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佳/立殿？

祁让不解地问道：“什么……是万象人？秦桧他……对师尊你做什么了吗？”

        万象人，之所以称为“人”，是因为万象人生前是“人”，死后自甘堕落成为鬼，而万象人并非是一类种族，而是确确切切的一个“人”——秦桧。不错，只是一个人。万象人有一个特点——每天换一张皮，是因为秦桧的灵力修为没有那么高。只能以吃掉这个人才能化为那个人的皮。

        程彦淇十七岁时，秦桧走火入魔，开始疯狂吃人，吃的都是哪派派主、派主徒弟之类的，毕竟那些人有灵力，秦桧吃完之后也会大涨灵力。程彦淇知道这件事之后，来到秦桧的身边，与秦桧打了起来。秦桧吃了太多太多人，灵力高涨，那时候的程彦淇还没有现在的三分之一多，自然打不过。

        程彦淇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打，他不打，没人打。

        秦桧看着这个小毛孩要杀他，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程彦淇痛不欲生，死死地抓住秦桧的手，秦桧把程彦淇的头一点一点往下撞，撞的满头是血。秦桧似乎玩够了，便一把扔下那个人。他刚要起身，便看见一把剑把自己的腹部捅穿，秦桧眼睛瞪大，抓住剑尾，道：“怎么……可能？”

        程彦淇歪嘴一笑，道：“秦桧，是时候一刀两断了，别祸害无辜人了。”

        秦桧抽出那把剑，转过身对着程彦淇，也是歪嘴一笑，道：“他们哪个是无辜人！！程尊主啊程尊主，你还是太年轻了。”

        程彦淇看着剑被抽出，道：“万象人……不是……”

        秦桧道：“不是什么？不是一剑就死吗？那你可太天真了。”说着秦桧微笑着把那把剑折断，程彦淇的重心就靠在一把剑上，那把剑被折断，程彦淇脚不稳，往前冲了几步。秦桧看准时机，把程彦淇踢倒在地，“又”一次抓住程彦淇的头发，道：“程尊主，几天不见，都会用分身术啦？看来我低估你了。”

        程彦淇吼道：“秦桧，你……不是人！！”他可能是一时冲昏了头，毕竟秦桧本来也不是人，他是鬼啊。

        秦桧一巴掌给了程彦淇，道：“程尊主莫不是忘了，我本来也不是人，你好好想想！我、是怎么、死的！！这一点，恐怕没有人会比你更清楚！”秦桧一只手轻轻拍在程彦淇的后背，程彦淇一下吐出了鲜红的血，那一掌秦桧输入了七成的法力，程彦淇那时才十七，怎么可能承受的住。就算现在，也只能和秦桧勉强打成平手。

        程彦淇用手抹了一口血，道：“你的死……不关我的事。”程彦淇把头转向一边。

        说着，程彦淇感到头上一松，秦桧倒在地上，因为程彦淇的父亲来了。程潇谢那时修为甚高，也是一掌就把秦桧打倒，这下，父子二人当然打得过秦桧。他与程彦淇一并击败他。在最后时刻，程彦淇抽出那把折断的剑，一剑刺入万象人的心脏，那万象人便灰飞烟灭了。

        秦桧一直是程彦淇的阴影，他不愿意提起。

        程彦淇道：“无妨，为师……总之，你若看到动作十分反常的人，一定不要离ta太近，记住了吗？”

        祁让点点头。

        忽然，被包裹住的莫言佳哭了起来，似乎能听懂他俩说的话似的。师徒二人一惊，程彦淇连忙把莫言佳抱起来，就这么抱啊抱，可莫言佳非但不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大声了。

        程彦淇用无助的眼神看向祁让，祁让秒懂，可他还是犹犹豫豫，程彦淇先开口：“阿祁……你来吧……为师，没经验……”

        祁让叹了一口气，把那女童抱过来，道：“师尊，你说，若是没有弟子，你要是真有……”祁让没有继续说下去，那“孩子了”也被咽下肚。

        祁让拍拍莫言佳的后背，良久，那孩子便睡了，程彦淇扶额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难带？为师以前抱过孩子，为何她就这么浮躁？看来，以后是个不好惹的小姐喽。”

        祁让听到“抱过孩子”后轻笑一声，程彦淇又道：你笑什么？难道为师说的不对么？”

        祁让道：“师尊抱孩童哪次不是……最后还不是让弟子来收场……”

        程彦淇顿时脸红，心道：你管这叫不会哄孩子？你管这叫不近女色？你管这叫为难你？？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转眼，十七年过去了。莫言佳已长大成人，成为一名十七岁少女的模样，长得十分清秀。自然，追求者也少不了。

        ——嘉芳殿。

        “表哥，你这嘉芳殿我待了太久了，要不你给我立个殿吧？”莫言佳对程彦淇撒娇。

        程彦淇这人最受不了两件事：一经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往事，二经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撒娇，不然他就会对那个人起（bai）了（yi）杀（bai）心（shun），当然，这点也只有明华和祁让知道。

        祁让在一旁看着，道：“师尊，你给你表妹立殿……”他话没说完，就看到程彦淇耳尖已有些泛红，脸也有些涨红，使他白皙的脸色又添了几分血色，好看极了。

        程彦淇道：“……别说了……”像一只小猫在央求着，看着十分委屈。

        祁让看看这样的师尊，莞尔道：“是是是，弟子不说了，知错了，知错了～”

        程彦淇继续回答方才莫言佳的话，转向莫言佳，道：“表妹想要立殿？好！我这就去找人。”

        谁知，就这么短短的功夫，她改变了主意，她抬起头，对程彦淇道：“不，表哥！我换主意了！我不要立殿了！”

        程彦淇看向祁让，发现祁让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程彦淇猛地把头转回去，道：“小佳啊，你也不小了，和你表哥一起睡，成何体统。”这话又想似在赶走莫言佳。

        莫言佳接着道：“谁说要和你睡？我要像我幼时一样～”她叉起腰，伸出手指指祁让，道：“我要和阿祁睡！”

        程彦淇连忙解释道：“小佳！不要叫‘阿祁’，阿祁不是你叫的……”程彦淇这是无意识地说出来的，于是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旁边的祁让也只是笑了一声。

        莫言佳点点头，道：“那行，晚上我和祁哥哥睡！”

        程彦淇因刚才的话没反应过来，道：“啊……？哦，好……”语气让人听起来是懵懂，可只要认真听，大多都是难过。

        没源头的难过。

        “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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