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黄金外流
“胡说什么？”燕行夺过顾昭怀里金簪，只是刚一到手，他脸色也变了变。
暗暗用内力试探，燕行脸色有些难看。
“的确是假的。”他道，眼神里带了些凝重：“东宫金器一应为专门供应，怎么会有假的。”
顾昭连忙将身上金器一应摘下，径直丢给燕行看看，一轮查验下来，不出所料，那些看似金光闪闪的器物竟然没有一件是黄金真品。
“殿下”顾昭脸色有些难看：“你说是谁需要这么多的黄金，又是想要干嘛呢”
燕行脸色青白。
“若只是东宫的倒还好，就怕背后之人所图不小，那那样多的黄金，足够招兵买马了。
”
而且黄金外流，本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且这人竟然能渗透东宫，足以可见东宫内部漏洞极大，有待整改。
顾昭沉着脸坐了一会儿。
良久，她开口道：“殿下功夫不错？”
燕行挑眉：“何以见得？”
顾昭扯出一丝笑容，道：“殿下能用内里就探知是否真假，且之前妾问那女子，言谈声音并不大，殿下却能注意到这边，想来是个习武之人。”
“你说秋娘吗？”燕行点头默认：“本宫是听见了。”
顾昭道：“殿下不想听听妾对那件事的看法吗？”
燕行抱臂，好整以暇：“顾昭。”他念起顾昭名字，有些想笑：“是你自己说，那是有人蓄意砍断栏杆，才导致人摔下去的，本宫连那个替罪的人都找好了，你又有别的想法？”
“那没办法牵连无辜不是妾的作风。”顾昭笑笑，燕行那一套店里伙计怀恨在心砍断栏杆蓄谋陷害林老爷的说辞谁都不会信，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愿意粉饰太平罢了。
顾昭道：“妾只是想问一问，若以殿下的功力，可能做到隔空碎物？”
燕行福至心灵，道：“你是说，当时是有习武之人故意？”
顾昭点头，拍打她身旁的木扶手：“殿下不妨试试，妾想看看，也好验证妾的猜测。”
燕行依言照做，木块“嘎吱”一声断裂，顾昭凑近看了看，勾出一抹笑容：“是了，当初妾见到的栏杆，也是这样的断裂模样。”
她从袖子里猛然掏出一小截木头递给燕行：“证据妾悄悄保留了一块，殿下看看？”
燕行哑然。
他难得正眼打量顾昭，也是头一次觉得，这个出身难堪的女子，好像也不是不配当他的太子妃。
看来寂鸣的眼光确实不错。
燕行接过顾昭手里的东西，调侃道：“你倒是眼疾手快，如今看来，你早就怀疑那个秋娘了，还非要当她面销毁证据，让她放松紧惕。”
顾昭也忍不住笑了：“殿下不也早就疑心她了，何必等着妾呢。”
这一说，两人都不由笑出声，燕行道：“还是你特意提她善弹瑶琴，本宫才注意到她虎口极粗，像是个习武之人。”
他略一思索，又说：“本宫听闻有些刺客能习得用丝线杀人，且不容易被发现，如今看来这秋娘就是用怀里琴弦杀了你那位好堂哥，就是传了仵作，一般也看不出来。”
“那就要看乐懿跟她比谁功夫更高了。”顾昭眯起眼睛，凑近了看燕行：“殿下将乐懿送给妾，一为监视二为保护，妾是不是该相信乐懿那身功夫能应对的了秋娘？”
燕行捏住顾昭下巴。
“太子妃。”他们二人这回离得极近，这样的姿势是很暧昧，并且有风险的。
顾昭应了一声，燕行说：“你都看出来乐懿是本宫的人了还敢那么相信她？”
“这宫里哪个不是殿下的人？”顾昭眨眼：“起码她心地纯良，是真心待妾好的。”
那天成亲她第一次看见乐懿的手时就猜出来个七七八八了，她爹一直说看一个人的手便能知道一个人是干嘛的，当年为了学好这门课她可没少挨板子。
顾昭道：“言归正传，殿下觉得这两件事情有无什么关联？”
燕行摆烂道：“太子妃这样有本事，还要本宫觉得吗？”
顾昭气的头顶叉叉：“殿下，这是你的事情。”
“不是你说你爱慕本宫要与本宫共进退的。如今不作数了？”
“原来殿下知道。”顾昭眼睛闪亮，看上去兴奋不已：“那殿下什么时候”
燕行一把推开她。
“滚。”他嫌弃道：“别招惹本宫。”
顾昭：“”
她哪招惹他了又？
闹到这份上，她也只能说正事：“妾觉得这两件事情像是一人所为。”
燕行“嗯”了一声：“何以见得？你又觉得是谁呢？”
看他的表情，顾昭想燕行多半也是如此认为的，便放心接着说下去：“妾听闻，殿下的表兄苏牧苏大人主司宫廷采办，这黄金外流一事一但牵扯，必然连累到他。再加上之前在殿下的酒楼里出事，妾猜测，这幕后之人怕是故意针对殿下所为。”
她还欲要再说，马车却忽然猛地一停，顾昭一下子没收好力，借着惯性直直砸向了燕行。
“哐”的一声，顾昭身上不疼，就是牙磕的难受。
要不怎么说但行好事勿要装逼，燕行与顾昭两人刚还暧昧不清的近距离凝视，这一下子一不小心就落得个唇齿相依的下场。
顾昭坐了起来，摸了摸磕的有点疼的嘴唇，无视燕行那张被轻薄了的面孔，讪讪笑道：“那个殿下，不好意思啊不过妾是初吻，殿下不吃亏的。”
燕行气的眼冒金星。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才不是
不对！他也是初吻好吗？
顾昭赶紧掀开帘子，打算问问发生了什么转移燕行注意力。
“你这个杀千刀的！你丈夫弄死了我儿子，以为我不敢同你闹吗？老娘今日非要你那没用的丈夫偿命！”
“谁同你闹，粗鄙村妇，我懒得同你计较，只等回禀陛下与太子殿下，咱们再做分晓。”
“你给老娘站住！皇后殿下定会给我们家讨回公道，啊！”
声音猛然停止。
燕行脸色冰冷，面无表情，好似冷面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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