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秘密恋人
转眼又过去了几天,仓央嘉措再也忍不住了。布达拉宫繁琐严苛的礼仪、泛黄陈旧的经书、如魔咒般的佛号声、以及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仓央嘉措难以忍受。
想起白珍美艳的脸庞,凹凸有致的身材。比起喇嘛们木讷冰冷的表情,仓央嘉措觉得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这里是全藏民的天堂,却是他的牢笼。
阿旺仁钦担心继续下去迟早出事,于是忠诚地劝告仓央嘉措:“佛爷,您最近频繁下山,要是被铁棍喇嘛发现可就麻烦了!依我愚见,不如改日再去吧!”
仓央嘉措一边换衣服,一边对阿旺仁钦说道:“非常感谢你为着想,可这个地方我真的不想多待一刻!况且我已经跟人约好了,不能食言!”
仓央嘉措换上了贵族服饰,从布达拉宫后山的小门溜到了山下。阿旺仁钦坐卧不安,始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也下了山,想要找卓玛劝说他。
阿旺仁钦先到了卓康庄园,可是得知卓玛去了塔坚乃的肉铺,于是又赶到了店里。卓玛正和塔坚乃聊到仓央嘉措,也是十分担心:“他最近频繁经过你店里,然后再去那个白珍家是吗?”
塔坚乃点点头,“佛爷的事我本不该管,只是我们毕竟是一块儿长大的。我实在担心这样下去会惹出麻烦来,所以劝了他一次!”
“真正的朋友就是这样,即使知道对方可能会误会自己,依旧还是为对方着想!”,卓玛眉头深锁,“可惜,他不会听我们的!他那么不受拘束的一个人,怎么会轻易向现实低头呢?”
“可佛爷是黄教徒,不能亲近女子的!”,塔坚乃放低了声调,“要是被发现,事情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卓玛正要说话,阿旺仁钦走了进来,坐下的同时低声对二人道:“佛爷又出宫了,可有来过这里吗?”
二人摇头,表示仓央嘉措不曾来过。阿旺仁钦说出了自己的担忧,让卓玛去劝一劝仓央嘉措。卓玛表示一定会找个时机再劝一劝。
仓央嘉措化身宕桑汪波,来到了白珍家中幽会。伙计送上来了许多可口的饭菜,以及一壶青稞酒。宕桑汪波看了一眼,觉得至少比宫里的菜色丰富一些。
白珍开始殷勤地劝酒,宕桑汪波犹豫着,迟迟不敢喝下恋人递过来的酒。白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高高举着酒杯,身体贴得很近,以桃花眼勾他。
宕桑汪波陶醉了,一把将白珍手里的酒杯拿过,然后一饮而尽。白珍越发热情地劝酒,宕桑汪波一杯又一杯的青稞酒下了肚。
宕桑汪波觉得自己就快要醉了,于是没有再喝。白珍双手勾住宕桑汪波的脖子,娇羞地问:“我的礼物呢?”
宕桑汪波拿出一颗红玛瑙交到白珍手里,略带醉意,“这是这次的见面礼,喜欢吗?”
“只要是你买的,无论什么我都喜欢!”白珍笑靥如花。
宕桑汪波双颊红润,一把躺倒了床上,连带着白珍也倒了下去,压在了他的身上。白珍以手轻抚他的眉眼,最后是双唇。宕桑汪波仿佛要被融化了,迷离着双眼,夸赞着白珍:“你真美!我的情人!”
白珍娇羞一笑,将头埋进了宕桑汪波的胸膛。在酒精的作用下,宕桑汪波意乱情迷,他问恋人:“是否愿作我的情人?”
白珍回答他:“若非死别,决不生离。”
宕桑汪波满意地笑了,将白珍拥得更紧了。白珍便趁机问他:“能告诉我一些你家的事吗?”
宕桑汪波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然后坐了起来,沉默不语。白珍见状,只好停止了这个话题,转而又道:“没关系,实在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我一定会等到你主动开口的那一天!”
白珍将身体贴近,扬起头,将嘴唇凑了过去,几乎就要碰到宕桑汪波的唇了。宕桑汪波心里仍旧顾忌着黄教戒律,因此有些犹豫。宕桑汪波的这一举动,让白珍有点不舒服。
白珍生气地对宕桑汪波说道:“你是介意我的出身,所以才不屑与我亲热的嘛?”
“不……不是!我不是这样的人!”宕桑汪波解释道。
“那你为何不敢与我亲热呢?”,白珍撅起了小嘴,再次朝宕桑汪波靠近,“如果你是个男人,那就不应该拒绝一个女子的求好!”
也许是被白珍的话刺激到了,或是酒精起了作用,宕桑汪波一把扶住她的头,热烈地亲吻起来,久久才离开白珍的嘴唇。
情到浓时,白珍顺势将宕桑汪波压在身下,千般勾他。宕桑汪波始终坚守着最后一线,不敢逾越,“不……不行!”
白珍急了:“为何不行?我们伟大的佛爷也奉行红教仪轨,你为何不敢?”
“谁……谁跟你说的?”宕桑汪波一惊,心跳得极快。他可是从未提及身份,白珍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也是听好朋友说的。她告诉我,五世□□虽是黄教徒,可一直奉行红教仪轨。”
“这……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你可别乱说!”,宕桑汪波暗自松了一口气,“五世□□可是忠诚的黄教徒,怎么会如此行事呢!”
“这并不是我胡言乱语,很多人都是知道这件事的!水龙年吧,我们的五世□□受中央皇帝之邀,前往北京朝见。就在那次动身进京的前几天,佛爷从哲蚌寺到色拉寺去,走的是山脚下的小路,半路上经过大贵族仲麦巴的府邸……仲麦巴你知道吧?”
“知道,第二任第巴不就是仲麦巴·陈列嘉措嘛!”
“是的!是的!”,白珍又继续说,“那一夜,由仲麦巴家的一位蒙古贵妇侍寝!你应该知道侍寝是什么意思吧!”
宕桑汪波点点头,白珍继续说着:“佛爷在仲麦巴府邸过了一夜,第二年那家就诞生了一个男婴!所以,你应该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吧!”
宕桑汪波又点头,想起了以前看五世□□传记的时候,在日记中读到“五世□□化身的观音菩萨在仲麦巴家中遗落了一粒珠宝上的宝珠”。当时他读到这种朦胧的句子,未求甚解,现在看来可能指的就是此事。
“你猜猜那个男婴是谁?”白珍凑近了他。
“你说的不会是……是第巴桑结嘉措吧?”宕桑汪波震惊。
白珍表示赞同,“要不然为何五世□□八岁就把第巴接进宫中,又亲自教导,还将他扶持上第巴的位置呢?”
宕桑汪波笑了,他告诉白珍五世□□进京是在冬季十二月,而桑结嘉措是出生在水蛇年的七月,也就是五世□□进京的第二年。按照十月妊娠,桑结嘉措不可能是五世□□的儿子。
而且桑结嘉措的母亲布赤甲茂并不是蒙古贵族,这一点也足以否定第巴不是五世□□的儿子。可至于五世□□传记里的那句话,他也是弄不清楚。
白珍却不以为意:“不管我们的第巴是不是伟大的五世□□的儿子,有一点总是对的,那就是五世□□奉行红教仪轨!”
这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宕桑汪波也不能为五世□□找什么理由。白珍又进一步激他:“连五世□□都敢,你就不敢吗?”
白珍说着像大醉了似的瘫在了宕桑汪波身上,可他终究还是将对方推开了,然后起身就要离开。白珍因求好而被拒绝,心里正恼火着。可又担心宕桑汪波以后都不来了,所以忍着怒气说了一句:“今晚……还是不能留下来吗?”
“我必须得回去,家里……”
话未说完就被白珍打断:“我知道,你家里管得严。那……什么时候再来?”
“只要一有机会,我就立马出来见你!”宕桑汪波向白珍允诺。
“那我还要礼物,可别忘了!”
“不是已经买了吗?”,宕桑汪波指了指她手上戴着的玉手镯。
“那是这次的,每一次见面都要礼物的!”白珍笑着看向他。
宕桑汪波顿时对白珍好感减半,一时只觉得她大胆而热情,美艳而殷勤,同时又如此圆滑世故。
他略微不悦地应了一句:“好!”,然后离开了白珍家。
回到布达拉宫,宕桑汪波又变成了仓央嘉措,一具行尸走肉。想起白珍不断地向他讨要礼物,仓央嘉措不禁怀疑对方的真情:
被中温香软玉的人儿,
是我纯真美丽的情人。
你是否用假情假意,
想骗我少年财宝?
仓央嘉措将诗笺放在一边,又拿出了一张新的纸,洋洋洒洒写下了另一首诗:
虽软玉常怀抱在手,
却难以揣度情人的心绪。
只在地上画几个图,
便可算准天上的星度。
有时候他觉得,白珍的心思是那样令人难以捉摸。她究竟爱的是自己这个人,还是贵族的身份?如果真的贪慕虚荣,又何必一口一个爱地说着。
仓央嘉措郁闷不已,甚至生出了厌恶白珍的想法:
不管虎狗豹狗,
用美食也可以将其养熟;
家中多毛的母老虎,
熟了以后却更加凶猛。
第二日,卓玛来到了西日光殿。她告诉仓央嘉措,白珍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她曾见到白珍搭着一位贵族男子,在八廓街购买了许多首饰。
男子与白珍举止亲密,十足一副热恋情侣的模样。二人买完了首饰之后,就一起到了白珍家中。
可是仓央嘉措不信,他觉得白珍虽然世故而大胆,但绝对不是那些放荡的女子。仓央嘉措没有信卓玛的话,反而冷语相向:“你们都不想我和白珍在一起,所以就编排了这些谎话。白珍她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想要完全了解一个人是很难的!那么,你究竟又了解她多少呢?”卓玛问他。
“至少比你们了解!”,仓央嘉措不悦,“我是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轻易放弃她!”
卓玛无话可说,默默下了山去。难怪人们常说:“恋爱中的人,基本上智商都为零!”。情到浓时,所有的理智都被淹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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