，但却还要忍受最恶人的温度。在大街上能撞见些不舍得开空调的车辆也是十分的不容易，而就在超市门口就有俩人把自己睡得满头大汗，但他们的合奏声却依旧如此响亮，就是这路边的呼噜声都简直要力压上头的鸣蝉。特别是快到晌午了，气温会有明显的升高，就算是停在树荫底下的车辆仍会被晒得铮亮。终于阳光越过了像是被有意堆砌的树叶，还顺便从钢化玻璃板的聚焦下透过来，一束简单而又不平凡的光，砸在这两张生如死灰的脸上

        “唉，唉，老李。”坐副驾的人用手抹掉了额前的汗水，发现自己全身都要湿了；反观那边的水牛，却早已经湿透了。

        “喔，我靠，怎么这么热啊？”老李在座椅上伸了个懒腰顺手就把上衣脱了，意味深长地盯了眼一旁的男人，是便迅速下来车。

        稍许精致的男人跑过马路买了瓶口香糖，递了两颗给老李，“味儿真大！”还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王大爷，你味儿也不小啊！”说完一把抓住手里一整瓶的口香糖，扔在湿透了的衣服上还故意蹭了蹭，“你还要吗，王大爷？”他拿起一瓶口香糖在王于面前晃来晃去，一脸得意地看着。但他没想到的是，平时在他眼里假惺惺的娘子军竟一把抢过了口香糖，又丢了两颗给他。

        后来还只记得那瓶的口味是西瓜味，更没想到就在那个中午过后在每一个夏天里，老李整个车里都还会是西瓜口香糖的味道。其实对王于，老李这个岁数的人，甚至扩展到所有人来说。所谓朋友，仅是用来听的；而只有兄弟哥们儿，才是会拿来说的。这也可能就是十人生得一知己足以，但又不互为局限。

        几天后

        “老王，今天早点收，哥哥再带你去个好地方呀，好地方！”

        “又去？去那儿就算了吧。”

        “去比那儿更好的，哥哥请。”电话到这儿便被挂断了，可见那边的人又有多少笃定。而这边也亮起了客满的灯牌

        走过前面的那座千刃雪山，再踏过万亩冰河。一个人漫目在南寒领域边境寻找的日子，也意味着快要结束，等这一刻很久了。灵泉棠花依旧撑到了现在，甚至就连那束月季也不曾暗淡。在这片边辽之地，一次次的风暴并没有淹没她的愤怒。就算所有的人都是想着她找不到等气消了便会回去，可能除了那个人还没任何一个人意识到，他们口中无法无天的小妖王早已算是当今妖界的妖王殿下。她也是第一次受到由这个称号带来的限制，可能也是有了责任和仇恨才成就了如今站在南雪之巅的这位女子。一路上她都轻描淡写地描述如何用巨石击溃城墙，不出所料关于她的追缉令就在各个暗道散开。

        白雪之城，外观上虽有寒风萧瑟之感，也是只有置身其中才会知道其中依旧有一方苦中作乐的居民，断然远古时期就存在的古城，现如今仍会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只不过相比于同一时期的妖都便显得拙劣许多了。这也算是雪帝特别喜欢四处征战的原因了，只是说好听点都是为了自己的子民。但如今的访客却不需要隐藏来到这儿的唯一目的，那就是为雪帝手下的亡灵报仇，更包括了她的父亲。

        刚刚踩着一堆废墟进了城，竟又遇到先行一步的雪国皇子，她并没有为此感到惊讶，两人从小便见过。而反倒是门内的居民们，他们不像妖都里的百姓遇见这种情况会赶紧躲开，反倒是一脸麻木，甚至还是耐人寻味的泰然。一群亡命之徒蜂拥而上顿时就有一道白光在空中炸开，本是有足以见血的能力，却在一位小姑娘的抽噎声中化为一轮巨大的雪花消散在空中。

        “小姑娘，就这点实力？”没想到站在这枚巨大雪花之下的人也能说出这样的话。

        空中女子掀开披风，一副倾国的容颜在这片雪海里仍是如此动人，微微泛红的脸颊被金黄的头发所盖住，但这并不影响从她散开的温情，而那渐渐泛红的双眸以及随之而来的压迫，也就是她不该有的绝情和冷漠。一阵铃声下，一道红光透过了包围，她走到女孩儿身旁看着那双如此毫无浸染的瞳孔，她脱下斗篷护住了女孩儿身后已经冻伤了的母亲。“愿你们来世能去妖都。”话罢，红光下的一道白光结束了这里的百无聊赖。

        “你就是宣曦。”刚结束这边，还没走两步，兴许也是运气太好，碰上了早在内城等待的一位挑战者。当然宣曦并不认识他，也不需要。所以并没有回答他，又是一道红光，但在另一道白光结束后那位“挑战者”竟也闪开了，本还想着到底要否驱动眸中的海棠花，他却在下一秒钟消失，且妖王印也没了感应。“不堪一击”

        “哦？是吗？宣~曦？”声音是从身后穿来的。并不想配合他，就在风声靠的最近的一瞬间，一朵海棠在她脚下绽开，四方涌起的能量像是江河一般，就连早已冰霜万年的川河也在一刹那间翻涌而来，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竟会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席卷而来，况且整个雪国都还弥漫在红光当中，就在雪国即将没入洪水当中时，一道迟来的屏障护住了这个内城，虽然只是无关竟要的外城被毁但这也足够激怒雪帝了。

        “你怎么会有？”第一次被灵气压制在地的男人也是十分费解。

        “让开。”女人没再做太多回应，只是瞳孔里的蓝色在迅速消退，但她还在向上走。

        或许是刚刚的能量太过强大，之后便没什么人再阻拦了。事实上越向上，领域带来的压迫便越是强烈，但这也激发了妖王印的戾气。

        “区区一朵妖花，竟也敢闯我雪国！”雪帝的声音从最上方的望台在整个千级梯的扩散下仍是显得十分无力。她抬头见到了所谓的雪帝，看起来十分普通，但也在他露面的一瞬间感应到了父亲，仔细一看原来他手中把弄着的长剑上有父亲残余的气息。

        也就在那一瞬间，整个雪国也被紫光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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