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hapter13
午休后的第一节课正是全部新生都最期待的黑魔法防御课，布置充满诡异氛围的教室，一度让奥莉安娜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教室了，跟西奥多再三确认后才带着不可置信走进这间被她称之为吸血鬼老巢的地方。
教室里浓郁的大蒜味显然快把潘西逼疯了，她用宽大的袖口捂住自己鼻子，拿出自己新买的香水喷洒自己的四周，并强烈要求每个朋友的周围都喷一喷，尤其是奇洛教授走进教室时，愈发浓重的蒜味让她几近抓狂。
“我也要给我爸爸写信！一定、必须、立刻、马上把这个教授换掉！”潘西瓮声瓮气地说道。
奥莉安娜有些奇怪，她上一次遇见这个奇怪的教授时并没有闻见任何味道。
喝了嗅觉失灵魔药的西奥多感觉到自己的袍边被人轻轻扯了一下，转头看去是奥莉安娜突然贴近的侧脸在他耳边说着什么，他身体略有些僵硬。
“西奥，我好像闻不到味道了。”
面对耳边女孩说话吐出来的气和软糯糯的像是在撒娇的嗓音，西奥多的耳朵痒痒的，红如滴血，他轻咳一声试探性捏了捏奥莉安娜的鼻子。
空气中混杂着大蒜味和葡萄柚前调的香水味，奥莉安娜立马捂住自己鼻子的动作已经揭晓了答案。
显然奇洛教授的讲课能力实在差劲，各种不着调的言论和吞吞吐吐的语气让大家不敢置信这是一节正经的黑魔法防御课，正当奇洛教授讲到自己是如何在非洲制服还魂僵尸时，就有人提出质疑。
“教授，为什么你总是围着一条大围巾？”
是奥莉安娜，她满脸认真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像其他学生一样把奇洛的话只当作故事。
“噢噢噢噢，好学的布尔斯特罗德小姐，这围巾是是是是一位非洲的王子送我的，为了答答答答谢我帮帮帮帮他摆脱了还魂僵尸。”
奥莉安娜紧盯着这个心虚的教授，故作天真地问道：“我很好奇这条围巾的样子，可以摘下来给我看看吗？”
奇洛愣怔了片刻，嗫嚅着嘴唇支支吾吾的，随即又岔开话题说起非洲那天的天气。在他不知所云的话语里总算磨到了下课，收拾好课本的奥莉安娜正准备回寝室时被奇洛叫住了。
“布尔斯特罗德小姐，你你你你愿意明天的午午午休时间来来来一趟我的办公室吗，关关关于你今天的问题。”
“当然，我很乐意欣赏一下那条围巾，奇洛教授。”
走到门口，奥莉安娜才发现朋友们一直在那等他，虽然潘西捏着鼻子快被大蒜味道熏晕了，而德拉科紧紧攥着魔杖，生怕那个大蒜教授会把她抓去非洲当苦力。
“你也感觉他的围巾有古怪吗？”
西奥多刻意慢下脚步与落在后头陷入沉思的奥莉安娜并排走，奥莉安娜组织了一下语言，正想开口就感觉一阵眩晕袭来，视线逐渐模糊起来。
西奥多第一时间扶住了瘫软在地的奥莉安娜，两人的掉队也引起了走在前面的伙伴的注意。潘西和达芙妮尖叫着跑来，声音略带颤抖地询问西奥多这是怎么了，西奥多紧抿着嘴没有答话，而是将奥莉安娜打横抱起，扭头嘱咐德拉科和布雷斯去喊斯内普教授。
“梅林的裤子，她发了高烧你怎么才发现？这么严重起码是烧了两天才会有的表现。”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接过西奥多怀里的女孩，看着女孩愈发苍白的脸色心里不由得为她捏了把汗，对待西奥多的态度也不免带了几分迁怒。
西奥多联想起奥莉安娜从昨天就开始异常嗜睡，自知理亏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坐在病床旁看着奥莉安娜。
要是早一点发现就好了。
没过多久几人就匆匆随着斯内普教授一同赶来，忙着配药剂的庞弗雷夫人见状开始叮嘱几人注意事项。
“西弗勒斯你来得正好，请帮我配置几瓶药效温和的退烧药水，这孩子体质太弱了不能直接喝感冒药水，可怜的孩子连自己发高烧了都不知道，硬是撑了两天。”
几个小孩围在庞弗雷夫人身边叽叽喳喳的提问，把她实在弄得不耐烦了，叉着腰将几人赶了出去。
奥莉安娜醒来时已经是午夜了，她正想撑起身子靠在床上时，一双手按住了她，昏暗的病房内只有三三两两几支蜡烛点着，烛光倒映着西奥多清冷的脸庞。
“别动，被子盖好。”
“现在应该宵禁了吧，你——不回去睡觉吗。”奥莉安娜乖乖盖好被子，将睡姿调整成侧躺面朝坐在床边的西奥多。
在西奥多看来，窗外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女孩的脸因为烧还没退，显得粉扑扑的，再凑近点看似乎能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往日波澜不惊的眼睛此刻亮晶晶的。
好想欺负。
西奥多思绪回笼时手已经轻轻掐上女孩的脸蛋了，嗯，感觉再使劲一点就会像水蜜桃一样掐出汁。女孩也不挣扎，笑着任由他的手在脸上摩挲着。
掐了一会，极力控制住掐疼她的力道，西奥多收回手半晌才回答她的话，“送你来医院以后我也感冒了，正好你睡醒有个聊天的人。”
“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
西奥多的心里话不小心流露出来，一时之间气氛凝固住了，暗自咬了咬自己的舌尖。不过奥莉安娜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小时候我经常生病，可是爸爸很忙，只有洛亚尔在照顾我。”
女孩这么说着，用脸蹭了蹭蓬松柔软的枕头。
“直到有一次，我在家里魔力暴动了，我看到了洛亚尔的记忆——原来我在襁褓里时爸爸不止一次想掐死我，洛亚尔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只能在房间外面一遍一遍用火灼烧自己的手，以此来惩罚自己。”
“我以为是我经常生病的缘故，自那之后我就努力不让我自己生病——可我还是很爱他，他会尽量推掉大部分工作在家里陪我，会陪我去他讨厌的麻瓜游乐园，会给我讲睡前故事。”
他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我，爱我的话又怎么会想掐死我，不爱我的话又为什么会为了我能开心而百般迁就我。
一改以往冷静自持的样子，奥莉安娜眼里氤氲着一层薄雾，话语里皆是迷茫。
西奥多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说些只不过是你想多了诸如此类无用的安慰话，他挑起奥莉安娜散落在床沿的头发把玩着。
“如果我是你的父亲，此生挚爱因为一个素未谋面的孩子过世了，我也会憎恨这个孩子。”
会去责怪这个孩子的到来带走了妻子的性命，会去责怪妻子明知会死也要生下这个孩子，更会责怪自己的无能为力。
女孩与他性格如此相像，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只不过是身陷囹圄之中罢了。
“西奥，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男孩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笃定的回答在他的舌尖打转了几次又被咽回去了。
她有尽管很矛盾但依旧爱她的父亲，以后会有相伴一生的爱人，像他这种游离在黑白之间，未来结局皆是迷雾的人又怎么敢保证呢。
“不知道。”
但我会竭尽所能陪在你身边。
“可是我会。”
我会一直留在西奥身边。
女孩简单的几个字像是槲寄生下最真挚的吻，像是英国寒冬里最纯粹的雪一点一点敲打着西奥多的心房，一束光猝不及防地照进西奥多灰暗的内心，同时伴随着一道声音一直回响在他的心里。
你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呀？
好。
哪怕你以后不再需要我了，我也会站在角落里一直陪着你。
https://www.biqivge.com/book/21146962/26924816.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biqivge.com。笔趣阁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ivge.com