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温知远教程许学武
今日是程许在慎刑司做饭的第一天。一早，她就来到厨房，与厨师相处的很融洽，二人分好了工。
而江阿冰则跟大部队去操练了，其实这些操练对阿冰来说都轻而易举，但她对每个动作都一丝不苟。
吃饭时，阿冰只听其余士兵议论道：“今日这饭菜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好吃、样式新奇还管饱，真是不错啊。”
午休时，范路来到厨房，对程许道：“程姑娘，你若有空，可抽空去跟着操练。”
“好。”程许正好做完午饭，想着下午就去跟着操练。
下午，温知远亲自来场地监督，看着略瘦弱的程许在尽力做着动作，对程许来说，这些操练也不算难，但真想达到保护自己的武力程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程许并不能完整参加操练，近傍晚就要去厨房了。
这日夜晚，阿冰见程许从厨房回来，笑着说：“阿许，你可不知，今日许多士兵都夸你做饭好吃呢。”
程许也笑着道：“那可再好不过了。阿冰，我想请教你，你看像我15岁开始练武，该如何练好。”
阿冰细细观察她，然后思考后道：“像我儿时练武，基本功是要先练许久的。”
程许手托下巴，道：“有理，其实我也觉得练武是件蛮有助于身体健康的事，慢慢来，就当锻炼了。”
“阿冰阿冰，你教我些强身健体的基本功好不好？”程许可怜兮兮恳求道。
“当然可以。”阿冰说着就带程许来到门外院中。
“你就像我这样。”阿冰做出第一个动作仆步，“大体是对的，只是这右腿要侧出挺直，沉髋。”
程许按照阿冰的指示，研习着这个动作。
江阿冰陆陆续续教了程许五个步法，程许稍显吃力，边练习边说道：“辛苦你了，你先歇息，我再练习一会。”
“阿许不要客气，我们是朋友。”阿冰亮晶晶的眼盯着程许，眼中满是笑意。
“好，我们是朋友。”程许笑得很开心，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忙于生计，没什么机会结交同龄友人，虽与阿冰初相识，却一见如故。
阿冰回房休息了，程许还在记忆这5个步法的动作要领，“这一侧踹的动作要点是什么来着？”程许练着练着有些忘了，小声嘀咕着。
此时，却听远处传来一温润如玉的声音：“挺膝，上身微侧保持平衡，要有攻击之势。”
程许按他的说法顺势做出这动作，却是没把握好重心，落腿时，稍微摇晃，似要摔倒。
只见远处那人既轻盈又快速地来到程许身旁，轻轻扶住她的手臂，见程许立定后，松开手。
程许听声音便觉似是温知远，定睛一看，果然是他，轻轻颔首道：“谢温大人。”
“不必言谢，从今日起，我教你学武吧。”
只见温知远微微一笑，对程许说道。
“怎敢劳烦大人，怎么受的起。”程许心中略一惊，但没表现出来，只平静地说道。
“受的起，不必有顾虑。”风清月朗，月色入户，月辉照在温知远身上，真如谪仙一般。
“那就感谢温大人赐教之恩。”程许想着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虽说必定不能成为武艺精湛之人，但保护自己强身健体也是极好的，何况温大人的武艺精深，机会难得。
“程姑娘且随我来，此处易打扰熟睡休息的人。”温知远见程许没拒绝，更欣喜了一分。
温知远在前，程许跟在他后面，程许见温知远步伐轻盈无声，又白衣翩翩，真怕他走着走着就成了仙人，飞到天上成了仙。
正想着，程许见来到一处种着竹子的院落，风吹竹叶舞动，池中鱼见有人来轻轻游动，又卷起继续休息。
“这是我闲时的住处，较偏且静一些。”温知远浅笑着，“我们先从江阿冰教你的五个步法学起，你先做一遍我看看。”
“是，温大人。”程许说完就演示起这步法。
温知远只见一个身形略单薄的姑娘，认真地练习着，偶尔会卡住动作或身形不稳。
“请温大人指教。”程许自知自己在他看来应是孩童学步，内心稍觉焦灼尴尬。
“不必觉得不好意思，初学之人，都是如此。这五个步法本身确实极好，要真正发挥出来，需要增强力量，需要练习的时间也自然较长。”温知远略一思考，“你且慢慢练习，你虽力量不足，但灵巧，我教你一些技巧性动作，你也勤加练习。配上你灵光的脑子，也能发挥不小威力。”说着轻轻拍了下程许的脑袋。
程许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除了那个秦火，她还未曾和男子有过什么交集。不过顾不得她别扭，温知远就开始教她动作。
温知远说道：“我与你对弈，你根据本能对我的动作做出反应即可，若有余力，多多观察我的动作。”
话音刚落，温知远就以极快的速度到了程许身后，就要出手击她，程许只觉背后一阵凉风，无时间多想就立即蹲下，迅速侧跨一大步并转身站起，离温知远一丈远。程许侥幸躲过一招，却见温知远身体轻盈，轻轻一发力便腾空翻跃，眼看二人距离迅速缩小，手就要再次劈向她。
还未来得及躲，程许便觉要被打了，面露慌张。
却见温知远收手立住，略调侃地说道：“程姑娘，难得见你面露惊慌之色呀，平常见姑娘都很平静。”
“刚刚躲得很好，这第二招可以这样躲，然后手如此打出。”说着就走到程许背后，握住她的胳膊比划道。
程许一边认真感受温知远带她使的招式，一边有些别扭，温知远离她很近，程许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握住他的手骨骼分明，手指长而有力，而站在她侧后方的温知远单手环着她的胳膊，也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学会了吗？”温知远松了手，面对程许很有耐心地问道。
“学会了。”如此说着程许向他展示了一遍。
“程姑娘悟性很高，我刚刚对你使的那两招你也可以再回想回想，今日已晚，你先去歇息吧。”温知远看了看漏刻，已是很晚，很欣慰地说道。
“谢谢大人。”程许觉得这些动作够她练习一阵了，转身准备离开。
“哦，对了，程姑娘，稍等。我见姑娘脸上有伤，拿了此金玉膏，有助于伤势，不会留疤。”程许见温知远从衣襟中拿出一个小瓶，递给她。
“好，多谢大人。”程许接过药，对温知远笑着道，转身离去。
“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呢。”温知远心中想到。
程许若转身看看，会发现这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正笑着目送她远去。
程许刚蹑手蹑脚溜进房中，刚坐定，蜡烛虽已吹灭，阿冰却还没睡着。只听阿冰笑嘻嘻地说：“阿许，我觉得温大人对你很好呢。”
程许拿着药想着温知远教她习武的事，正有些出神，被阿冰一句话吓得回过神来，一想，阿冰武功好，耳朵也聪敏，想必听到了温知远说要教她习武的事，道：“没有吧，之前范路大人也说，温大人本就对人极好。”话语虽听着平静，若是阿冰点蜡烛观察一下，会发现程许稍稍有些脸红。
“是吗，那也没见温大人教别人哦。”阿冰说道。
程许道：“或许有，但是我们不知道呢。今天谢谢你，阿冰，晚安。”
“都说了朋友不言谢嘛，晚安。”阿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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