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淇/噩梦
程彦淇与莫上淮道别后,看了眼手中的孩子,自言自语道:“这孩子,与莫姨真有几分相似,可偏偏随了母姓……”
京城有一个规矩,孩子随父姓,代家和美满,随母姓,便意味着出生时父亲另有新欢或家破人亡。所以,随母姓的孩子一生无法走出阴影。
程彦淇回到嘉芳殿,在路上,他一直思考着某些问题,道:“莫姨为何会说她只有一个表哥?难道我哥不也是吗?莫非……我哥有玄机?”他又打破了这个幻想,“不对不对,我哥本就是和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按理说和她没有关系,这样说也正常。”
一一到了极念府。(程无言的殿)
“哥”程彦淇刚踏入极念府便被人误会了。
明华瞪大眼睛道:“我操……操碎了心呀,师尊,你这?”明华挑眉看着程彦淇手中的孩童。一想到这里是极念府,便把刚说出的脏话撤了回去。
程彦淇连忙解释道:“不是……这……”
“弟子才……出去几天。”一阵熟悉的青年音传来,“师尊……竟有……?”孩子了。
这一口一个“弟子”“弟子”叫的,不是祁让是谁?!
程彦淇眼睛一亮,道:“阿祁,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去看……”程彦淇这才发现跑题了,干咳了两声,道:“这……这孩子不是我的,是莫上淮的。”
程无言不知为何,听到“莫上淮”就心一颤,神色有些慌张,道:“莫上淮?就是那个……母亲的妹妹?”谁反问都不奇怪,反倒是程无言说这话有些不可置信。
程彦淇疑惑地答道:“是啊,就是那个莫姨,怎么了?”
程彦淇再次问道:“真的是莫上淮?你没看错?”程彦淇立马接上去,道:“千真万确,可她现在……不知去何方了。”
程彦淇这紧张的心情才放下一点,道:“嗯,好,我就随口一问,阿淇你别放心上。”
程彦淇“嗯”了一声,便和祁让回嘉芳殿了。
一一嘉芳殿。
程彦淇突然转向祁让,道:阿祁,这孩子……你养吧!”
祁让恍如遭雷劈,道:“师……师尊,您莫不是在为难弟子?祁让自小就被师尊收留,即便弟子偶尔照顾其他孩童,可也不会照顾一个……”女童。
祁让哄的孩子都是男童,他一向尊重女性,连一个女童都不愿意碰。况且,程彦淇与他相处六百多年,怎么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一定在刁难他!
程彦淇被小徒弟的一番话笑到,道:“哈哈……不为难不为难,为师吓吓你,阿祁真信了?”
祁让跺跺脚,立即反驳道:师尊莫要开玩笑!”说道便像个小孩子一样傲娇地上了榻。
他们回到嘉芳殿已是傍晚,夜晚的星星爬上天空。程彦淇和祁让早已上榻,而莫言佳在榻的最里面,也就是和祁让挨着。
程彦淇已睡下,可当他再次睁开眼时,不是嘉芳殿的天花板,而是祁让第一次遇难的旷地!
程彦淇摊开自己的手,再看看周围,必然知道他现在的身境。
这是,大雾四起,是红的!
他隐隐约约看到雾中有黑影,看身高约莫十七八的少年。程彦淇一看有人,便猜想也是被拉入这梦里了。他喊到:“前面的道友!你也是被卷进来的吗?我们一起走吧!这里不安全!”
那名道友走近,程彦淇一惊,这哪是道友呀,这明明是一个顶着祁让的脸的万象人!
“祁让”道:“哎呀呀,程彦淇,哦不,应该叫程尊主,好久不见?”
程彦淇已气红眼,“祁让”一开口,程彦淇便知道这是谁了,怒吼道:“秦桧!你……不是早就被我亲手灭了吗?!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要出现!!”程彦淇最后一句几乎是破音喊出来的。
“我去你妈的!!!把祁让、还给、我!!!”那句话几乎分成了三段,他哽咽地道。
秦桧抱臂道:“哎呦呦,师尊,你脾气不太好哦,怎么动不动就骂起来了?这还是那个高冷的程尊主了吗?你对这个徒弟。”秦桧摸摸自己脸上的皮,接着道:“怎么这么上心呢?都没见过你对我这么上心过~”
程彦淇早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拔丨出身后的闻陵开始乱挥,砍向秦桧,秦桧也不笨,立马躲开,道:“程尊主,这把剑你还留着呢?”说着他挑起这把剑的剑尾,那剑一下把秦桧的手弹开了,秦桧又用一副“了不得”的眼神看向程彦淇:“这闻陵,都不认我了?”说着他莫名其妙地鼓掌,道:“有趣,有趣。不过……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说着他摆一摆手,便消失了。
程彦淇似乎被什么东西推醒,他一睁眼,就看到他身旁的弟子蹲坐在榻下护着师尊,祁让看师尊醒了,立马道:“师尊……你怎么了?弟子看你冷汗直流,是不是……做噩梦了?”
何止是噩梦,那可是程彦淇的天敌,也是程彦淇一声的阴影啊!
程彦淇低头,道:“万象人……秦桧……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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