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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梵安寺遇


“各位道长怎么又来了?小女那日说过,阿庆哥哥不知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说这观音庙最是适合为女性祈平安福,便说要带着胡家小姐一起去上香,自那以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兴许是再次揭开了她的伤疤,阿鸢姑娘眼眶通红,娇弱地拿着手帕擦拭着大颗滚落下来的泪珠,再加之面容姣好,在座皆为男性,无一不让人对她心生怜爱。

        除了不知为何毫无情感波澜的芥子峰师徒二人。

        柳文殊倒好说,他本是直男,又宅又社恐,基本是见光死的类型,女孩子哭他也没办法,那就让她自己哭呗……情绪需要宣泄才能平复嘛,放置就行了。

        但他这徒弟,一副冷淡模样且不说,久而久之甚至脸上浮现出了厌烦的表情,满脸写着“麻烦死了”。

        柳文殊皱眉,这傻徒弟,原作里不懂得怜香惜玉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人味儿,怎么还不知道哄哄女孩子收收后宫什么的?不会真是基佬吧?

        那这一世,又要寂寞登顶了喂!

        算了!咸吃萝卜淡cao心,他跟着担心什么。

        柳文殊赶紧回神,理了理思绪。琴行开在茶楼对面,阿鸢阿庆二人离得近,又相识,听茶楼掌柜说平时二人最是要好,想必关系亲密,所以阿庆失踪多日,每次提及此事时,阿鸢便哭得梨花带雨。

        不过……男女本授受不亲,阿庆既已有胡家小姐为心上人,平日里又跟阿鸢走得亲近又是怎么一回事?

        “敢问姑娘和阿庆是何种关系?”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冒犯,但根据柳文殊那些年看的狗血文的直觉,这一定是个三角关系,跟阿鸢脱不了干系。

        阿鸢愣了愣,怕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她刚开始解释得很认真,后来不知为何却开始走神,“小女与阿庆哥哥乃青梅竹马,情同手足,自幼一起……长大……阿庆像是……哥哥,我是妹妹……”

        顷刻间,她又突然恢复了正常,有些恍然地看着他们一行人,眼泪又一次上来了,“呜……各位道长,阿庆哥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道长们上次说去梵安寺一探究竟,有没有看见过阿庆哥哥的踪影?呜呜……”

        萧若南见不得女孩子家的眼泪,赶忙好声好气地安慰道:“阿鸢姑娘,很抱歉……上次去梵安寺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均未发现胡家小姐与阿庆公子……”

        阿鸢泪眼婆娑,“道长们还会再去一次吗?各位道长们行行好,在调查那胡家小姐失踪案之余,能否替小女找到阿庆哥哥,就算只有尸身也好……”

        萧若南一个劲点头答应,“好,在下答应姑娘,一定会再次彻查梵安寺,姑娘且放心。”

        至此,柳文殊似乎大致能推理出来发生了什么。他与褚明佑对视一眼,果然徒弟也与他想法一致。

        这并非什么棘手案件,阿鸢明明破绽百出,掩饰得十分刻意,云烟门的小朋友们竟然没能看出端倪,果然是被她的眼泪和柔弱模样所蒙蔽了。

        萧若南虽然出色,但是他太优柔寡断,况且过于文质彬彬、尊重异性,一看就是一个容易被女人骗的小年轻。只要女人掉个眼泪,这个小朋友就像个笨蛋一样,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说东不往西,怪单纯的。

        但是柳文殊不一样啊,他从不近女色,才不会被女人骗。

        他还以为是什么奇案呢,结果就这?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的逻辑,还真没什么东西能让他徒弟学到,因为这件事就一个经验可以学到,小心被女人骗,但他

        徒弟有基佬嫌疑,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发生在褚明佑头上。

        阿鸢的诱导其实过于明显,若不是几个大男人被姑娘家的眼泪骗得团团转,这点破绽,他们定能发现。而且,阿鸢方才话说一半突然失神,恐怕是有原因的。

        如果真如萧若南所说,是邪灵作祟,那么症状便对上了。柳文殊来这以后好歹潜心修学过一段时日,在他还是刘澄澄的时候便喜欢翻那魔族妖怪图鉴,基本所有记录在册的魔物都被他牢牢记住,他身体痊愈以后,还给芥子峰的弟子专门讲过这种课呢。

        邪灵,只是一种低等魔物,修为上百年的虽然着实有些罕见,可是但凡有个金丹后期修为的却也不足为惧。当然,裴钩吻那种三十好几才勉强爬到金丹后期,然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突破的菜鸡不算。

        柳文殊插了个题外话:“萧公子,如今修为如何?”

        萧若南回道:“回前辈,尚在金丹初期。”

        难怪,虽然出色,但是修为不够,还打不了怪。

        “此事不用再问,本仙君已捋清来龙去脉,只需再去梵安寺一趟,真相自会浮出水面。”

        ***

        梵安寺杂草丛生,冷清又荒芜,破败的庙内弥漫着浓烈的尸臭味和血腥气,柳文殊还是第一次见到命案现场,他以前连法医x明都不敢看,如今为何能说来便来?

        场面极其惊心动魄,散落满地的残缺躯干,被啃得面目全非的尸体,还有几具腐烂后露出的白骨。他差一点就要被吓得肝胆俱裂,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呢,柳文殊努力让自己清醒,没有一头晕倒在徒弟怀里。

        “前辈小心!”萧若南忽然在背后大喊一声。

        这团黑影来得也太迅速,本以为邪灵会伺机而动,没想到真的只是见人便跑出来,一团黑雾近身后,欲要吸光被缠身的人的精气与脑髓。

        不错,柳文殊作为魔族妖怪图鉴大师,能看出阿鸢的破绽,正是因为邪灵会吸食人的精气,被吸食者无论程度深浅,最终神智都会被波及,不是痴傻就是直接脑死亡。

        而阿鸢间歇性失神严重,此症状正好能与邪灵吻合,柳文殊已经把前因后果猜出来了,无非就是一场爱恨情仇,怕是那阿鸢自愿让邪灵附体,作为代价,她交出去了一部分精气,因此偶尔无自觉地就会失神。

        没等柳文殊出手,褚明佑就已经面带冷色地将欲要近他身的黑雾用剑气劈开,此时练习用的弟子剑已不再是木剑,下山前便早已替换成了能见血的真剑。

        柳文殊熟稔地捏诀祭出饮风,他本想自己打,但又想起如果自己出手,对面肯定直接gg,他徒弟此行本就是来历练的,便让褚明佑一个人先应对着了。

        “明佑,用驱邪符!无法斩杀便尽可能地拖住它,切记莫要被它近身,否则神智不保。”柳文殊发出指挥,分头行动,“若南,你与我徒弟一同拖住这邪物。其他人听令,随我排查寺内,探查情况,搜集线索。”

        不知为何,褚明佑眉头忽地一皱起,胜负心亦起,拒绝得也十分干脆利落,“师尊,不需要。弟子一个人就能搞定,区区邪灵,不足为惧。”

        柳文殊却严肃地呵斥道:“听话!若南,你速去协同,支撑不住便喊我,这是你们历练的最好时机。切记,不要逞能,量力而行。”

        “晚辈明白!各位师弟,切记跟在柳仙君身后,打起十二分精神,随时警惕四周的危机!”

        “是!”

        一众小辈们随他四处翻

        看残尸惨状,却又发现了廖廖几具完好无损的女性尸身,腐烂程度不一,却俨然不像其他被四分五裂了的尸体那般骇人。

        这可当真奇怪,既是满地尸块,又怎会有几具未曾被啃食撕扯过的尸身?还都是女性,看着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正当花容之时,却死于非命。

        虽然有新的发现,可这些开始腐烂的完整女性尸体没有一具与胡家小姐吻合,仍旧没有解决核心问题。

        柳文殊虽然不懂法医知识,但是根据那些残肢断臂能依稀分辨出都是些成年男性的躯干,此庙不大,在两位小辈与邪灵周旋时,他们已经翻遍整个寺,都没有找到疑似阿庆和胡家小姐的尸体。

        褚明佑和萧若南同为金丹初期修士,合力之后也能发挥出金丹后期的实力,但褚明佑处处不愿与萧若南配合,他们合同起来的攻势若即若离,而萧若南也一直被褚明佑果断暴戾的攻击风格压制,无法使力。

        眼见着邪灵快要突破重围,萧若南急得大喊:“褚公子,在下拜托你了,能否相互配合一下?”

        褚明佑依旧和他各打各的,眼神锐利,剑锋冷冽,凶猛地劈向那团黑雾,冷声道:“我早就与你说过不需要你插手,你在只会碍事,不想死就快些退到一边去,我一个人能解决。”

        萧若南见他不听劝,脸色发白,却也只好乖乖退到一边去,把这场打斗让给褚明佑一个人。

        褚明佑总算能够不分出神来顾及到旁人的安危,他即刻从怀中撒出数张黄纸符箓,在半空中熟练且迅速地列出一个阵法,逼出灵力四溢的剑气朝着那团黑雾用尽全力打去,顷刻间,灵光乍现,灵力波动巨大,震得萧若南也要吃力抵挡,黑雾随之彻底烟消云散。

        “我说过。”褚明佑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萧若南,镇定地收剑入背,“我一个人能搞定,你在只会碍事,反而拖长战线,给它机会钻空子。”

        萧若南被方才的场景所震慑住,足足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褚公子实在是实力过人,在下佩服……”

        明明同为金丹初期,为什么褚明佑却比他高出一大截?想到这个,萧若南有些自愧不如,感到羞愧。

        柳文殊见那边完事了,便过来与他们汇合,却仍旧一脸严肃:“此事没完。适才你们击退那邪灵恐怕只是分身,本体还在别的地方。……你说对吗,阿鸢姑娘?”

        众弟子像听见了鬼故事一样,全都惊悚地愕然回头,发现阿鸢低着头,如同行尸走肉般朝他们走来,再抬头时,已经面目狰狞。

        柳文殊眼疾手快地祭出一张驱邪符,灌满灵力,飞速地朝她打去,硬生生地将那邪灵从她身体中打了出去。

        “出手及时,阿鸢姑娘无事,各位放心。”这个时候,他才挡在了一众小辈面前,全神贯注地祭出饮风剑要与之一战,“所有人退后,方才的只是分身,力量微弱,本体才是那百年修为的魔物,你们打不过。”

        萧若南脸色愈发苍白,原来并非褚明佑过强,而是他太弱,竟连小小的分身都难以击败。

        柳文殊有着元婴初期的修为,高手过招时即使再不能打,对付这些小辈们难以处理的小喽喽还是绰绰有余的。

        饮风剑随着他的意念而动,灵力汇集成无数把剑的分身从而摆出剑阵,驱邪符也是越多越好,他像撒钱似的将符箓散于空中,剑阵来势汹汹,一下便封住了那邪灵的所有退路,将它团团围住,数十张驱邪符朝着那团黑雾蜂拥而至,一道白光亮起,彻底吸食了黑

        影。

        手起,剑落,一经收服,饮风归位。柳文殊一气呵成的动作是他数月来的苦练,此时总算见到了成效。

        弟子们哗然:“不愧是柳仙君!实在是太厉害了!”

        萧若南已经看呆,更是对着柳文殊清冷孤美的容貌走神许久,回过神来时眼里带上了满满的仰慕与憧憬,不由自主地由衷赞叹道:“柳仙君……当真名不虚传。”

        褚明佑却扔给他一个凶恶的眼刀,甚至不惜动用了耳语秘术悄悄警告他道:“不许打我师尊的主意。”

        萧若南怔住,他一下子羞得涨红了脸,有些慌乱地和褚明佑解释道:“褚公子误会了!在下、在下只是仰慕柳仙君实力超群,不愧贵为一方仙尊。”

        柳文殊的声音及时打断他们的密语:“想来这阿庆和胡家小姐的下落,待阿鸢姑娘醒来以后便一目了然了。”

        如他所料,不久,阿鸢便醒来了,她跪着哭着向他们忏悔自己做下的错事,并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

        阿鸢与阿庆是青梅竹马不假,他们本是一对,可后来胡家小姐的出现让阿庆变心,于是阿鸢嫉妒不过,某次机缘巧合之下来梵安寺许愿,希望胡家小姐能够就此消失,好让她的阿庆哥哥回心转意。

        她许下的愿望怨气过重,便被那邪灵听了去。它的确是一只有着百年修为的魔物,但它彼时尚且虚弱不成型,需要附身于人类养形体,于是便哄骗阿鸢与它做交易,它帮阿鸢实现愿望,阿鸢则帮它提供猎物。

        阿鸢嫉妒心过重,一时间鬼迷心窍,便答应了它。随后,阿鸢便对阿庆放出消息,说观音庙最是适合为女性祈祷平安,让他带着胡家小姐一同前去,阿庆信以为真。

        胡家小姐离家出走和阿庆私奔不假,两人来梵安寺上香,胡家小姐被邪灵吸光精气而死,阿庆也被吸走一半精气,从此变得呆呆傻傻,只能留在阿鸢身边。

        虽然这和阿鸢设想的略有出入,但她过于疯魔,留不住男人的心也要留住男人的身体,交易姑且算是达成。为了摆脱掉邪灵,阿鸢利用人们的好奇心,开始放出梵安寺观音像吃人传闻,引来一片前来冒险的人,为邪灵提供了不少的猎物,两次引诱萧若南一行人前去梵安寺,也是这个目的。

        胡家小姐的尸体被她藏了起来,但就在庙里,被埋在了庙后的一方土里,阿鸢含泪将其尸骨掘出,向云烟门认罪,自愿交由官府处置。

        奇怪,不知是不是被埋在了土里,胡家小姐的尸身也是完好无损的,除了有些腐烂以外。

        “还有一事。”见阿鸢并未主动交代,柳文殊反问道,“这满地残尸,难道也是邪灵所为?”

        阿鸢却摇摇头,“此前小女并未来过庙里,说实话,眼前这副光景着实骇人……我亲眼见过那邪物吸食胡家小姐的精气,但也只是见她失去意识后便一动不动了,我、我埋她的时候,尸骨还是完整的。”

        柳文殊皱眉,“不好,那这庙里还有别的魔物。”

        他话音刚落,褚明佑的声音即刻响起:“师尊小心!”

        褚明佑反应迅速,将柳文殊护在自己身后,毫不犹豫地拔出剑向朝他们扑过来的魔物挥去,生生地砍下了那魔物的一只胳膊。

        有弟子认出那魔物,惊恐地喊道:“是、是无怨女!”

        柳文殊闻之色变,他迅速翻起了脑内妖怪图鉴,再加上那一地残尸,所有事情这才连成了一串。

        他迅速问道:“胡家小姐今年贵庚?”

        萧若南答:“回前辈,正值及笄之年。”

        无怨女是一种极其凶残的魔物,很会隐藏自己的气息,从而潜伏在一个地方。凡人一旦遇上这种魔物,非死即伤,它专门吃人,但又只会把人啃的残缺不全,啃咬又撕扯,遭其毒手者无一例外,皆死相惨状。

        可是唯一一点,它不吃当下正值及笄、弱冠之龄的人类,阳气太重,会爆体而亡,所以庙里有几具年轻姑娘的尸骨和胡家小姐一样,完好无损。

        前来拜观音的多是女子,这满地的男尸,应该都是些正当壮年,听了梵安寺的传闻以后过来冒险的人。

        “大家小心,它攻势迅猛,注意躲避。”柳文殊呵道。

        无怨女的外形宛如人间传说中的女鬼,披头散发脸色惨白,明明有双腿却非得在地上爬行才能行走,速度极快,行动敏捷,十分难对付。

        无怨女身着一身破烂的白衣,眼瞳翻白,脸上青筋暴起,全身充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戾气,吐出的舌头也比寻常人类要长出好一截,唾液流满地。

        本来这满地尸块已经够恶心他三天吃不下饭了,现在又来个会动的恶心东西,还全都高清无码,简直要命,柳文殊不免作干呕状,差点又要吐出来。

        褚明佑护在他身前,回头时口吻颇为担忧,“师尊,方才可有被伤到?”

        柳文殊捂着嘴,“……为师无事,只是过于反胃。”

        饮风剑出,他强忍着想吐的冲动将他徒弟推开到一边想自己解决这个危险的魔物时,忽然有一道凛冽的剑光的从他们面前飞快地闪过,剑势凌厉,一击命中。

        似乎只是命中还不够,那把剑攻势凶狠,丝毫不给无怨女留下任何余地,带着充满凉意的剑光将无怨女反复凌迟,看得柳文殊是心有余悸、目瞪口呆。

        好、好暴力的剑风……

        萧若南似乎认出了那把剑,即刻欣喜若狂地喊道:“是望尘剑,白前辈来了!顾前辈也在!”

        柳文殊随即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面露冷色的绀袍道人游刃有余地驭着挡在他们面前斩杀妖物的灵剑,杀气四溢,身旁跟着一个笑吟吟的竹袍青年,此人眉间一点朱砂,倒让柳文殊想起了远在须弥山的祁子冽。

        此二人站在逆光之中,样貌却也清晰可见,但是柳文殊根据这二人的容貌特征想了半天,最后确认,他在原作里,并没有见过这两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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