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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京华


江陵的夜,碧空透着湛蓝,弦月当空,然而却因为有宵禁的原因,别样安静,只有每每休憩的时分,京都才显现出了真实的模样。

        无论是朱阁高墙,还是闾左贫户,无论是脂粉气还是书卷香,风云莫测、变化万千、勾心斗角。地处着龙脉富贵,同时也要承接着上位者的愤怒。

        忽然黑云翻墨,月色蓦然隐入重重叠叠的云层之间,朱紫色的闪电犹如雷震,似乎都要把天地劈出一道裂隙。“轰隆!”一声雷响,惊飞了,原本想要在枝丫上休息的寒鸦。

        然而那一群孤影轻度的寒鸦,却仍然没有振翅远飞得多久。豆大的雨珠从天空中降下,急促而繁多。

        虽然今日这夜里下了这一场瓢泼暴雨,可却对寻常市井人家没什么分别。宵禁时为数不多的行人只有打更的更夫。

        除去——勾栏瓦舍的特殊生意,按照时间来算,今天本应该是大相国寺灯市开放的时间,本应该通宵达旦,却被这一场急雨搅了。

        行人四散离开,卖东西的商贩都暗中道着晦气。唯有一众男子还聚在卖酒的小摊旁不时的往四周张望着。看他们的衣着都是富家公子,基本都带了随从。

        “王哥,你也是的,我们几个来也就罢了,偏偏带上将军。将军喝了酒,不定会做什么事呢”

        “衡郎,你也少说两句。我们这不也看将军这些是心情实在不好吗?自从那宫宴回来,将军和那北狄使臣谈崩……”

        “要我说这和我们都没关系。就是谢敛那个狗东西,将军打仗回来,大捷还朝。庆功宴他不办,反倒是想你拉拢将军,和他成为一个阵营。”

        眼看着这一群人不肯走,酒摊买酒的老丈有些着急酒摊买酒的老丈有些着急。但是他见着这些人不是好相与的主,此刻更是还都喝了酒,醉意上头也红了脸。他平时只靠着这生意和自己的小孙女相依为命,又怎么敢与权贵争斗?

        他想了片刻,只能颤颤巍巍地凑近了好生相劝。

        老丈拄着木柺,轻声相劝道:“郎君们,我这小摊子是草搭的棚子,一会雨大恐怕渗水。”

        谁知那群聊天的男人却正聊到要紧事上。

        “现在怎么说都没用了,在旁的人眼里,恐怕将军早就和那谢敛是一党了,况且他手里还有能拿乔将军的人呢,诶。”

        “谁!”

        那老丈忽然凑他们一近,他们身边的小,哪个都不是吃素的,赶紧都一把拔出那随身佩戴的钢刀直接横在那老丈的脖子上。

        雪白的刀在夜里透出骇人的寒光,明晃晃的,惊吓得那老丈后退了一步,被滑了一下险些倒一下子摔在地上。

        “啊啊啊……你们……郎君要……”老丈吓得声音都发颤,就差晕厥过去了。

        还是那个叫衡郎的男子反应的最快,一把将那快要跌倒的老丈扶了起来。旁边原本都没坐在桌子旁的人,尽数站了起来,往腰间一摸都要拔刀。

        有那冲动的直接道:“你刚才可听见什么了”

        衡郎一看着没眼色,赶紧给他摇了摇头,安抚老丈道:“老伯,没事儿吧?您刚才要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祖翁,被你们怎么样了”一记脆生生的孩子音从不远处传来。那是还扎着垂髫的小女孩。

        她刚才忙着帮衬自家的祖翁收摊,现在身上已经被雨淋透了,她跑到蒲草座的棚子底下,去找她的祖翁。

        衡郎腹诽了一句,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他想那些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衡郎自诩自己还算是面善,走到小女孩跟前,勾唇扬起了一个自己满意的笑容道:“这位姐儿,是帮着自家祖翁干活呢哦,是下雨了,不好意思,我这家仆不懂规矩。我们现在就走,老伯,还有这位姐儿,现在我给你们赔礼了。”

        他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一点都挑不出错来,又体面又简洁。可是不到一刻,对面的小女孩嚎啕大哭了起来。

        “鬼啊,你不要过来,不要欺负我和我祖翁。”

        眼看着自己唯一相依为命的小孙女哭的这么凄惨,老丈赶紧也朝着他认错道:“郎君,不,好汉,好汉大人饶命,除了我家这孙女,你们看上什么?赶紧拿过去。”

        看着面前闹得更凶的两个人,衡郎怔了一会,默默的抹向自己右侧脸颊那一道疤,心想真的就有这么吓人吗?

        旁边有眼色的小厮赶紧去递上一锭银子,又集体帮着老丈收拾了摊位。两人走后,他们也没有竹伞准备先到大相国寺内躲一阵雨。

        憋了好一会的众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衡郎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看着自己那张张满麻子,右脸一道刀疤,络腮胡稀稀疏疏的脸低声喃喃道:“晚娘说我可是美男子啊,嗯……一定是小孩子不懂事。”

        小白脸有什么好,还是晚娘最有眼光,每次给她买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她都夸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与此同时,在这夜里,一驾马车自南向北从朱雀大街驾驶去,驾驶马车的车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

        他口中叼着一根草,不多时又觉得没意思,赶紧把草吐出来,又摘了一片叶子,用小刀轻轻小区削去叶子的根部,放在唇畔,隐约间竟然吹奏出了一支曲子来。

        马车的帷幕缓缓打开,从中伸出一只男子的手来,轻轻去拍车夫的后背,轻声道:“几时了”

        车夫显然是被吓着了,一把将手里头削的正和是的叶子扔了去,随即换上了一副讨好谄媚的嘴脸,转回头毕恭毕敬的叫着:“殿下醒了”

        那车夫明明是男子的模样,嗓子却尖细而长。

        “咳咳!”马车的主人轻咳了一声。

        那车夫立刻便改了口道:“公子,三更了,是要回去了吗?”

        眼见着马车里的主人,却久久不发下命令了。车夫长长叹了一口气,小声抱怨着道:“那个盛将军未免也太居功自傲了吧,公子几次三番去投拜帖,不是不在,就是不见。”

        “咳咳!”

        主人又发出声音,车夫再也不敢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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