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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他有点想许知礼了


日子如流水一般地过着,平静无波澜。

        羽听拍完戏已经是12月末了,正是一年到头临近过年的时候。

        许知礼要回家过年,羽听就留在北京。

        尽管有很多不舍,羽听还是把许知礼送上了回家的飞机。

        和许知礼相处了半年,羽听早就习惯了有他的日子。

        因为许知礼的存在,羽听关掉了闹钟,每天都是在许知礼的哄声中起来的。

        大概他就是和自己最合拍的助理,是助理,也是朋友。

        羽听一向没什么朋友。

        现实中,许知礼还住在原来的老小区,然而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早已搬离了那个地方,他还是看淘宝收货地址才找到自己的家。

        许知礼并没有告诉家人自己当羽听助理这回事,一是怕他们不停地盘问,二是为了保护羽听的隐私,怕别人知道了还打探羽听的消息。

        许知礼和羽听是命运共同体,是要一起完成任务的战友。

        许知礼站在陌生的门前,背着初出社会妈妈买的包,他站得笔直,紧张局促,不住地整理衣襟。

        爸妈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还有知诺,变成什么样了。

        许知诺大四了,这两年她都在紧锣密鼓地备战考研,没和许知礼聊过几句,前不久终于考了,现在总算从紧张压抑的考研生活中解放出来。

        是应该这样,许知诺比他有出息,就应该是过这样的生活,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毕业后得到一份不错的工作,最后找一个门当户对,三观相同的人结婚,度过一生。

        可惜许知礼不能在现实中看到了,如果能在任务世界里看到她的未来,听上去也还不错。

        许知礼犹豫再三,敲响了门。

        和上个世界不同,他一个人站在门前,心里更多的是忐忑和心酸。

        原来,每个世界的许知礼都有未来,唯独自己没有。

        红棕色的门上贴着一副对联,一个倒福贴在上方的中心,猫眼处还开了个洞。

        这一定是老妈干的,每次有人敲门都会在猫眼处看一下外面的人是谁。

        “哥!”门猛地被打开,许知诺笑意盈盈,带着一副遮住半张脸的黑框眼镜,她穿着毛绒睡衣,微卷的长发用夹子随意夹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相比上次见到她,人憔悴了不少,也瘦了不少。

        许知礼一愣,知诺已经长这么大了,但还像以前一样,咋咋唬唬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许知诺打开门,帮许知礼提箱子,边提边说,“总算回来了,老妈念了半天了,这大半年不回家,可想死他们了。”

        许知礼环视一圈,沙发、吊灯、壁纸都是许知礼没见过的陌生模样,唯有摆放和以前一样。

        “爸妈不在家吗?”许知礼问许知诺,“去哪里了?”

        许知诺调出电视,随意放了一个频道当背景音,望着挂在墙上的时钟说,“说是你爱吃猪耳朵,之前老爸没有买到,老妈带他去其他地方买了。走了有半个小时了吧。”

        许知礼放下书包,心中五味杂陈。

        他觉得自己很不孝,上个世界里,他离开的时候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对父母说,甚至知诺都是哭着送他走的。

        自古以来,离别总是最难过的。

        亲人是走到哪里都放不下的故土,是无论如何都想回到的港湾。

        许知礼打开房间,他的房间大了许多,崭新的书桌书柜,而书架上的书还是许知礼原来书架上搬过来的,神奇的是,居然一点都没落灰。

        应该是老妈打扫的。

        他拉开窗帘,被遮住的那块墙壁上,贴满了许知礼的奖状,已经泛黄的奖状,上面的墨迹都看不真切,模糊又清晰地停留在许知礼的眼里。

        许知礼酸了鼻子,他看着尽量想还原的陈设,仿佛看到母亲一个人在房间里擦拭每一本书的样子,她不厌其烦地走进房间,做着每天都要做的工作,看着他的东西,思念在远方的儿子。

        “我说了这边的猪耳朵味道好些,你就是不听非要买那家的,你看嘛,给拌成啥子样了,到时候知了不吃你就一个人吃吧。”房间外传来了许母骂骂咧咧的声音,“呀?这是知了的箱子?”

        许知诺笑嘻嘻道,“对呀,哥哥回来了,在房间里放东西嘞,你看你们就不要为这种小事吵了嘛。”

        “哪个愿意和他吵。”许母按耐不住笑容,快步走到许知礼的房间前,想敲门又不愿表现得太明显。

        许知诺和老爸对视一眼,看着她局促的样子,偷笑起来。

        许母听到身后的嬉笑声,转身欲□□两句。

        忽然,门开了,许知礼冲出来一把抱住了许母。

        许母猝不及防地儿子拥抱了个满怀,一时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知了?”她拍拍儿子的背,怎么这么热情?

        许知礼紧紧抱着母亲,身体颤抖,眼泪抑制不住地掉在她夹着银丝的黑发里。

        隔着两个世界,许知礼再一次看到了母亲。

        她引以为傲的秀丽长发生了白发,脸庞不再年轻,眼角起了鱼尾纹。她为这个家操心了半辈子。

        而在每个世界里,她都是最关心自己的那个,愿意给他毫无保留的爱与信任。

        “妈……”许知礼已经泣不成声,闷闷道,“妈妈,我好想你……”

        许母被这么一句激得热泪盈眶,什么家长的面子也顾不上了,抱着儿子哭了起来。

        知诺和许父渐渐被情绪所感染,一时间不只是该抱在一起哭还是走过去安慰他们。

        等两人情绪稳定后,一家人张罗着把饭菜端了出来。

        “知了,你老实跟妈讲,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工作?“许母一个劲地往许知礼碗里夹菜。

        她早就察觉到儿子的异常,前几个月突然往他卡上打了不少钱。

        “就那个工作啊。”许知礼支支吾吾,转移话题,“这土豆不错,好吃。”

        许母还能不懂自己的儿子?见儿子明显回避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心,“知了,违法乱纪的事咱们可不能干。”

        “哪能啊?”许知礼说。

        不告诉家人,是为了羽听也是为了让家人安心。

        许母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也没盘问下去。

        吃过晚饭,许知礼坐在房间里的阳台向外望。

        月光朦朦胧胧地笼罩在光秃秃的树上,他的家乡是个冬季不下雪的地方,虽不下雪,刺骨的凉意和弯弯绕绕的寒风却无处不在,侵袭着每一个走在路上的行人。

        许知礼打开窗户,轻轻哈气,看到在灯光下的白气在冬夜里飘飘散散,又消失在眼前。

        他好像没有这么静静观察过冬夜。

        似乎所有重要的事发生的时间都是春夏。

        他的死亡在夏天,他来到任务世界的季节也是。

        临近除夕,在这个静谧的夜晚,家家户户都亮着灯,他看到挂在门口的红灯笼,看到路边树上的彩灯,照亮行人回家的路。

        这应该是许知礼的生活,但他没有归属感。

        他想,他总是要离开这里的。

        衣服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属于羽听的专属铃声响起了。

        “喂。”许知礼接起电话。

        羽听那边一阵火炮声,他听到周围人的笑声,听到一家人其乐融融的闲聊声。

        似乎还听到调笑羽听的揶揄声。

        “许知礼,你在干什么呢?”羽听清朗好听的声音响起,他换了个安静的地方,嘴巴贴着话筒,近到许知礼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没干什么,在房间里,准备睡觉。”许知礼关上窗户,隔绝无孔不入的冷空气。

        羽听静了半晌,忽然许知礼听到一声狗叫,他听出这是棉花。

        “我也没什么,就是棉花想你了。”羽听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抓着棉花的爪子,百无聊赖道,“想跟你说说话。”

        许知礼笑,“想说什么啊?”

        “我说棉花。”羽听嘴硬,“棉花一听到你的名字就激动得不行,我看他是把你当主人了,这个吃里扒外的狗腿子。”

        他揪着棉花的耳朵,将两只耳朵竖起来,棉花伸着舌头哈气,乖巧得像只兔子。

        许知礼了然,隔着电话提高音量,“那你告诉棉花,我也很想你乖乖。”

        棉花听出许知礼的声音,直起身子歪着脑袋对羽听的手机叫。

        羽听把手机拿远,倒是闹了个大红脸。

        刚刚在饭桌上,父母问他有没有女朋友,正在吃饭的羽听哽了一下。

        大哥和姐姐非说他是心虚了,调笑他瞒着家人谈恋爱。

        羽听莫名其妙,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最长接触的就是许知礼,哪里来的女朋友。

        他才24岁,正是搞事业的时候,爱情只会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他不需要女朋友,许知礼一样能把他照顾得很好,对他来说,自己不需要双向付出的感情,他嫌麻烦。

        利益关系就是最稳固的关系,他付给许知礼钱,许知礼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这就够了。

        姐姐笑他,说女朋友你说什么助理?这么想他吗?

        羽听说,我就打个比方。

        谁想说他了,我才没有。

        海参听闻,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来,不经意又颇有心机地叫了一声,嗲嗲的。

        许知礼听到海参的声音,笑意更甚,语气轻柔,“小海参,小海参也在旁边吗?”

        海参闻着手机转了几圈,傲娇地靠在羽听的手臂上,发出若有若无的呼噜声。

        羽听摸着海参的头,故作痛心疾首,“这下连海参都被你策反了,我的左膀右臂啊!”

        许知礼笑道,“你倒是委屈起来了,合着我这大半年败白给他们洗澡铲屎了。”

        羽听倒在床上,用力揉搓棉花的狗头,想象许知礼说这话时的表情。

        一定是极其温柔的,可能是穿着毛绒睡衣,依靠在门框上,专心致志地跟他讲话。

        羽听有些紧张,心跳加速。

        他想,真让姐姐说中了。

        他有点想许知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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