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程许第一次出外勤，再遇秦火
6程许第一次出外勤，再遇秦火
一觉醒来，程许见外面下起了雨，撑着伞去了厨房，开始准备今日的早饭，刚做完吃食，就听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有人隐约喊她：“程姑娘，快，别忙活了，带你去外面走走。”
程许定睛一看，范路从雨中走来，程许迎上去说：“范大人好，出去走走所为何意？”
范路站定收伞道：“今日我是去户部尚书杨大人家，调查粮仓失窃一案，我刚向温大人请示，别让你天天闷在这厨房里了，也带你去外面转转。你只需跟着我就好，详细情况路上再跟你说。”
“是，感谢范大人。”程许道。
“不言谢不言谢，慎刑司是一家人，那我们就出发。”范路拾起脚旁的伞就引着程许一同向外走。
程许撑着伞跟着范路上了慎刑司的马车。
在马车之中，只听范路解释道：“或许你也听说了，近些日子，粮仓中粮食被盗，数量不小。”
“而且经过盘问调查，我们并未发现粮仓每日的进出数目登记表有什么差错，也没有盗贼进入粮仓，所以我们推测粮仓中工作的人有问题，内外配合。”
“前两天是大理寺调查此案，他们先开始调查，不过昨日陛下让我们慎刑司也参与进来，大理寺调查结果也与我们一致。”
程许边听边猛猛点头表示听懂了。
范路继续说道：“今日听说大理寺的人去了杨尚书家，想必是有了新进展，咱们也跟着去看看。”
“噢，原来如此。范大人，那我负责做什么”程许想起正是因为此事她才没跑出文都，来了慎刑司。
“你就跟着我就好了，见机行事，应是不会有什么意外，若有意外先自保。”范路心想在朝廷官员的府邸，没有什么艰险，才带程许来历练一下。
“好嘞，谢谢范大人。”程许确实很感谢他带自己出来历练历练。
“不言谢不言谢，别大人大人的叫了，受不起呀，就叫我范路就好。”范路摆摆手，笑着说道。
说话间，马车停了，二人到了杨府。
程许第一次见装饰得如此精美绝伦的府邸，门匾上写着杨府二字。
“我们是慎刑司的，有话与你家杨老爷说，带我们去见你家杨老爷。”范路严肃地对门口小厮说。
杨府小厮道：“好嘞，二位大人随我来，请先在大堂稍候。”便领着程许范路二人向府中大堂走去。
虽是烟雨蒙蒙，快走到大堂时，程许见大堂中坐着一灰衣男子，这时只听范路小声对她说道：“这是大理寺卿秦火，不是什么好交往的，一会你就离他远点就好，不过没想到他会亲自来。”
程许略有些吃惊，难怪她觉得这男子看身形有些眼熟，“秦火？你是说当今太子伴读秦火？”
“正是，他兼任大理寺卿。程姑娘听说过他？”范路如是说道。
“听说过，还在雨花楼有过一面之缘。”程许略有些尴尬地说道。
“哦？也是神奇的缘分了。”范路说道。
二人也来到了大堂中，收伞，交与小厮。
“程姑娘？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此处再见，你我真是有缘。”秦火道，本严肃冷漠的脸多了分笑意。
程许见面前这俊美少年见到她后，眼睛亮了一下，语气也透着惊喜，更觉得尴尬，心想：“我也没想到还能见到。”
程许道：“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范路觉得合理，秦火是出了名的风流倜傥，听着秦火热情的话语可能让人误以为二人熟识，但再见程许的反应，想着他们确实是不熟的。
秦火继续笑着说：“怎么会呢？前两日你我才见过，姑娘这么快就忘了？”
程许还未来得及反驳，只听远处传来一声音道：“秦大人，范大人，二位久等了。”程许循着声音望去，见两位小厮簇拥着一稍稍发福的中年男子走来，想必这就是杨尚书了。
“不知二位大人登临拜访，所为何事？”杨尚书坐定后，不急不慢的问道。
“杨尚书，我就不与你绕圈子了。我们所为何事，你很清楚不是吗？”程许见秦火严肃起来，一下就有了官宦办案的气场。
范路没说话，毕竟他还不清楚杨大人与此案是什么关系。
“秦大人说笑了，我杨某人可没做什么违法之事啊。”杨尚书只是端起茶轻啜一口，继续不急不慢地答道。
“杨大人这就说笑了，那我就直说了。负责粮仓的官员张耳，是你的亲戚吧？你先别急着否认，这亲戚关系虽是拐了18个弯，也确实是存在的吧？”秦火说道。
“张耳？”杨尚书听到这名字后思考良久，面露疑惑之色，过了一会，道：“哦，秦大人，我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个远房亲戚。”
“那就没错了，近几个月每当有粮食从库中运出时，张耳都没按照朝廷定的数目从库中运出，而会多从粮仓中多运一些，经过调查，大理寺发现他有问题。”秦火也不急不忙地道，“这张耳最初能当上这个职位，是你用了些力气安排的吧。”
杨尚书道：“什么？！这张耳竟干了如此恶劣的事情，该罚。秦大人，你也知道，户部要安排的职位多的不胜数，或许我是经手过给他任命这一职位，但早已不记得了。”
“杨大人，这张耳是一年前突然间从皇城护卫司调来粮仓的，他之前是一个护卫，到了粮仓后就是这的主管了。我们调查后发现，就在他任职半年后，渐渐出现了粮食失窃的情况。”
杨尚书答道：“秦大人，张耳与粮仓失窃有关，我确实不知，但张耳的官职调动是符合规章的，或许有人要陷害我也说不定。”
程许只觉官场中的都是老狐狸，她无法从二人神情语气中判断谁说的是真，谁说的又是假。
不过程许和范路大致明白了秦火的意思，秦火认为，粮食运出粮仓时，张耳动了手脚，而这个张耳当上这个职务与杨尚书有关，所以来调查一下杨尚书。
“既然如此，我与慎刑司商讨一二，就告辞。”秦火浅笑着对杨尚书道。
“范大人，我问完了，你若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继续问，我可否与慎刑司的程姑娘聊聊案情。”秦火与杨尚书说完，对范路说道。
范路思考一二，对秦火道：“秦大人，聊案情自是可以的。”
范路又小声对程许道：“程姑娘，我也确实想与杨尚书再交谈一二，你可与秦火再聊聊案情细节，注意安全即可。”范路想着，让程许去锻炼锻炼也未尝不可，正好再从大理寺获取些线索。
秦火见范路对程许说完，望着程许道：“既然如此，程姑娘，你意下如何？不知是否愿意与我交流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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