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疯妇是女尸母亲
几人出了门朝右边的巷子走去，到底又往左走去，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
东街比他们走过来时要热闹的多，条件也好的多点，他们要干的就是东街大型寺庙的修缮。
沈旭之嘿嘿一笑，吩咐几人，“哎，哎哎！愣着干嘛，干活啊！”
云然还他一白眼，扛起管事人扔来的沙袋，云一紧跟身后。沈旭之拦着老李头继续寒暄。
“老哥，这庙建的新奇，里面供奉的是谁啊！”
“寺庙里能供奉那些，就那几位老神仙呗，送财的，送子的！”老李头收了好处，很是乐意的为沈旭之解答问题。
“哎呦，老哥，小弟我这来这的时候被几个衙役打伤了腰，到现在还弯不了，您看……”
沈旭之冲他一使眼色，老李头瞬间会意“嗐，小兄弟，伤还没好就好好休息，我跟他们说说就行了。”
“唉，行，多谢老哥了！”
沈旭之找了快庇荫处，坐下，老李头被一旁的主事喊走。他扫视着周围，却没有发现半点异常，倒是一旁的云然时不时向他投来白眼，沈旭之也不是吃亏的主，冲他一挑眉头。
“小兄弟，这边主事我通融过了，你今天可以先休息休息。”老李头走过来坐在他一旁。
“i谢了，老哥，我听那衙役押我们进来说，让你教教我们规矩，这庶民区哪来的什么规矩啊，您跟我说说，我回头跟我那辆木头兄弟教教，免得不知道冲撞了这的贵人。”
“嗐，也没啥大事，西边绝对不能去，多做事少说话总错不了！”老李头习以为常的解释。
沈旭之眉头一跳，他怎么觉得之老头是故意说给他听的，意识到他脸色不对，老李头干笑几声。
“哎呦，兄弟，哥哥我不是说你，你千万别放心上啊！”
“呵呵，没事！”沈旭之面露微笑，丝毫没有生气的痕迹。
“老哥，我觉得我腰好多了，我帮他们干活吧！”沈旭之良心发现，扛起半袋水泥往阁楼走去。
“小孩，你知道西边为什么不能去吗？”沈旭之把水泥递给云一，跟着小男孩一同下楼，在他跟前悄声问道。
“都是犯了事的人，被彻底打入那边，暗无天日！不过这个犯事就是反抗这些主事人，他们根本不允许我们有自己的想法。”
“原来如此！”沈旭之嗤笑一声。
他凑进云一两人，悄声吩咐了句，搬起一袋水泥。
日上正空时，主食突然叫了停，发放了午膳，一张干巴的饼子，和一碗清粥。
沈绪之早上吃的那干饼子还如鲠在喉，现在实在有些吃不下。
“老东西，骗我，就这干饼子也叫管饭?”
沈旭之将饼子塞到小东怀里，“早上吃了你半个饼子，还你了，等哥哥出去了带你吃更好的。”
云然朝他脑门一翻白眼，“就这样还想着出去了，痴人说梦！”
“嘿，你个小然然……”
“我的女儿，你知道我女儿在那吗？你是我的女儿，你就是我的女儿！”
“你干嘛，你个老不死的，滚，滚滚！”
沈旭之刚要耍贫嘴，就听见阁楼下面一阵躁动，而身边的小冬在听见噪音后立马从阁楼上冲了下去的
沈旭之跳上矮墙，手一撑边从上面跳了下去。
“小冬!”沈旭之跟在后面喊着。
阁楼下已形成了包围圈，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后面看不到情况的人伸长了脖子。
小冬挤了两次也没挤进去，一低头在人群空隙当中钻了进去，沈旭之没来得及抓住他。
“大哥，这里面是什么情况？”云一随手抓了个高个子询问。
那高个一看他，“新来的吧，这疯婆子也是刚来不久，一直疯疯癫癫的说要找她自己女儿！每次路过这边就会让主事人抓起来打一顿。”
沈旭之眉头一皱，一抹怀里还剩几个铜板，往天上一撒，“下钱了！”
“下钱了，下钱了，快捡啊！”人群里开始被砸下来的钱币吸引住目光，给沈旭之三人挪开一条道。
三人挤过去，就见一妇人半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眼神呆滞的拉着自己的衣服，小冬挡在她身前与一个油头大耳的男人对峙。
“小子，老子命令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块打！”
小冬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油头大耳的男人顿时来了气，一挥手里的长鞭眼看着就要落在小冬身上，他心一横闭上眼。
好半晌，身上并没有传来任何同痛感，他小心睁开眼就见有人挡在他面前，云然接住了油腻男挥来的辫子。
云一去后面扶起老妇人，沈旭之搂上小冬的脖子，给予安慰。
“你们是谁，放手，老子的时候也感管！”油腻男说着就要去撤出辫子，但云然并不如他意，他使了半天劲也没拿回鞭子。
“你们，你……来人，给老子把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奴赶到西街去！”
“我看谁敢动！”
油腻男身后的人刚要上前，一声厉喝唬得几人半点都不敢动。
沈旭之放开小冬，慢慢悠悠的走上前。油腻男一看，怒意再次点燃。
“好小子，你是那根琮，敢命令我的人！”
“光天化日对着手无寸铁的老妇要打要杀，朝廷知道你们这幅鬼样子吗？”
沈旭之冷笑一声，显然们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哼，这是庶民区，老子就是这的小皇帝，来人，把这几个人一并给老子扔进西区！”
接着，空中传来一身咻声，一根长辫子便落在沈旭之身上，云然刚要上前，沈旭之却摇手示意。
“哎呦，崔主事，这是新人，您息怒，息怒！”老李头赶紧出来相拦，还一边解释道。
“老李头，你这怎么了，来的新人一个比一个不懂规矩，这一石水泥要花我多少钱，让我息怒也行，让他把这石水泥钱给我出了，在给我磕头谢罪，我就饶了他！”
老李头一劝，油腻男似乎更加神气了，沈旭之冷哼一声：“我没钱，不过，大爷，您这身板样子还是要注意克制食量，免得到时候出了门被人当成孽畜宰了！”
他挑衅着看着男人，“你，你个狗杂种，你敢这么说我，老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到底谁宰了谁，来人，给我宰了他，不要手下留情。”
油腻男一挥手，周围一拥而上，一大帮人瞬间将三人围了起来。
“少爷，少爷！”一小厮咋咋呼呼冲进院来。
男子一脸的不耐烦，十七八岁的脸，稚气未脱。
“何事慌慌张张的，莫不是有狼追你！”
“少爷，比狼追我还可怕！”小厮扫视一眼周围，压低声音：“万户门前那女尸就是前不久您拉进府里的姑娘！”
少年人瞳孔地震，腾的聪椅子上跳起：“你说那，那女人是府尹家的千金?她不是死了吗，我让你埋的人你埋哪去了?”
“奴才当时是亲眼看着她被埋的，不会出错啊，可是那女尸的的确确就是万户门前上吊的那位！”小厮也急赤白咧的要撇清自己的嫌疑。
“不对！”少年人仔细回想了一番，“我见过府尹的女儿一面，跟这女人完全不一样，到底……是谁想要拉我入水？你去准备份厚礼，我们去府尹府瞧瞧！”
沈绪之三人将油腻男和他的手下打了个落花流水，结果就是被人押到庶民牢房，老李头再三求情下，油腻男要求三人赔偿百两黄金才肯放人。
“都怪你干的好事，现在倒好，困在这里如何打探消息！”云染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沈旭之，气不打一处来。
沈旭之也懒得理他，偏过头看向一旁的小冬和老妇人，老妇似是吓坏了，抱着自己嘴里念叨着什么，小冬就坐在她跟前安慰。
沈旭之起身往二人跟前走去，坐在小东一旁，“你认得她?”
小冬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能告诉我她是谁吗？她女儿呢。”
“她叫郑秀莲，女儿死了！”小东言简意赅，有些不愿意再提。
沈旭之掏出怀里的玉牌，“我们几个是奉旨查案，你若是说了事情，我们才好帮你，还有整个庶民区。”
小冬这才抬起头，看向他，眼里闪过一阵光亮，随后又黯淡下来，“算了吧，官府何事把我们这些人的命当回事了。”
“万户门这几日接了个案子，门前有句悬梁自尽的女尸，上面发话了包庇者死路一条，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不为你年迈的爷爷着想吗？”
“……”小冬低着头，紧握双拳，“伯母的女儿叫王翠翠，她与张成哥哥是青梅竹马，但是前不久翠翠姐被她爹主人家接了回去，说是享清福，但没过多久就传来翠翠姐暴毙的消息，伯母知道后便疯疯癫癫的要去寻仇，被主人家打了回来，从此便疯疯癫癫的。”
“翠翠姐姐的爹收了钱，将翠翠姐埋在后山，张成哥哥气不过便把翠翠姐姐的尸身挖了出来，带到了万户门，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沈旭之三人听榻平静的讲完这些事都不免叹息，云染更是气急捶地“畜生，为了一己私利连自己亲女儿的命都不要了。”
“你知道张成在那吗？他爹是谁，可还在府尹府中。”沈旭之又问。
小冬摇摇头：“事发后，张成哥哥怕官府查到他这里，便逃跑了。至于翠翠姐的爹，我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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