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波洛咖啡廳終究不是一個適合說話的地方,在解決了zero限定特供的芹菜大餐後,幾人決定移師到伊達家中繼續這場睽違多年的同期聚會。
諸伏景光稍慢一步,因為他必須先結束在波洛咖啡廳的工作,然後再做些偽裝,確認沒有任何跟蹤與監控之後,這才低調前往伊達家。
等到諸伏景光一踏進伊達家的大門,只見一個捲毛男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一把揪著一個小男孩的後衣領,似乎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拎到半空中。
「松、田、陣、平——你這個捲毛混蛋!有種就放我下來,我們來對打一場!」降谷零小小的身子懸在半空中不住掙扎著,期間還試圖用他的小短手小短腳攻擊對方,然而這個舉動除了讓松田陣平笑得更加誇張之外,半點用處也沒有。
「哈哈哈!」松田陣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拎著小小降谷的手臂也跟著劇烈的抖動,彷彿下一秒就會支撐不住地將人摔到地面上。
「放開zero!」
諸伏景光瞠大了貓眼,立馬衝上前一把搶回了自己的小幼馴染,緊張兮兮地抱著對方左看右看,深怕他少了一根頭髮、掉了一根寒毛。
欺負小孩子還被對方的幼馴染逮個正著,松田陣平有些尷尬地抓了抓自己一頭亂糟糟的捲髮。
慘了,得罪了護短的諸伏大廚,他們最近還是別去波洛咖啡廳吃飯了吧!松田和萩原互視了一眼,在眼神相交的瞬間立馬達成共識。
在降谷零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發誓自己很好很健康,連一塊皮都沒擦破,好說歹說總算成功說服了諸伏景光把他給放了下來。
幾分鐘後,四個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將一個弱小、可憐、無助(景光的視角)的小男孩團團包圍住。
「所以,小降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模樣呢?」萩原研二難得一臉嚴肅地湊近降谷零的身邊,無比認真地提出了他的幾個猜想:「穿越了?重生了?還是被魔法詛咒了?」
四雙眼睛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
「拜託你正經點吧,萩!」松田陣平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
「我很認真啊!」萩原研二委委屈屈地喊著冤。他扳著指頭一一細數:「根據我陪媽媽姐姐追劇的經驗,像小降谷這種情況,有可能是10歲的小降谷穿越到了29歲的時空、或是29歲的小降谷遇到了什麼生命危險,重生成10歲的自己、再不然就是被什麼魔法詛咒變成10歲的模樣,需要真愛才能解除詛咒——」
「你都看了什麼奇怪的電視劇啊?!」松田陣平發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感嘆。
「10歲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好嗎?」當事人立刻否決了穿越一事。
「真愛就能解除詛咒的話,我對zero絕對是真愛啊!」幼馴染之間的真摯情誼難道還不夠真愛嗎?
「……」現場唯一一個還未發言的伊達航莫名其妙地承受來自四人熱切期待的視線,他回想了一下萩原剛剛的幾個猜想,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說道:「……所以,最後的結論是,降谷重生了?」
——好吧!這麼說也不算錯,吞下aptx-4869的降谷零確實是遇到了生命危險,變回10歲的模樣也算是重生了。
降谷零想了想,朝著伊達航伸出了敬佩的大拇指。
「不愧是班長,總結的十分精闢!」
最後,降谷零簡單的向他們解釋了一下自己是因為吃了某種三無藥物而變成小孩子,目前因為臥底身份暴露而處於假死狀態中。
得知降谷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萩原與松田也就放心了,幾人笑鬧了一陣子後,他們兩人便先行離開了。
伊達航拍了拍諸伏景光的肩膀,隨後也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們都很體貼地將時間與空間留給降谷零與諸伏景光。
於公,同樣都在酒廠臥底的波本和蘇格蘭肯定有許多情報要私下交流;於私,從小一起長大,感情甚篤,卻差點就要天人永隔的兩人也急需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相互安慰。
在他們都離開後,一大一小的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明明心裡有好多話想要說的,但光是這樣看著對方鮮活的模樣,心裡就覺得十分滿足,那些還未說出口的話語似乎也沒有脫口的必要了。
兩人默契地相視一笑。
諸伏景光伸出手揉亂降谷零的一頭黑髮,有些遺憾和懷念。「zero你把金髮染黑了,真是可惜,我一直覺得zero的金髮就像陽光一樣燦爛。」
降谷零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從小就因為那頭金髮惹來了不少異樣的眼光。「其實現在不染了也可以,畢竟組織裡認識波本的人也不多,那些人也不會特別去關注一個小學生。」特別是眼高於頂的琴酒,降谷零懷疑哪怕自己光明正大頂著一頭金毛從他面前走過,他也不會將目光往下停留在自己身上半秒鐘的時間。
當初他是出於為了更好更完美地偽裝成服部家的孩子的心態,這才把金髮給染黑了,但如果hiro更喜歡他金髮的模樣,把染劑洗掉也不是不行。
只不過這樣大概就瞞不過某個假死中的fbi了。畢竟五官長得相像可能是巧合,但長得相像卻又故意隱藏真實髮色和瞳色,這就有點意思了。
「算了,還是黑髮比較安全一點,現在組織的目光似乎集中到了東京這一帶,聽說連朗姆都準備出動了。」
畢竟愛爾蘭和庫拉索接二連三淪陷在東京,這也引來了組織近日來對日本公安的高度關注。
提到組織的動靜,兩人接下來快速地交換了這些日子在組織、在公安的各項情報。
於是諸伏景光得知了降谷零在三個月內成功策反了愛爾蘭和庫拉索兩個代號成員的豐功偉業,順便也還原了特快列車上真假雪莉的真相。
在整起事件中知道的最少、慘遭幼馴染和組織同伴聯手隱瞞、同時還有第三方勢力(fbi和基德)試圖插手,堪稱是全場最淒涼的蘇格蘭:……來了兩個雪莉就算了,結果兩個雪莉還都是假的,真tmd令人無言。
看著小小zero臉上討好又心虛的笑容,諸伏景光還能怎麼辦?只能原諒他了啊!
另一方面,蘇格蘭也提供了一個來自貝爾摩德的第二手消息。
「……你是說,波本臥底身份暴露跟fbi和赤井秀一有關?」降谷零一臉茫然,完全不能理解這件事的邏輯在哪裡。「我跟那群fbi能有什麼關系?赤井秀一又是怎麼知道我是日本公安的臥底的?」
波本的人設就是神秘主義者,獨來獨往,行蹤隱密,很多時候就算任務完成了也不會留下代號,所以組織外的人知道波本這個代號的人也不多,而波本也幾乎從來沒有和fbi打過任何交道,唯一一個例外就是黑麥威士忌,來自fbi的臥底搜查官。
但他不認為自己曾在黑麥威士忌面前露出過什麼破綻,能讓對方懷疑起自己臥底的身份。
「貝爾摩德確實是這麼說的。」諸伏景光也是想不透赤井秀一的消息是從何而來,但這件事如果不弄個清楚,也許下一個暴露身份的就是和降谷零從小一起長大的他了。
「赤井秀一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和你真實身份有關的線索,他私下去調查了你的身份。這件事他做的倒是很隱密,知道的人只有少數幾個fbi……但其中有個fbi探員口風不牢,被組織派去fbi的臥底套了話,把波本可能是日本公安臥底的消息洩露出去……」諸伏景光愈說愈生氣,如果現在有任何一個fbi膽敢出現在他面前,他肯定會暴起痛毆對方一百遍。
那些fbi私自在日本境內逗留,未經許可就在國內進行搜索與調查,甚至還因此連累了他們日本公安的臥底警官……只要一想到他差一點就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就恨不得立刻把這群fbi通通趕出日本境內。
降谷零緊緊蹙著眉,小腦袋裏正高速思考著該如何應對這些事情。
雖然fbi很討人厭,但現在最重要的事是搞清楚情報洩露的程度。
「赤井秀一究竟是只知道波本是公安警察這件事,還是說連降谷零這個人都已經暴露了?」雖然當初在臥底之前,公安已經把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資料全都替換掉了,表面上這兩個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就算其中一人身份暴露了也連累不到另一人。但如果有人細查下去,難保不會被人發現其實波本和蘇格蘭根本就是感情要好的幼馴染,其實蘇格蘭也是日本公安臥底。
如果赤井秀一只知道前一種情況,那沒事,反正波本都已經死了,整個組織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是個公安警察;但如果他已經查到了降谷零……
「還是直接將赤井秀一滅口了吧?」降谷零看似面無表情但其實躍躍欲試的提議道。
諸伏景光:……快住手吧!ze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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