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江城大地震

没错，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那位护士竟然也进来了！她仿佛在逗弄小男孩，眼神毫无顾忌，能看则看。
  赵瑞心中一叹，索性闭目，任人宰割。看就看吧，只盼这一天能尽快过去。
  幸运的是，主刀医师的手艺确实高超，尤其这类小手术，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因此，包扎完毕，赵瑞如释重负，预计一周后便可拆线回家。
  赵瑞走出手术室，父亲与其同学交谈几句，然后告别。接着，父子俩驾车归家。
  归家不久，赵瑞便见周悠然风风火火地闯来，满眼期待地问道：“赵小哥，今晚有何佳肴献上？”一想到昨晚的土豆烧排骨，她便垂涎欲滴。
  赵瑞挑了挑眉：“还想吃？”
  周悠然点头，傲娇地说：“那是当然，你为本姑娘下厨，可是你的荣幸……哎，你腰怎么了？”
  赵瑞正要解释，周悠然又犹豫了一下，关切地说：“我查了下网，腰疼可能是肾虚啊……”
  “……”
  赵瑞险些被口水呛到，忙澄清：“多谢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只是不小心扭到，医生说没事，以后别乱查这些没用的东西，懂吗？”
  “哦……”
  “哦什么哦？别整天看这些没用的，晚餐炒菜，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你乖乖在家等我！”
  自己动手做饭倒也无所谓，关键是那件事，不能再拖了。于是赵瑞敷衍了几句，找个借口匆匆出门。
  片刻后，赵瑞踏入了网吧。不久，他从网吧出来，直奔超市。
  在网吧，他已悄然报警。用了境外多重IP的匿名邮件，虽低调行事，但内容却直指法律底线，任何执法机构看到都会重视，赵瑞并不担心石沉大海，反而，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此事宜速战速决。赵瑞在超市买了蔬菜水果，添置了些家中缺少的调料，一边挑选，一边构思晚餐还需哪些配料，他计划给父母和周悠然做一顿鲜美的虾仁焖饭，再配上几道硬菜。
  与此同时，赵瑞在超市流连之际……
  江城市公安局，因一封匿名邮件炸开了锅！
  ……
  不知不觉，赵瑞穿越回这个时代的两天已过去。如今，他大致适应了家中的环境，接受了现状。即使未来能奢华地遨游太空，个人飞行器如雨后春笋，私家航线井然有序，时代进步日新月异……赵瑞仍觉得，此刻的生活最为美好。
  闲暇时捏捏周悠然那包子脸，看着她因恼羞成怒而更显俏皮的脸庞，沉浸在家的温馨中，这样的日子，夫复何求？
  六月的天气已颇炎热，尤其是这老旧的小区，冷暖变化迅速。于是，清晨，赵瑞就被热醒。他把被套扔进洗衣机，叠好被子，换上薄被，打开窗户透气，然后去洗漱。早晨的微凉中，赵瑞告诉父母不吃早餐了，便出门而去。
  赵瑞踏入了周灵儿的居所，几通电话唤醒了沉睡中的她，不顾她的倦容和晨间的慵懒，径直带她出门游走于尘世之中。不多时，二人共享了一顿香脆的油条和滑嫩的豆花，那滋味仿佛触动了心底的记忆，令人心满意足。
  周灵儿因美梦被打断而略显愠怒，警告赵瑞没事别扰她清梦，她要补偿那些年高中生涯失去的安眠时光，随即又躲回了温暖的被窝。
  赵瑞轻轻掩上周灵儿的门，在小区里漫无目的地漫步。这里的一草一木，乃至流浪的猫狗，都让他感到亲切无比。在疗伤的这两日，他已经渐渐融入了这个古老的年代。今日已是六月初九，高考刚刚落幕。
  他的高考成绩，应该是636分，全省排名在五百左右。作为一名理科生，这样的分数足以进入许多一流的985院校，却还不够顶尖。至于211院校，他几乎可以任意挑选。然而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985已是最高学府的代名词。尽管后来的双一流政策改变了人们的观念，但在全球排名面前，这些已显得微不足道。
  赵瑞不禁思考，是否应遵循过去的轨迹，选择熟悉的大学，还是另辟蹊径，开启新的篇章。他摇了摇头，拿起了手机。看到班级群里通知，几天后有高中同学聚会，算是为他们三年的青春画上完美的休止符。聚会过后，众人将各奔东西，再难相聚。
  床上辗转反侧的周灵儿也给赵瑞发了信息，提议届时一同参加聚会，赵瑞欣然应允。原本他该去父亲朋友的公司报到，但他以术后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他在等待一个答案。
  这件事是他迈出改变的第一步，他必须亲眼见证它的结局。否则，任何事情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致。就这样，赵瑞怀着焦灼的心情来到了保安老李身旁。
  老李今日精神焕发，悠闲地抽着烟，跷着二郎腿，与过往的邻居们寒暄。赵瑞走近，问候之后委婉地提醒老李做个体检，却被老李挥手谢绝。老李笑道：“我这不是钱多得没处花吗？我身子骨硬朗得很，活到九十岁不在话下，你放心吧。”
  赵瑞没有再多言。有些命运，他无力改变。半年后，老李的病情会恶化至晚期，如今恐怕已过中晚期。所以，老李的宿命已成定局，无法更改，除非有未来的神奇抗癌药物出现。

  赵瑞记得清楚，几年后，抗癌药物初现，但价格高昂，每针百万，且仅对特定癌症有效。
  时光荏苒，十余载后，新型灵药问世，癌症之患渐次消减，直至本纪年中叶，大多数的魔疾得以驯服。即便在遥不可及的未来，寻常百姓，如无保障的独身老翁，亦难以承受此等天价。故此，再多言语也是枉然。
  至于赵瑞自身，囊中仅余些许碎银，名下一张未曾启用，限额不过三千的副卡，无力相助，唯有叹息。
  赵瑞出门购得些灵果，赠予老翁，并劝其少沾烟草，多食仙果。老翁受此恩惠，惊愕之余，连连道谢，起立致意。
  赵瑞归家，夜深人静，即将入眠之际，恍惚间听见异响，翻身跃起，痛楚抽搐间，急切望向窗外。无尽的灵警车队悄无声息地朝北驰去，那正是他在信中详述的所在！
  赵瑞深深一吸，瞥一眼时辰。待到次日清晨，父来电，眉头紧锁：“你叔联系不上，你先不必过去……”赵瑞心中稍定，事情已大致明朗。
  涉险境、欺诈与幼龄犯罪，任何一项皆为修真界禁忌，一旦被擒，便无生机。唯一的变数，仅仅是时间提前，结局并未改变。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安然无恙，这才是赵瑞最愿见的。
  赵瑞心安理得，享受着这顿早膳，但心中难免嘀咕，自己的举动是否会引来追踪？毕竟，他并不想招惹是非。
  日上三竿，赵瑞启动灵机，查阅江城的最新动态。不多时，一则新讯映入眼帘：
  【灵界快报：本市于昨夜亥时，调集千余修士捣毁一庞大欺诈团伙，初步拘捕包括首领在内的三百余修士，涉及巨额灵晶，案件尚在深入调查中……】
  赵瑞见状，如释重负。压在心头的磐石，终于落地了！
  “赵瑞，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这几天发消息都不回，快出来陪哥逍遥，这头妹子如云，不来你会后悔一辈子！”电话那头传来男子的呼唤。
  赵瑞微怔，屏幕显现“王浩”二字，那个熟悉的少年形象，瞬间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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