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seventh
“所以呢？你想告诉我这就是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几个小时过后已经是下半夜。他们走进了监控室以确保做最后一些收尾工作时大楼里的物件和人员（虽然大多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都还留在它们该在的地方，而红头罩的声音即使经过了处理依旧听得出十足的不可置信。
“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管他们之前规划了多大的交易和多美好的幻想都显然已经黄了。而在我给了你硬盘，帮你放倒了那些败类中的一小半，甚至好脾气地放任你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说点“你不能”“你不可以”的废话之后。”
他以一种称得上刻意的口吻加重了“之后”这个词的音节，似乎指望着对面的人能够因此回忆起他们刚结束不久的脆弱队友情谊。
“……你却转头要求我在明知你的老相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带着大半警力赶过来的情况下，呆在这里等你的小助手解完码？”
“并且保证明文内容能匹配得上已经追查出的口供、布置和物流动向。我恐怕是的。”蝙蝠侠沉声说。“我没有在和你商量，红头罩。在信息得到确认前你必须留在这里。当然，如无必要我比较倾向于通过和平手段达成目的。”
“你们这种翼手目生物还真是精于过河拆桥。”杰森仗着头罩的遮挡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本指望着多看到点感激心。”
“其实，考虑到你在警局的卷宗厚度和它可以预见的未来增长速度，以及蝙蝠一贯的行事风格，”提姆插话道，“我认为之前出乎我意料地承诺绝对不会把你交给gcpd已经足够体现他的诚意了。”
“专心解你的码去，小红。你到底是哪边的？”
“相信我，我只是在给出更符合当下情况的建议。”
“……行。知道了。”杰森叹了口气，拉过一把转椅坐下。
“不过让我说清楚。既然我接近是被扣押在这，想来你们也不该指望我还乐意帮忙盯监控——干活小心点，夜翼，省得出了岔子最后又有人怪到我头上。”
“嘿，他不是”
“还有你，蝙蝠侠。别以为你是成功地威胁了我。”杰森直接忽视了年轻义警再次打圆场的尝试，靠在椅子上和依旧站在门口的黑暗骑士对视。
“但我确实会配合地满足你异于常人的警惕心，就当是让你不至于迁怒我明显还打算接着为你工作的兄弟，行了吧？满意了？”
“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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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那点妥协后杰森言出必行地开始以一种消极怠工的姿态呆在屋子里无所事事，调低了座椅靠背躺下来闭目养神。而提姆看着他即使空闲下来也完全没打算管身上伤口的架势皱了皱眉，暂停下手上的工作接通了临时的双人线路。
“这算什么问题？你看我像有带工具的样子吗？”杰森不甚在意地说。“别担心。我有分寸。”
“……这个问题先等会再谈。”提姆想到让自己能够接触到真相的起源，回忆了一下当时他一共从盒子里掏了几种药片往下咽。
“刚才没来得及问。那一把都是什么？”
“什么？”
“你离开房间之前。”
“哦。你说那些。”红头罩瞥了眼注意力不再放在这边的蝙蝠侠和夜翼，懒洋洋地回答。
“一点小东西，帮助你保持状态和免于死于失血过多。毕竟就算没有那个告密的蠢货翻脸也是迟早的事，本来预计今晚会有场恶战——这么看你们还真是帮上忙了。”
“不。别转移话题。”
提姆一时间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即使知道对面看不见。
“所以。你是指你正在以一定的频率吃那些来路不明的……”
“得了吧，你过度紧张了。”杰森耸了耸肩。“只是短期药，而且现在可能有了点抗性。不过聊胜于无。”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是怎么糊弄过去每季度的体检的。”
“这是为了保证我还能有机会参加每季度的体检。”
“他们肯定有一个私下的联络频道。这也是我坚持让他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布鲁斯正站在房间的另一端一目十行地核对着红罗宾逐段传来的资料，好把需要处理的部分及时发给戈登再把要做后续研究的传回蝙蝠洞。他用余光扫过依旧正和什么人暗中交流的红头罩，猜测对面十有八九就是红罗宾。
“他的技术水平确实是顶级的。但我刚刚在房间里架了简易的信号拦截器，几分钟内你应该可以借机连上内部网络——如果再不行至少试着做信号追踪。”
“……”
“便士一。”
“atyourservice”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在一段通常不会出现的间隔后重新响起。
“真高兴看见你对同伴的信任程度又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老爷。”
“抓紧时间，注意不要被他发现。”布鲁斯假装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不满。
“这是必要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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