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日记二




        愚人众话题热度排行榜前十之一:

        散兵和他的狗

        众所周知,散兵大人的手底下有一只十分忠心的狗,啊不,十分忠心的手下,名为肆由见。

        根据散兵身边的先遣队所提供情报,肆由见是一个非常开朗的女孩子,长得也好看,而且身边还有一把非常出名的佩刀「四十九日」(虽然他们都没见过四十九日被拔出刀鞘过),在稻妻的声望更是高到离谱的程度。

        至于到底离谱到什么程度呢?

        就比如你随便和街上的老人对个话,和他说肆由见其实是愚人众,人家都会自动判定为肆由见是去愚人众里当卧底的。

        关于肆由见在稻妻的高人气和她的身世一直都是个谜。

        没人知道她是从哪来的。

        大家对她的印象都止步于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并且实力似乎非常强悍,但从不杀人,因此也没人见过「四十九日」出鞘的样子。

        “公子大人……你说肆由……由物大人到底有多厉害?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听说她刚进愚人众的时候,没有武器,打败了将近十个遗迹守卫呢,似乎就连神之眼都是前一天晚上才拿到的。”

        “这样吗……那还真是期待和她来一场精彩的决斗啊。”达达利亚抚摸着下巴,有些期待,然后又变得苦恼起来。

        因为坐在船头抽烟看海的肆由见突然侧过脸丢了一记刀眼给他。

        ……不是说是个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吗?

        达达利亚有点怀疑人生。

        根据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他完全没有觉得肆由见好相处啊???

        兄弟们,不信谣不传谣。

        哦对,关于肆由见性格好的那件事,要加上一份限定条件。

        只限于散兵在场的时候。

        ☆

        我人有点麻。

        达达利亚和雷莹术士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不过我总是能感觉到他们俩个时不时会看向我。

        ……搞什么,不要爱上我啊,我只对散兵大人一人心动。

        再看我不抽烟了抽你哦。

        我将烟蒂从嘴边取下,摁灭后丢进了一旁装垃圾的木箱子里。现在已经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稻妻岛的轮廓了,只要穿过外海的雷暴就能顺利进入稻妻。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达达利亚,后者也感受到我的目光顺着方向和我四目相对。

        站在一旁的雷莹术士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请先进船舱,公子大人。”

        甲板上的人也开始陆陆续续地往船舱里走,只剩下一些不明所以的人站在原地。

        见达达利亚一脸困惑,我走过去把眼镜摘下交给了雷莹术士,深呼吸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

        趁他不注意一脚把他踹进了船舱。

        雷莹术士很贴心地招呼船上的其他人进去,还顺便把门带上了。

        达达利亚:?

        甲板上瞬间变得空荡起来,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不动。越是接近外海雷暴区域,海浪越是凶猛。

        我抬起左手,手中闪起紫色的威光的同时,船只周围也展开一层屏障。

        而我要做的就是斩断威胁到船只的闪电,避免屏障被雷暴劈坏。

        别觉得不可思议,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要将雷电压缩到一定程度上的密度就可以改变闪电阻断雷电的下落。

        以往都是用刀,但这次四十九日不在身边。

        虽然屏障器是由博士友情提供,但我和那家伙一直对付不来,导致他也不太乐意和散兵大人交流,其他先遣队也不敢去,所以我们船上的屏障还停留在没有更新的状态。

        也就是说被雷电一下就可能会碎掉。

        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徒手斩雷了。

        紫色的雷电在我的手中慢慢化为刀刃的形状。

        此刻,斩尽雷光。

        ☆

        顺利穿过雷暴后,稻妻的影子也开始变得清晰起来。雷刃化作星点消散在空气中。本想习惯性的来支烟,但我的身上都已经被淋湿了,就连烟盒也跟着一起变得湿漉漉的。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没摸上门把手,船舱的门就被达达利亚一脚踹开。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嗨?”我有些心虚地和他打个招呼,看达达利亚的眼神好像是想和我打一架,我假装没看到,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他跟在我身后碎碎念,径直去了浴室的方向。

        我觉得如果现在不是在海上他可能真就拉着我来一场友情切磋了。

        虽然和他才刚接触没几天,但我已经对他的个性十分了解了(自认为)。

        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他是个战斗狂吧?

        我叹了口气,雷莹术士很懂事地已经吩咐人把热水打好了,这一点我非常满意。经常跟在我身边的雷莹术士是个很聪明的人,懂得看眼色做事,只要我说过一次的事情下一次只要我一个眼神她就能懂。

        啊……她真名叫什么来着……?

        ……记不清了,不过这些也无关紧要。

        散兵大人到底在哪呢……我想您想得夜不能寐啊。

        您怎么能就这么抛下我一个人独自跑路呢?还得我天天都要提高戒心隐藏实力以防达达利亚会拉着我去打架。

        “呼……”

        感觉自从散兵走之后我叹气的次数就变多了呢。

        这样想着,我又叹了一口气。

        ☆

        等我洗完澡后船已经在码头停下了。今天的稻妻是难得的天晴。正当我思考之际,雷莹术士给我递过来一包烟和一盒新的火柴,以及散兵大人送给我的眼镜。

        我并不近视,戴眼镜只是为了遮住眼球上细微的瑕疵,并且,我觉得这样有点好看。

        “……啊。”我顺手接过,点了一根放在嘴边重重地吸了一口。

        达达利亚早就已经在码头和天领奉行的人展开交流了,士兵们确认过我们是至冬国来的之后半信半疑地允许达达利亚通过。

        他又回头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们可以走了。

        我从甲板上跳下去,很自然地站在达达利亚身边,谁知刚才与他谈话的天领奉行直接举起□□对着达达利亚,惶恐地叫喊起来:

        “肆由见小姐?你这是被愚人众挟持了吗?!全体戒备!”

        “……?”

        我觉得达达利亚可能有点懵逼。

        我冲他们摆摆手:“没有,我去至冬国游玩了一圈,正好搭了愚人众的船回稻妻。”

        “……原来是这样吗?”听过解释之后他才缓缓放下□□,但依旧戒备地看着达达利亚,“肆由见小姐,如果你被劫持了就请眨眨眼。”

        “?我没有劫持她啊。”达达利亚尝试为自己辩解,眼见天领奉行又要拿武器对着他,我只好用雷元素附着在拳头上,面无表情地站在他面前,后者一脸困惑地看着我,随后我迅速地……

        朝他的腹部打了一拳。

        达达利亚吃痛地捧住腹部弯下腰。

        “看见了吗?就算被劫持,也是他被我劫持。”

        达达利亚只觉得怀疑人生,不打还行,打了这一拳差点把他胃给打出来,还是自带电击疗程的那种。

        我觉得如果不是天领奉行在场,达达利亚现在就已经开了一个大招要砸死我了。

        天领奉行看起来还挺高兴,这才放下心收起□□和我们挥别。

        “……你还好吗?对不起,事出突然我只能这么干了。”虽然是和他道歉,但我的语气里没有分毫歉意,甚至还有种“老娘打的就是你”的感觉。

        “……你只是纯属想打我吧?”

        我握紧拳头伸在他面前然后张开:“嗯,你猜对了,奖励你一团空气。”

        “……”

        达达利亚觉得稻妻今天没有雨可能是被肆由见给整无语了。

        ☆

        达达利亚提议先去吃个饭。

        我也这样觉得,虽然我不会饿但是不代表他不会饿。

        而且在海上航行了那么久多少会感觉有点水土不服。

        踩在结实的土地上我感觉心都冷静了不少。

        “话说,这是你第一次来稻妻吗?”吃完饭后我点了根烟主动和他搭话。

        “我之前也有来过,不过你在稻妻的声望……”

        半响他才接了下文。

        “果真如传闻中所说高的离谱啊。”

        达达利亚结账的时候看着打了五折的账单陷入沉思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小开心。

        但结账地小姐却好死不死地来了一句:“咦?原来不是肆由见小姐付钱吗?早知道这样就不打折了。”

        我点点头,义正言辞道:“你现在给他换过一份账单也可以。”

        “……?”听完我说得话达达利亚可能更想揍我了。

        最后还是我付的钱,不过是以五折付的钱。

        “欢迎你来到稻妻,我的伙伴。”我面无表情地鼓掌,后面的先遣队还很捧场地跟着一起拍手。

        “……”

        ☆

        达达利亚觉得他这辈子都没那么无语过。

        得起单独起一段吐槽一下肆由见。

        说好的好相处呢?说好的性格开朗活泼光明正大从不耍阴招呢?!

        是谁传的谣言站出来!!

        ☆

        “……为什么要来这里?”达达利亚看着我提了两壶酒直接靠着墓碑坐下开始摆烂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先遣队在吃完饭后就和我们分开了,达达利亚估计是还接到了监视我的任务所以才被迫跟着我。

        所以我干脆摆烂。

        我不想去抓散兵大人,但是也不能太张扬地摸鱼。

        所以我索性摆烂,提了两壶烈酒跑到了绯木村附近的废弃神社,不远处地墓碑。

        我拍了拍石碑前空余地位置,示意他过来坐:“这可是散兵大人专属的位置,看在你是我同事的份上本小姐允许你坐这。”

        达达利亚嘴角一抽,最后还是没拒绝,接过我手里的另一酒在旁边坐下,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搭话。

        “可惜「四十九日」现在不在你身边,要不然真想和你来一场拼尽全力的战斗啊。”

        我见势不对,闷了一口酒,马上叫停:“打住,我从不动真格,如果你是想不带武器普通切磋我还能奉陪,但是要是动真格的话,那就免谈。”

        “好吧好吧,不过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的。”达达利亚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畅快地接受了,不过估计他想找我打架的想法还是没有变。

        “不了这个了,我们换个话题——

        “你知道那个墓埋得是谁吗?”

        我拍了拍背后的石碑,上面刻着几个歪歪扭扭地字:

        御鸣神使——大御侑纪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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