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5～16
15
“那两个混蛋！”
随着‘砰’的一声，办公室的桌子又被sivnora捶成了碎片，lucilla推了推脸上的单框眼镜，一个闪身躲开飞来的球形火焰。这动作熟练的让人心疼。
“二世，这是您在这个月毁掉的第二十六张桌子了。据我估测，这个月您需要至少六十张桌子。”
sivnora更加愤怒了，可办公室已经没什么让他去毁了。他只好坐回那张仅剩的椅子，捏了捏鼻梁，长呼一口气。
“他是怎么解决的”
“如果您说的是一世，他一般去g先生那里哭一顿，然后g先生加入战场进化成三人混战。”二代岚守思考了一会，“二世，我打不过阿诺德和斯佩多。
“不要糊弄我啊!”
“啊，被您发现了。”
sivnora稍微一用力。仅剩的椅子也在愤怒之焰下成了灰烬。两人面面相俱，为了明天还能见到vongola城堡，lucilla小心翼翼地从西装口袋里拿一叠照片，翻找了起来。
“有了！”她一脸郑重地抽出其中的一张递给sivnora。
“这是我的《冬菇糗事》中的珍藏请您认真对待。”
二世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的岚守。这家伙是斯佩多推荐的，虽然工作能力很强，战斗力不错，舞跳的也还行，但就是脑子有点问题。
他接过照片，那上面正是giotto做的斯佩多冰雕。“其实这张照片不完整，因为阿诺德有事便提前解冻了。而这一招正是一世的成名绝技「死气零点突破」。”
对上lucilla期待的眼神，sivnora捂着额头吼道。
“老子才不会这东西!”
“那请您稍等，我去给一世打电话。”
“我不需要他来帮忙，你要是敢去，我第一个宰了你。”
“好的，二世。“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回原位。
“铛”窗外飞进来的东西狠狠砸到了地上，上面还残留着紫色的死气之炎。是阿诺德的手铐。
sivnora的脸变得更黑了，他直接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我要去宰了那两个混蛋!”
无论是谁当vongola的首领都逃不过赤政的命运啊！
【lucilla你最近还好吗有空的话和d可以来日本坐坐。】
这是giotto往日信件的内容，也许这次也一样吧，lucilla拉开抽屉想将信丢进去。
不知为何，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熟悉的花体字，熟悉的内容
等等，这是什么
「我马上要做父亲了，想要把这种喜悦分享给你们。」
“一世还是这么天真啊!”看着同样收到信的斯佩多找上了门。
lucilla只觉得有些好笑。说什么舍弃，明明自己还是放不下。
“所以你想说什么现在过去暗杀他夫人，将他未出世的孩子掐死在腹中？”
斯佩多一下子就被噎住了。“你是暗杀的任务做多了吗”
“你说的没错，我还想像阿诺德那样创立一个新的部门呢！一个只属于vongola首领的暗杀部门。斯佩多，你觉得新部门叫什么好？”lucilla将批改完的文件放到边上，没好气地说到。
“nufufufu，你应该去问二世。”
lucilla选择了无视斯佩多的回复，接着一世的话题开口。“一世给我们来了这么多次信，我们也没去过一次。那么，这次要去吗不过邀请两个背叛者去找他，他还是那么心大。”
斯佩多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背叛者”这三个字刺痛了。“我这里很忙，估计不会用真身去。”
“随你的便吧，别耽误我改文件。”
今天的二代岚守也在将文职人员贯彻到底呢。
将最后一叠文件改完，已经是黄昏了，整个西西里笼罩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远处教堂的钟声悠扬的传开，这一天就要结束了。
lucilla抱起桌上的文件向二世的办公室走去。
“二世，我要去日本了，需不需要我帮您问【死气零点突破】的使用方法吗？”
“你给我滚，最近别回来了。”
“非常感谢，我一定会珍惜这次假日的。”
刚走出办公室便遇上了同样前来汇报工作的二代雨守larry，微微点头，两人便擦肩而过。
“boss，lucilla小姐为什么那么高兴”
“老子给她放了长假。”
“长假”二代雨守突然变得满脸惊恐，“那文件谁来改。”
阻止了想要开口的sivnora，雨守神情恍惚。“她每日批改的文件足足是您的十倍。”
每日文件都批改不完还要将其给别的守护者的二代
“那就留着等她回来改。”
今天的二代也在保持最后的倔强。
16
刚下轮船，lucilla就看到了在人群中来接她的g。
“g先生好久不见。“微微行了一个礼，她含笑看向g。
“好久不见，大家都在等你。”
“那我可真是荣幸。”
接过lucilla的手提箱时，g看见了她手上带着的那枚戒指。“原来给了你啊!”
他的表情带上了回忆，像是回到了曾经的日子里。
“嗯，因为我喜欢抓老鼠，二世才给我的。”
走在前面的g听到lucilla回复差点没摔一跤。“抓老鼠，你什么时候喜欢做这个了。”
“因为看老鼠们拼死挣扎的样子很有趣。”
“不过呢，每天的文件也太多了,害得我抓老鼠的时间都减少了呢!”
“适应就好，lucilla。”g想了想还是给了一句安慰。
走了许久，两人终于在一座庭院前停下。
“就是这里了吗”□□了点头，走上前，先是用手敲了门两下，又飞速地打了三下。
门开了，从里面探出了一个绿发的脑袋，他谨慎的打量着敲门的人，发现是熟悉的伙伴时，脸上又扬起了笑容。
“g，你终于回来了。”蓝宝将目光转向一旁的lucilla，惊呼起来，“哎，lucilla你来了，原来giotto说的客人是你啊，还有斯佩多那家伙没来吧”
“这家伙说他很忙。”lucilla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那太好了！”蓝宝高兴极了，“看到那家伙我饭都会吃不下。”
“不会用真身来。”等蓝宝说完，lucilla才慢条斯理的补充道。
看着蓝宝浑身变成了灰白色，g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是那么喜欢捉弄蓝宝。”
“不是捉弄，这是促进友谊的好办法。”她诚恳地回复。
“我才不要啊！！！一世，lucilla又欺负我，呜呜呜。”蓝宝转身扑进了刚走过来的giotto怀里。
“好久不见，lucilla。”giotto一边熟练的安慰蓝宝，一边向lucilla含笑问好。
“好久不见，一世。”
lucilla点头致意，并将目光落到了giotto身边挺着大肚子的黑发女人，“这位是你的夫人？”
她打量了一遍这位女士，丝毫没有战斗力呢，看来位传统的日本女人，对方休息到了她的目光，对她笑了笑，这一笑让lucilla定到了原地。埃琳娜？
在见到这位夫人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埃琳娜，明明两个人长相没有相同的地方。那是哪里有呢？lucilla看着她，无论giotto说什么，这位夫人始终微笑着，无条件的相信丈夫所说的任何话。
真的好让人嫉妒啊，我的光早就不在了，我又应该去哪里寻找呢？
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束玫瑰花，lucilla走上前将花束递给这位夫人，“送给您，夫人。”
“谢谢。”黑发女人接过玫瑰花束，轻轻拉了拉giotto的衣服，“阿娜达，要开始什么新的活动了吗？”
“是的，夫人。”
“那太好了，我去给客人准备点心吧。”
“小心点。”giotto看着自己的妻子走进屋后，才向lucilla询问道，“d没来吗？”
“我可不知道。我和他不熟。”
“还有，一世，请保护好你的夫人。”
“我会的，谢谢你对和子的关心。”
穿过庭院时，lucilla闻到了血腥味，虽然已经很淡了，但还是被她清楚察觉到了。
是杀手吗？她不自觉的想到。也对，毕竟是vongola一世的孩子要出生了。
叫住了走在前面的giotto，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她望着庭院中盛开的樱花树说道。“一世，我要在这里待着，直到和子夫人顺利生产。”
“这里老鼠也有很多，会打扰到夫人的。”
作为一个有着六年杀手经验的文职人员，lucilla可谓是能哄和子开心，还能没事抓抓老鼠。
“这些老鼠也太多了吧。”一枪干掉了一个妄想靠近和子夫人房间的老鼠，她小声对g说道。
“没办法，杀了一批马上又会来一批，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消息！”g愤怒的说道，他也换上了手/枪，和lucilla背对背靠着。
“应该转移居住的地方了。”将敌人踹飞出去后，她利索的补上了一枪，“这群烦人的老鼠。”
“我当然知道，giotto说阿诺德正在排除危险的地方，估计明天就可以开始转移了。”g的枪上已经附着了火焰，所到之处皆为焦土。
听到了某云守的名字，lucilla高悬的心放了下来，某国家情报部首席，不至于连一所安全的房子都找不到吧？
终于宰掉了最后一只老鼠，和子夫人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lucilla，你在哪？”
lucilla看着自己身上暗红色的西装，上面还有鲜血随着衣角滴落，这个样子怎么去找和子，g向她打了一个手势，替lucilla回复道。“夫人，lucilla和我刚刚在庭院里处理老鼠，她可能要过会再来找你了。”
“好的，g先生。”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lucilla承认和这位和子夫人相处真的很愉快，不愧是能包容天空的天空啊。
等事情结束后，就去看看埃琳娜吧，已经很久都没去过了呢。
一直在逃避着的我，还有资格去见她吗。
应该怎么和她开口……我所犯下的罪恶呢。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
想起斯佩多两年前告诉她的埃琳娜的遗言，lucilla闭上了眼睛，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有泪要因此而落下。
埃琳娜，我向你发誓，一定会让vongola变成你所希望的模样，纵使付出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回想起这些年所做的事，lucilla不明白，现在的她还是她吗。如果埃琳娜看到现在的她还能认出来吗？
快速的换好衣服，lucilla向和子夫人的房间走去。
推开和室的门，和子夫人正坐在那看书。她用手撑着头，一本厚重的大书摆在面前。
“lucilla你来了。”和子站了起来，亲密地牵住她的手，“辛苦了。”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抓老鼠是她最擅长的事了。
“可是你是客人啊!“和子有些苦恼地说到，“这怎么好意思。”
“有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一起去抓老鼠吧。”和子的眼睛亮了些，似乎在因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而高兴。
“啊”为了避免以后真的要和这位夫人一起去抓老鼠，lucilla脑海里划过无数方案，突然想到了刚刚和g先生的对话。
“和子，应该不用了。”lucilla冷静开口，同时观察着和子夫人的反应。
“唉，为什么”和子歪了歪头，有些不理解。
“阿诺德最近在找新房子，估计马上就要搬家了。”
“要搬家了吗”和子捧住脸露出了少女般梦幻的笑容。“这就是阿娜达给我的惊喜吗真是浪漫啊!”
“一世没和你说吗”
“没有哦!惊喜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看着开开心心去收拾东西的和子，lucilla叹了口气，如果她不好好解释的话。某人一定会逼她和夫人去抓真老鼠吧。
察觉外面细微的动静，lucilla轻轻地退出了和室，并关上了门。
“怎么又来找死了。"她拎起裙子，从藏在大腿上的袋子里拿出手/枪。脸上也挂上了愉悦的笑容。“撒，游戏开始了，小老鼠们。”
一阵微风吹过，庭院中的樱花花瓣轻轻飘落，坐在长廊里的两人正品着茶。
“山樱如美人，红颜易消歇。”lucilla用手接住了一片花瓣，并带着某种意味的说道。
“lucilla”giotto收回赏樱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朋友。
她轻啜一口，茶香立刻弥漫了整个口腔。“你打算怎么办老鼠越来越多了，和子又没有什么战力，就算我们一直守着，但如果有了缺漏，后果将不堪设想。”
lucilla放下茶杯，认真地说：“这些老鼠对我们不足为患，但如果是普通人的和子呢”
脑海里闪过当年的画面，忽然爆炸的地盘，斯佩多的哭声，眼球被透露的剧痛以及她的离开……
“我知道你不可能选择一个人离开的，但是无论你怎么做，我们都会尽全力帮助你。”
“对了，我是不是没告诉斯佩多这家伙也在庭院里。”
“d他来了”giotto站起身来，环视着四周。
“nufufufu，lucilla你怎么发现的的”走廊转角处慢慢出现了一个身影，正是d斯佩多。
“凭你的直觉，怎么可能没发现他。一世，这个时候你还给他留什么面子。”
发现自己被识破了，某只金毛尴尬的摸了摸下巴。
“至于我怎么发现的，如果不是某只冬姑鸟一直在我杀老鼠的时候站在树上观看，我又怎么会发现呢？”lucilla以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语气说道。“斯佩多，你长点心吧。普通的鸟早就飞走了，只有某只冬菇才会傻傻的呆在原地。”
看着腌下去的冬菇叶子，lucilla顿时没了兴趣，她转头看向了一旁正在偷笑的giotto。“一世，无论你怎么决定，这个家是一定要搬的。”
“为什么？”
“我跟和子夫人说，你给她准备了搬家的惊喜。所以，只能交给你了。”
对，我是为了给和子夫人一个惊喜，至于抓老鼠什么的，我才不知道呢。lucilla心虚的想。
最后方案敲定了，这座庭院由lucilla和斯佩多负责。
在幻术的掩饰下，和子夫人成功转移。现在的庭院里只下斯佩多和lucilla。
“快点把你的幻术运转起来，不然等下露馅了。”
“你为什么要帮一世？”
“你认为我是在帮他开什么玩笑，我是在弥补当年的遗憾。”
斯佩多瞳孔紧缩，变成迷雾消失了。
当年的我不够强，无法保护好埃琳娜。如果现在连和子都不能那我这些年到底算什么呢
打扮成和子模样的女人站了起来径直回了房间。
好戏才刚刚开始。
夜深了，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朦胧，漆黑的夜空中点缀着颗颗繁星，月亮在云层里若影若现。
庭院里的两人可无心欣赏这样的美景。
“这是第几批了”斯佩多用镰刀割断了面前人的脖子，听着尸体倒地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第八批了。”变回原来打扮的lucilla站在一堆尸体上回答到。本来她还老老实实地坐在房间里假扮和子，可外面的惨叫声，刀刃穿过身体的声音以及倒地的声音让她再也忍不住了。lucilla一下子推开门，把自己暴露在室外人的目光之下。
“vongola一世的夫人!快杀了她!
看到一堆老鼠向她冲来，lucilla露出一个嗜血的表情，“来的正好！”
“你怎么出来了”处理完前院的敌人后，刚回来的斯佩多看着lucilla旁边多出的一地尸体问道。
作和子打扮的女人侧过脸去，“忍不住了，拜托用幻术在房间里变出一个和子吧。”
“实在不行，你来扮演和子也可以!”就这样，房间里出现了一个安静看书的和子。
浓郁的血腥味，被染成深红色的庭院和那堆积如山的老鼠尸体，lucilla兴奋极了。“好久没这么愉快了，你说是吧。斯佩多。”
明明是最讨厌彼此的两人，却能在对方的一个眼神中就能明白他下一秒要做什么。
斯佩多点了点了，但是没开口反驳，因为不是本体来日本，他的幻影已经开始消散了。
“你要回去了”
“差不多，还有一世的孩子已经出生了，是个男孩。”
“男孩吗斯佩多麻烦帮我问一下，这里还要不要了。”
等了一会，斯佩多道，“一世说不需要了。”说完便化成了烟雾。
“正合我意，”lucilla伸了一下懒腰，“那就都毁掉吧！”
“你要走了吗，lucilla。”一个极其忧伤的声音从和室里传来，太熟悉了，她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像是刚刚从里面炸开了一样。
和室的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光映在了那人的脸上。
lucilla难以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她的嘴唇轻轻的动了动，那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似乎是不想将这场美梦打破。“埃琳娜……”
“你还好吗“看到好友摇摇晃晃的身影。埃琳娜快步上前将她扶住。"lucilla你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我会心疼的。”
lucilla感受着那无比真实的触感，眼里涌出压抑不住的泪水，她一把将面前的埃琳娜拉入怀中。埃琳娜有些茫然，她不明白好友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激动，甚至还哭了，她没有过问，只是一遍又一遍抚摸着怀中的人。
“lucilla，已经没事了。”
“请原谅埃琳娜请原谅当时的我太过于弱小，无法保护好你。”
“我原谅你了。所以请你去死吧!”埃琳娜的笑容消失了，拿着匕首就刺了下去。
感受着匕首刺入血肉中的痛苦，lucilla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埃琳娜是想杀死我吗可是单凭匕首是杀不死我。”
她拿出了手/枪向对方逼近。
“把手给我。”
“你要做什么。”见刚刚那一击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影响，埃琳娜满脸惊恐地叫了起来。
lucilla单膝跪地，拉过埃琳娜的手,将手/枪放到她的手心上。
“用这个。”
发现对方迟迟没有动作，lucilla一脸歉意。
“埃琳那，我忘记你不会用枪了。”她握住女握住女人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手/枪一一对应的位置上。
“我根本不是你的埃琳娜！”
“我知道，但我做不到，亲手杀死埃琳娜这种事，就算是假的也不行。”
“如果是被埃琳娜杀死，我心甘情愿。”lucilla微微低头，用手握住对方拿枪的那只手。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心脏。缓缓贴近，直到距离心脏一拳的地方停下。
“而且你是扮演的最像的那个了。”
“那么，请开枪吧。”
“你这个疯子。”假扮成埃琳娜的术士浑身颤抖，明明只要扣动扳机，对方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是她做不到，刚刚发生的事，让她丧失了杀死对方的勇气。
“你说我是疯子？”lucilla掀开脸上的刘海，漏出那只空洞的眼眶，她大笑起来，越笑越凄凉。那声调透着极度的悲哀与和疯狂。
许久，她才开口，“是啊。我早就疯了，在两年前知道埃琳娜你离开的那一天，我就再也不是我了，我的灵魂和你一起离去了，徒留一个空壳在这世间。”
术士发现自己每后退一点，那疯子就前进一步，她甚至能看清对方眼睛上的睫毛，而那祖母绿的眼睛里也满是自己的影子。
突然那疯子的表情消失了，紧握着的手也随之松开，□□随其掉落到地上。她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扫视着术士，“原来长得有几分像啊！”
术士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把匕首就捅进了她的太阳穴。鲜红的血溅到了和室的门上，与旁边的暗红形成了对比。术士满脸难以置信的滑落到地板上，她到死都不明白刚刚还那么深情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失去了幻术的你什么也不是。”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lucilla面无表情地摘下了手上的黑手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术士的身边。“晚安，这位不知名的术士小姐，谢谢你给我带来的好梦。”
伤口也不愿处理，lucilla扶着和室的门站起来向外走去，边走边在庭院里射出子弹，那动作优雅的就像是刚刚参加完了一场舞会正要离开似的。走出庭院，她将门关上，随意打了一个响指，庭院瞬间被红色的火焰吞没。抬头看着火中的庭院，那通天的火光将黑夜照亮，也染红了她半张脸。
“真是美丽呀！”lucilla由衷的赞叹道，“这是送给你的葬礼。”
“着火了，着火了。”
穿过拥挤的人群，她漫无边际的走着。现在是回西西里呢，还是去看看刚生产完的和子夫人？
“你还好吗？”回头一看，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紧张地看着自己，从她那高高盘起的头发，应该是为已婚的夫人。
一个好心的夫人，lucilla想，从对方光洁的手指和带着精致花纹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位生活美满的夫人，与她那种丧犬截然不同的存在啊。
“我没事。”她冷漠拒绝了这位夫人的好意。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啊！”夫人抿了抿唇，指着路上留下的血迹，担心地说道。
“夫人，这可不是我的血。”lucilla靠近女人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女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直接被吓的连连后退，险些摔倒在地。
“小心点，夫人。”lucilla一把抓住这位夫人的手，才没让她摔倒。
“裕子。”一个身穿狩衣的男人跑了过来，“你没事吧，在下找了你好久。”
“我没事。”名叫裕子的女人摇了摇头，躲到了男人身后。
站在一旁沦为背景板的lucilla眯起了眼睛，“朝利雨月？”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转过头来，看到他妻子旁边的lucilla时，表情很是错愕。“lucilla小姐？你怎么……？”
“与我无关，不是我的血。”打断了朝利雨月后面的话，lucilla冷冷开口道。
“那就请和在下回家包扎吧！”
这家伙是没听到她刚刚的话吗！
看着身上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lucilla有些无奈，明明都是小伤。
那位裕子夫人在看到的第一眼便红了眼。
“一定很痛吧。这么多伤，你经历过什么”经历过什么，她也记不清了，也不愿再记起了。
见她不语，裕子以为自己戳到了她的伤心处，连说了几声抱歉便退出屋去。朝利雨月，lucilla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是一世远在日本的友人兼雨守。在西西里的时候，见过他的次数不超过十次，印象最深的便是战争时期，听说他为了一世卖掉了自己最喜欢的笛子去换了武器，一世会移居日本估计也和他有关吧。
“lucilla小姐，在下可以进来吗”“
“请进，朝利先生。”门被拉开了。朝利雨月走到她对面拘谨地坐下。这是你的行李和眼镜。”
他把手提箱推到lucilla面前并把单框眼镜递给了她。戴上眼镜的那一刻，lucilla感觉世界都清晰了许多。
“还有这个。”，朝利雨月从衣服内侧拿出一封信，“一世说是sivnora给你的。”
“二世？”她接过信打开一看，未来几天的好心情都消失了。
【给老子滚回vongola！】
【lucilla小姐，文件要改不完了。】
正面是二世的笔迹，背面则是二世的雨守。
“怎么了”朝利问道，”需要在下帮忙吗”
“不了，只是办公室的文件？”lucilla站起身，“朝利先生，麻烦你和一世说一声，我要回vongola了。就不能去看和子夫人和他儿子了，而且再不回去，二世估计都会跑到日本来抓我了。”
“我啊，只喜欢抓别人，不喜欢被别人抓。”
“在下会的，那么，愿君隆安！”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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