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成为领地

"陛下派人深夜传来圣旨，请求公子接旨。"  中年的目光满是震惊的看着他。他知道，在黑冰台中，每个数位都代表着一个队，每支队守护皇上每日安全，他身为"黑一",地位极高。皇上竟让这个二十皇子出游且配有黑甲卫护送，显示出这个皇子地位之显赫。
  仅仅离开秦国不到一日，就又有圣旨追随之举，其备受宠眷程度，是那位老皇帝前所未有的。
  "奉陛下旨意：赐二十皇子赵文太守之职，并将九江郡划为己有
  虽然看上去像是掌控了三个小县，但对于赵文来说，寿春曾是昔日楚国的首都，坚固非凡，绝非寻常之地所能比。
  天下总共被分作三十六郡，秦始皇的子嗣众多，他可不认为每一个都能获得一块郡作为封地。或许封王封侯，顶多赐予一座城镇，连县城的地盘都算不得什么。
  特别是那个时代的国情，广阔大地与人口稀少，一座县的土地面积可能相当于后来的一座市或一个省份。这份厚重的责任，显然是始皇帝要考验他地方管理才能的手段。
  甚至可以说，他要用九江郡这番考验锻炼赵文治政的能力。
  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处理好地方事物？赵文凝视着手中的圣旨，信心十足且骄傲，虽然他对治郡确无经验，然而他懂得任人唯贤！
  秦始皇在立国后还有十几年的光阴，这段时期，赵文在九江郡内完全可以培养出这个时代顶尖的人才团队。
  而在首都宫殿内，始皇帝望着面前冷静的年轻王子，简短吩咐后挥手示意他离去。他回头眺望楚地的方向，目光渐显严峻！
  "机会已经在你手上，能否抓住，得看你自己的能耐！"
  赵文在大秦帝国甫一成立，仅当一  **  上，诸多称号和职责尚未完全适应，就有人迫不及待地跃跃欲试要取代他的位置。身为帝位继承人，统一天下的此刻，他心里明了，国家需要一个太子坐镇。
  但作为继承者，对永生不朽的渴望，又有谁未曾有过呢？
  "启程！"
  相比于后来，关中区域的人口确实寥寥。路旁农夫挥汗如雨，耕耘不息。一队黑色披甲骏马飞驰而过，一辆马车紧随其后。
  “等等！”不再依赖马车，而是跟随御林军学习骑马技能的赵文举手喊道。从马上一跃而下，他凝视农田内，一位老翁与两个孩童艰难拉动犁具，一名老妇人跟在后面帮忙扶持。
  "老爷爷，能帮个忙吗？"
  那位拉犁的老者闻言停下，擦拭满额头汗水后走到路旁。秦朝法律森严，在这片地域，贵族对平民并无欺压行为，所以面对这群陌生人，老者脸上并没有丝毫惧色。
  "殿下有何吩咐?"  黑一随后跳下马来，低声道。
  “他们用的是木制犁，这太辛苦了。在关中这样的富饶之地，竟然还是这般方式耕作，真是难以置信。”  赵文皱眉询问黑一，这个地区的奢华程度，已然是当今世间数一数二，其余六国可想而知。
  作为皇太子，他对大秦有深深的使命感。遇到这种情况自然要了解清楚。
  "军需优先，金属制品昂贵，大多数家庭无法承受。牛耕地也面临同样问题，耕牛稀缺，普通百姓负担不起。”  黑冰台不仅保卫宫廷，也肩负情报搜集职责。这些问题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之内，黑一早就心知肚明。
  黑一对赵文解释，根据皇帝的指示，只要涉及他所关心的事，黑冰台都要无保留地告知。赵文满意地点点头，他理解在战国群雄争夺的年代里，军事是首要之务。
  他忆起始皇帝嬴政将收缴的六国武器熔炼成了十二尊巨大的金像，这简直是挥霍到了极致。若能将其转化为农业生产工具，提高生产力该多么有意义，而这些金像除了炫耀  **  权威外，又有何用？
  这原本是别人未曾对他说过的事实。赵文暗自发誓，将来一定会劝说始皇帝，将过剩的武器改铸成农田所需的器械。
  尽管秦国已统一天下，但在赵文眼中，合并七大诸侯的人民总数可能还不足三千万。这样广袤的土地，仅居住这么多人，实在过于奢侈。
  身为这片大地未来的统治者，增殖人口刻不容缓。但人口增长需要足够土地和粮食物资，仅凭木制农具不足以支撑更多生计。“老人家，您好！”赵文迎上前礼貌问候，微笑着询问：“老人家，为何年长如您仍在田间辛苦耕耘，而不是让年轻力壮之人来劳作呢？”
  如今大米与小麦还未普及，而玉米、土豆之类的则更是少见。此时种植的主要作物还是稷（小米），单位产量很低，一家人通常需经营上百亩田才能填饱自家肚皮。用木工打造农具劳作如此大片土地，实非轻松之事务，年轻人应负其责才对。
  “老夫家中四个儿子均在军队服役，田地无人管理。”老人骄傲地回答。此刻，秦国百姓普遍骄傲，尤其是这位老者，四个子嗣均在王军建功立业。“感谢告知。仗事结束之际，您的孩子们也会回来。眼看着美好的日子就要降临，我在此提前为您贺喜！”说到这里，赵文取出一小块黄金递到老者面前：“在下为始皇帝的次子赵文，得知您的儿子为大秦勇士，这份礼物送给您的孙子们做件体面的新衣。”

  贵族与寻常百姓在那个时代如同两个阶层，毫无往来。而大秦由于有以军功封赐爵位的制度，百姓有向上发展的道路；而其余六国则实行世袭制。身为人皇的子嗣，赵文觉得，为自己和民众建立良好声望几乎是出于本能的行为。
  他没有在意身后家人的深深感激和叩拜，直接骑上马匹，在黑冰台侍卫的环绕下离去了。“大人有什么紧事？”黑一见到赵文神色凝重，好奇地问。
  “我发现了大秦的一项致命弱点。”赵文明轻叹息。由于深知黑一是从黑冰台来的，受始皇帝差遣在他身边工作，他知道除了保护自己，还有监督职责，必须把一切报告给始皇帝。有些不便直接说的话，黑一作为黑冰台成员，通过另一渠道传递不失为合适的选择。
  “大秦的基础源于关中的秦人，但即使是家中拥有四位子女的长者，身边竟然无儿可陪伴，须亲自在田间劳苦。仅这一现象，就足以反映秦人生活的艰辛。”面对赵文的感言，黑一同情地说道，“没办法，世道混乱，我们的胜利虽然让百姓生活有所改善，可其他的六国民众要比我们秦人为生活所奋斗的更多！”
  "多年的战争，秦地人民已是疲惫万分。况且大量青年奔赴前线，人口增长停滞。缺乏足够的秦人，长远看来，如何维系天下的稳定？"赵文记得，秦朝几乎覆灭之时，长城军仍有数十万将士在对抗匈奴，而南越也同样留下大量军队驻守。
  这些兵都是秦国子民。反观六国，虽然投降，降服的民众生活却更安定，使得秦末时六国反抗者在军队数量上便已占据绝对优势对大秦构成了碾压。
  秦始皇急功好利，希望尽快实现百年计划。可最苦难承受的就是秦地百姓。听完赵文陈述后，黑衣首领和其他黑冰台亲卫的脸色均为之骤变。
  "依您的见解，应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呢？"黑衣将领牢记临行前君主的命令，即随时将二十皇子相关情况报于他知。甚至黑冰台的信息中亦传达了君主不管多忙，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浏览他的报告。
  如今皇子如是表述，显然是希望借由赵文转达某些心愿给陛下！
  "大秦必须有足够多的秦人支持！"赵文斩钉截铁地说到，除了像秦二世般招致民怨外，秦人才是秦国的基石。
  "统一后的王国不必要庞大的军队。只需留下最精锐的部队，其他军力释放回乡务农二十年后，随着秦人繁衍增加一倍人口，大秦方可算得上真正稳固！"若现状持续，人口增长主要依赖外族，而秦人的减少必然会引起内部分歧与抱怨。
  "难道长城和各郡不再留人戍守？”黑衣领袖了解当前策略，提出疑问。
  "留下军中精华，剩余的可向各国选拔新兵，军功授勋制让有功劳的六国民众成为我们的臣属。这至少能使原本的杰出之才中有大半为我大秦效力！"
  赵文忆及，在秦末时期，六国战败后涌现了不少人才。这与现今仅重用秦人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刘邦不过是个亭长，萧何仅是小吏，樊哙也只是狗肉馆老板，而周勃幼年起便练武，马术出众也只负责驾车养马。若让此类人才入仕于朝廷或军旅，并非不能进入高层或中层管理者，他们必有家庭负担，难想象他们会抛下一切重新投身  **  。
  沉思良久，赵文道："这些都是各自国家栽培的精英，心中追求家族荣誉。不能融入大秦体系就寻找其他方法。我们何不让这样的人有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
  旁有人质疑道："是否过高估计了那剩余的六国势力？一群失败者的队伍若他们真有能耐，也不会被我大秦轻松击败。"这名年轻人神色轻蔑，似乎对那些昔日战胜者毫不以为意。
  赵文轻声叹息。如今大秦一统江湖，将士骄傲已至极点，鄙视异己在大秦成风。想要改变这种心态，谈何容易。
  "秦国能灭掉六国，因为各国权贵只为一己私利争夺而不顾全局力量展现。大秦虽然强盛，但并非强横到单枪匹马对阵六个大国的地步。"
  说完这些，赵文不再言语，专心赶路。
  如今九江郡已是他封疆之地，他必须要尽早过去接手。但他不能直接前往，虽然他是一个穿越者，但在此之前从未涉足管理领域，故此在他正式接管之前，需要物色几个帮手为自己效力。
  对于黑冰台亲卫，他打算等找到适合的人选后便向他们揭示  **  ：如今的傲慢一文不值，甚至面对一家普通的狗肉店他们也可能力不从心。
  过了几天，当他望见城门前沛县的醒目字样，赵文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皇太子怎能没有自己的班底？如今天下的沛县几人在他的身旁，则可以让他在这时代稳固根基，成为强大的依靠。
  想象一下，让萧何管政务、周勃主军功、刘邦管家务，樊哙担任贴身保镖，连吕雉也可以收入帷幄，负责内务之事。他策马下地，步伐矫健直奔城内而去。

  他周围的人都来自于黑冰台，身为未来的皇帝，身边理应有忠实于自己的力量掌控全局，否则所有的权柄都掌握在他人手中，无异于置自身安全于危境。
  可是，在秦国帝都时却难以办成此事，熟知才华的他已经占据了要津，如何会涉猎皇室内的纷争？秦宫之内，秦始皇看着从黑冰台送来的简牍，若有所思。
  原本秦人数目相较于六国较少，现又大部分军队充斥秦人，那些昔日臣服的六国民众过着安逸生活，长远看来，这种不平衡必然导致秦国内部产生隐忧。尤其是那些文官体系，大部分读书人还是六国出身的贵族后代。
  这种情况是无法逆转的，他亦无法凭空变出大量识字的官员。正是由于各地官员里六国贵族太多，辨认谁忠心何方变得异常困难，难以划分敌友。
  当前大秦实力超凡，能够抑制各方野心，但随着六国民口数倍于秦，即使是秦始皇自己也开始担忧那未知的一天，这些人口的归属会对大秦构成何种冲击。
  他对这件事的看法超凡入圣，连自己都有所不如，这说明他对大势的洞察力极强。但是想改变现状极为困难，军功制让秦地俨然如兵营一般森严，各大将领家族在此背景下几乎难以撼动。
  削减秦军中的秦人士兵数目是一项极其微妙的工作，这等于是削弱他们的实力和影响力，连他也深知这背后牵扯复杂且得深思熟虑。
  “传召丞相王绾、丞相冯去疾、廷尉李斯，以及将军王翦、王贲进见！”为实现目标，需要有个人能够在军中全面主导，秦始皇明白他虽然可行，但从国家立场而言，这并非最佳之策。
  除他之外，军中能令全军臣服唯有老将王翦一人。不久后，五位重要大臣便齐集在他跟前。
  “这里有份我为大秦军队提出的建议，恳请你们指教。”赵文的姓名未在简牍上传达，这样做即便对国有益处也可能触及军方，自己提出尚可无妨，但由其他子嗣如二十皇子提及，恐怕承担不起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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