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结局二
以景把换来的镯子捂热,戴到容倾手上,食指拨了一下,玉镯在她皓腕上转了个圈,毫不吝啬地夸赞道:“不错。”
她晃了晃手腕,感受着玉镯的暖意,有些疲惫和忧愁的靠在以景身上。
以景的粗粝的大手卡在她的后颈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她耳后的乌发,像是在说,累了就依靠我吧,我永远都在啊。
“嘭!”
烟花在二人头顶炸开,噼里啪啦地响着,瞬间照明了天空,犹如白昼,五颜六色的烟花让人眼花缭乱,美不胜收。
除夕已过,大年初一,新的一年开始了。
容倾从袖口掏出一张私留的红笺。
“给!”
“给!”
两人异口同声地举着红笺,递到对方面前。
“哈哈哈哈哈……”
容倾被这同步的动作弄得捧腹大笑。
以景也被感染着不顾仪态,笑得前仰后合。
他们互换了红笺,立马猜到了谜底。
容倾说:“音。”
以景说:“景。”
她看着那两封红笺,说:“就跟照镜子一样。”
以景将她抱在怀里,搂得紧紧的,慰藉地说:“以前都是看别人出双入对,如今有你,我便再也不用去羡慕旁人了。”
他像一只受尽委屈的小兽,有些过分依赖容倾,可这是他寥寥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以景,无论何时你都不用去羡慕别人。你怀瑾握瑜,我长命百岁,我们朝朝暮暮,永远在一起。”
她不可能长命百岁的,她在骗他。虚假又美好的谎言,容倾张口就来。
那双眼睛如一汪清泉,此刻翻涌滚烫,带有几分警告的意味,“这是你自己要答应我的,不准反悔,知道吗?”
容倾往他身上一扑,捧着以景的脸吻过去,但很快掌握主动权的人由容倾变为以景,她被吻的连连后退,直到被以景牢牢握住腰肢和后脑勺,不能再退怯分毫。
她坚定地说:“生同衾,死同穴,我们永远在一起。”
他抱着容倾,即使知道这些话多少都带有虚假哄骗,但他还是愿意去相信,“好!”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以景带着容倾回了王府。
“我又吃到了一枚铜钱。”
“夫人今年必有财运。”
容倾看着吃出来的其他十四枚铜钱,加上嘴里的,一共十五个,而她一共就吃了十五个饺子。
这怕是以景专门给她包了一碗铜钱馅的饺子。
而以景神态自若,泰然处之,认定了就是他的夫人今年会发大财。
容倾凑过去,唯恐让神明听见,低声说:“以景,你这是作弊!”
以景也神经兮兮地说:“嘘,我们偷偷的。”
二人的神态动作滑稽,她忍不住捂嘴偷笑,以景眉眼温柔,嘴角含笑,柔柔地凝视着她。
守过了岁,容倾早早准备了红包端坐在正厅主位上,兴致勃勃地挥着手里绢帕,说:“每人说一句吉祥话,本王妃有赏。”
她回头对长命和百岁说:“你们也去排队,也有你们的赏。”
下人们排起了长队,候着领新年的赏,王府里最多的是洒扫的下人,伺候的人原本不多,但容倾来了之后,以景添了几十个人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让相濡以沫院里永远都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有生气。
“祝王妃仙容永存,如意吉祥!”
“祝王妃百福具臻,吉星高照!”
“祝王妃与王爷鸾凤和鸣,比翼齐飞!”
“祝王妃事事顺心!”
“祝王妃财运亨通,繁花似锦!”
……
“祝夫人长命百岁!”
以景乖巧地排在领赏的队伍最后面,也来凑热闹。
“赏钱都是正好的,没有你的份!”
可以景讨赏的手迟迟不肯收回,还往前伸了几分,倔强地非得要个赏。
容倾把自己的手搭在上面,出声哄道:“我把自己赏你了。”
他剑眉一扬,眸中一抹精光,“哦?夫人可要说话作数。”
在容倾的惊呼声中,以景一把将她从太师椅上横抱起,大步走回相濡以沫。
容倾拍拍他的肩膀,难为情地说:“以景,你放我下来,全府的人都看着呢?”
“丈夫抱妻子,天经地义,羞什么?”
容倾一噎,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那你现在要抱着我去哪?”
“自然是去好好享用夫人给的赏赐。”
享用?不不不!不行!
容倾开始挣扎起来,又羞又急地说:“我不行!反正今天不行了!”
以景故作安慰地说:“夫人行不行无妨,为夫行就好了。”
容倾总是在这件事上脸皮薄,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羞愤难当,耳垂热得比那红玉耳坠还红。
相濡以沫院里,容倾被以景安放在梳妆台前,他拿着半湿的帕子,将容倾脸上的妆容一点点卸去,脱簪散发,以景拿着木梳将手里的青丝梳顺。
她现在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任由以景摆布。
以景也不急,先把那两封红笺用棉线绑在床顶,又帮她褪去繁琐的宫服,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拿出白玉膏给她涂到手上润肤。
容倾躺在床上,出神地望着他,那双权倾天下、执掌生死的手此刻正在拿着女儿家的膏脂给自己护手。
“以景,我好喜欢你啊。”
以景虎躯一震,错愕过后,又恢复冷静,含笑说:“我也喜欢阿音呀!”
跟容倾在一起久了,就莫名其妙的带上了“啊”“呀”这样可爱的字眼。
容倾把那白玉膏推到一旁,伸直了双臂要他抱,眼汪汪地撒着娇,声音绵长地唤着,“以景……”
以景认命似的无奈笑笑,直接俯身吻了上去,一手捏捏她的小脸,“满朝文武,为夫都没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过,就是你啊,你啊!”
容倾的双臂缠住他的颈处,眼神傲娇,语气得意,理直气壮地说:“对啊,也就是我,让堂堂齐国的摄政王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唇齿缠绵,呼吸绵长,向对方进行疯狂无度的索取,情动不可遏尽在这双唇之间。
抹了白玉膏的手拔下以景束冠的金簪,长发散落,将他们紧紧勾缠在一起。
以景咬住她凸显的锁骨,想要继续下一步动作。
“不行!”
以景也纳闷,为何每次只让亲,到了后面就推阻着不让。
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为何?”
“你已经要过很多次了,要节制。”
“节制?为夫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如何节制得了?”
“可……可我腿软了,反正我不行了。”容倾咬着牙,头一歪说着。
她伸手摸索着,想找床被子盖住自己。
以景抓住那只要逃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浑身散发着委屈可怜,求着她说:“我这么骄纵你,你也骄纵骄纵我,不行吗?”
容倾感受着那颗强有力跳动着的心脏,松了反抗心思,听完那话,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些,妥协讨好地说:“那只能骄纵你今夜,以后断不可这样了。”
以景丢掉披着的羊皮,露出真面目,麻利地解开腰带,那腰带还是自己的生辰礼物,诱哄她说:“今日无事,夫人可以贪睡。再不及时行乐,天就要亮了。”
他的夫人就是听不得可怜话,一听就心软,心都软了,便什么也能应允了。
时光流转,去不复返。
往后的日子谁会知道呢?
最终的结局不忍书写,戛然而止似乎对于他们来说便是最好的归宿。
可时间的沙漏永不停歇。
人生若只如初见,可他们的初见就是破败不堪,哪比得上今朝玉露的相逢。
但凡他们动过一丝放弃的念头,便无今日的夫妻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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