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沉默以对

“……”

        血腥混杂着烟尘火药的味道充斥着四周，露丝甩甩头想要站起来，又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地跌了下去。

        “……瑞秋”

        她一阵失声，缓缓地向说话的人看去，哈维-登特颤抖地跪坐在不远处，正努力抑制着颤栗。露丝沉重地低下头，她的手上沾满了猩红的血。

        瑞秋的血。

        超人的热视线因为她的攻击打偏了，直到此刻露丝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跌跌撞撞地爬起来，蝙蝠侠已经在查看瑞秋的情况了。这里的地上铺满了汽油，而哈维被绑在中央，定时炸弹钉钉地响着，显然是小丑的手笔。她不敢再看瑞秋，愧疚和悔恨几乎要将她压垮了，她粗暴地扯开绳索，接着哈维就冲到了瑞秋身边。

        “……瑞秋。”他小心翼翼地检查着瑞秋的伤口，热视线造成的贯穿伤触目惊心。

        “别担心……”瑞秋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了，她看过另一个世界的资料，不愿他变成双面人那样，“带他走。”

        “你不会有事的。”布鲁斯已经为她做好了紧急包扎，“剩下的交给给我们。”

        他们必须在定时炸弹剩下的一分钟内离开。露丝召唤起共生体环抱着瑞秋将她轻轻抬起，哈维紧紧跟在她身后，他尽力压抑着悲伤的怒气。

        剧烈的爆炸响起，烈焰的火舌舔舐着周围的空气，哥谭警局在此已等候多时。戈登迅速接应了他们，瑞秋立刻被送往医院。

        哈维颓然地等待着，他极其担心瑞秋的情况：“是谁做的？”

        “我们去了平行世界，那有个超能力者版的小丑。”蝙蝠侠拦住露丝，他隐瞒了超人的事。“非致命伤，只是需要休养不短的时间。”他由衷地感谢氪石让热视线的威力减弱了，布鲁斯将收集氪石提上了日程。

        “小丑对全城发出了死亡威胁。”戈登从外面赶来，“他可能在通往其他地方的桥或路上都埋伏了炸弹。”

        平行时空之行对布鲁斯来说不是全无帮助，他了解小丑比之前更甚，现在暴露出的一切可能都只是个幌子，如果路和桥都潜藏危险，人们只能选择坐船离开，这可能是小丑最终的目的。他看向哈维，最终只能拍拍他的肩：“有消息告诉我。”

        露丝沉默地追着他的脚步离开。

        -

        [我以为只有氪星人能听见我说话。]斯嘉丽扯出一个假笑，虽然没有人能看见，[你想好怎么和卢瑟解释了吗？]

        随着克拉克和卢瑟的交往越来越频繁，斯嘉丽的聊天对象就肉眼可见地降为了零。除了巴基依然毫无踪迹外，她还发现自己连能量的恢复都十分缓慢。在持续郁闷了不短的时间后，克拉克提出要带她外出散心——然后他们遇见了卢瑟，然后他们发现卢瑟也能听见斯嘉丽的声音。

        [还好我没说什么重要信息。]斯嘉丽心有余悸，她和克拉克躲在角落里商量着，对面不远处卢瑟正叉着腰等着看看他们编好了什么理由。

        “他为什么能听见你说话”克拉克也郁闷了，他本就不想欺骗自己的好友，现在还得现编一个理由，“我说你是一个发光玩具怎么样”

        斯嘉丽有点窒息[我不觉得那有作用——你刚才不是开玩笑吧]她看了看卢瑟，觉得他绝对比这个氪星人聪明点，[救命，克拉克，他看起来像个□□成员一样站在那——他不会把咱们灭口吧？]

        “你最近是不是跟着妈看了很多墨西哥电影”克拉克回头向卢瑟露出一个假笑，他紧张地看着斯嘉丽，“咱们要不要说实话”

        斯嘉丽也毫无办法，于是他们磨磨唧唧地一步步向卢瑟那蹭去。卢瑟本人好整以暇地依着门框，他很好奇为什么克拉克会有把能说话的匕首。

        克拉克一脸英勇就义地走到卢瑟面前，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但看见卢瑟堪称恐怖的表情后他又想起了关于斯嘉丽“□□成员”的理论，他噎住了。“这是斯嘉丽。”他干巴巴地说，然后干脆直接举起了匕首，把卢瑟吓的后退一步。

        [……你好呀……]斯嘉丽尴尬地笑着，她也不知道克拉克竟然能如此流利地出卖自己，她在心里愤愤地磨着牙[事情非常简单——我不是这里的人。]

        你甚至不是人，卢瑟腹诽道，但表面上他还是装作困惑的样子等着解释。

        “好吧，”克拉克明白自己躲不过去了，“我在家后面的地里捡到她的。”他不知道坦白斯嘉丽来自另一个时空好点，还是说她是个外星人好点，干脆继续沉默。

        直到卢瑟的视线直射她前，斯嘉丽都在努力装死，[我是个外星人！]她干脆大喊道。斯嘉丽刚刚收到了指示，和之前的命令不同，这是一条建议——告诉卢瑟你来自外星，太棒了，她现在就需要指引。

        “没准你是你们星球的先遣部队，准备之后一举入侵消灭人类。”卢瑟故意诱导她说出更多，“你选择一个纯朴的小镇男孩来迷惑，好得到更多帮助完成你现在这个样子做不了的事，对不对”

        “哈哈。”克拉克尴尬地笑了下，他也是外星的一员，现在只想快点把这茬过去，而斯嘉丽在思考卢瑟话语的可行性[克拉克是一直在帮我的忙——但我不是故意利用他的……等等，好像我就是在利用诶……]

        卢瑟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沉默了，他没想到的自己的诱供计划根本就没奏效，他们根本就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毛病

        [但是没有……]

        “够了、够了！停——停！”卢瑟终于明白自己要跟她交流就不能绕圈子了，他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克拉克能跟她相处良好了——这两个人在呆瓜方面一模一样！

        [他看起来很生气。]斯嘉丽小声跟克拉克抱怨，克拉克只想回家睡一觉，拉奥呀，这太折磨人了。

        [你好呀。]看见卢瑟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斯嘉丽讪讪笑道，[一个……嗯……快十岁的人类]

        “斯嘉丽，”克拉克夹在中间绝望道，“求你先别说话了。”

        很好，她不小心精准地踩爆了卢瑟每个雷点，一个也没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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