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ighth
redhood：提姆。
“干什么？”提姆点开了消息框，在看完后感到莫名其妙。“好的，我现在知道你找到了不被蝙蝠他们听见聊天内容的方法。但我没空和你闲聊，杰，如果你真想尽快离开就该让我专心把这点弄完。”
redhood：不。我是想说。
杰森抬头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继续低头敲敲打打。
redhood：你有没有觉得夜翼看上去有点眼熟？
“你认识他？没这么巧吧。再说他的各项指标都是标准的”
提姆仔细看了眼监控器，在开始于脑中遍历杰森的交友圈前后知后觉地读出了他的暗示。
redrobin：等等。你不是吧。
redhood：就是你想的那样。
redrobin：你不能因为我们两个就疑神疑鬼，杰森。迪克可是标准的乖宝宝。
redrobin：当然不是指你看上去不是。但要我说用如此可怕的演技欺骗亲人的家里有你一个就够了。
redhood：真令人伤心。
redrobin：我觉得每次就连新书送到都主动提出让你在旁边休息，自己把一整套帮你搬上楼的我更有资格说这句话。
redhood：说实话。
redrobin：别。
redrobin：我们可以之后再思考你的大胆假设。但你确实需要早点离开，所以也别让我分心生你的气。
redrobin：我并不真的关心你是做了什么才让老师特意打电话回家告诉我们你可能无法胜任体育课的强度最好静养。
redrobin：就像我同样宁愿不知道你一个人呆在外面的时候违背了多少条安全守则。
“不过你提醒了我。”提姆在把精力集中回去前最后说到。
“之后我该带你做个全身体检。结论真实的。”
redhood：？what
redhood：你现在听上去简直像布鲁斯。
redhood：我状态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以为刚才行动期间已经足够让你对我的健康和身手改观了——而且为什么你们都对体检这么执着？
“问你啊，我亲爱的哥哥。”提姆讽刺地说。“我突然意识到没有天天在前线找死还过量服用违禁药品的人估计没有发言权，你觉得呢？”
“我恐怕你必须配合。只要你还想让我保守秘密。”
redhood：
redhood：收回前言，不是布鲁斯（加粗，全大写）
redhood：你现在听上去简直像蝙蝠侠那个变态控制狂（加粗，全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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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建议过你告诉他们，但你始终不同意，老爷。所以在这件事上我即使不完全认同他们的行为，也同样不认为你有指责他们的权利——或许我本该替他们保守秘密，就像我替你保守一样？”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只是担心他们。”管家轻声说。“但你该高兴，不是吗？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说明你没有看错人。他们都做得很出色，也没有发生任何你总在担心的问题。”
“目前为止没有发生。”蝙蝠侠的语气丝毫没有软化。“但不意味着未来不会。”
“那只能希望您“解决问题”的方法不会让我接到任何意料之外的电话了。我可不想签收控告你非法拘禁青少年的起诉状。”
“youhavemyword”
蝙蝠侠，aka布鲁斯韦恩，在挂断通讯后用尽了自制力才让自己的注意继续集中在“工作”上。
在几分钟前阿尔弗雷德语气难得复杂地联系了他（“…尽管对你单方面探寻他的身份的行为持保留态度，然而我认为您确实有权知道。”），告诉他自己依旧无法连上内部网络，但至少成功捕捉到了信号来源。
而在那之后想要彻底弄明白现在的事态只需要一个很简单的推论。
已知：红罗宾声称红头罩是自己的哥哥。
又知：他一向可靠的管家确认了红罗宾就是见鬼的提姆德雷克。
今晚的行动因为那几位意料之外的帮手的存在比想象中容易同和平了许多。而就在刚刚布鲁斯还一度分神想了想他理应正熟睡着的两个年轻的孩子们，庆幸这意味着他和迪克不至于因为伤势无法出席明天下午的家庭野餐。
但现在他冷静地思索着，视线在红头罩和夜翼之间来回摆动。
——看完全没必要再额外找地方野餐了。
主动找上门来并一直追在自己后面要求出外勤的红罗宾。还没有成年就如此富于冒险精神和自我牺牲精神的青少年——唯一的好消息是至少他现在弄明白了那些晚间时间的去向，不必再费力气为他挑选足够靠谱的心理医生。
以及另一位。
他曾经对红头罩做过一定的调查和分析，结论是似友非敌，但也并不乐观：大概不那么好的童年，绝对称不上完美的道德底线，过度代偿，药物滥用，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自己能应付好来自两边的夹击，迟早玩火自焚的法外者。
布鲁斯看着察觉不到疼痛般放松仰躺着、正百无聊赖地在指尖转着匕首玩的红头罩。他温和善良，害羞内敛，热心文艺，手无缚鸡之力的次子。
蝙蝠侠沉默地从万能腰带里掏出一组针剂和简易医疗包扔过去，换来一个惊讶的注视和迟疑的道谢。
——而布鲁斯韦恩则开始深思，自己整个的家庭生活是否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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