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胆子小了好办事
“云一，你二人找时机把消息送回去。”
云一和云染点点头，当做答应：“那沈公子你?”
“我还有点事，你们先回吧！对了，小染染，你的腰牌！”
他将手里的东西脱手丢了出去，在空中甩出一个抛物线，云染一抬手，玉牌稳稳落在手里。
“你何时拿到手的?”云染不可置信的问道。
沈旭之耸耸肩，表示他太大惊小怪了。
李青听着下人的禀报，脸色一沉：“李南，他怎么来了？”
一旁的府尹夫人上了前挽住他的臂弯，“老爷，这个风口还是不要遭人议论，丞相的儿子拜访势必代表蛰丞相府，我们可别失了礼数。”
李青看着自家夫人暗示的眼神瞬间明了，一回事：“快请进前厅来。”
“哎呦，李公子大驾，臣有失远迎！”
“免了，府尹，家中出了如此大的变故，倒是我叨扰了！”李男伸手虚扶一把。
二人和善一笑，李青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落座。
“本该是家父来拜访的，但实在是宫中之事繁忙，走不开，我这做儿子的才代替来，府尹勿要见怪！”李南笑着解释道。
“公子说的哪的话，你能来，臣这府邸可是蓬荜生辉啊！”李青说完，哀叹一声，被李南捕捉到。
“府尹要节哀啊！出了如此大的变故，您二老的心情晚辈无法理解，但还是为二位悲痛。”
“唉，这孩子命薄啊，眼看着就要进宫过好日子了。”
李南听着他这番悲痛的话，却觉出了别的滋味，这是故意把他往别的路上引去。
“府尹，不知你晚辈能否去灵堂祭拜一下，也算是尽了丞相府的一点力。”
李青早有预料一般，抹掉不存在的眼泪，点头答应，“公子随我来吧！”
白曼清和阿秀二人刚续上灵堂的蜡烛，管事的婆婆就进来站与一旁。
院里的人都停了手里的活，白曼眼看着府尹带着一少年人信步而来，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灵堂。
白曼清先反应过来，上前拿过三炷香点燃，递给二人。
李南看了眼白曼清，没多想结果香对着灵位三拜又重新换给白曼清。
“府尹，这棺柩为何……”李南特意瞄了眼棺材，发现是空的，问到一半等着李青回。
李青结果白曼清递来的茶水：“不瞒公子，小女的尸身还在万户门，三日后案子查清才会归还。”
纪伏见到云一二人时已是近傍晚，两人将消息简单一交代，纪伏扫了一眼，有些奇怪“沈旭之呢？”
“沈公子他说还有事要做，让属下先回来了！”云一回道。
“主子，白曼清求见！”
纪伏正要说什么，外面就传来白曼清的声音，纪伏抛给二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不要乱说话，这才对外面喊道：“进来！”
“你怎么回来这般早，有何发现?”
白曼清抬手看向纪伏，“丞相家的小儿子李南今日来了府尹府！”
话一出，另外三人都面露异色。
“李南他去做什么?”云染发出疑问。
“而且他很在乎府尹家的女儿尸身为何不在府中，询问了府尹好多。”
“看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回去继续看着，勿要让人发现异样！”纪伏一扯嘴角，吩咐了句。
白曼清再次离开，云一看人影消失，这才赶开口，“这丞相府家的儿子平日里与沈公子走的很近，他二人是汴京出了名的混世魔王，您说这事沈公子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沈旭之与李南不一样，这李南究竟和这件事有十年牵连?”云染接过他的话头，继续分析。
“王仵作那日验尸还有何发现，立刻将人带来！”
云一，云染二人溜走后，很快便被人发现，油腻男捂着自己被揍过后更加大的脸，身后又多了几个护卫，十分神气的走进来：
“好小子，你两个兄弟跑了都不带你，现在就你一个人，这么说，交钱啊还是交命啊？”
沈旭之哼笑一声，从地上起来，活动一番筋骨，手刚要抬起，吓得油腻男赶紧躲在侍卫后面。
“大哥，我就是活动一下筋骨，你何必怕成那样！”
油腻男被拂了面子，又咋呼起来：“你，你你，少废话，你那两兄弟是不是出去喊人了，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就，我就让人把你丢去后山喂狼，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崔得胜，许久不见，你倒是硬气的很?”沈旭之一挑眉，叫了油腻男的名字。
崔得胜本人显然一愣，探出头来打量着沈旭之，依旧没认出来。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是公子手下的人，他让我来找你，可惜了，还没来得及考验你，就被你关进这大牢里，耽误了公子的事，公子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待不起！”沈旭之装出一副懊恼的样子，余光瞄着崔地胜的表情。
崔大胜眯起眼，“你空口无凭，我如何信你？”
“我说过，信不信由你，出了事，我可负责不了！”沈旭之手一摊，轻蔑一笑。
他这名字还是听刚才老李头和崔德胜在外面交谈听来的，二人谈了如何处置他的事。他听这名字耳熟，仔细一想才知道从李南那里听来的，这崔德胜就是李南养的眼，帮他游走，处理各种杂事。
“公子有何吩咐？”崔得胜思索一番，似是信了。
沈旭之往周边扫了一眼，崔得胜会意，吩咐道“把他二人带出去?”
“等会，把他两安全送回去，明白吗？”沈旭之眸子一暗，一股压迫感悠然传来，崔得胜应允。
小冬和老妇人被带了出去，沈旭之重新坐了回去，崔得胜关好门，这才发问：“公子有何交代？”
“万户门的女尸一案你可知晓?那女尸并非府尹的人千金，而是公子吩咐你埋掉的王翠翠，如今朔风候得了上面的旨意查案，他们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王翠翠，这不可能?人是我埋的，我亲眼看着填的土。”崔得胜显然不信，但他显然没注意到沈旭之扬起的嘴角。
权宜晚膳喝了点粥，便再也吃不下东西了，小荷还想再劝几句，但看见她实在难受的紧，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收拾完东西，权宜刚要关上窗子，一只鸽子落到她窗前，他认得这是万户门用来通讯的信鸽。她手一招，那鸽子飞到她手上。
权宜果然在它脚边看见了纸条，取出后又将鸽子飞了出去。
纸条很简单的交代了两边查到的信息，权宜眉头一凝，李南?她似乎有些印象。
此人是丞相的小儿子，生性嚣张跋扈，但其实就是个纸老虎，唯一怕的人就是沈旭之和纪伏，被沈旭之那个混世魔王从小吓到大，更是在皇后一家倒台时，他直接匍匐在权盛脚下，求他放过自己。
胆小?权宜轻笑一声，胆小就好办事了！
是夜，皎月盘上梧桐的枝头，顺着缝隙宣泄而下照在院落。
屋内的人正熟睡，似是觉得不安稳又转了个身。
忽的，刮来一阵妖风将原本禁闭的窗户吹开，吱呀作响让人有些难受。
接着，窗前闪过一道黑影，榻上的人被窗户的声音吵醒，有些不耐烦的捂上耳朵，紧接着又是两三下敲门声。
这下榻上的人是再也睡不着了，他腾的坐起身紧盯着门外，许久不再听见敲门声，他这才安下心来。
风吹过又带起窗子，他低骂一声：“王斌这小子，也不知道检查门窗。”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向床边刚要伸手关窗，一双手便握住他的手，他低头一看，只见一披头散发的白衣女人正牢牢的抓着他。
他眼眶瞪得，吓得说不出话，尖叫一声，推开那双手，失去重力的他瘫倒在地。
“来人啊，来人啊！王斌！”
无人应答，他切咧的想要往屋外去，屋里女人的惨叫声：“李南，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不是我，是你自己上的吊，我，我只是找了个地方给你埋了，别找我！”
“如果不是你，我马上就要进宫了！”
“我不是，你就是冒名顶替，被人查出来你依旧跑不了！”
李南鼓起勇气，往屋外跑去，刚打开门，那女鬼又出现了，伸手就向他扑来，李南彻底失去理智，话都说不清。
女鬼继续往他跟前来，李南一屁股瘫倒在地，只知道大喊大叫。
这时，院里突然响起丞相等人的声音，那女鬼只稍思索，便从屋顶离开。
待丞相等人进来时，就见到了自家疯疯癫癫的儿子，一个劲的喊着不要杀我。
“南儿，南儿，是爹，你看看我！”
“爹?”李南带泪花的眼睛望向来人，果然认出了丞相，激动万分，“爹，她，来了，那个女人她来找我了！”
万户门。
云一拆下头上的假发，换了白袍子，全数丢进火坑里烧掉，这才迈着步子进了万户门。
“主子，这公主出的主意还真是不错，那李南胆子也太小了，还没吓唬呢就已经全招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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