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61章占便宜还挑
成婚可是大事,自然不能含糊,何况这伤口奇怪,到时自然无法隐瞒,再者说毕竟是成婚,难道要带着伤去接新娘的花轿不成。冷燃城抓住了这一点,看的到冷离尘不似方才那样坚决的表情,显然是默认的了。
她向前几步走到冷离尘面前,玉指只是轻轻一挥,五指拂过冷离尘胸前的绷带,只见指尖停留出白光一闪,血腥连同绷带一同消失,这明明是一个很简单的伤口,虽然深了些,但好在并没有伤到骨头,只要略施小法便可以解决。
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可当她的手指从伤口处抽离才发现,伤虽然好了,但那道麻烦的伤疤却赫赫然的就在胸前。
由于□□的特殊,就连留下的疤痕都极为不同,一般的伤口形状扁平,类似菱形或一条直线,可是这□□经过改造,发一支普通中七箭,箭头环绕交错,冷离尘的肤色又是极为白皙,疤痕妖异的像朵勾人的梅花。
“这伤口分明已经愈合,为何还是会有疤。”
冷燃城眉头紧蹙的看着这朵“梅花”,不由自主的喃喃道了这么一句。如今她的法术已经精进到了可以打败楚柔的地步,是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的。
见她一脸沮丧,冷离尘开口道:“这□□见所未见,许是北城的暗器。”
冷离尘虽然年轻,却也多次上过战场,各国常用的武器暗器他都了然于胸,可这□□所留下的就连行医了大半辈子的老太医都没见过,看来这□□并非俗物。
本就不在乎这些女孩子才格外注意的细节,冷离尘并不觉得有什么所谓,反而但是觉得自己征战习武多年,也确实该有这样一道疤。
“怪城儿学艺不精,到底还是留下了这样一道痕迹。”
谁知自己这边自责成这个样子,另一边的冷离尘似笑非笑,颇有韵味的开口道:“我倒是觉得学艺不精挺好,这样下次你再闯祸之前,便能好好的想想后果。”
这边正愧疚不安,那边却在忙着打趣,冷燃城原本将头垂的很低,听了这话气的她忽然抬起了头来,看冷离尘一副清冷而毫不躲闪的双眸道:“看来虽然落了疤痕,不过伤是真好了,都开始欺负妹妹了。”
冷离尘依旧目光不改,应道:“让你长点记性。”
他不会去责备冷燃城,但却会用自己来“威胁”,以此让冷燃城好好记住这次的教训,免得下次她又惹回来什么不该惹的麻烦。
冷燃城没有多说,因为她知道,这个皇兄认准了自己听他话的性格,若是自己再狡辩下去,只怕他就连将伤口再豁开都有可能。想着她走到一旁的桌案前,水袖温婉一挥,伴随着一阵清香只见桌案前灵光一闪,随后她将段成两截的玉笛拿到冷离尘面前:“这个还给皇兄。”
“玉笛…?”
冷燃城没有说话,只是将两段断裂的玉笛握在手心,那笛子竟从断裂的缝隙处逐渐闪出白光,白光所及之处,便是玉笛修复之地。她将笛子递给冷离尘:“如何?”
冷离尘从她手中接过玉笛,红玉笛触感温和微凉,裂痕处更是看不出一点损坏过的痕迹,每一处细节都恢复的完好如初。
许是被玉笛勾起了心事,他的面容依旧清冷,却感觉的到心里的欢愉:“我还以为,它随那些傀儡一起消失了。”
“那些傀儡不过是法术做出来的幻影,本就不存在于天地之间,也不是带走任何东西。相反,正如这只玉笛,用的好了便是乐器,用的不好便是杀人的利器。至于法术,不管师出何门都是如此,不是吗?”
说到底她还是担心冷离尘会反对,所以才一个劲的想让他看到即便是令人可怖的南城,只要驾驭得当也会有所广益。
她的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冷离尘的,冷离尘垂下眼帘略微沉淀了半刻道:“你不必证明什么,但凡是你想做的,皇兄都不会阻拦你,这次的事情虽然特殊,但我也不会同父皇那般反对抵触,不过你要答应,要尽早从四城抽身,不要卷入城中之事。”
冷离尘早就不屑这些预言鬼怪之说,他担心的,一直是那诡异而不安分的四城。
“城儿会的。”
话说到这,他们已经不去计较这件事情的得失,以后得事情谁也说不准,何必为了一时猜测毁了今日的安宁。冷离尘低头把玩这手里的玉笛,这本是一支玉质好了些的红玉,可在他看来却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宝贝:“幸好还能完好如初,否则怕是她又要伤情。”
听他这样说着,冷燃城的思绪也快速跟着转动,本以为冷离尘对沈寒莺的好,只是因为沈寒莺是沈楠的妹妹,可是现在看来,她这个皇兄还真是付出了真心。
冷离尘似乎发觉了她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被冷燃城抢先开口:“皇兄对沈小姐倒是动了真心。”
摆明了的调侃,冷离尘微微侧过头看着冷燃城,凤目轻轻一翘:“妹妹何时寻个良人?”
“皇兄都还没有成婚,我这做妹妹的自然是不急的。”
她这是摆明了的不想说,冷离尘倒也没有多问,毕竟冷燃城今年才刚刚成人,何况南苍女子二十几岁成婚的还大有人在,再多沉淀个几年倒也没什么的。
他看了看窗外的明月,皎洁的月光穿过窗子的缝隙照进寝殿,幽静的美景不知不觉的惹人感伤:“天色已晚,我不宜久留,你要记得那能力不可乱用,一旦有机会定要尽早从四城脱身,不可卷入其中。”
每当夜幕降临就是那这个飞檐走壁的高手来回乱窜的好时候,冷成殇早就盯上了昭阳殿,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只怕很快便可以听到这些个“梁上君子”走路的气息,想要做戏做足套,就必须在他们到来之前从这里撤离。
冷离尘叮嘱了一番后快速离去,伤口已经愈合,他的动作也轻盈了许多。见房间里只剩冷燃城一人,幽兰走进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公主。”
冷燃城仿佛陷入了沉思,被幽兰这样一唤才回过神来:“飞雪去哪了?”
好好的一个下午,本来打算在园子里四处逛逛,回来之后练练女红便去密事修炼法术,谁知裴熙和楚柔忽然来了这么一手,折腾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不说,就连飞雪都忘了去哪了。
不过好在幽兰是个机灵的,她道:“公主放心,早在晚饭前奴婢就已经十一五公主送回皇贵妃娘娘那里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估计是睡的正香呢。”
小孩子的睡眠总是需要保持充足的,飞雪今年不过七八岁的年龄,早早休息也是有好处的。
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天边的明月,漆黑如同泼墨的底色上那轮明月投出的月光越发皎洁,养着这轮皎洁无比的明月,冷燃城再次出了神,十里寒塘外又有谁与自己一同欣赏着明月。
谁知正想的出神,忽然一阵狂风猛然吹过,只听雕花窗子“咣”的一声被撞开,紧接着便看见一束通红如血的红光飞入寝殿,四处转了一圈后飞快向书房的书柜处飞去,随后便没了踪影。
幽兰见此情景大惊,这样一道红光闪过,莫非是有妖怪?她吓得一蹦,张大了嘴巴惊道:“这是?!”
虽然知道冷燃城逐渐法术的事,但却也没怎么见过她施展,幽兰不识得华沙,更别说华沙又化成了一道妖娆这番的红光,当然是把幽兰吓了一跳的。
知道是华沙在搞鬼,冷燃城心道一句这家伙还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而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只是对幽兰吩咐道:“不必惊慌,你先退下。”
纵使心里还是惊异的很,但冷燃城不说,她一个小宫女也不敢多问什么,不过看冷燃城的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这样想着幽兰只是轻轻行了个礼,随后轻缓的退出屋外。
冷燃城脚步轻盈的走到书房,美人窈窕,步步生莲,就连走起路来也是极美的,到了书房冷燃城在那红光消失的书架处水袖一挥,代替了曾经手敲书架的法子,密室的门伴随着轻微声响缓缓打开,一级又一级的阶梯成现在眼前。
因为华沙那个大魔头先到一步,整个密室灯火通明,这密室本就大的如同宫殿,再加上经过了一番仔细的修整,精致程度堪称一座地下皇宫。
走了许久这才走到密室的尽头,尽头处便是存放着“绝邪”的地方,那里如同茶厅,又似是多了把琴的寝殿。推开最后一扇门,映入眼帘的应是古香古色,伴着绝邪的鸣奏一切闲的惬意非常。
然而就在冷燃城的指尖刚刚触碰到房门的那一刻,瞳孔却猛然一凝,一阵甘甜的血腥味不断地刺激着感官,越是想要逃脱就越被这血腥味死死缠绕,她努力让自己清醒,猛的一掌将门推开,却看见一抹鬼畜的身影勉强的支撑在绝邪旁。
此时的华沙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鬼畜倨傲,借着绝邪的力量费力的支撑着,一缕殷红的鲜血不断地从嘴角流淌,衣服上的彼岸花受了这血液浇灌“开的”更加妖娆,他不停的喘息着,可又似乎就连喘息的力气都快耗尽,如同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虚弱的好像只是一把毫不起眼的小刀都可以取了他的性命。
冷燃城见状大惊,她连忙将他搀扶了起来,焦急问道:“这是怎么了?”
华沙的能力之强是无法攻破的,虽然他从未在自己面前真正的展现过他的能力,但仅是凭着从他骨子里流露出来的气场也能知道,华沙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甚至可以说强大了天下难寻敌手的境界,可今日华沙居然会受伤,还是这样重的伤,试问这普天之下能伤了他华沙的人能又几个。
华沙喘了几口粗气,向来鬼畜的身影格外狼狈:“那个老东西……”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嗓子处一缕甘甜,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落进冷燃城的眼里是那样的眩晕刺目。
眼见华沙就要栽到下去,冷燃城连忙扶住了他:“小心!”
被冷燃城这样一拉才勉强站稳,他的呼吸愈发沉重,似乎就要支不住无力的道:“扶我去塌上……”
他的身体虽然虚弱,但那种不可一世的孤傲之感丝毫未减,冷燃城按着他说说小心翼翼的将他扶到了一旁的床榻之上,自己却一直守在一旁。
看着华沙这个样子,冷燃城的心里如汤烹煮般难受,她紧紧的握着华沙的手,远山似的眉毛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感觉如何?要不要我帮你输真气疗伤?”
生怕华沙真的会有什么事,她太过专注的盯着华沙,甚至没有发现自己紧张的声音都在颤抖。
望着她可怜期盼的双眸,华沙的侧脸瞧着她:“…这么紧张我?”
冷燃城闻言一愣,是啊,不就是受个伤,为何自己会担心紧张成这样。她微楞的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之后回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说胡话,被打傻了不成?”
人家这边担心的不行,你那边倒是看起了热闹,也难怪冷燃城不高兴。
她刚想说什么,忽然只觉的天地之间一阵眩晕,华沙用力将她向内一拉,整个人都被卷到了塌上,华沙轻轻的将冷燃城扣住,红色的双眸掺杂着数不尽的妖异,神采奕奕哪里是伤者的样子,他得意的看着被压在身下的冷燃城,如同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朱唇微微一勾,声丝鬼魅如毒蛇般涌入耳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世间谁人伤的了我华沙,倒是你,羊入虎口了。”
“你骗我?”
宁静的月光透过窗子,淡淡的清影流散在房中,之前冷燃城还在怀疑到底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将华沙打成重伤,可真是信了他的鬼话,这家伙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如此这般不过是为了揩油罢了。
迎着冷燃城的美目,华沙眼底千般柔情流转,他把玩着冷燃城如玉般的指尖,指尖柔软的让人舍不得放手。
“倒也算不上骗,本来是过来看看你,谁知还没进门就看见你在为别的男人疗伤,要知道,连我都不曾有过这种待遇。”
一下子抛出这么个问题,冷燃城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这还要谢谢你啊,楚柔和裴熙都找到宫里来了,他们打伤了我皇兄,这笔账不如就由你来还?”
她一边说着一边试图将手从华沙的束缚下挣开,可华沙似是还没“摧残”够,非但不放手,反而又增添了几分力道死死的将冷燃城按住:“好啊,你说要我怎么还,我就怎么还。不过是不是你还想跟我说,你修习法术的事,冷离尘也知道了。”
好不容易才逮到个可以正大光明的可以揩油的机会,他才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冷燃城,瞧出了他的不甘心,冷燃城只好坦诚道:“那是我哥哥。”
华沙原本笑的鬼魅,可当冷燃城这句话说出口,他的笑容有些凝滞,一双红色的双眸向旁边一瞟,双眸之中闪过千翻念头,最终颇有深意的自顾自的道:“哥哥?……对,的确是哥哥。”
他在“哥哥”二字上咬了重音,甚至是咬牙,冷燃城心里一惊,这魔头虽然脾气不大好,手段也暴虐残忍,但总该不至于小心眼到连亲哥哥都容不下的地步,而冷离尘本身就没有和华沙接触的理由,他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矛盾,可她分明看到了华沙眼底一闪而过的阴沉。
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冷燃城刚想说着什么,华沙忽然再次鬼畜一笑:“既然是哥哥,这倒也没什么,可我就是护食啊,所以我决定换一种方法从你身上讨回来。”
说着他突兀的笑了笑,妖孽的目光在冷燃城身上流转几番,他轻轻抚摸着冷燃城的脸颊,白皙的面庞如玉光滑,只是触碰到一丝便让人再不舍得放手,而冷燃城并不说话,只是一脸仇视的看着华沙,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把华沙这个魔头的爪子咬下来。
透过幽静的双眸,华沙似是看穿了冷燃城的心思,心里更是觉得有趣,他的语气十分平缓,甚至带了几分安详:“看你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不如我给你个机会,你若是打赢了我,我便放了你。”
顺着丝滑的脸庞,华沙的指尖不停地游移,到了嘴角特意留恋了几分,他的食指和中指抵住冷燃城的朱唇,沿着嘴角轻轻的擦拭,又用拇指略微用力一板,迫使美人与他对视,冷燃城看准机会忽然侧了侧头,趁着华沙不备狠狠地在手指上咬了一口。
华沙吃痛一声将手收了回去,看着手上留下的两排牙印,心里越发觉得可笑,他眼中赤红一闪,很快又消沉了下去,只是这次他不会再轻易的放过冷燃城了,他身子向下一压,将冷燃城禁锢的更紧了几分,冷燃城深知大事不妙,却也无法继续反抗,只能任由华沙贴了过来,果然他凑上前来趴在自己耳边开口道:“不要机会就算了,今日我也有些乏了,回去的路途遥远,就先睡在这了。”
不等冷燃城反应过来,华沙整个人向旁边一侧,轻轻巧巧的翻到了床上,结实的臂膀向前一扣,便已轻而易举的从身后将冷燃城搂在了怀里。
似是被华沙的举动吓了一跳,冷燃城再次推了推:“你要睡便睡,我外面有床铺。”
然而华沙却将她搂的更紧了几分,缠着冷燃城纤细腰肢,柔软的叫人不舍得放手,耳畔传来的是他“命令”般的警告:“乖乖待着别动,我可不喜欢别人忤逆我。”
华沙可不是个做事有所忌惮的人,他既然说了就做得出来,断然不是说出来吓唬人的。
他将冷燃城扣的更紧了几分,透过微弱的衣物很明显感觉的到对方的温度。冷燃城想要尽力向外挪一挪,奈何华沙的力气实在比她大太多,反倒是越挣扎越不妥。
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反抗时一副可爱的样子,华沙轻缓的合了合眼,似笑非笑的叹道:“这床榻好看是好看,可惜不如南城的舒服。”
这里虽然是密室,但里面皮具的选材都是一等一的上品,譬如这床榻大体有金丝楠木雕刻拼接而成,周围辅以千年水沉木的围栏,大气的同时散发着岁月的幽香,床上的锦被都是极为上乘之品,锦被薄如蝉翼,轻飘飘的感觉盖在身上犹如天边的白云,冬暖夏凉是不可多得的真品,就连床边的纱幔都是经过数十道工序的层层递进才得以送到冷燃城的手中。
这样大费周折才得来的装饰,到了华沙口中却比不得南城的丝毫,冷燃城自然是不高兴的,她狠狠地瞪了华沙一眼道:“占便宜还挑。”
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明明受制于人还这样有底气的说话。华沙微微抬起头凑到冷燃城耳边,勾唇一笑揽尽芳华:“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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