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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chapter30稀有


“所以,”在警察把被女孩子掀翻的罪犯带走的时候,你又一次追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七海建人揉了揉额角,“不是多么值得注意的事情,”被你的问句打了个措手不及,不知如何解释、从何开始。有些事情他的角色注定他不好介入,所以什么自己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七海建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目光和工藤新一交接,他有些混乱的思绪迟钝的意识到大部分事情全都是面前的这个年纪还小的孩子搞出来的,于是当机立断,“去问那边的那个小孩,”他说,唇边拉扯出了一个冷淡的弧度,“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光明正大的走到一个成年的、刚刚杀了人的罪犯面前试图劝他‘自首’。”

        你皱着眉头看向工藤新一,口吻尽量放的平和:“工藤?”

        转变的称呼自然引起了少年侦探的注意,他踌躇着,试图缓解你的情绪:“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啦……”

        “新一,”毛利兰在你旁边,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作为自小一起长大的幼驯染,尽管在推理方面没有过多的才能,但她依旧可以轻而易举地判断出工藤新一的态度,“你应该告诉姐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多重压力之下,他却只是又一次道歉,黑发挡在额前,却依稀辨出神色间的悔意和懊恼:“我很抱歉让他有机会去袭击你……”深呼吸,他犯的错误实在太多,这不应该。工藤新一作为侦探,他理所当然的会享受戳破真相的短暂的几秒钟,精神中翻涌上喉间的是少年人的自得、傲慢、轻描淡写。他有愿意为他的爱好和理想保驾护航的父母,珍视他思维的友人,甚至警方也对他天赋称赞不已,有些媒体把“救世主”的称号放在他头上,于是当人被赋予神的位格、再多的傲慢竟然也变得理所当然。

        而他此前从未意识到这样的做法有可能会为自己周边的人带来伤害。

        如果刚刚兰没有在,会变成怎样糟糕的事态发展,工藤新一下意识的推断、他仍旧觉得后怕。

        心情很糟糕,你呼出一口气:“工藤,”你告诉他,手指摁到发白,气到极致反而觉出几分好笑,你没了脾气,“你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他迟疑,“所以,你不是因为……”看到你的脸色,工藤新一迟迟的止住话头,手足无措的否认,“不、等等、我知道……”

        “新一君……”无奈,那边的警察已经在喊推理出始末的侦探去做个笔录,罪犯必然是不甘愿开口的,侦探的威慑性作用在某些时刻定然会起到奇效,于是你只能叮嘱道,“以后,不管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首先保护好自己,可以吗?”

        工藤新一为此感到费解,他不擅长于应对于这种表达关心的方式。工藤优作惯于打击他,有希子则过分偏向于放任自流。当有人借着某些名义、打着其他的幌子来关心他时,他可以装作看不见、甚至反过来调笑。可是当一切被放在明面上,他反倒成了被束缚住手脚、不知所措的那一个。烦躁不加掩饰的脱口而出:“我……!”

        你叹气,为这场比想象中要艰难得许多的对话。

        毛利兰那样的温柔和体贴到底是没有教会他精准分辨出问题根源的能力。他不懂,工藤优作也不想让他那么早懂,幼驯染则太过委婉,造成了现在难以捉摸、不可操控的场面。

        [算了,逼得太紧也不好],深谙张弛有度道理的你松开对小侦探的桎梏,工藤新一要拉你却没够到,停在咫尺之间、一些话语被翻来覆去的钉入他的脑。

        模模糊糊的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了。

        有什么被改变了,他笃定。但是仍旧无法分辨被改变的是什么、为什么,他满腔的疑问无处可说、一肚子的歉意无处安放,大概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是错。

        侦探,一个最擅长于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事物发展、千头万绪中敏锐发觉于真相的职业,工藤新一却在和理性截然相反的道路上跌跌撞撞,于是你抬眼望去,是最无动于衷的态度。

        你听见些微的叹气的声音。

        下一秒,毛利兰握住你的手,打散了无形间滞涩的氛围。

        “我爸爸来了,”她说,你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那个疑似出去办事情的浅蓝色西装的男性,很高,不算薄的嘴唇上有一点点泛着青的胡茬,他正在和警察据理力争些什么。

        “我们大概得走了,姐姐。”

        她微笑,强制的拉开还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工藤新一,而铃木园子对你友好的摆摆手。

        ……就这样虎头蛇尾结束,七海建人靠在墙壁上收回视线和混乱的思绪,冷漠的想——

        这两个孩子大概没救了。

        ……

        …………

        告别了兰、园子和工藤新一,你和七海建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空气里浮动着不知名的、花的味道,浅淡、云雾被吸入肺部般轻巧,天色却是无限低矮的暗沉,丰盈的湿润浸入皮肤,心情没由来的从极致的糟糕转变为更加柔和的基调。

        [是快要下雨的天气啊……]

        “七海先生……”慢慢的说,甚至停下步伐去看他,男人罕见的没有催促,“您觉得、这个年纪的孩子,”不知道如何描述的心情,只好从头说起,试图把自己的思绪说得足够清晰,“我知道新一君很喜欢侦探这个身份,但、太危险了。”

        “他自己的事情,只有他自己可以决定。”七海建人缓慢而平静的说,“你没有合适的立场、也没有身份,所以不要总是想这些事情,对你没有好处。”一针见血。

        你并不觉得恼怒,“又是长辈的语气呢,七海先生。”

        重新跟着他的步伐慢慢向前走。

        男人身上的常年萦绕着的浅淡烟味此刻倒是散了个一干二净,闻不到什么其他的东西。挺直的背脊,落叶打在肩上,蜿蜒曲折的光线、手腕和脊椎折断的错觉、此刻都是一种不动声色的引诱,你继续慢悠悠的说,“您说话总是让我想起我的父亲——我们做的很多事情都是稚嫩的误解。”

        他不可置否,“逞强、或急于证明自己,渴望挑战权威、底线,都是少年人常犯的问题。”神色间是克制,七海建人看着你说,“你也一样。”

        他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甚至过分的凌厉,你不答,只是恳切的问,“说起来,”转移了话题,“七海先生您还没有叫过我的名字呢——从一开始到现在。”

        男人回头看了你一眼。

        他身量很高,你们离得又近,看他就须得抬起头来。比起年岁尚小的工藤新一,他更加的年长、沉稳、高大,也更懂得掩盖自己内心的情绪,“你希望我用什么称呼?”他问,是咄咄逼人的态度。

        “啊……”含糊的吐词,尾音粘连在一起,于是更显得温吞,“七海先生你、抛出了一个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问题。”

        典型错误的敬称使用。按耐住纠正她语法错误的心态,男人侧头,于是呼吸错峰,滚烫的吐息就烙印在脖颈的侧后方,是模糊不清的焚烧质感。

        很糟糕。七海建人想。

        最糟糕的地方就在这里,他不知道对她来说他是什么,她在想些什么。既无法笃定的猜透一个人的心思,便不能说是了解,充其量只是一点些微的认知,因而他没有立场去指责。那么为什么要做?为什么不要做?为什么要这样问?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选择直白的指出问题?更替的问题是鬼魂,距离越近换的越快、纠缠的越紧。

        七海建人认为,不知就是不懂,不懂就是无法推测,无法推测又意味着不可控制。他早就明白自己不是五条悟那样的天才,也没有家入硝子一般会得到优待的术式,因而他便自诩只是个普通人,他知道自己固执、刻板、遵循于规则。所以不能是变量,不能是捉摸不透,不能是随心所欲,参不透的就是异端,看不到的就是彼岸,一切都必须是逻辑、理智、潜意识,

        思绪归结于一个模糊不清的点、归结于他在吸烟室给五条悟打电话的时候余光瞥见的一点银白色的光、归结于冷薄荷色的,紧紧贴着皮肤的衣裙,奔赴向一个隔着一层膜的答案。

        一种被看穿的错觉。

        知道你敏锐到已经看出他情绪的不对劲,七海建人避开你的视线,只平静道,“你可以不回答。”

        风声渐渐大了,余光里身边女孩子手指蜷缩在一起,是曲折、破碎、凌乱的线条。从未感觉有如此这般令人胆战心惊的场面。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妥,男人后退,半阖上眼,他在思考一个合适的话题。

        狭窄的路,狭隘的天空,寂静感在此时此刻蔓延、与风交叉、与线条重叠。时间流逝的缓慢,七海建人突然默不作声又退后半步。

        女孩子抬头,神色足够迷茫,七海建人不得不解释,“有人来了。”

        她恍然。

        ……

        …………

        虽然知道来的人多半是谁,盘算着自己和他到底又有多久没有见面,但你还是抬头看过去。

        路口处,身量高而长的男人。白发,深蓝色的衣裤,右手提着一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大袋子,笑着向你们招手。

        “玲央。”只一瞬间就到了你面前,你被他吓得一个机灵,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

        “不要那么惊讶嘛,”依旧是不正经的语调,甚至过分漫不经心,他只是略一伸手,就稳稳的扶住了你的肩膀,“可是稍微欢迎我一下吧!好歹那么多天没有见面了。”

        七海建人向五条悟略一点头。

        踌躇着,你看着他的表情不似作假,“好久不见,五条先生。”你说,然后下意识的吐槽,“……虽然但是我们在line上聊的也足够多了吧。”

        “可现实里见面实际上具有不太一样的意义,”教导的口吻,五条悟弯腰,侵略性就系数压在了你身上,“说起来,几个月前,不对、是半个月前?”

        他很快放弃,只是暗示性的启发你:“前一段时间我和你商量的事情,有决定了吗。”

        [……是第二次见面他问的问题,]下意识的看了七海建人一眼,[不过上来就直奔主题,该说不愧是你吗??!五条悟。]

        你早知五条悟是个随心所欲惯了的人,正如早上安室透和琴酒的邮件都是规规矩矩的‘早上好’、或者‘昨天过的怎么样?’但五条悟偏不,他只会说‘游戏机坏了,高专没有人会修,真的好过分。’亦或是‘今天没有拿到甜品店的限量甜点,所以决定明天就不出任务好了。’

        “是关于高专的事情吗?”你只是含含糊糊的说,“我不认为自己有能力、”

        “所以说玲央不想吗?”五条悟问,他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只是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真的?可是你的术式明明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吧。”

        “其实也没有太多……?”毕竟你又没有六眼,“因为根本就用不出来,所以实际上就和没有差不多。”

        七海建人本来在旁边无动于衷的看着,听到这话却皱眉看你,“你用不出来自己的术式?”

        “这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

        五条悟和七海建人同时扶住额头。

        “我觉得她的常识需要快点补充。”七海建人说,他略带指责的看了五条悟一眼,“这就是你说的‘小问题’?”

        “、、我承认、的确是我的判断出了问题,”五条悟诚恳的看着自己的学弟,但很快又无所谓的笑,“不过没关系哦,反正我可以解决嘛。”

        七海建人叹气。

        ……虽然但是这种情况不是很常见吗?攻略玩家手里捏着十几亿玩家总结出来的现象,迷茫的睁着眼睛看着五条悟。

        五条悟回头摸了摸你的头,他身量高到可怕,现实生活中你很少见到身高超过一米八五的日本男性。弓背的动作做的太熟练太随意,视线只能看到他背脊流畅的曲线,头顶传来轻飘飘的嗓音,“这点事情对我来说的确是小事情,所以你不用担心。”

        五条悟摁着少女的头,随口说着。这套安抚的话他說过多遍,但依旧有用,并且永不过时。

        罕见,他的“六眼”并未一瞬间看出对方的术式,早先他以为是因为对方能力的低微导致他下意识的忽略,虽然略显牵强,但五条悟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头绪。术式是咒术师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从没想过原来不是[不想用],而是[无法使用]。

        这样的例子他只知道一种,但他笃信应该不是这种有点可笑的猜测。

        但是很有趣,不是吗?五条悟自言自语,从很久以前被灌输、教导、培养出的自我,因而他格外懂得揣摩自己的内心。如果五条悟还是十几岁的dk,他会硬拉着夏油杰一起天天‘路过’她的学校,拽头发、扯衣服、大声打闹,做最幼稚的事情;如果五条悟二十三岁,他会带她去北海道看雪、去秋田、去青森,拿着男朋友的剧本做着朋友的事情;但事实是,五条悟已经二十八岁,他见识的足够多、经验足够丰富,因而他会选择按耐下失衡的心态,不动声色的用言语设下最深的圈套——

        “不过说起来,玲央知道你这种可以治疗的能力很稀有吗?”

        见她露出倾听的神色,五条悟说:“咒术师的职业生涯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区别只在会不会提前碰上什么自己打不过的咒灵,虽然有我在不至于让他们在学生时代就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受伤大概还是无法避免的吧。”

        忽略身边七海建人有点锐利的目光,这样漫不经心的继续:“啊……前几天、有个女孩子还在训练的过程中受伤来着。”

        “我记得名字好像是、钉崎野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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