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chapter29保护
“新一君？”
工藤新一回头，快速的找准了你的位置赶了过来，动作流畅到就像一早就知道你在哪里一样。步履像是沉沉雨滴从房檐上滑落一样的急促，他年纪小，所以藏不住事，脸上的焦急和一种古怪的欣喜混杂，成功的让七海建人微妙的看了他一眼。
“玲央，”他匆匆打了个招呼，似乎是对刚刚的视线有所觉，他用着疑惑、挑剔、或者可以说是防备的目光看了一眼你旁边年长许多的金发男人，但下一刻又快速的移开，用着歉意的口吻，他说，“抱歉，我可能不能在这里陪你。”
——工藤新一打算去犯罪现场。
意识到这一点，你皱了皱眉。
你刚刚没有看到工藤优作，在场和他比较亲近的只有两个女孩子，也没人能最大限度保障他们自己的安全。当然，你完全相信这个地图的‘主要角色’可以出色的解决、或者说推理出这个事件的始末。但是在[原地等待救援]和[现在冲上去解决案件]的选择里，你还是更倾向于前者。
谨慎起见嘛，才不是害怕，只有手残和高配大佬信奉不要怂就是冲的头铁原则！组织了一下措辞，你想要委婉的劝告一下小侦探。
谁知，“你要去第一现场？”男人皱着眉头，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身体略微的前倾，就足以让工藤新一感到有一点压力，“你最好呆在这里——在有能力解决问题的人来之前，小孩子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保护好自己。”他的手指已经移到了手机屏幕上，口吻是漫不经心的冷淡，“而不是一头钻进可能留有凶手的第一现场，和不知名的罪犯、半凉不冷的尸体斗智斗勇。”
他不赞成，这个认知让工藤新一觉得……奇怪，空气里都是松柏燃烧的清淡质感，浓郁、咄咄逼人到让人觉得窒息、很熟悉的味道，工藤新一自言自语，他绝对在哪里闻到过。
视线撇向一旁站着的女性，他没由来的烦郁，“我足以应付绝大多数的事情，”少年侦探强调，蓝色的眼睛略微垂下，然后很快向在一旁的你露出了一个安抚性质的微笑，“我可以破解这个案子——赶在警方之前。”
“如果你坚持……”话语停顿在这里，七海建人突然默不作声的盯着工藤新一，那眼神不似冷硬的评估、打量，更像是在进行一种判断：“我和你一起去，”当机立断的做出决定，他摆手打断工藤新一接下来的反驳。
“那两个小女孩……把她们带过来，不过你们的监护人呢？放小孩子自己在这里吃饭？”
监护人这个用词……，把手指放在小侦探肩上，你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刚刚我看见有一个穿着浅蓝色西装的男人从隔间出去过，那应该是这几个孩子的监护人。”
“可能是去……办其他事情……了？”
七海建人不做回复，倒是工藤新一匆忙一点头认同了你的回答。他转身离去，过了一会儿领着两个和他一般大岁数的小女孩到这边来。
“新一？”你看见穿着浅咖色高领毛衣的女孩子正一脸困惑的看着小侦探，轻声询问着，“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什么，兰，”工藤新一快速的交代着，他很着急、呼吸是轻轻浅浅的不稳。与生俱来的对真相的渴求和对案件的天然亲和力让他没有迟疑的对着青梅做出自己的选择，“我必须去一趟第一现场看看有什么线索，在此之前你先和园子在玲央这里呆着，好吗？”
毛利兰迟疑的点点头。
七海建人没有给他们继续商讨的时间：“报警电话刚刚拨通，”他回身看向你，比起叮嘱更像是不容置喙的命令，“你们几个站在这里不要乱走，如果有必要的话，最好让店内不要出现人员流动。”
你轻声说好。
也许是你安安静静看着他的样子让他觉得奇怪，于是七海建人停顿了一下，还是勉强在句子的结尾加上了一句近似安抚的话语——
“我马上回来。”
……
…………
走了不过两三步，到了地方，工藤新一腰熟练的跨过黄色的、被老板小心翼翼放上的警示栏。玻璃窗下的光线处理了眼前稍显血腥的画面，模糊不清的滤镜、呛人的烟味、尸体死亡扭曲的角度，攻击性强到甚至足以劈开工藤新一千锤百炼的心理防线，反胃感从喉咙开始涌现。
安安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工藤新一突然发问：“先生你……”轻轻的偏过头，视线对准旁边反光的玻璃，工藤新一的目光和七海建人交汇，“和玲央她是、……情侣吗？”
七海建人没有表现出意外的神情、回答的模棱两可：“为什么会那么想？”
“是香薰，”工藤新一回答，他的视线具备着一种少年的锐利感，“emmamolly，虽然是小众，但依旧在……女性群体中有相当一部分的死忠，母亲曾经和我说，”少年侦探带好手套，慢条斯理的在周围寻找起来，
“［燃烧的理智、至死不渝的爱］”略过了已经息影的女明星乱七八糟掺杂的私货和自己其他的推理过程，单单凭借其中最单薄最无趣的意象，工藤新一简单粗暴的下了定义，“所以，果然是情侣吧，先生您和玲央。”
他这话说的胡乱，但刚巧，七海建人对他的推理不感兴趣，了然中带着一点好笑——小孩子莫名其妙的独占欲，他还犯不着为了这种误解而生气——于是慢条斯理的告诉工藤新一，“符合逻辑的猜测，”
少年抿唇，他低头从角落里翻到一个有被破坏迹象的监视器。线索已经梳理的差不多，犯人不是一开始在他右手边的那个正在吸烟的大叔就是在他左手边那个一脸不耐烦的女体操队员，但是按照时间线的话还是大叔更吻合一点……
结果已经分晓，足够无趣的案子，又是人性之间的错综复杂，太遥远，所以干脆闭上眼睛闭上耳朵装作听不见，他迈步就走，下一刻眼前的男人却低下头看他，神色间分明带着点笑意，
“但可惜的是，猜错了。”
工藤新一错愕，眼前剧情的发展足够让他觉得混乱：“啊？？！”
“只是普通的前后辈关系而已，香薰是老板点上的……我和他算是认识，”他简短的解释，神色似乎是不经意，“不过我的同事之一——很喜欢她。”
……
…………
“嗯……我记得，你是叫‘兰’对吗？”你对着坐在你右侧的小女孩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试图安抚她紧张的情绪，“这边的孩子，是叫‘园子’对么？”
比起右侧有点担心案件和青梅竹马安危的毛利兰，铃木园子显得活泼很多：“是的，姐姐，我是铃木园子。”她仰起头，神色间是一派的天真，带着点涉世未深的娇憨和大小姐式的傲气，“你叫什么？”
“玲央，望月玲央。”你告诉她，两个人开始就着一些浅显的话题聊天。
和铃木园子聊天并不算一件苦差事，相反，她大胆而敏锐，对事物的观察除了孩子般的天真外兼具成熟的个人思考体系。
[看衣服和谈吐像富贵人家出身啊……]你慢慢的想，[总之，这种直觉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变得敏锐的设定总是和我完美相冲，不过好在年纪还小，稍微固定一下认知什么的应该就……诶？]
感受到右侧袖子被轻轻扯动的样子，你下意识回头看向了正在不自觉紧张的黑发女孩：“怎么了吗，兰？”你轻轻的叫她，“是担心新一君吗？”
似乎是没有想过你会回头看她，女孩子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又拼命摇头：“不、不是的！”她说，用着撒娇似的语气，“我才不会担心那个笨蛋啦……”
“不过……偶尔也会觉得，新一他、……”女孩子断断续续的说着，她偏头，两个人的黑色发丝就顺理成章的撞在一起，拉长的尾音、放慢的呼吸、手指局促不安的搅和，你看的出来她在努力的组织措辞。
“是‘哥哥’的感觉吗？”你笑着故意误导她，视线相互碰撞，女孩子突兀的沉默下去，“虽然知道新一君很厉害，但是偶尔还是会担心吧……是很正常，很正常的情绪哦。”
——你这么告诉年纪还小的、甚至没有办法弄懂自己感情的女孩子，她的手指依旧不安的在修身外衣上摩擦、纠结、伴随着呼吸都渐渐混沌的空间。
“……、这样吗？”她问。
你温柔的侧过脸，摸摸小女孩的黑色头发，极其细微柔软的触感。软塌塌的垂下去，“是这样的，兰。”
店内刚刚开了空调，暖风和加湿器一同作用，嗡嗡的声音和人群间窃窃私语的声音猛然撞入人的耳朵里。
……聒噪。你不动声色的皱眉。
毛利兰是个细腻过头的孩子，不过见你神色间似乎有困扰的意思，省略了思考、请求、和自我震惊的步骤。她很快速的把自己的手捂在你的耳朵上。
隔了一层的、朦胧的声音，视线里女孩子无辜的偏过头。不太妙……你试图向后拉开距离，但随后醒觉身后还有一个小姑娘，僵硬着动弹不得。自己的身体停下来，而另一个却还在无所觉的靠近。
于是原本的距离荡然无存。
眯起眼睛仔细打量她，穿着常服、高高的领口、白色的鞋袜，指甲干干净净，衣服上只有皂角的清香。她的眼睫毛上甚至沾染着点无害的水汽，是水蜜桃一样饱满而青涩的、无知无觉成长着的少女。
“现在会好一些吗？”无视了旁边发小的轻声嘟囔，毛利兰笑盈盈的问，“姐姐对声音看上去似乎很敏感。”
愣了一下神，“是这样的，”既然连前置条件都问了，那证明这孩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处于社交礼仪和某种考量才不直接说出来，忖度了一下，只好回复，“只是在人多的时候会觉得比较难受。”
毛利兰静静的思考了一下，没来的及说话，一两秒的时间之后，你却能清醒的看见她的瞳孔猛然放大，似乎看到了什么极其值得震惊的事情，伴随着工藤新一从游刃有余过渡到惊慌失措的叫声，余光只能瞥见一点银色的光——！
是刀？
思绪被放缓、拉慢，叠加的时间，你只能看见女孩子猛然上前一步，一声不吭的俯下身，抬腿踢中了不知名持着刀具的男性。
金属制品咣当一声掉在地上，你迟迟的回头。
[cg保护欲…生成中……]
伴随着系统的机械音，光影的效果让这张cg具备了凌乱的美感，这款游戏总是在这种地方做的足够让人震撼。你默不作声的看着珊珊来迟的工藤新一，倒在你面前的疑似罪犯的、被小女孩一脚踢昏过去的男人，挡在你面前，抿起唇的毛利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你身后的，此刻靠在墙壁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七海建人。
——以及画面远处，隐隐约约露出一个头，满脸写着疑惑的铃木园子。
不，先等等，你扶额，先不说为什么工藤新一推理出案件来遭殃的却是你，也不提为什么七海建人你明明是和工藤新一一起去的结果现在却从不同的方向过来——！但是一张cg里为什么会有多个攻略对象啊喂！？
wtf，系统又出bug了？所以这到底是谁的cg？？！
看着在你面前站着的三个人，以及搞不清事态发展还在一边说‘这个大叔就是刚刚的罪犯吗’的铃木园子，你突然觉得这个场面有一种极其诡异的似曾相识。
喂！现在这个情况不……、不太对吧……！
悄咪咪的向身侧退了一步，“所以……？”你问，“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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