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上部13

夏季的到来，让整片森林都显得郁郁葱葱，林间突然飞舞着大片绿叶，都按照一定的轨迹飞舞向四周，逐渐形成包围之势。这正是斑在百无聊赖地修习查克拉的精准控制术，和沙隐村的千机傀儡术有些相似，突出精准度和一心多用。

        “现在大型忍术基本不能用，体术更是成摆设，幻术倒是不受影响……可只能练练这些细枝末节处了，真麻烦呐。”斑边想边琢磨着还有什么能干的。前面搜查到的遗迹资料已经整合完，又搜罗了各地古文献辅以从宇智波家族里带出来的信息，该破解的都解出来了，剩下的写轮眼也无法看透。而且随着月份越大，每天能集中注意力的时间越少，怀孕真是沉重的负担呢。

        随手取了本没看过的书倚靠在门扉旁静坐下来，是讲佛学的？买的时候没注意，算了，其他的也看的差不多。听说这能静心？哼。宇智波斑可不信这些，看了几页，书上说：爱能度化世人，悔过能消除苦厄，笑话，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神佛，就算有，也不过是低眉静看世间悲凉却不救人的雕像罢了。忍界纷争何止百年，大族如千手和宇智波，这些年消耗的生命也不计其数，还不是她和柱间握手言和才平定的乱世。身先士卒的数百忍族也不过是大名们的兵刃，底层平民生活还不如忍者，没有足够的力量只会沦为鱼肉。

        那有足够的力量呢？宇智波斑又想到自己，族人的冷眼与利用，村民的避之不及，想掌握她的力量，又威慑于她的力量。或许自己还算是幸运的？至少拥有力量不是嘛？当前忍界，凭女子身能位于顶端的，过往数百年仅她一人。其余女忍呢？为了家族的繁衍不消亡，十几岁就早早生儿育女。等孩子长大，又要承受上战场失去亲子的痛楚，过高的死亡率让作为母亲和妻子的宇智波家女忍比其他家族的女性忍者更加狠辣，失去的痛苦也让很多女忍都是三勾玉。

        爱真的能消弭痛苦嘛？斑不信，柱间常说村里的人都会互为兄弟姐妹，大家一起成为亲人建设村子，总有一天，真正的和平会到来的。可是，在木叶创立之初的几年，斑也辛勤地为村里的发展尽心尽力，却没有换来任何回报。相反，用写轮眼能看到的，是隐藏在更深处的丑恶，那是人性无法磨灭的一面。因此，斑才希望探查写轮眼相关的更远古的秘密，找到这个世界埋藏的更深的真相，或许可以站立在更高处，寻找出通往和平的道理。

        “柱间，究竟我们谁能先通往这条路的尽头呢？拭目以待吧。”斑喃喃自语道。

        现在的木叶各处都在为初代火影与漩涡家姬君的婚礼仪式庆贺，从各国来访的权贵和忍村高层早几天就已经入住千手家准备的卧房。街道两旁更是张灯结彩、布置得格外喜庆。正在房内饮酒的雷隐及其副手倒是看着这一幕颇为嘲讽。“木叶现在真是风头无两，千手家不仅是实际掌权者，还要和涡之国的姬君联姻，谁不知道涡之国封印术的厉害，这下子木叶更是要得意了。”辅佐官道。雷隐豪迈地大口饮酒，但看似粗狂心却细，“你啊，只看到表层上，我却认为此番婚礼，我们其余忍村都该庆贺才是！要知道，木叶能有今日，除了千手柱间还有宇智波斑那个杀神！现在与漩涡的联姻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真要出了什么事，漩涡家能顶什么用？宇智波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不过凭此刻木叶对宇智波家的态度，早晚反目，虎兕甘为家犬？特别是宇智波斑已经离开，怕是不会回来了，那可太好了，要是今天联姻的是千手和宇智波，我们准备向木叶称臣吧！”辅佐官暗自点头：“还是您还得长远透彻，比其宇智波，还是漩涡对我们更无害。”这样类似的对话在其他忍村高层的下榻处也时有发生。

        此番婚礼在后山的神社进行。各位参列者和出席者以此进场，排列左右，千手扉间立于神像前右侧，看向长街尽头出现的身影，自家大哥穿着印有家纹的正装，握着另一侧披戴白无垢的新娘的手，缓缓走上前来。神官捧上祭祀神明的祈祷词，念唱完毕后，两位新人开始三献仪式，用的是千手家酿的好酒，接下来的誓词和奉玉串奉仪式，千手扉间都高兴地凝视着，直至所有来贺者相互举杯庆祝，作为木叶仅次于火影的人，也是千手副族长，在仪式结束后仍然周旋在各方之间。

        第二日起身，扉间才恍惚间觉得实在是喝多了，昨天又很晚才离场，现在很明显已经不是早上了。想起自己因为喜静加之做实验会误伤，住的院子离大哥住的不近不远，一手扶额，思索一番，就当是给新人相处时间，等到中午再去道贺也是一样的。缓缓起身看向门外，寂静得只剩蝉鸣声，扉间心想：平常也是独居，不觉得冷清，现在是怎么了？有约莫十来天不见那人了，天气又热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唉，好在联姻的事结束就可以对外说长期实验过去找她了。一手摸索者茶杯，淡淡笑着。

        等该安排的事务都料理好，再见到斑已经是两日后，这人懒懒得看着书，倒是一脸岁月静好，根本看不出往日生气时的暴躁，心里笑了两声。走上前，拿起斑手中的书，看了眼，“你怎么突然对佛学感兴趣了？难道是天太冷了要静心？”扉间调笑道。

        “要你管？”斑瞥了他一眼，“我是不信这些，但了解下不是不可以。”扉间点点头，靠着她坐下：“还是宇智波族长博学。”斑没好气地说：“加个前，我现在跟宇智波没关系。”扉间笑道：“一样一样，我看新族长宇智波镜是一刻也没忘记你，每次开会要是谈到你，他总是据理力争的。”斑侧目而视：“那小子以前是我的副手，我算是他半个老师吧。不过，你说漏嘴了吧，你们木叶开会看来都在商量怎么诋毁我吧？”双目圆睁，扉间不敢惹她生气，正要想说辞劝慰，斑又开口：“算了，反正你们在我这儿也是一般货色，哼。”

        扉间一手搂过她的腰，好像是胖了些，想来照顾得不错。说到：“你不把我和其他人区分下嘛？我想我应该是有别的待遇的。”斑嘴硬：“踹一脚的待遇要不要？”说完就伸脚往一旁轻踹去，扉间握在手里，取下木屐，看了看，“好像已经完全不肿了，看来药浴还有用，我继续给你泡些调养身体的，后期也不会亏损身体。”斑还是没有习惯被人握住脚，抽又一时抽不开，坏心眼地整个人都向扉间倒去，扉间一时不查，又怕摔着她，倒在木板上的时候还抱着斑，斑一手撑着扉间的胸口，调笑道：“你这反应也不怎么样嘛，整天批阅公文体术都退步了嘛？哈哈哈哈哈。”扉间怕她磕着碰着，双手护着她，目光坦荡地看着，“是啊，退步了不少呢，等着你身体好了赐教。”

        斑被顺毛捋，就会不敢多看他，正想起身，扉间却两手箍住，“别动，我再抱一会，就一会，真是好些天不见了。你都不知道这段时间为了联姻、还有各村来访的事，我整天忙不停歇，都没什么时间想你了。”斑听不出来这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调笑她，但是看见扉间眼下泛青，就也没有动。僵持了一会，扉间起身坐着，还是抱住她，说到：“前两天大哥成婚真的很热闹呢。我看见他们的仪式，总忍不住想，我们呢？我们也会这样嘛？我好像没有那个能力，能让各方都来祝福我们。好可惜，你穿白无垢的样子一定比任何人都好看。”扉间自顾自说，头靠在斑肩上，没看到斑的脸色难得温柔。斑一只手抚上他的背，轻声说：“你可以的。只是，我不喜欢有人祝贺，也不想看见世人虚伪的笑，更不觉得四方来贺是什么喜事。你要是想看，我可以穿。”

        扉间愣住了，一瞬间不可置信，这是？起身捧着斑的脸，止不住的笑意从双眸溢出，望着她。斑显然没反应过来，睁大双眼有些愕然。“你愿意同我成婚！我保证，我会比任何人都珍惜、疼爱你，你比我的生命更重要。不，即使是现在，我们没有成婚，我也爱着你。”说完就吻上了斑的唇瓣，过了好一会才放开，斑看他高兴不似刚才疲累，也很开心，“这只不过是个仪式，而且，你想好了，要是我们成婚，以后旁人议论起来，你可跟我绑在一起了。”斑看着对面，“我从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你呢？千手家呢？”

        扉间定定看着她，“这不止是个仪式，这代表，你和我以后就是夫妻了。还有，你不在意这些，又怎知我会在意呢？千手家就算了吧，他们知道，要是说你先说我。”扉间笑着说：“不管你以后怎样，我们从此便是一家人。”斑想着：家人，除了肚子里正孕育的生命，我还可以有家人嘛？温暖的，足以用生命守护的。斑一手抚上扉间的脸，“你以后可以后悔，因为我也不知前路如何。但就现在而言，千手扉间，你要是我的了。”一如往常的傲气，却说着温柔的话，扉间也笑道：“那你也是我的了。”说完，再次深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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