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年多的时间陪你
姜与盼精神起来,一脸认真地求知:“什么!你划重点?你不是考试那两天请假吗,你划什么重点?”
"帮人划的。"沈牧晢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圈重点题型。
“那晢哥顺便帮我划划?”姜与盼不知道他晢哥画的重点有没有用,但是既然有这种便宜,他没道理不占一占。
沈牧晢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没有这种顺便。”
需要同桌划重点的楚锦知眼前扫过数学题目,脑中抓住了他要请假的关键句。
“牧哥,你什么理由请假的?”他也想请。
沈牧晢一眼看穿他毫无遮拦的想法,给他回绝了:“看病。别动歪心思,你好好考试,没进步有惩罚。”
您都给垫底了,他还不进步说不过去吧,至少一名也是进步了。楚锦知心里开乐,继续做他画出来的重点题型。
期中考如期而至,天公却不作美,下了点秋雨,淅沥不断,冷气愈盛。
沈牧晢撑着黑伞,拉起下巴处的口罩和外套的帽子,把自己鼻子和耳朵遮住,一双粉色球鞋扬起地面的雨粒,过了街道应约来到医院科室,见了熟悉的私人医生。
这间医院是他自小起每年必来的地点,里面的医药水味令他习惯性的作呕,只是他除了戴上口罩这一种办法外无法逃避,只是每年的结果都会令他心寒,除了减少就是减少得更多。
沈牧晢心情平静,面色不变地问:“如何?”
“照目前来看,又提前了。情况不容乐观……”
沈牧晢出了医院,拉下口罩,呼吸着医院外的新鲜空气,像是重获新生一样,但眼底依然是一片散不开的阴霾。
想到刚遇到不久的锦鲤,他的呼吸一窒,要放手了吗?
“臭猫,要不要我替你告诉他啊。”破洞裤隔雨衣将他遮了个严实,但那粗犷洪亮的声音挡不住。
沈牧晢一见他就心烦:“滚!”
“这么不待见我?那我偏要跟着你。我刚才都听到了,还有一年,我劝你最好别招惹他了,让他好好度过一个这一年。反正有你没你,他都一样有我,你说是吧?明天我就会转去你们班,期待吧~”汪垣挑眉,每一句话都在他的雷区蹦跶。
但是,一向和他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沈牧晢这次竟然没有和他动手,汪垣好玩地跟着他。
“别装了……”
汪垣摊手耸肩,眼神凶利:“我可没装,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诉你,你从他降世时便开始的等待,我一点都不比你少,呵。”说完,一个蹦跳就跳出了他的视线。
沈牧晢鼻音轻嗤,同时却不免得放心,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盼哥让你给他带一份牛肉面”
沈牧晢收起雨伞,单手给楚锦知回了个好。
“牧哥,你回来了!”楚锦知在他请假的这两天里失去了免费的劳动力,于是只能开始自给自足打开水,正好看到了走过来的牧哥和他手里的面。
沈牧晢直视前方,冷淡“嗯”完后就没有了后话。
进门,姜与盼依旧在床上打着游戏,目光瞥了一下晢哥手里的一碗面,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肯定是给他儿子的,他没有份。
果不其然,在楚锦知打完水回宿舍后,沈牧晢拿起面,递到了他面前?!
“什么!”
姜与盼看着面前的那碗烫眼的面,吃惊的程度不亚于亲眼看见蛇吞大象,一秒跳起把脑门砸到了床板,痛的他秒变清醒。
“晢哥,你是不是……给错了?”姜与盼问得畏畏缩缩,不敢伸手去接,这是送命的锅啊。
沈牧晢直接放进他的手里,面色如常:“给你带的。”
“楚锦知没有?”姜与盼皱眉问出同样困惑着的楚锦知的心声。
沈牧晢没有看他一眼,随便敷衍了一句:“忘了带。”
楚锦知虽然享受过几天大哥对小弟般的高级vvvip待遇,但是他知道没有人有义务无条件对一个人好,除非他有利可图。
他自知没有,所有他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但那不习惯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无法忽视。
自这天起,班里突然来了位转学生,听说是混血来的,长得倒是真帅,隔壁班校草的名号差点都要被抢了去。
可是,这人像是故意一样围着他来回转,而沈牧晢又恢复了初见他时那般非人勿近。
楚锦知从小卖部那边买了一瓶水,准备去操场给正在打篮球的沈牧晢送水,毕竟人家也给过水卡给他刷,送个水情理应当。
到篮球场边缘时,周边的女生团团将他们围住,楚锦知只好看准他们正在休息的时机,挤进人群凑到沈牧晢身边,给他递水。
“牧哥,水。”
沈牧晢看着面前被冷风拂过还残带着红晕的脸,头上的粉毛在冷风中炸了,鼻头红红的像是沾了樱桃汁,心疼得不忍心拒绝,下意识伸手去接。
一身汗的汪垣却将它截胡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水,同时拉起衣服下摆擦汗,惹得人群爆出一声尖叫,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水喝了半瓶。
“谢了,来得正是时候,正好我渴了。”汪垣无视他低落的情绪自言。
沈牧晢死死地盯了他半笑不笑的脸,冷静地拒绝:“不用了,姜与盼去给我买了。”
还在原地发愣的姜与盼此时正抱着一块“大瓜”啃,听到他哥的话,立马冲出了篮球场。
“哦。”楚锦知顺着姜与盼飞奔而去的背影,闷闷地抢回汪垣手里的那瓶水,转身就冲出了篮球场,把那瓶喝了一半的水砸进了不可回收垃圾桶里,力道很重,带着一肚子气。
“操!”
问话也不说,搭话也不理,沈牧晢!老子再也不理你了!玛德,还以为是他做错了事,昨晚和他wx道歉,他还把他拉黑了!还有那个汪土亘,天天过来没事找事,没话找话,烦死个人了!老子不揍你一顿还以为我是河豚,鼓一鼓气就没事了?!
经过校道的学生都被他的大举动吓得心头一震。
于是,接下来几天,楚锦知想找汪土亘硬是没找到,听说是被人打进医院了,打赢的那一位很好的被处分送回家重新改造了。
而且,就连沈牧晢也不见了踪影,姜与盼还躲着他。
他心里那股气只能憋屈着,无处发泄。
“盼哥,你知道最近牧哥干嘛了吗?”楚锦知趁着课间姜与盼特地去厕所躲他的时机里,把人围堵问话。
姜与盼眼神躲闪,保持着懵懂状态:“我不知道。”
“真不知道嗯?”楚锦知已经失去了循序渐进的耐心,语气带着鼻息蹦出。
姜与盼看着他没一点动摇的架势,摊牌了:“他有心躲你,你找不到他的。”
听完和他预想当中出入不大的答案,楚锦知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泄了气,兴致缺缺得就连上课老师点名都没听到,还是姜与盼及时救了场。
“楚锦知,班主任叫你。”
“废话少说,我还有多少时间。”
“一年多,但这是不确定的数值,你也不要过于……”
“我知道了,暂时对我爸妈保密,拜托。”沈牧晢打断他的劝解,说完也不等对方同意,直接转身离开,留给医生一个令其语塞的背影。
楚锦知正在神游时立马就被拉回了思绪,抬手就给了自己两巴掌,状态不佳得像是熬了几个晚上没睡,往办公室缓步而去。
“报告。”
班主任时时关心班上同学的情况,问他:“锦知,是身体不舒服吗?上节课老师说你上课神情恍惚,不在状态,是怎么回事?现在高三了,虽说是以学业为重,但是身体健康才是最大的保障。”
“老师,那我去一下校医室。”楚锦知满脑子都是沈牧晢那个傻子,心思都不在学习上,第一时间选择了自我逃避。
“去吧。”
上课铃声随着他走到一楼就响起了。
漫步在那条铺满鹅卵石的校道,离校门口还算近,风也相较来说更大了些,好像这几天更冷了,校园里也越来越多人穿上了校服外套,除了几个顽固分子,依旧身着短袖和起着鸡皮疙瘩的表层防寒肉体。
楚锦知双手插兜,把自己缩紧在宽大的校服外套里,衣服是上次沈牧晢给他穿的的,他的还没回到,一人一件刚刚好。
只是校服质量脏的也快,洗了几次,先前的猫薄荷味早就消散殆尽了。
校道两侧是绿得发亮却叫不出名的大树,诺大的环境里,风似乎格外心疼他,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刮。
楚锦知数着地上的鹅卵石,排列完大小,又排着颜色,来来回回,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突然,踩碎叶片的脚步声沉稳地在脑后环响。
楚锦知本想不理睬的,但最后不知因为什么他转身了,正好和几天不见的沈牧晢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都定在了原地,隔着一丛灌木叶相视无言。
他瘦了。
他回来了!
沈牧晢早就下定决心,默默在他身后守护他,不想和他有再多交集,却又不舍得挪开眼,心下乱斗着最后还是选择转身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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