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富容仪一把抓住尤慈的手,看着剥线钳,哼笑:“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尤慈扭头看了眼,屋内的男男女女都跑出来凑热闹。她甩开富容仪拽着的手,把剥线钳卡在两人的中间,提醒对方和自己保持点距离,慢悠悠地说了句,“敢作敢当,我也没打算否认。”
富容仪这才仔细端详着面前的女人,就算是宽厚的羽绒服,也罩不住她完美的身材比例。还有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根本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修饰。
富容仪是认识尤慈的,这圈子来来去去就这些人,“尤慈?呵,你也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尤慈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你家是鸡窝还是狗窝?”
尤慈三言两语,就堵得富容仪面红耳赤。
某位热心姐妹花,走过来搂着富容仪安慰了几句。她根本不知道尤慈是谁,第一印象就觉得只是个美女,便把矛头对向她,“容仪,咱们报警吧,损坏私人财物是可以判刑的。”
富容仪捏了一下衣角,明显有些犹豫。虽然她们家几乎统领了南方的娱乐业,但终究是比不过尤氏集团全方面发展来得强。
这个姐妹花不仅塑料,还脑残,真拨通了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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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凡霖见情况不妙,赶忙拍了张照片发给辰士柏,配文:你家祖宗。
小区里一晚连进两次警车,真把门口保安吓得够呛。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富容仪也只能将计就计。她往前走了两步,傲慢的指向尤慈,“我报的警,她,损坏了私人财物。”
警察确认了被弄断的电路后,表明尤慈需要跟他们走一趟。
周凡霖听到这句话,掰开人群冲了过来,“警察同志,误会,都是误会”,说着手上偷偷塞过去了一包烟。
尤慈看到这番行为,直接被逗乐。周凡霖就是圈内典型的社会呆瓜,以为什么事都能嘻嘻哈哈地就混过去。
尤慈阻止了周凡霖蠢蠢欲动的手,“算了弟弟,你没先被抓进去就不错了。”
尤慈顿了顿,看向富容仪和姐妹花思考了一会儿。说实话,在尤慈的注视下,两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要进局子,那就组个团吧。你们是要自己承担责任呢,还是把这一屋子的人都带上?”
人群里传来阵阵低语声。
警察烦心地揉了揉太阳穴,“就你们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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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慈上了一辆警车,富容仪和姐妹花上了另一辆。临开车前,周凡霖窜了上来,“尤慈姐,我陪你去。”
“我能被她们打死不成?”
前排的警官轻咳了一声,提醒尤慈说话稍微收敛点,毕竟这是在警车里。
夜间的公安局,不是酒驾就是小偷小贼,同时进来了两位美女,引起了一阵骚动。
警官不断的进行着调和,“你们俩这事,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没必要闹上法庭。”
富容仪挑衅的瞥了尤慈一眼,“我已经叫我的律师来了,有事找他”,说完,还是那副谁也瞧不起的样子,起身,坐回沙发上。
尤慈颔首,对警官道了句“辛苦”,遇上她们这种破烂事,确实够倒霉。
没过一会儿,一位面目清秀且气质不凡的男人出现在门口。路过的时候朝尤慈这看了一眼,眼里藏着笑意。
尤慈还在思考着这又是哪位大神,周凡霖就开口,“嘿!这会儿知道出来了。她妹今天办这场party,说是要给她哥接风洗尘,结果一晚上就富容仪一个人在那自嗨,根本见不到富嘉尚的影子。”
尤慈收回视线,长子就是长子,确实比富容仪得体很多。
“他们关系不好吗?”
真是一语道破,其他的不说,尤慈在观察人情世故这方面,早已经被潜移默化了十几年。
周凡霖:“估计是吧,他们家不是挺乱。”
尤慈好奇,“那你还来他们家玩?不硌得慌吗?”
周凡霖打开手机,点开了张宣传海报,递到尤慈眼前,“尤慈姐,你有所不知,我最近活跃在各大派对上,就是为了推广我的小龙虾店!”
得了,看来辰士柏的直觉是对的。
尤慈滑动了一下海报,发现内容和视觉效果都做得还不错,顺口夸了句,“你这妥妥的销冠啊!”
周凡霖还真听进去了,害羞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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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
尤慈顺着周凡霖打招呼的方向看去。半个月不见,辰士柏身上那股王者之气依旧,实在让人挪不开眼。
尤慈用胳膊肘顶了一下周凡霖,“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说的精英律师。”
周凡霖打了个响指,“聪明。”
“算了,我还是自己叫一个。”
尤慈打开手机准备拨通电话,被辰士柏一把抽了过来,“大晚上的,你不是最不喜欢麻烦别人?”
言语中尽透露着“我不是别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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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见两位律师都来了,便让双方各自进屋商量,先达成共识再谈判。和电视剧里的情景一样,小房间里,尤慈和辰士柏正面对坐着。
“你打算怎么做?”
“不是应该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吗?”
“我说过,不会让你受气。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想让她怎么样?”
尤慈的眼睫毛一颤,神情有明显的动容。
收了收情绪,尤慈还是选择先处理当下的事情,“能关几天?”
“七天到十五天。”
“那我呢?”
“你不会。”
“啊?我不是损坏财物了吗?”
辰士柏看着尤慈一脸认真的样子,好像已经准备好在拘留所待下,半笑不笑,“你损坏的金额还没达到拘留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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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又持续了五分钟,警方敲了敲门,示意尤慈离开,让富嘉尚走了进去。
富嘉尚在国外主攻娱乐法,其实就是为了方便自家打官司。没想到回国的第一个晚上,就能实操一番。
富嘉尚伸出手,“富嘉尚。”
辰士柏轻碰了一下对方的手,没有握实,“辰士柏。”
富嘉尚解开西装扣子,坐下,“你很有名,不需要自我介绍。”
辰士柏一直在观察富嘉尚,从进警察局到现在,富嘉尚的眉眼间,时不时就会散发出嫌弃且毫不在意的神情。
尤慈是靠直觉偏多,而辰士柏一般是用更有科学依据的观察和推理。所以富家这俩兄妹的关系,他内心已经明得跟镜似的了。
“咱们怎么着?来真的?”
“不好意思,可能真的需要令妹受些苦了。”
“电箱是没多少钱,但断电后的损失可不少,应该足够上个法庭了。”
“据我所知,断电10秒后,备用电箱就自动启用了。你家是在恒温室里养了条白金龙鱼,还是冰柜里放了颗阿尔巴白松露,10秒种就能损失五千元?”
富嘉尚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既然辰先生这么了解法律,那就应该知道,治安管理处罚法第五十八条规定,违反关于社会生活噪声污染防治,制造噪声干扰他人正常生活的,处警告;警告后不改正的,处200元以上500元以下罚款。并不需要拘留,更别说什么上诉了。”
辰士柏不紧不慢,摸索着手腕内侧的一处图案,“这条不行,那就换个理由。”
富嘉尚脸色一变,听懂了辰士柏话里的意思,这群野孩子哪里玩得那么简单。
“我的委托人心善,拘个一周就行。”
富嘉尚的手指死死的抓着椅子的扶手,他倒不是在心疼富容仪,而是这种挫败让他感到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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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嘉尚离开前问了辰士柏一个问题,“你喜欢尤慈?”
除了这种情感,富嘉尚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一位公子爷大半夜地赶来公安局这种敏感的地方。
辰士柏不作声,递给他一个警告性极强的眼神。
富嘉尚其实是站在四楼眼睁睁的看着尤慈剪短电路,他突然就笑了,不知道是油然而发,还是就想和辰士柏对刚一下,“是个挺有意思的姑娘。”
被挑拨的辰士柏还在气头上,步子迈得大,走到尤慈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回家”。
辰士柏知道富嘉尚在看着他们。
结果就是,留下周凡霖自己一个人,凄惨的坐在公安局的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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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慈扣上安全带,“辰律师,我得付你多少钱?”
辰士柏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悠悠然的问,“认真?”
“别老用问题回答问题”,尤慈打开手机划动了两下,车内就响起“支付宝到账一万元”的甜美女声。
辰士柏带着笑意踩下油门,“还真敢。”
车开出没多久,尤慈就睡着了,辰士柏转头看了一眼,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一格。
凌晨时分,开着车穿梭在城市的高楼大厦间,心爱的人安稳的在副驾驶上睡着了。辰士柏想永远的腻死在这氛围中。
尤慈睡得很深,车子到家停下都没醒来。
眼前的女孩闭着双眼,手交叉蜷缩在偏靠右窗的方向,脸部轮廓精致得像个熟睡的洋娃娃。尤慈上车后,就把羽绒服的拉链稍微往下拖了点,居家服就这样隐约地显露出来,锁骨下方的那两颗黑痣,有够诱人。
辰士柏的喉咙滑动了一下,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在逐步上升。辰士柏轻声的推开车门,走出两步后点燃了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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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男人的身影被拉得冗长。他就这样看着车内的尤慈,仿佛回到高中时期那五分钟的课间,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看不腻。
女人是用耳朵恋爱的,而男人如果产生爱情的话,却是用眼睛来恋爱。——莎士比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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