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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简思寻头痛欲裂,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却还要绞尽脑汁,思考妻子抛给她的问题。

        煎熬,虚无,连续不断的燥热几乎要烧光她的理智。

        没有抑制剂,也没有专业医师可以咨询,alpha正在面临史上不良反应最大、最难熬的一次易感期。

        “哪个老婆?”

        这样离谱的疑问到底是怎么来的?

        简思寻只觉得荒唐,残存的理智又不够她继续察言观色。

        唯一能确定的,是姜知珝对自己的抗拒。

        对方即便认出了她,也丝毫没有卸下防备。

        简思寻下意识为刚才的鲁莽致歉,却依旧放任欲/望在体内翻涌,肆无忌惮地在姜知珝的颈后寻觅着解药。

        “老婆,你是老婆。”她甚至给不出一个完整的回答。

        简思寻只得勉强退开几公分距离,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儿。

        嗯,只能退到这个位置,不能再远了再远就够不到老婆了。

        简思寻感到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惚间瞧见姜知珝困惑的表情。

        然后她便懂了些什么似的,心中生出些许无奈。

        姜知珝不信她,对她的答案不满意。

        所以是老婆在考验她,测试她的忠心,才肯让她尝到omega香甜的味道。

        简思寻毫不心虚,丧偶后从来没有动过另寻伴侣的念头。

        是姜知珝错怪她了。

        简思寻在心中头头是道,嘴上却变得相当迟钝。

        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做过了解释,还渐渐撇下风度教养,浑然被欲/望驱使。

        可是简思寻迟迟找不到位于姜知珝颈后的腺体,分明在上面看到一层细细的汗,却依旧平整而光滑。

        不知是哪个牌子的无痕贴,居然百分百遮掩住了omega信息素的味道。

        是她眼花了,为何连微微的突起都找不到。

        alpha越来越躁动不安,甚至开始闹脾气:“无痕贴,撕掉好不好,我看不清楚了。”

        姜知珝终于肯搭理她了:“简思寻你清醒一点!你发烧了睁大眼睛看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结发妻子居然质疑她认错人了,真是不可理喻。

        由于易感症状迟迟得不到控制,alpha确实正在发着高烧。

        哪怕自己和姜知珝一直没有婚姻之实,可依旧拿到了两本结婚证,是合法伴侣。

        她怎么会认错自己的伴侣。

        简思寻生气了,表达愤懑和不快的方式居然是类似示弱,无限趋近于撒娇的行为。

        这可是她从未预料到的走向,毕竟,她可是个一生骄傲不低头的alpha。

        “信息素给我,就一点点,好吗?”简思寻听见这委屈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

        好似牙牙学语的婴儿,提出来的却是最直接、最过分的请求。

        姜知珝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声:“可是、可是我给不了啊”

        简思寻恍然大悟,一下子心情转好:“原来是你不会啊,没关系,乖,我自己来跟你要。”

        虽然对她来说也是第一次,但她好歹是个alpha,这种事怎么能让omega主动。

        简思寻前倾上半身,微微偏过头来,迎向姜知珝的唇。

        下一秒居然猝不及防地被对方闪开了。

        她不可置信地费力睁了睁眼睛,双手先于意识做出行动,抚上姜知珝巴掌大的脸庞。

        简思寻把不听话的脑袋摆正,这下对方就无处可逃了:“为什么要躲我?”

        姜知珝的力气明显比她小很多,但依旧不肯放弃闹别扭,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

        漂亮的桃花眼瞪大后显得更加饱满,区别于先前的妩媚和惹人怜惜,此时此刻完全变成了一只气急败坏的小鹿。

        “简思寻你烧糊涂了,放开”也是一只满面潮红的小鹿。

        alpha被推拒着,虽然心里感到苦闷,却也不想惹妻子生气,更不愿强迫对方做不想做的事。

        简思寻承认,她就是烧得就快失去自制力了。

        明明大脑有在顾忌姜知珝的感受,身体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寻觅着。

        无论是omega的信息素,还是其他的都可以,只要再靠近些,是否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点?

        alpha从不知道易感期竟是如此难熬,正是因为自分化以来一次也没有离开过抑制剂的控制,一下子发作起来才会如同火山爆发吧。

        简思寻重新将对方搂进怀里,闭上眼睛时,脑海中却出现了可怕的画面。

        记忆里的姜知珝身穿白裙,在海边栈道上转了个好看的圈圈。

        omega被她拢入怀中,身体很轻、很薄,瘦得皮包骨头,叫她不敢用力去抱。

        美丽、易碎。

        简思寻永远不会忘记,妻子是如何在她怀里下坠、下坠

        简思寻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亡妻那双写满了惊慌和惧怕的眸。

        她迅速将对方推远,自己则重重摔在地上。

        alpha完全丢掉了本该有的形象,身体不受控地颤抖,只能勉强把上半身靠在墙边。

        简思寻愧疚难当,意识模糊间好似在不停地道歉。

        可道歉又有什么意义,她收不回不该有的举动,更留不住想要留下的人。

        alpha拼尽全力把浓郁的咖啡味道藏起来,连带可能被自己呼出去的一切,全部憋在身体里。

        简思寻坚持了不知多久,却还是打心底里感到无措,一片混乱中,有人正在掰开她攥紧的拳头。

        姜知珝彻底慌了神,蹲在她身旁手忙脚乱:“喂,你刚刚说什么?快把拳头松开你不疼吗?简思寻、简思寻,天哪你倒是快呼吸啊!”

        简思寻只顾着抑制信息素的溢出,即便听出来对方很着急,却也摇头拒绝。

        姜知珝咂了下嘴,再开口时忽然放软了语气:“不要憋气呀,昨天已经告诉你了,我真的什么都闻不到,别勉强自己啊。”

        alpha仍不敢轻举妄动,有气无力地道了声:“真的么?”

        然而在确认答案的同时,她的意念便开始松动,还听话地将手掌慢慢摊开给对方看。

        姜知珝抓着简思寻的手,不错眼珠地盯着那上面的淤血印记,是月牙的形状。

        那是alpha从今早牛奶喝光开始,独自忍耐易感症状时,攥紧拳头拿指甲留下的。

        而没有颜色却同样明显的四个凹陷,是她刚刚又刻出来的。

        姜知珝颦眉,语气里似有怪罪:“你看看,这不是伤到了吗?嘴唇也咬破了,嘶疼不疼啊?”

        简思寻双目通红,连主客体都没搞明白,就发狂般抓住了对方的肩膀。

        “哪里伤到了,哪里觉得痛?告诉我我不去公司,陪你去看病好不好?”alpha的大脑该是已经失去了对时空的概念。

        她只怕姜知珝痛苦,怕姜知珝难熬,怕姜知珝永远地离开自己。

        简思寻怕得要死,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哪怕意识模糊了还记得要做对方的依靠,可不能没用地哭出来。

        胡闹当中alpha的发丝都有些凌乱,憔悴的脸庞上写满了悔意。

        此时此刻,原本颇具疏离感的外貌被附上了无尽的悲怆,使简思寻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真实。

        “唉你在说些什么呀?真把脑子烧坏了可怎么办。”

        简思寻听到姜知珝在叹息,好像听不懂她想要为对方寻觅良医的话。

        她急切地想要再说点什么,妻子竟主动拥住了她。

        姜知珝一下下拍着简思寻的后背,抱着她一起轻轻摇晃。

        在她因过呼吸而一阵狂咳的时候,凑到她耳边低语:“不激动,不着急,不害怕啊。”

        简思寻突然回想起诀别那天,妻子虚弱到微微动一下都要耗尽所有气力,脸上却还能露出如此柔和的神情。

        如果那时候姜知珝还能讲话,兴许也会这样安慰她吧。

        “既然你不想吃樱桃我给你唱首歌吧?”对方突发奇想道,“可我只会一句,你听听看。”

        简思寻依旧被自己那过分醇厚的咖啡味道呛得喘不过气,艰难吐出一个“好”字。

        她奋力压下剧烈的呼吸声,竖起耳朵去听对方哼出的小曲。

        「栀子花,白兰花,五分洋钿买一朵~」

        曲调婉转,嗓音温柔,短短的一句,带着alpha的思绪飘回到过去。

        她记起来了,那时的omega也非常瘦弱,连肤色都透着惨白。

        不常归家的alpha有些困惑,为什么身体不舒服还要迎着日晒,蹲在小花园里忙前忙后。

        omega从鼻子里哼出动听的小曲,然后又开口重复了一遍。

        和现在一样,歌词是她听不懂的方言。

        “你猜我唱的是什么花?”omega小心翼翼地护着手中盆栽,抬起头朝alpha笑了,“小时候我去桥边买花,听卖花老奶奶唱的,可我只会一句。”

        alpha当时便好奇地问了。

        omega却跟她卖关子,耍赖叫她自己去问帮忙打理花园的阿姨。

        alpha不明白对方这样做的用意,后知后觉兴许是不想让她太快离开,又不愿明说。

        “什么花?到底是什么花啊,时间有点远,我记不得了。”简思寻依旧没有获得让她缓解痛苦的信息素。

        却被仅有这么短的卖花小曲抚慰、或者说是被姜知珝几句话给哄住了。

        她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发出提问。

        姜知珝被问得莫名其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简思寻的肩头笑出声来。

        “笨蛋,是栀子花和白兰花,我当时种了那么多,它们应该早就”怀中的女人念念有词,说到一半便闭上了嘴巴。

        迟了两年,简思寻终于懂了。

        原来曲中唱的是栀子花,花园里种的是栀子花,就连那天在卫生间里重逢,姜知珝颈后的洗发露香气,也是栀子花。

        姜知珝瞧出简思寻的状态趋于稳定:“你好点没?知道自己在哪了,不糊涂了?”

        简思寻满脑子都是有关栀子花的种种回忆,即便稍稍恢复了清明,也很难记起刚刚发生了什么。

        又缓了两分钟,alpha恍如隔世。

        她伸手摸了摸酸痛的喉咙,环顾四周之后问道:“地上凉,你怎么也坐在这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是她的公寓。

        姜知珝目瞪口呆:“我的天,你忘得太快了吧”

        简思寻回望着对方的表情,眉毛不自觉拧到了一起,艰难地回想着。

        “是我把你拽进屋子里的?我、我——对不起。”alpha琢磨了好久,最终只能埋头认错。

        她居然做出这种卑劣可耻的行为简直就是个流/氓。

        然后呢?

        简思寻真心想为冒犯了对方的举动忏悔,可她脑袋发胀,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姜知珝都要气笑了:“那你还记得为什么要把我抓进来吗?”

        alpha使劲回忆,这才记起自己蹲守在公寓门口的起因。

        “我把牛奶喝光了。”可她不太想提。

        姜知珝宛如地铁老人看手机:“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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